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混战

    第十五章 混战 (第2/3页)

断,似乎不久前有人折入右边,且行色匆匆,会不会方平和慌不择路,走错了方向?

    稍一迟疑,身后,封定尘已迫不及待地质问:“怎么了?”

    听口气,要万一找不到赵老大他们,他肯定会就近生吞活剥了某人。寒花笑没法可想,只能豁出去,赌赌运气,提马拐入右边岔道。

    所幸,叶天元独家追踪术是集百家之长提炼出来,含金量极高,寒花笑一路留意沿途细节,外加自身感应能力,蜿蜒驰行数里,翻过一处山坡,终于隐隐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响。寒花笑如释重负,辨别一下方向,稍稍加速,纵马朝响声处驰去。

    战场在一处林间空地,没有火把照亮,借着淡淡的月光可见几条黑影正分不清彼此地胡乱打成一团。

    光线昏暗,寒花笑一时眼花缭乱,看不清走马灯般乱晃的战团中都有哪些人,仅看出殊死相搏的共是五人,俱为顶尖好手,方、赵、薛三人想必都在其中。勒马,向场中一指,请功:“追上了。”

    封定尘际此定下心神,恢复平日从容,飞身下马,不急着加入战团,袖手旁观。行家锐眼,片刻眼花之后,他很快辨出,五人中有两人黑纱蒙面,各穿一身夜行衣靠,明显是一伙,另外三个没有蒙面的家伙,其中之一他认得,正是方平和,在战团之中,他可谓是众矢之的,另外四人五成以上的攻击都招呼在他身上,令他疲于应付,幸好,那四人彼此互不合作,另两名没蒙面的家伙与两名蒙面者之间不失时机地互相拆台,互下绊子,牵扯消耗中给了方平和一线生机。

    封定尘即管没有急于出手,但他的出现,仍不免牵动全局,令原本就混乱的局面更加复杂。混战中,两名蒙面者似乎率先明白情形有些失控,无心恋战,彼此打声招呼,各自奋力抢攻一轮,乘对手招架,纵身脱离战团,毫不犹豫地翻身奔出林外。旋即,战马嘶鸣声起,继以蹄声,迅速远去。

    寒花笑第一眼便觉这两人身形举止都有些眼熟,似曾相识,可直到他们消失在林外亦想不出他们究竟是谁,暂时不去理会,继续关注战场。

    战场际此强弱若判,蒙面人一去,赵老大薛老二再无后顾之忧,手下骤然加力,联袂向早已疲态毕呈的方平和发动狂风暴雨般攻势,显然拿定主意先不管封定尘是何方神圣,乘他观望,全力将方平和撂倒,夺回残图,往下能战便战,不能战则脚底抹油一走了之。

    封定尘精明过人,一眼看穿他们心思,再不肯作壁上观,假装才认出方平和来,喊声:“那不是方平和么,休怕,我来帮你。”挥剑,跃入战团,认准实力较弱的赵老大,出手便不留丝毫余地,招招致命。

    先前恶战已将赵老大消耗得七七八八,封定尘武技之强悍又超出他一截,以逸待劳,看准他往左侧转身较慢的弱点,疾攻之中向他左翼绕走,赵老大勉强支撑数合,捉襟见肘,待要向薛老二求救,分神间,封定尘稳稳把握时机,猛然切入近身,乘赵老大来不及反应,仍是往他左翼贴身绕走,利剑快到毫无道理可言地因袭乘罅绞过,将他斗大头颅斩落。封定尘完全无视鲜血喷溅,探臂撑住他往下瘫倒的尸体,由他怀中摸出一纸残图,略看一眼,纳入怀中。

    另一边薛老二稍占上风,见这边吃紧,想要舍下方平和与赵老大合击封定尘,又担心联手亦打不过人家,稍一犹豫,赵老大已伏尸殒命,登时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心思夺取图纸?奋力强攻一记,将方平和逼退,探怀掏出一团东西,向封定尘扔去,喊声:“要这个是吧,给你,老子认栽。”一跃跳出战团,却没有即刻逃走。

    方平和见状,哪里还顾得薛老二,拧身扑向那团东西,封定尘近水楼台,欺身探手抢先一步拿到,来不及细看,胡乱塞入怀中,再无心理会已身无一物的薛老二,利剑锋芒再起,直逼方平和。

    方平和早已是强弩之末,一时鬼迷心窍,上前抢图,至此,懊悔不迭,却再无退路,方才还打着救他旗号的封定尘摆明心怀鬼胎,一剑紧似一剑,转瞬将他牢牢锁定,不留丝毫余地。

    一旁,薛老二略事喘息,见两人已纠缠在一起,再无暇顾及自己,这才纵身,扑到寒花笑马前,飞身跃上,伸手欲将寒花笑拨下马去,寒花笑死死抱住马脖子,竟没能拨动。薛老二唯恐拖延生变,只好由他,一扯缰绳,拨马向回驰去。寒花笑急呼一声:“这是回头路呢”

    薛老二一怔,清醒过来,再拨马头,一夹马腹,斜刺出林,似乎颇熟悉此间地形,出林后稍稍调整方向,继续向东北驰去。

    奔出两三里地,留意身后并无追兵,薛老二这才舒一口气,再次欲将寒花笑扔下马去,想起他方才提醒自己方向,改变主意,问:“你谁呀?太阳旗的?”

    寒花笑不肯下马并非爱上了胯下的白马,只是觉得薛搏隼此人颇不简单,至少和赵卓他们不同,似乎知道更多的东西,封定尘与方平和为争夺残图都杀红了眼睛,再跟他们混一块堆肯定没好下场,和薛搏隼一起好歹安全些,说不定还能额外打探到一些消息:“不是。”

    薛老二将信将疑:“不是,不是跟姓封地混一块堆?还骑一匹马,莫不是给他抓来,要捅你的屁股?”

    寒花笑:“不好乱说呢,事出有因,我们现在不亦骑一匹马么?”

    薛老二:“谁叫你赖在马上不肯下去。”

    寒花笑秉着常备的诚实,口吐真言:“我是给方平和抓来,就是抢你们图的那一个,然后又碰上封定尘,就是这马的主人,为了保住性命,我只好告诉他林子里看见听见的事情,他就挟了我带路寻到你们。”

    薛老二恍然:“你就是趴在林子里那小子,老五老七怎么样了?”

    寒花笑猜他问的是虐待过自己的两个家伙,懒得求证:“死了一个,另一个,”想了想,做出判断,“大概亦活不成呢。”

    薛老二:“是不是你杀的?”

    寒花笑喊冤:“不是,他们还卸了我条胳膊,踢了我一脚,我手都没还。”

    薛老二不再说话,辨着方向,来到一处河边,提马下河,顺流而下,行出数里地,始在一处隐蔽的所在上到对岸。人困马乏,料定不会再有人追来,钻入一小片疏林中,下马。

    早已疲不能兴,薛老二靠在一株大树上,坐下去,有气没力地向寒花笑:“方平和不是左轻扬的人么?不老实待在太阳坊,来此做甚,又为何抓你?”

    寒花笑暗忖秋阳曦秋大师没准就是被薛搏隼祖辈那八人害死,再冒充秋阳曦传人有些不合时宜,穿了帮需不是好耍,薛搏隼虽累得够呛,干掉自己还不成问题。随机应变:“包容之你知道么?他不知怎么看上我来,逼我和太阳坊的泉盖峙决斗,日子都定了,在三月初一……”

    薛搏隼居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