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自找的折磨

    第十八章:自找的折磨 (第3/3页)

什么?”

    “早饭。”

    男人绕过餐桌,在白诺熙身边坐下,将衬衫的袖子挽起来,“给我来一碗。”

    白诺熙听他的话,将盛好的碗递到拓拔毅面前,“你吃的惯吗?”

    “我经常吃,”男人扫了她一眼,见她不信,就舀了一勺送入嘴中,刚下咽,便眉头紧皱,“呸,这是什么东西,一点味道都没有。”

    “这是清粥。”没有掺杂鲍鱼鱼翅,味道自然清淡。

    拓拔毅将小碗推开,似乎这碗粥将他迫害至深,他拧着眉头起身,“晚上等我回来,我们出去吃。”

    “我这幅样子出去,不吓死人才怪。”

    拓拔毅穿上纯黑色的手工西装,小拇指上,那枚尾戒闪闪发亮,“那就吓死他们,这张脸……起码还有半边是能看的。”

    男人说完,就笑着走出了玄关,自己打了她,呆会,让秘书去趟首饰店,上次有个女伴看中的一款胸针不错,应该很配白诺熙。

    对不起,他从来不会说,再说那一拳本是冲着冯霁爵去的,下手自然重,当时,是白诺熙自己跑出来阻挡的。

    吃完早饭,白诺熙简单收拾下,就窝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到了下午,实在无所事事,便穿了外套走出去。

    坐了很久的公车,这才来到一处公墓。

    这儿,白诺熙本不打算来了,公墓外,有一片很小的林子,她弯腰走进去,顺着熟悉的路线,来到一棵香樟树下。

    树下,有一个隆起的土堆,白诺熙蹲下身,将边上的野草拔去,

    待周围的野草都拔去后,白诺熙就席地而坐,心里明明很平静,惊不起半点涟漪,可她一摸脸上,竟是成串的泪珠顺着面颊在滑落下来。

    “爸爸,我好想和你说说话……”

    树林外的天空忽然变得异常明亮,有雪花透过斑驳而稀疏的树影垂落下来,落在肩上,逗留了很久后,才慢慢化去,形成一个个深浅不一的水渍。

    “下雪了……”

    白诺熙仰起脸,那雪,形如飘絮,下落时,轻如鹅毛,她睁着双眼,将头顶的人影收入眼中。

    她一惊,收回动作时,冯霁爵已经坐到她身边。

    白诺熙拿起边上的包,准备起身。

    “诺熙,”男人大掌扣住白诺熙的手腕,“陪我坐会,好吗?”

    “我有事,我先回去了。”这个地方冯霁爵并不知道,现在他过来了,肯定是一路跟踪了自己。

    “难道我还抵不上一座空坟,一个死人吗?”冯霁爵活着,她有太多的话,却情愿对着那座简陋的墓讲。

    “请你说话尊重点,他是我的父亲!”白诺熙不禁恼怒。

    “呵,看来你是真不记得过去了……”

    “爵,你都知道些什么,都告诉我好么。”白诺熙面带几分悲凉,他明明在身边,可那种亲昵却再也找不回来。她没有甩开手,将包放在一边后,坐回了原地。

    冯霁爵伸手想触碰那布满泪痕的容颜。

    白诺熙忙别过脸去,眼泪冰结在眼眶内,爱人,多么亲密的词呵。

    远涉科技顶层,拓拔毅拨了几通白诺熙的电话,可她的手机调了震动放在包里,丝毫没有察觉到,打回家,只有机械的嘟嘟声,并没有听到那阵柔美的嗓音。

    心情烦躁的将手机仍在办公桌上,男人蹙起眉宇,靠向身后的椅子,故意撇开白诺熙的问话,“阿姨,好点了吗?”

    白诺熙轻叹口气,嘴角牵动,疼的她微微抽气,“爵,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不管是怎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可我没有想到,这惩罚会落到妈妈身上。”

    这样的结果,确实超出冯霁爵的预料,白诺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事情都这样了,过去的,我们就好好藏在心里吧,想念的时候,想想那些一起拥有的美好,日子再怎么难过,都会有些期盼,既然回不去,就适应自己正在过的生活吧。”

    女子语气淡然,冯霁爵听了,心口便窒闷起来,白诺熙拿起包走向林外,他也没有多呆就跟了出去,有些事,现在,强求不来,急不来。

    外面,雪花很大,地上已经积起很厚的一层,冯霁爵将外套披在白诺熙肩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将外套放回冯霁爵手里,“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的一点点示好,她都不接受。

    男人强势得将外套裹在白诺熙身上,“我去帮你叫车,你站在这。”说完,便冲向了马路边,这儿远离市区,很难叫到车,白诺熙看着冯霁爵站在路口,肩上的雪花已经慢慢堆积起来,就连头发上都是。她杵在原地,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要坐他的车回去。

    她的坚持,总是近乎苛刻,苦了自己。

    好不容易拦了辆的士,在白诺熙坐进去的那刻,冯霁爵并没有将车门关上,“诺熙,你脸上的伤看过医生吗?”

    她下意识将长发遮住肿起的脸,“看过了,已经没事了。”

    两人都没有说,就这么沉默,前面的司机终于忍不住催促,“要走吗?我还赶时间呢。”

    冯霁爵这才将车门关上,“你们在前,我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他的车都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白诺熙靠在车窗上,望着两辆车忽近忽远的距离,那,不正像她和冯霁爵的关系吗?

    车内的暖气令人不舒服,白诺熙开了些窗,任由凛冽的风刮在脸上,像是刀刃一样,寸寸割入肌肤,顺势而来的雪花沾在她摇曳的发丝上,白诺熙不禁闭上眼,雪中的呼吸,总是那么清醒。

    车子开到御景苑外,白诺熙喊了停车,她不想冯霁爵跟进去。

    下车,果见他的车就在不远处,冯霁爵放下了车窗,二人的视线在暗下来的夜幕中碰撞到一起,白诺熙在那双熟悉的眼中慢慢转身,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幕,早已被二楼的男人收在眼中,他侧过身,一把将窗帘用力扯上。

    刺耳的摩擦声尖锐而令人不安!

    白诺熙掏出钥匙开门,屋内伸手不见五指,看来拓拔毅还没有回来。她弯腰脱下鞋,灵敏的鼻子却闻到一股烟味,走入客厅,才发现沙发的位子处有零星火花,她打开了灯,果见拓拔毅双手摊开,大摇大摆正对着她。

    男人翘着腿,左腿轻轻晃动着,“去哪了?”

    白诺熙强装镇定走来,“就是出去走走。”

    “是么?”拓拔毅勾起笑,神色看不出有何异常,他倾出上半身,将一杯水推到白诺熙面前,“外面下雪了,喝点热水。”

    白诺熙本来手冷,就捧起水杯,仰起脖子喝了好几口,拓拔毅侧身望去,随着白诺熙喉间的起伏,男人嘴边的笑便爵渐加染,只是不再温润,恶魔的因子在透露出来,眸内的那股阴鸷,更不加掩饰,他一手搭在白诺熙肩头,用力握下去,“都把他的衣服穿回来了,诺熙,你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白诺熙一口水呛在喉咙口,这才意识到,她还披着冯霁爵的衣服。

    急忙抬头,却见拓拔毅站起身来,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划过衬衫上的一颗颗扣子,将上衣脱下仍在地面后,手指便落到皮带上,白诺熙整张脸不正常的烧灼起来,呼吸滚烫,“你……做什么?”

    拓拔毅弯下腰,猛地擒住她一条手臂,“你的反应总是那么干涩,诺熙,今晚,我要教教你,什么是热情如火。”

    “你——”白诺熙忽然起身,猛地推开拓拔毅,“你给我喝了什么?”

    身上使不出力,那动作并未将男人推出多远,拓拔毅咬着笑,可眼里的神情,却异常邪肆,“我想好好对你,是你不要,你喜欢被折磨,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