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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怎么了?”

    晚卿抽回手来,指尖还微微颤着,却藏着没叫他瞧见,只摇了摇头,他勾起她的脸,柔声问:“到底怎么了?”她一双眸子明若秋水,也凉若秋水,凄凄婉婉的在他脸上一望,又瞧着别处去了,容止非多日不曾和她在一起,今日见她等在门外,原是极欢喜的,可不知她怎么忽然不快起来,他也累得很,烦事一大堆,因着前段日子的事,本来就心里结了不痛快,如今愈发没心思哄她,沉吟片刻,忽道:“那条项链你母亲喜欢吗?”

    她低声答:“喜欢。很喜欢。”

    他却像对这答案不满意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她的侧脸,她的皮肤极细腻,在灯光下愈发像白瓷一样,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羽在眼睑上映出两弯暗影,簌簌颤着,让人看得连心尖子都要软下来,他忽然生了一丝难言的期盼,轻问:“那天你母亲过生日,一定很热闹吧?”

    “母亲一向不喜热闹,又常年病弱,所以只在家里胡乱吃了顿饭。”

    “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她极慢极慢的答:“是。”

    容止非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衔在嘴里,然后燃起打火机,屋里没有风,但他还是习惯性的拿手护着,凑到脸前,把烟点着,闪动的橙亮火光下,是一双清清冷冷的眼,他慢慢吐出一个烟圈,虚白的烟雾飘在空中,未几,便自散了。

    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只瞧了一眼,脸色便微微有些不自在,起身走到阳台去接了,隔着虚掩的门,一两句话漏出来,却也闷闷的听不清。

    窗外已是夜色四合,屋里却亮如白昼,空气中还飘着他的烟味,并不呛人,隐隐带着草香似的。脸上蓦地一凉,那滴泪还没滑下,便叫她匆忙擦去了,她心里还怔怔的,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她不明白,这一天,怎么会来得这样快,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她想不明白,晚卿多想问一问他,可又没有勇气开口,就像临死的人不敢去听刽子手的刀有多锋利一样,不知道,便总还有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