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十三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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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十三库 (第1/3页)

    劫念莼挣扎:“方平和,别以为我不认得你,快放我下来,否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方平和一蹙眉头,拾起一枚石子弹去,封住她哑穴,目光却始终盯着寒花笑:“她是不是在逼我杀人灭口?”

    寒花笑看一眼劫念莼,她的眉毛依然在眼睛下面,像两撇小胡子,只不过形势已逆转,他很喜欢这样易地而处,大头朝上就是比大头冲下舒服:“多谢方先生相救。”他心中有数,方平和真想杀劫念莼不会废话,废话了反而不会杀她,“先生怎会在此呢?”左轻扬派他跟踪盘清自己的底细在意料之中,可他能一路追踪到此却有些不简单。

    方平和拾起一根树枝拨弄着篝火:“你的手段不太高明,跟到这里不是什么难事。”

    叶天元从来就不提倡完美的反追踪术,只讲究效率,用最便捷的手法迷惑追兵,减缓其速度,争取时间摆脱他们,换言之,只要有足够追踪常识,找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方平和无疑有足够追踪常识,幸好左言迟和哥舒成没有。寒花笑明知故问:“听方先生意思,好像一直在跟踪我呢,为什么?”

    方平和挑起目光,盯视着他,单刀直入:“说说看,包容之安排你挑战泉盖峙,是何居心?”

    这个,寒花笑亦想知道:“我不太清楚呢。”

    方平和目光为之一厉:“见没见过我杀人?”

    寒花笑摇头。

    方平和将手中已燃着的树枝扔到篝火中:“别惹我。”

    寒花笑被他周身泛出的凛凛杀气激起一个寒战,勉为其难地:“我猜,他肯定另有打算。”

    方平和稍等一等,见他就此打住,不耐烦地:“说下去。”

    寒花笑无辜地摊开双手:“方先生你想,我就是他手心里一个傀儡,他心里想什么怎会告诉我呢?”

    一声虎啸自远方传来。方平和眼中掠过一缕鬼火般的幽光:“你是谁?”

    寒花笑无端想起一种擅于隐藏的剧毒的蛇,平时温和、小心还有些懒散,毫不起眼,可一旦撑开它三角的头颅,吐出鲜红的信子,问题就相当严重。这种毒蛇与方平和有什么关联呢?对了,是眼神,他近乎苍白的凶残眼神与毒蛇如出一辙,危机四伏,或许一句话说错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咬断自己的咽喉,有这种眼神的人杀人不需充分的理由,亦从来不顾后果。

    不可能再敷衍过去,方平和需要一个能令他满意的答案,那么,哪怕编造亦要给他一个,当然,编造得不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寒花笑急中生智,想起大祚荣提及的土木大师秋阳曦,信口开河:“我是谁?说来连我自己都有些糊涂,”假装思索从何说起,争取些时间好把谎话编圆,“我叫寒花笑你知道吧?本来跟着师傅在甘州行医,师傅医术不算高明亦还过得去,够我们混碗饭吃,其实他真正精通的是土木机关术,却只偷偷地教我,叮嘱不许让人知道。然后有一天,我们采药时被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人围住,逼着师傅交出什么东西,我听不明白呢,师傅说他们弄错了,他们便将师傅掳走。几天后我才找到师傅,他老人家已奄奄一息,告诉我他姓秋,原来我的太师祖竟是当年名满天下秋阳曦秋大师。然后,师傅再三叮嘱我到冀州来,说这里有什么宝藏,只有用他教我的机关术才能开启,所以我就稀里糊涂地来了冀州。”秋阳曦是隋唐之际最杰出的土木机关大师,名满天下,民间流传着不少他的传说,太宗李世民发动玄武门政变后,他便销声匿迹。用他做幌子蒙混过关的机会很大。

    方平和的嘴不知不觉地张开,眼中的苍白退去,杀机亦随之消散,无疑,寒花笑的谎言大获成功,他毫不怀疑地全盘相信。沉默有顷,他才微微蹙起眉头:“这些,你给包容之讲过?”

    寒花笑察言观色:“讲过呢,”手往脖颈一比,“不讲他要杀头的。”

    又是一声虎啸。方平和循声望去,发一阵呆,不知想些什么,很久才扭回头来:“来冀州这些天,你都打听到什么消息,找没找到你师傅说的宝藏?”

    寒花笑隐约觉得,这个方平和有些可疑,似乎不只是太阳坊四大角斗士这么简单,恐怕还有别种身份:“没有。”

    方平和的目光再度锐利:“别让我老提醒你,我讨厌撒谎的人,亦没多少耐性。”

    寒花笑看出这一次他是虚张声势,不过,不继续撒谎恐怕他不会放过自己。紧张思索该怎样往下去编,他瞥一眼倒挂着的劫念莼,好像不想让她听去的样子:“你真要杀人灭口?”

    方平和摇头:“算她运气好,漂亮女人总叫人舍不得下毒手,等吊够了,我会放她。”

    寒花笑:“你不怕她告诉他爹寻你算账?劫燕然不好惹的。”

    方平和若无其事:“你不懂女人,她会把帐算在你头上,不关我事。”

    寒花笑想想,觉得大有道理,劫念莼仇恨的目光盯住自己的时间远远超过方平和,苦笑:“方先生你害死我了,我又不敢杀人,该拿她怎么办呢?”沉吟片刻,“她先吊我来着,我又没吊起她来,现在把她放了,她该感谢我才好呢,不是么?”见方平和不说话,试探地:“我去放了她,可好?”

    方平和事不关己地:“随你。”

    寒花笑起身上前,解开绳子,将劫念莼放下,正犹豫该不该将缚在他身上的绳索解开,方平和已跟着站起身来,拍拍灰尘:“小心她咬你,就这样吧,让她自己慢慢去解。我们走。”牵过寒花笑抢来的战马,向方才虎啸的方向行去。

    寒花笑听话地住手,向劫念莼轻轻说声:“我是看在花归处面上放你下来,下不为例,你再惹我我就不客气呢。”摸一摸疼得像要裂开的后脑勺,忍住甩她一大巴掌的冲动,转身,向方平和追去。

    出十几丈,离劫念莼够远,方平和才再度开口:“说吧?”

    寒花笑际此已打好腹稿:“连打听带瞎猜,我是有了些眉目呢。”

    方平和:“说。”

    寒花笑:“其实多是大祚荣先生告诉我的,方先生知道隋末战乱时,本朝太宗击败夏王窦建德那一战吧?”见方平和点头,继续,“当年窦建德发兵洛阳前,并不看好这一战,他的军队壮大得太快,已失去了控制,那些新归附的骄兵悍将自恃兵强马壮,忘乎所以,根本不把唐军放在眼里,一些手握重兵的宿将亦因为连战连捷膨胀起来,自以为是无敌之师,救王世充是借口,其实是想乘机夺取洛阳,进而席卷天下。受这群悍将挟制,窦建德放弃了最佳战略,挥师西进洛阳。”稍稍歇一口气,一边关注方平和表情,一边回想一遍有没有说错什么,“窦建德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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