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秋云岫

    第十九章 秋云岫 (第2/3页)

勃勃,可惜部族缺乏精良的武器,左飞扬真实身份是李尽忠义子,深受其宠爱,自告奋勇来冀州寻找十三库,李尽忠曾对他寄予厚望。不过,左飞扬到底是年少气盛,南来冀州可谓不智,十三库已深埋地底八十余年,下落连我都弄不清楚,何况他一个异邦小子?滞留冀州多年,左飞扬才好容易找到我和那几股马匪,还没来得及寻出十三库,营州已发生巨变,李尽忠成功起兵,随即在黄獐谷大败周军,站稳脚跟,孙万荣成为新宠,取代了左飞扬地位,在李尽忠殁后,成为可汗,左飞扬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捞着。”望向寒花笑,“听明白么?他现在就算找到十三库武器,亦不可能当做送给孙万荣的贺礼,而是要靠这些武器与他一争长短。”

    寒花笑不是很明白:“他手下堪可一战的兵马顶多是几处农庄的数千庄兵,怕还不肯背井离乡随他远征辽东,就算他得到武器,又凭什么去跟孙万荣斗法?”

    秋云岫:“所以,他才要诱,惑孙万荣派兵南下接应武器,契丹人虽在黄獐谷大捷,可那拨周军都是府兵,战士穷苦,武备简陋(按:府兵需自备兵器衣粮),他们缴获的兵器远谈不上精良,加上连番作战的损耗,对武器依然极度渴求,孙万荣经不起诱,惑,骆务整南下势在必行,只要干掉骆务整,接管其所部万余人马,配上大量精良武器,他有没有资格向孙万荣叫板?何况,他的部族在契丹人中极有势力,一旦他强势回到营州,必定得到其部族的鼎力支持。”稍稍顿挫,“依我看,孙万荣怕亦不肯服软,结果只会是同室操戈,自相残杀,不管他们谁最终胜出,都将元气大伤,再无力威胁我天朝。”

    寒花笑对此深表怀疑:“王孝杰正集结重兵将给契丹致命一击,契丹危亡之际,左飞扬哪里还会有心思与孙万荣内讧?”

    秋云岫一副长者姿态,谆谆教诲:“女帝昏聩,天朝军队早已不是从前的无敌之师,将怯兵穷,根本不堪一战,王孝杰又不知深浅,骄纵轻敌,兵败只在旬月之间。左飞扬在冀州根基深厚,大可以藏起万余精兵,坐等两军开战再潜返营州,伺机坐收渔利。孙万荣眼下全副心思应付王孝杰,对他疏于防范,敌明我暗,把握得宜,他大有成功机会。”

    寒花笑内心颇不以为然,王孝杰是女帝最器重的将领之一,女帝毕生唯一一次边境作战的重大胜利是收复安息四镇,王孝杰便是那一战的主将,说他骄纵还有可能,说他不知深浅怕是言过其实,不过,给秋云岫争论这个毫无意义,令他纠结的不在于谁胜谁负:“大家非要杀来杀去么?契丹人亦是人呢,亦有血有肉,有父母妻儿,有父老乡亲,要不是赵文翙愚蠢残暴,他们亦不会奋起作乱。”

    秋云岫:“这些不是我们管得了的,有机会止敌于国门之外,让乡梓免遭兵燹已是我最大心愿。”

    寒花笑深知其理,才加倍苦恼:“师叔有没有想过,就算左飞扬成功收编骆务整部众,北返之前亦必定会将信都劫掠一空,掳掠走大量壮丁?师叔最终不免还是助纣为虐,维护不了冀州父老。”

    秋云岫:“这个,我早就想到,事先已和左飞扬约法三章,他得到十三库只管回营州做他的契丹王,不得祸害我冀州百姓。”这种约法怕只是自欺欺人,一旦左飞扬拿到武器还会有什么顾忌?秋云岫显然不想继续这一话题,拿起桌上那张残图,“这张图是你的,我只是代为保管,不管怎样总需物归原主,你收起来。”

    寒花笑只好上前接过残图,虽然这纸残图基本已失去用途:“师叔已经知道十三库位置,并晓得如何开启对吧?”

    秋云岫点头:“差不多,你衣服上那幅被血糊了,看不很清,我没有十分把握,有个八,九分吧。”话音一转,“不过,左飞扬还不知道,他只给了我六张残图,一张是他在营州时弄到,另外五张肯定是剿灭赵老大一伙时弄到,隔了好几天昨晚才送过来,他怕是别有想法,所以,我亦没告诉他你手里这两幅残图之事。到底帮不帮他找出武器,我还要再想想。”

    寒花笑:“招引契丹大军深入腹地好比引狼入室,务须慎重,师叔三思。”无端感觉秋云岫最后一句话是在刻意安抚自己,并非出自真心。

    秋云岫:“有数。”话锋一转,问,“那个薛搏隼去了哪里?”

    寒花笑先前向他讲述经历时力求简单,只三言两语讲了讲怎样由薛老二处复制到那幅残图,没提他下落,现在知道薛搏隼是秋云岫必欲杀之而后快的仇人,更不愿说,敷衍:“不太清楚呢,复制完图,我们就各走各路了。”

    秋云岫精明地看出他有所隐瞒,谆谆善诱:“薛搏隼是什么人你可能不太清楚,其实,太阳旗能一举全歼他们七家马匪,头份功劳就该记在这个薛老二头上,他早就跟左飞扬暗通曲款,在左飞扬授意下才把另外六家马匪召集到一处,否则左飞扬亦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他这亦是自作聪明,没想到左飞扬会连他一块干掉。这种无义之徒,你和他讲什么义气?”

    对此,寒花笑早已猜出一二,不过,短暂交往中,他认为薛搏隼并非大奸大恶之辈,而且屠杀秋氏满门的是他祖辈,秋云岫的复仇心情他能理解,却无法苟同:“不是讲义气,我真不知道呢。”

    秋云岫不为已甚:“那你就帮我留留心,发现他下落知会一声。”

    寒花笑乱应一声,略觉惭愧,赶紧转移话题,问:“方才听王师兄说,契丹何阿小已到附近,他们是否听到什么消息,冲着师叔来的?”

    秋云岫挠一挠花白的脑袋:“难说,孙万荣、骆务整都不是省油的灯,左飞扬身边少不了有他们的眼线。何阿小来者不善,在此附近出没,十有八,九是冲着我来的。”沉吟片刻,“此间已不安全,你与此事无关,伤势无碍的话,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寒花笑认为有必要表现一下义气:“师叔救我一命,还不怪罪我说谎,我怎能在师叔有难时离开?我不走,留下来保护师叔。”

    秋云岫一哂:“心领了。我看,就后天吧,你带那个李谢羽一起走。”不太留面子地直言不讳,“你留下来亦帮不上忙,还累我分心照顾。”

    寒花笑脸一红,哪里还好意思坚持?再说,连李谢羽亦能带走,可谓心满意足:“要不,等我伤好了,再回来保护师叔。”见秋云岫露出送客的意思,赶紧站起身来,“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师叔保重。”

    辞出秋云岫书房,回到自己屋里,寒花笑颇感疲倦,毕竟是重伤新愈,还有些精力不济,上床,结跏趺坐,调整气息,比昨日又有增强,但进展仍嫌缓慢,强自按捺住有些急躁的心情,因势利导,循序渐进,推动真气在体内运行,构筑起一个适合当前状况的内环境,力所能及地修复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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