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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强过所有人,真真恨得狠了,被伤一分,势必要还回去十分的。

    容止非正在桌前喝咖啡,她进来时,甚至连一眼也不曾瞥来,只淡淡问:“手续办好了吗?”

    晚卿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什么。”

    白瓷杯里,那深棕色的小小湖面微微一晃,紧接着就是瓷器‘哗啦’的碎裂声,那杯子被他摔掷出去,砸在地上,碎片四散飞起,一瓣堪堪滑过她耳侧,击撞在墙上,一道血线在她脸上慢慢绽开,晚卿却动也不动,眸光冷然,静静的盯着他。

    容止非缓缓坐下来,有些疲倦似的,手撑在额上,低低的说:“你就这样爱他。”

    “他是我丈夫。”

    容止非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原来已经是夜了,万家灯火尽数亮起,指引着夜归人,每一盏都是等待和希望,却没有一盏是为他而亮。

    他曾经多么想给她一个家,将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来,可是世事难料,她不愿,她始终是不愿,她说的对,那是他的妄想,永远都是他的妄想。

    她宁愿带着他的孩子和别的男人结婚,恩恩爱爱的生活了五年,全然不管他在另一边的铭心刻骨,寸断肝肠,她这样欺骗他!一次又一次将刀子剜进他心窝里,将他整颗心都捣烂,他如今才明白,原来他竟是世上最傻最傻的人,这五年来,他时常的思念和不舍,全然都成了笑话。

    晚风吹得窗帘呼呼作响,像一件巨大的斗篷,罩着无尽的夜,屋子那样高,好像离月亮也近一分,盈白的月光照进来,在地上虚虚描画出两人的影子,皆是一动不动,再也找不到心肝的木偶一般。

    ‘啪’的一声,光芒大亮,他的手从开关上慢慢滑下来,花枝状的吊灯像抖落灰尘似的,把黑暗抖跑了,只剩明亮如昼,他的眼里也是明明灭灭的火光,在黑黢黢的眸底上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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