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那些片段

    第八章:那些片段 (第3/3页)

上白诺熙脸上的痛苦,这个词,对他来说很陌生。

    “我爱过。”白诺熙哽咽着声音,不等他回答就自己开了口。

    “爱过?”拓拔毅语气轻浮,似乎很不以为然,“你爱的人在哪?”

    如鲠在喉,白诺熙心口疼的说不上话,那是她不愿承认的事实。

    “我不记得了!”拓拔毅口气很差,她竟为了不记得的人,将他抛之脑后。

    “我要下车,”白诺熙立马激动起来,安静的小手使劲推了几下车门,见纹丝不动,就扭过头,“放我下去!”

    “今晚,我说了我要你。”

    “你个疯子,”白诺熙不做无谓挣扎,脸上脏污的水渍已经淌到领口,“只要你招招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为什么非咬着我不放?”

    “咬?”男人危险地眯起两眼,她把他当成狗吗?“听着!”拓拔毅撑起身子,霸道的语气不容忽视,“尽快将那个人给我忘了,要不然,他即使是死的,我也将他无葬身之地。”

    目露阴狠,让白诺熙心头一颤,“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简单,”男人挂档,掌握方向,嘴角扬起冷笑,“死了,就一了百了。”

    白诺熙像是被抽光力气般倒在座椅上,她脸上已经安静如初,经过那么多次,她比谁都明白,对付拓拔毅,决不能硬碰硬。

    “我们去哪?”再开口时,语气软化不少。

    拓拔毅瞥了她两手一眼,这伤口若不及时处理,怕是会感染,回去找私人医生太麻烦,还是找个就近的医院去看下。

    白诺熙见他不搭理,也就懒得说话,扭过头去专心致志地盯着窗外。

    现在的她,同方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那个男人,真的在她心里根深蒂固吗?想到这,拓拔毅阴暗的眸子再度沉了沉,一脚油门将车飞快蹿出去。

    到了停车场,拓拔毅将她拉下车,白诺熙神情有些恍惚,跌跌撞撞被他拖着走。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令她逐渐回神,拓拔毅拉着她的手,直接闯入一搂科室。

    “这是什么医院?”进了门,白诺熙忽然紧张地拉住拓拔毅的袖子,“我不要看医生。”

    男人本就心里不爽,如今见她这幅模样,更加有气,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白诺熙几乎是被拖到里面。

    “你们干什么?没见到要排队吗?”医生抬抬鼻梁上的眼镜,示意护士将他们拦出去。

    拓拔毅一手干脆揽着白诺熙的腰,将她按在椅子上,“别废话,快将她伤口处理下。”

    欲要阻拦的护士见他一脸凶相,只得求救地望向医生。

    “把……把袖子掳起来。”年过半百的医生可不想在退休前得罪什么人,护士上前想帮忙,却被白诺熙用力抓住了手,“这是什么医院?”

    “仁爱医院啊。”白衣护士见她这么执着地提问,随口答道。

    “仁爱医院……”白诺熙低下头,护士将她的袖子拉高,简单的想要将伤口处理。

    “我不要在这。”她叔叔就在这家医院,她可不想让人看到和拓拔毅在一起。

    转身时,脚踝崴了下,白诺熙一手扶着墙壁,却被身后的长臂勒住纤腰,拓拔毅的声音已经抑制不住愤怒,“你闹什么!”

    “放开我!”白诺熙动弹不得,只能挥动双手表示反抗,“我不要留在这,放开我……”

    医护人员各个面面相觑,面对拓拔毅不敢多言,只能默默捡起地上的档案。

    刺鼻的味道,灼人眼球的白色,一张张形形色色哀戚的脸,这就是医院……

    白诺熙两手使劲掰着拓拔毅的手腕,“我不要在这。”

    拓拔毅大步来到医生办公桌前,将白诺熙随手甩过去,她猝不及防跌向前,小腹撞上尖锐的桌角,疼的当时就瘫倒在地。

    “你死在这也没人管你!”白诺熙的‘胡闹’已经超出他的忍耐底线。

    事实上,他没有太多的忍耐力。

    拓拔毅旋身欲要离开,刚走到门口,手就被抓住,他顿住步子,侧过身,只见白诺熙一手按着小腹蹲在地上,脸上的晶莹,分不清是汗还是泪,“不要走……。”

    心,莫名的,似乎软了下。

    拓拔毅转过身,另一只手将她的拳头包入掌心,“我们去别家医院。”

    他拉着白诺熙起身,她疼的直不起腰,身子却不由自主靠向拓拔毅,在此刻,他的臂弯能遮挡一切,能让她躲开那些挥之不去的回忆。

    “好,去别的医院。”跟着他的话,白诺熙认真急切地重复一遍

    男人的眼睛不着痕迹轻眯起,她在意的,果然是这家医院。

    拦腰将她抱起来,白诺熙一手抓着他的领口,生怕拓拔毅反悔,直到外面的冷风窜入脑中,她手上的力道这才松懈些,筋疲力尽地靠在男人胸前,拓拔毅走了没几步,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闭上眼,睡着了。

    车子驶入暗夜,拓拔毅这次没有选择就近,而是回家直接找来私人医生。

    “皮外伤,没多大事,”徐谦仔细将白诺熙手臂的擦伤处理好,拓拔毅掀起她的上衣,露出小腹处一大滩淤青,“我早和你说过,女人不是这么玩的,变态的游戏伤身体。”

    拓拔毅坐在床沿,见白诺熙睡得正熟,“这是撞伤,你眼睛长头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