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包容之

    第十章 包容之 (第2/3页)

房,想要安置一下李谢羽,可包容之并不挟持李谢羽没准是稀里糊涂地忘记,自己怎能提醒他想起来?稍一迟疑后,快步追上包容之,刻意地转移包容之注意力:“包先生,你把全部家当押在我身上,我们该算是生意伙伴吧?好不好告诉我,到底谁出卖我来?”

    包容之默默走入灌木林中,才开口:“告诉你亦无妨,是劫家的丫头。”瞥他一眼,有些忿忿不平地,“女人全他妈是猪脑子,光知道看长相,就你这熊样,怀里搂着李家丫头,还有劫家丫头一边吃醋!”

    李家丫头只会兜头给自己浇一壶冷水,劫家丫头吃醋就更不知道从何说起?不过,寒花笑倒是蛮喜欢这种假设,不情愿地解释:“包先生误会了,我和李谢羽清清白白的,跟劫念莼更扯不上关系,她哪里会吃我的醋?”

    包容之两眼一翻:“少装!刚才迎面碰上,劫丫头黑着个脸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冲过去,没屁大工夫又折回来追上老子问想不想宰了你,还说你给李丫头疗伤耗尽了内力,不是吃醋,是吃错药了?”

    寒花笑懒得再解释,问:“她怎知先生想要杀我呢?”

    包容之:“你耍老子是不是?不是你告诉她的?”见寒花笑一脸迷糊,不像假装,“前夜追你追到河边,不是她帮你瞎指路把老子骗开?”

    寒花笑这才把整件事情想明白,前夜包容之追自己到河边,碰上劫念莼,劫念莼因此知道包容之有心宰了自己,而方才帮李谢羽疗伤之际,劫念莼的确回来过,花归处想必将自己出的馊主意告知她,并决定照办,劫念莼则认定自己是故意害花归处自投罗网,一怒之下,要杀掉自己,被花归处阻止后,出来撞上包容之,于是借刀杀人。

    唉,花归处看上去蛮精明,却有够粗心,什么话都乱说,无缘无故给自己惹来一场横祸。

    寒花笑无声叹息:“一言难尽,我冤枉死了。”尝试外交,“包先生,我要告诉你我有多冤枉,你会放过我么?”

    包容之摇头:“你冤枉,关老子屁事?”

    既然说来无益,亦就没必要说,寒花笑继续打探:“昨夜,包先生伏击我亦是受人指点对吧?莫非还有谁家丫头吃醋?”

    包容之:“你个兔崽子还真当自己是潘安宋玉?”就此打住,穿出灌木林,才再度开口,“别给老子耍心眼,你以为老子把李家丫头忘了?待会,老子自会派人将她带走,干倒泉盖峙之前你休想再见到她。带在身边等你恢复了元气还不抢了她跑掉?老子没那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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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坊在信都城的西南角,独占一坊之地,规模之宏大,在信都所有建筑中首屈一指,其构造亦相当独特,中心是五丈方的角斗场,沿边以四十五度仰角砌起一道约一丈高的斜坡,坡上是一圈圈以台阶高度立体升高的看台,足以容纳数千观众。看台外有一道人工河环绕,宽约两丈,按八卦方位,设八道石桥通联,东西二桥为双方角斗士入场专用,余六桥供观众出入,桥头设博彩棚,供人随时投注加注。人工河外是一圈平地,再外是一道走廊,廊外是三层房屋,最外面是一道丈八高墙,黑漆红瓦,气象森严,远远看去便让人肃然起敬。此地,早先在前朝隋炀帝杨广秉政时便风光过一阵,亦是角斗场,却不斗人,只斗兽,最初称为“冀苑”,嫌它与“妓院”同音,改为“极乐坊”,战乱中被毁,到左轻扬买下这块地皮,改建太阳坊,既斗人亦斗兽,声名鹊起,辉煌远胜于当年。

    火把将角斗场和看台照得雪亮,一头饥饿的猛虎正在场中不安地踱来踱去,用嗜血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看台前的几个人。看台前总共只有五个人,四男一女,虽背对着寒花笑,却可以看出他们年纪都不大。

    居中的女子率先扭过头来,她大约二十来岁,面容甜美,举手投足间微微透着些许高高在上的矜傲,沉稳自信的目光迎住走上前来的包容之,声音亦很甜美:“包先生,你早到了一点。”

    她必左轻扬无疑,信都城怕没有第二个女子能具备如此气势,令包容之远远地便为之绷紧。她身边的四名男子随即纷纷转过身来,左手是一名二十五六的青年武士,相貌堂堂,瘦小精干,一身素色衣服;再左边的男子与他年纪相仿,清瘦的面庞略带几分憔悴,目光有些散乱,一付大醉初醒的模样;最右手的武士身形剽悍,赤发碧眼,十分好认,连寒花笑都猜出,他该是左轻扬麾下四大台柱子中唯一的突厥人执失古利;在他与左轻扬之间的男子同样高大魁梧,五人中看去他年纪最长,三十左右,一部虬髯梳理得整整齐齐,凶猛内敛的目光中不时闪烁出虎狼般昂扬的斗志,似乎随时都会跳起来择人而噬。五人显见都是顶尖好手,尤其那名虬髯武士,他那极具杀伤力的目光自包容之身上漫不经心地掠过,落在寒花笑身上,冷冷地看一眼,挪开,寒花笑却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目光已悄然锁定住自己,一点一点地深入,似乎一直要看到自己的内心深处。他顷刻断定:这就是泉盖峙了。

    泉盖峙有极高贵的血统,曾祖父即是横行东北,曾抗拒鼎盛时期大唐雄师的高句丽权臣渊盖苏文,他虽非嫡出,却颇具曾祖气概,在皇族中脱颖而出,可惜根基太浅,势单力薄,受到嫡系长辈和兄弟的攻讦排挤,最后刀兵相向,他不得已逃到大唐,来在冀州一带,为避高祖名讳,改“渊”为“泉”,最初当响马,后被左轻扬说服,加入太阳坊,名为左轻扬属下,实际上介乎于情人与朋友之间。

    包容之原来不是总开口“老子”闭口“包大爷”的,此刻他的声音和语气都温柔得令人心碎:“一想到能看见轻扬妹子,我的两条腿便走得飞快,好早些看见妹子。”

    “那就看吧。”左轻扬落落大方地展示自己,还曼妙地就地旋转一圈,让包容之看够,这才望向寒花笑,“这位先生是……?”

    包容之一拍寒花笑的肩膀,说:“这位,就是横行河西,号称甘州第一剑客寒花笑寒大侠,在西北是尽人皆知响当当的大人物。”

    左轻扬秀眉微微一挑,显然是没听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仔细打量,丝毫看不出他会是一名造诣非凡的剑手,嘴里说着套词:“久仰,幸会。”心中却有另一番评价:目光闪烁不定,暴露其内心的怯懦;手脚无所适从,表明他对自己了无信心,而勇气与信心是一名高手所必备的素质,这个寒花笑充其量只是个二三流的小角色。

    寒花笑给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说:“甘州人不爱用剑,都用刀,只有我一个人学剑呢,就是第一剑客了。”

    执失古利率先大笑,众人亦跟着以各自的方式笑起来,连左轻扬亦忍俊不禁:“寒先生过谦了,包先生看中的人一定错不了。”

    寒花笑往场中一指:“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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