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袭

    第七章 夜袭 (第2/3页)

思议地高高弹起,因隙就罅踏入劈空后欲乘势追击的刀光,迫得对方赶紧撤刀自保,凶狠突袭戛然而止。

    包容之那张百看百厌的面孔在月光下说不出的狰狞,布满了杀机与惊诧:“小子,上回跑得快,包大爷没来得及告诉你,被老子盯上了,到天涯海角亦逃不过一个死字!”黑刀却谨慎地挽着,显然慑于寒花笑反应之敏捷,应对之到位,一时不敢贸然发动第二轮攻势。

    寒花笑留神周围动静,满腹狐疑:包容之轻功不算一流,夜深人静,即便是自己有些分心,亦能轻易觉察到他的跟踪,没有觉察说明他根本不曾跟踪自己,这分明就是一场伏击,他难道能掐会算测到自己此刻会经过此地?情形不明,他实在不愿打这一仗,求和:“包大爷饶命,我又没招你惹你是吧?要不,过一两百年,你再来杀我好了,到时我保证不还手呢,这样就不会坏了包大爷你的规矩对吧?”

    包容之围着寒花笑缓缓游走,寻找进攻的机会,面孔随角度的变化而明暗交错,加倍狰狞险恶:“挑断手筋脚筋,老子就放你一马。”

    寒花笑小心地随着他转动,继续外交:“打不过我可以跑的,你追又追不上,何苦来哉?放了我多好,省得追我,有够累呢。”

    包容之不为所动:“包大爷喜欢,偏要追死你!”

    外交失败,寒花笑谋求其他途径,展开威胁:“别惹我,刚才你都看到,我稍微拿出万分之一的手段,就把你打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还没出剑呢,剑术蛮厉害,不高兴起来,一剑杀掉你,你还是快点逃命才好。”

    包容之喝声:“都不要逃!”敏锐地捕捉到寒花笑转动中脚步有一个小小的不到位,重心稍稍偏向了左侧,略不犹豫,刀光再起,势如狂飙。直袭寒花笑右翼。高手对搏,一个小小的偏差便足以致命,重心稍偏势必影响速度,这微小的影响已经足够,包容之对自己的攻击力有十足信心,他的刀法独树一帜,只要对手无法在第一时间内遏制其锋芒,待他刀法展开,便将愈演愈烈,不可收拾,无命不回。至于方才的偷袭,包容之断定寒花笑只是运气较好,急切出手自救际误打误撞封死了自己的攻势,这一回,他不信寒花笑还有这样的运气,更不信他有如此能力。

    寒花笑身法新颖独特,迎住刀势,灵异地一转一扭,妙不可言地躲过包容之风风火火的一刀向他近身切入。包容之完全不为他精彩的身法所动,刀势乘势展开,血液为之沸腾,黑刀刹那间凌厉成一团锐利无匹的烈焰,其势陡炽,还不满一个回合,他便已胜券在握,因为他的攻势没有被阻止,这就等于宣判了对手的死刑,他甚至已提前听到寒花笑被黑刀搅成碎片时的哀号。

    可惜,胜利有时候并不属于强势,当强势遭遇速度,往往会笨拙得一塌糊涂,这正是包容之面对的情形。在他强大的刀势刚刚展开之际,一柄利剑已无声无息地穿越了他所有的知觉,快到毫无道理可言地刺穿黑刀如潮攻势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空点,简捷得近乎轻描淡写地攻入他防御的死角。

    绝对之快,令包容之能做出的一切救护动作都如陷入噩梦般迟滞,直接推衍成无法防御,“死”的恐怖瞬间将他的思维轰成一片空白,力量在恐惧中瓦解崩溃,以至他在最后的一刹那竟完全僵住,无法动弹。胸口随即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他腾云驾雾般向后摔去,一个大屁股墩摔在地上,摔得眼前金星乱冒,似乎连脑袋都被砸进了屁股里面。

    寒花笑剑归鞘中,有点不太老实的道歉:“对不住,包大爷,不小心碰了你一下,别见怪,地上蛮好坐呢,你慢慢坐。”拧身,迅速消失。

    包容之面如土色,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沮丧笼罩:仅仅一剑,他甚至没有看清寒花笑如何出剑,便败了,即使对方靠的不全是实力,而是精明地利用了他的弱点,用重心偏移诱敌深入,可结果不容置疑,是货真价实的一招制胜,人家甚至不屑于杀他,临走还小小地羞辱了他一番。苍天,他包容之纵横河朔,所向披靡,自以为天下无敌,却原来是如此地不堪一击,这会不会只是一场噩梦?

    寒花笑其实有些冤枉,他并没想羞辱包容之,撂下的那句话纯粹是礼貌,表达方式有些问题而已。他故意加快速度,在夜色中飞奔,借以确定有没有人跟踪。包容之不可能神机妙算地伏击自己,必定受到了什么人的指点,指点他的人先前一定偷偷跟踪过自己,并相当了解自己,知道自己一定沿途返回,才让包容之于途中设伏。想必,向劫燕然泄露自己身份的亦是此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没有人可以在疾行中悄无声息的追踪,奔出一阵,寒花笑已可断定,身后没有尾巴。他放缓速度,胡思乱想着前行一阵,劫家那座孤零零院子黑糊糊的轮廓已遥遥可见。驻足,回首,望一望城西军营方向,不免仍有些许担心。踟蹰之际,忽有所觉,侧耳倾听,隐隐听到些许声响,声响渐近,渐清晰,渐能听出是一骑战马疾驰之声,正朝这个方向奔来,从蹄声判断,马似乎处于失控中,至少不完全受主人控制。

    深更半夜,一骑失控的战马,必定与西城战事相关。寒花笑稍一迟疑,拧身,迎着马蹄声奔去。

    一骑战马,狂奔而来,籍着淡淡月色,隐隐可以看清,战马果然有些失控,马背上的骑士摇摇欲坠,显然是受了重创。

    寒花笑精通骑术,轻捷跃起,让过马头,一把抓过马缰,使千斤坠落地。马上骑士大概是神智不清,不分青红皂白地挥剑刺向寒花笑,手头不稳,大失准心。寒花笑拧身轻易躲过,将战马扯得人立起来徒劳咆哮,把主人狠狠甩出鞍桥。寒花笑际此已隐隐听出后面还有蹄声传来,倏忽改变主意,松开马缰,飞起一脚,踢中马腹。战马负痛,再度咆哮着狂奔而去。寒花笑这才拧身,横空掠去,凌空稳稳接住尚未落地的骑士,一闪身,掠至路旁灌木丛中,将她放下。

    他早已认出,骑士竟是李谢羽,此刻浑身浴血,被战马甩出之际便支撑不住昏迷过去。籍着月色,检查一回,发现她浑身吓人的鲜血几乎都不是自产,只受了两三处不很要紧的皮肉伤,较厉害的亦就是肩头一处,有一枚透骨钉钉在上面。寒花笑敏锐地觉察透骨钉有些异常,拔下看时,钉体湛蓝,显见淬有剧毒,难怪李谢羽会昏迷过去。

    一心想着救人,寒花笑不及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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