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一切都来不及了
第二十章：一切都来不及了 (第3/3页)
样，就是他亲手将白诺熙推到了拓拔毅身边。
先前的行动，太急躁了，他没想过自己会后悔，本以为报复过后心里会快慰，可没想到，他和她同样受着煎熬。
泪水溢出了眼眶，苦涩而干咸，白诺熙形容不出自己此时的心情，冯霁爵抱的很紧，甚至巳轻勒痛了她。
“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了，”心里压抑的情绪再也隐忍不住，迸发出来，她抽出自己的双手，用力握成拳后砸在冯霁爵宽阔的肩上，“那场订婚宴，你知道我曾经幻想过多少次吗？你走的那段日子，好几次我都想跟你一起走了，活着为什么那么累呢？……”
手上的力一下比一下重，冯霁爵依旧紧抱着没有松开，白诺熙轻声的啜泣已经变成嘶喊，“后来在暗欲碰见拓拔毅，和他之间的事，我心里好难受，又怕被妈妈知道，每天晚上我都不敢闭上眼睛，我怕做恶梦，我怕你和妈妈都不会原谅我。最后，我被逼得走投无路，我不会再想到死了，再艰难的时候我都过来了，我想，只要我心死了，就什么难走的路都能过去，可是……”白诺熙轻弯下眼帘，任由里面的晶莹掉落在男人浓密的发上，“你回来了，你又给了我希塑，我觉得自己原本黑暗的世界又才了光明，冯霁爵……我们本该有的幸福，是毁在我们自己的手上……”
就算没有拓拔毅，他们也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别说了！”男人忽然扣住白诺熙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双手将她被泪水浸湿的发拨开后，薄唇封了上去。
白诺熙伸手推拒，男人只顾环紧她的双肩用力吻下去，这个吻毫无甜蜜，苦涩的像是还未成熟的青果。
命运，何止跟她开个一个玩笑。
几许缱绻，冯霁爵原先托放在白诺熙腰际的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啊——”
他疼的翻滚在床上，白诺熙吓得手足无措，“刘妈，刘妈——”
“诺熙！我没事，”冯霁爵长臂一收，让她躺在自己身侧，“不用去医院，让卡特瑞过来一趟就好了。”
“他在哪？”
冯霁爵忍痛拨了对方的号码，简单说了几句后，就将白诺熙拥在身边，“诺熙，我会尽一切去弥补……”他似乎再没有力气说话，安静地靠在了白诺熙身边。
卡特瑞过来的时候，神色镇定的给冯霁爵打了一针，没多久，男人就熟睡过去。
白诺熙将手从他掌心中抽出，“医生，他不会有事吧？”
“半小时后就好了，”卡特瑞收拾起随身带的东西，“这些只是面部植皮的后遗症，打过针就能恢复。”
白诺熙跟着他走出主卧，并将门轻阖上，“他的脸，为什么会整容？”
“刀伤。”
白诺熙想起冯霁爵应该是在国外接受的治疗，“当时，是您主刀吗？”
“不，我只是助理，”卡特瑞微笑着看着白诺熙，“后来，我是随着他一起回国的，怎么样，这张脸不比先前的差吧？”
没有丝毫破绽，白诺熙纤长的手指抚着那张脸，她想象不出，冯霁爵当时吃了多少苦，刘妈在楼下将医生送出别墅，白诺熙站在楼梯口。
顺着走廊，冯霁爵并没有住在三年年前的那间卧室内，不知不觉，白诺熙来到靠窗的那间房前，她最近好像能记起很多以前的事，但就是连不起来，依稀记得，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阳台，那里摆着一个天蓝色的书柜，是特地为白诺熙准备的。
站在门口，很多回忆再度涌现出来，隔着厚实的门板，她仿佛能听见曾轻的欢声笑语。
“别闹……哎呀，看书……”
“诺熙，诺熙，诺熙，诺熙……”
“你吵死人了，好好看书会死啊，再吵我堵住你的嘴……”
白诺熙闪着泪光的双眼不由眯起，明明想哭，却又想笑，嘴角挽起，又颤抖地拉不下去。为什么她有种错觉，好像冯霁爵就在里面一样？她伸出手，掌心刚触及到门把，就听见刘妈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诺熙！”
她一顿，转过身去，“刘妈。”
“你怎么站在这，”刘妈神色有些怪异地上前，“少爷的房间都换了，这里面，现在就堆放了些杂物。”
白诺熙将手抽回来，“我只是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了。”
刘妈垂下了头，眼里似乎隐忍着什么，她轻叹口气，拉起白诺熙的手带她离开，神色急促，“诺熙，以后老爷夫人不在，你就多回来看看。”
来到冯霁爵的卧室前，白诺熙轻推开门，见他还没有醒。
“你坐会，我去准备晚饭。”
“不用了刘妈，”白诺熙望向卧室内睡相安稳的男人，“他已经没事了，我也要回去了。”
“现在都这么晚了，”刘妈故作不高兴地拍了拍白诺熙的手，“听我的，吃了晚饭再回去，你进去陪会少爷吧，你在的话，我也放心。”
说完，就下楼了。
在床沿坐下来，白诺熙腿踢到床头柜，他的习惯倒是没变，随便乱放东西。
白诺熙弯下腰，刚要将抽屉推进去，就看见一张照片摆放在角落内，由于灯光太暗，她并没有看的多真切。
将抽屉拉出些，白诺熙拿起照片，豁然清晰的画面，令她猛的大惊，双手颤抖的几乎拿不住那张照片。
这场面，她记得清清楚楚。一幕幕，不知重复在她梦中出现过多少次。
那是她被绑架时所拍，白诺熙两眼被黑布蒙住，衣服被拉下肩头，脖手和锁骨的地方，有鲜红的咬痕，从背景看，那儿应该是一处废弃的仓库。
脸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个男人手指的冰冷，白诺熙忽然觉得难以呼吸，那种被蒙住口鼻的感觉又回来了。
只是，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在冯霁爵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