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百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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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百丈冰 (第1/3页)

    梦是好梦,前所未有的香艳,香艳到有什么不可遏止地喷射出来,他随喷射惊醒,梦里那个记不清是李谢羽还是左悬灯还是别的什么人的美好倩影转瞬荡然无存,下身则一塌糊涂。

    寒花笑羞愧难当,面红耳赤地正拟起身处理,感念倏忽大作,惶惶间侧首,借窗外射入的皎皎月光,一眼瞥见屋子正中,一袭如雪白衣翩翩孑立,仅在数尺之外,随时随地都可以发动致命攻击。

    寒花笑腾地坐起,伤口的疼痛都不自觉,下意识想要摸起什么防身的武器,却白白摸一个空,失措间,白衣人已摆出一个友善姿势,随即开口,是百丈冰声音:“别怕,我不杀你。”

    寒花笑明知凭自己眼下实力不足以防御其攻击,却不敢放松警惕,试探:“亦不打我么?”百丈冰这样的人说不杀你肯定不会杀你,但不杀不代表不会打你,不会废掉你。

    百丈冰不置可否,沉默有顷,说:“那个,不许告诉别人。”

    只有寒花笑能听懂“那个”指的什么,当日拊击“他”肋下时触手软绵绵的感觉记忆犹新,他微微尴尬,自作聪明地装起糊涂:“什么?哦,我一定不告诉别人你今晚来过这里。”

    百丈冰好气地:“少装蒜,小心我改变主意。”

    寒花笑看不出她有分毫女儿姿态,声音亦很中性,至于她的面貌却从来都没有看清:“反正关于你的事我一句都不会说出去,好么?”

    百丈冰:“那天,为什么手下留情?”

    看来,百丈冰比包容之知道好歹,寒花笑终于放松下来:“我们无冤无仇嘛。”

    百丈冰缓缓靠近,直趋床前:“不好说,那天我打算要打你一顿,说不定宰了你,没仇亦有仇了。”

    寒花笑终于看清她的面目,若是男人,她的确有点过于清秀、过于好看,而且,此刻,她的面孔很柔和,近乎脆弱。到底是女人,女人不管在阳光下多么强硬,到了黑夜常常会莫名其妙地脆弱。寒花笑乘着她脆弱进言:“那你以后别乱打人杀人,多好?”

    百丈冰:“有道理,”她此刻不光是脆弱,而且很有倾述的欲望,“想听故事么?”

    寒花笑未雨绸缪,先明确没有危险:“你讲完之后,会不会杀人灭口呢?”似乎不会,不可不防。

    百丈冰已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无心理他:“我是孪生姐弟中的姐姐,弟弟在这世上只活了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后来我还曾有过一个小弟弟,可……。”眼睛中有什么晶莹的东西闪过,她不由侧过脸去,好一会儿,才能继续开口,“父亲一直想有一个儿子继承家业,失望之余性情大变,酗酒放浪,母亲天天以泪洗面,然后有一天,父亲在一次狂醉后失手将母亲打死……”泪水终于滚滚而落,却不再回避,她哭泣亦像男人,仅仅落泪,而不哽咽抽泣,只是声音稍稍有些变调,“他曾是那么好的父亲,我没有办法为可怜的母亲报仇,除了恨自己不是男儿外什么都不能做,如果能够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替弟弟去死!”

    寒花笑很容易同情,不善于安慰:“不能怪你的,”似乎有很多不关痛痒的话可以说,可他在同情泛滥中很想说些关乎痛痒的话,但不得要领,“只要努力什么都可以做到,你看我,本来亦是女孩子家,努力地长长就长成男子汉了。”

    百丈冰取出一方手帕,拭去泪水,情绪渐渐稳定:“这个,亦不许说出去。”

    寒花笑再度表态:“你的事情我一句都不会说出去。”

    百丈冰进一步稳定住情绪后,故作轻松地一笑:“要不要,我把你做回女人?”

    寒花笑:“不要,我刚才乱说的。”不由联想起下身还有未竟之事,脸一红,百丈冰在此,再怎样粘糊糊的不爽亦只能忍着。

    百丈冰在床边坐下:“你睡进去些,我有点累,想躺躺。”

    寒花笑差点要喊救命,这么一个碰不得的活色生香大美人睡在身边,一旦自己不小心睡着了又做起乱七八糟的梦来需不是好耍,腾地跳下床来,不顾伤口之痛:“我睡够了,坐着听。”

    百丈冰薄怒:“你鬼鬼祟祟什么意思,当我在勾引你么?”

    寒花笑艰难分辩:“我都躺了好几天,想起来舒舒筋骨呢。”

    百丈冰冷笑:“你躺了几天都不起来舒筋骨,我一说躺下来你就要舒筋骨?你怕我吃了你还是怕我……”毕竟是女儿家,有些话怎都说不出口。

    寒花笑黔驴技穷,转念想想,自己的确有点小题大做,提心吊胆的哪里睡得着,不睡着哪里可能做什么春梦,不做春梦哪里能出什么事情?干笑一声:“我就舒一下筋骨,现在好了,你不要多心呢,我顶欢喜和你睡在一起聊天,一家人一样。”

    重新上床,靠里手坐下,想躺下时才发现有些失策,梦醒至今,下身始终高亢激昂,而该死的月光虽不算太亮,却狠狠地照在整张床上,一旦躺下,包管让百丈冰看个满眼,还不当自己心存不轨?没准真的做成女人。傻坐。

    百丈冰脱靴上床,见他坐着的样子有些古怪,好奇:“怎不躺下?”

    寒花笑摇摇脑袋:“你先,我还需酝酿酝酿。”努力想让下身安分下去,不果。

    百丈冰和衣躺下:“酝酿什么?”

    寒花笑:“说不清。”

    百丈冰:“那还不躺下。”

    寒花笑乘她不备,赶紧侧身躺下,速度太快,触动伤口,疼得倒吸凉气,还好百丈冰没有觉察。

    百丈冰提鼻嗅一嗅:“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寒花笑亦嗅嗅,没闻出自已好闻味道,倒是百丈冰身上味道煞是好闻,不敢说,怕她误会自己轻薄,顺着她说:“平常还要好闻些,这两天吃药,惹了药味。”

    百丈冰:“就是药味好闻,谁耐烦闻你那身狐臭。”

    寒花笑:“哪有?不好乱说呢,我虽说不怎么香,臭,肯定是不臭的。”

    百丈冰亦侧转过身来,面对着寒花笑,打量他一会儿,若有所觉:“你眼珠子乱转干什么,是不是在动坏念头?”

    寒花笑下意识往后缩一缩下身,干咳一声,底气不足:“没,有。”

    百丈冰:“真的没有?”

    寒花笑口气就坚定了一些:“真没有。”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会来在此间?”

    百丈冰沉默小片刻,不答反问:“你觉得这里的人怎么样?”

    寒花笑随和惯了,由着她的思路:“蛮好的,秋师叔待我很好,左悬灯亦很好,秋浩风有点调皮亦很好。”

    百丈冰眉头好看的皱一皱:“猜到你会这么说,砍掉你狗头都不敢说人家不好,你老实告诉我,秋云岫说的话你信不信?”

    这个问题有点含糊,寒花笑不知她是泛而论之还是专指某事,姑且泛而答之:“师叔说的话我当然信。”

    百丈冰不耐烦地:“叫得那么亲惹干吗,他是你师叔么?”稍顿,口气再趋缓和,“老实告诉你吧,我就住在附近,这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你来的第一天晚上我就来过,你昏迷着,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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