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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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密室 (第1/3页)

    寒花笑悄无声息地下床,吹熄蜡烛,掩至墙脚窥视孔处向外张望。窥视孔视野极佳,几乎可以看见整个厢房。寒花笑目光搜索一遍,刚刚确定厢房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劫念莼便拉着花归处踏进屋中。

    寒花笑暗叫“老君保佑,切莫让她们奔密室来”,哪知太上老君亦是欺负老实人的主,半点面子都不给,劫念莼直奔过来,伸手一扳某处,向花归处介绍:“看见没,这个就是开关。”密室门轻轻一响,开启。

    花归处不急着进到密室,环视屋中:“这是你爹的房间?”屋中所有摆设都表明住在此间的是个男人。

    劫念莼:“他很少来,就算来了亦不会进密室,我昨天来时,这开关都结了蛛网,老厚一层灰,不知多久没人碰过了。”

    花归处打量一下那个开关,说隐蔽亦不隐蔽,外行看不出门道,却瞒不过内行人眼睛,换言之,密室远远谈不上安全:“这个地方倒是蛮隐蔽,除了你和你爹,没别人来过吧?”

    劫念莼摇头,随即想起:“昨天,寒花笑陪我一起来的,”有些懊恼的样子,“后悔死了,这家伙鬼头鬼脑,一看就不是好人。你说,他会不会是神霄杀手的走狗?多半是,神霄肯定是他引来!”

    花归处安慰:“不会吧?九重天都是单独做单,没听说还有帮手。”将话题转开,“你爹万一来了,还发现我,怎办?”

    劫念莼满不在乎地:“发现就发现,反正我亦打算找机会告诉他。知道了,他顶多生一会子气,气完了还得由着我。”

    花归处待开口说什么,忽有所觉,浓眉一挑,轻声地:“有人来了,还不止一个。”

    劫念莼一怔,侧耳听听:“肯定是我爹,”有点恼怒,“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还带人来!”往密室一指,“你先去躲躲。”

    花归处别无选择,关切地说声“小心”,闪身掠入密室,劫念莼在他身后急忙将密室门关上。

    花归处两眼一抹黑,摸出火折擦亮,短暂适应厚,渐渐眼能视物,举火折四顾,猛然看见墙角边呆立的寒花笑,惊得往后一跳,差点失声乱叫,火折掉落在地,利剑呛啷出鞘。

    寒花笑慌忙将食指竖到唇边,示意他噤声,随后以和平的姿势上前,拾起地上火折,先指一指窥视孔,示意光线会外泄出去,见花归处平静下来,才将火折熄灭。

    密室再度陷入一团漆黑后,寒花笑稍稍发出些声响,回到窥视孔边,两人各怀心思,都不敢说话,保持着距离沉默。劫燕然的声音很快在头顶响起:“咦,你怎会在此?”

    劫念莼声音:“我来看看爹有没有在这里藏着什么宝贝。”

    劫燕然:“淘气。这位是你封定尘封叔叔,过来见礼。你封叔叔是太阳旗左旗主的大幕,信都城跺跺脚满城皆惊的大人物,你乖些,封叔叔高兴起来说不定就给你找个好婆家。”

    一个沉稳的男低音响起:“什么‘大幕’?亏你想出这么个称呼,小小幕僚,混饭吃罢了。”顿挫,“说到给念莼找婆家,我可不敢,连左鹰扬都看不上眼,念莼不会是想嫁给当朝太子吧?我还是别讨没趣的好。”

    劫念莼:“封叔叔要晚生二三十年,我就嫁给封叔叔了。”

    封定尘乱笑:“果然淘气,拿你封叔叔开涮。”

    劫燕然轻斥:“没规矩,去,烧壶水来,给封叔叔泡茶。”

    劫念莼:“不会。”

    劫燕然:“装上水,升好火,煮着,冒气了就成。”

    劫念莼明白长辈们有话要说,不想给她听见,烧水无非是借口,再怎样不情愿,亦无法赖下去,无可奈何地慢慢走出屋去。

    封定尘是左飞扬最亲信倚重的幕僚,精明强干,剑术卓绝,与劫燕然是莫逆之交,当年合称“劫封”,纵横河朔,罕有敌手,六年前他们与一股二流马匪冲突,轻敌失察,贸闯敌寨,不料对方请来十余名一流高手助阵,一场血战,寡不敌众,险遭灭顶,恰好左飞扬路过,拔刀相助,救出他们。三人从此结交,封定尘很快投到左飞扬幕下,劫燕然不愿屈居人下,在左飞扬再三要求下收左鹰扬收为弟子,很指点过左鹰扬几招剑术。

    劫燕然待劫念莼脚步声远了,才来在书柜前,拂去灰尘,自一个暗格中取出一小药瓶:“北边来的消息,说骆务整率部南下冀州已成定局,看来左飞扬很有把握,如此我们将十分被动,大汗的意思,让我们仍旧按兵不动,等待时机,但绝不可以让东西落在他们手里。”稍稍顿挫,“这瓶子里的药服下去,能叫人如在梦中,问他什么都会如实回答,醒来后却什么都想不起来,有机会你给左飞扬享用享用。”见封定尘一脸为难样子,苦笑,“没办法,我们眼下处境困难,不择手段亦务必弄清左飞扬都知道些什么,否则等骆务整一到,做什么都来不赢了。”

    封定尘勉为其难地接过药瓶,塞入怀中:“尽量吧,可你别做太大指望,左飞扬城府极深,这几年我刻意忘记身份替他办事,他仍旧对我暗中提防。”稍稍顿挫,压低声音,“燕然,你与花归处是不是有些瓜葛?”

    劫燕然一惊,默认:“有些事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你亦别问了。”想想,不放心地,“怎么,左飞扬听到什么风声?”

    封定尘:“昨天我去见他,堂定言亦在,进去时我隐约听到你和花归处的名字,见到我,他们便把话题扯开来,鬼鬼祟祟的。”

    劫燕然眉头皱起:“你再细想一想,还听到什么?”

    封定尘沉吟片刻,说:“对了,好像还提到食物,燕然,你们近来是否增加了不少口粮,惹起堂定言疑心?这个堂鬼子心眼忒多,屁眼大点的事都逃不过他那双贼眼!”

    劫燕然微舒一口气:“他还只是瞎猜,没事,我心中有数。”稍顿,将话题转开,“还有件事情,有些蹊跷,清晨时,我在离家不远地方发现了郑循的尸体,是不是左飞扬的手脚?”

    密室中偷听的寒花笑暗自一怔,郑循显然是被左飞扬宰掉,可刚才左飞扬为何没有告诉自己?是懒得说么?

    封定尘则是另一种愕然:“郑循死了?”摇头,“不会,左飞扬做事很有分寸,现在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们,郑循失踪,左飞扬还在担心他给神刀营掳去,怕传开来有损太阳旗声望。”稍稍沉吟,补充,“郑循是实权派,在第一分旗颇得人心,几个重要头目只听他一个人招呼,所以左飞扬始终想拉拢他,现在动他,很不明智,弄不好会起萧墙之祸。”

    劫燕然沉吟:“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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