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花名册
第五十章:花名册 (第1/3页)
拓拔毅的眼神陡然一凛,走过去,猛地伸出手扼住拓拔晴雪白的脖颈,吐字如冰,“你敢再说一遍那个字!”
拓拔晴被他掐的喘不过气,见他这样对待自己,又气又恼,不顾他眼底的骇人阴枭,大喊,“说一百次又怎样!她就是个贱人!还装清高呢!你小心被她骗了钱,回头去养别的小白脸!”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猝不及防地扬在拓拔晴涨红的脸上。
拓拔毅一手扯住拓拔晴的手臂,冷冷的逼视着她,“别跟我耍小姐脾气,我不会惯着你。再问你最后一次,她在哪!”
拓拔晴憋住眼泪,无比震惊与委屈的看着暴怒的拓拔毅,心里的自傲告诉她,绝对不能服软,但是,在那股强大的压迫感下,她只觉得害怕。终于,讷讷的动了动嘴唇,声音颤抖,“在后楼……”
甩开她,拓拔毅冷冷的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上从她头发上沾染的水滴,语气森然,“别找她的麻烦,让我再发现一次,我就把你卖到夜总会去——既然你那么讨厌清高,那地方最适合你。”
说完,他扫了一眼泪如雨下的拓拔晴,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门被摔得巨响。
在他走后良久,拓拔晴才让自己眼底的泪水掉下来,整个人也如软趴趴的面条一样瘫倒在地上。她先是轻轻地抽噎,最后演变成为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她伏在地上,眼泪成串洒下来,眼底再没有了刚才的高傲与蔑视,浓浓的悲伤里,写满了小女人的凄楚与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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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黯淡。寥寥的几颗星散布在天上,仿佛一盘刚刚开始下的棋。
拓拔毅一边大步往后楼走,一边看着那栋废宅——那里,从他住进拓拔家,十几年了也没有去过。
那个被家族视为耻辱,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拓拔苍婷,就关在那里的二楼。那个女人18岁时就未婚怀孕,拓拔父知道后大发雷霆,强行为她堕了胎,关在后楼里不许她出门。而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在事发之后也不知所踪。经历了失去孩子和爱人的双重打击,拓拔苍婷变得精神失常,几度寻死。没多久,她的生母拓拔太太病发坠楼,父亲也随后出车祸去世。剧烈的变化下,她反而变得不再疯狂,永远都是静静地坐在窗前,似乎在等什么,又似乎她已经心死了。
这些年她被关在后楼,有专人照料。如果不是因为白诺熙,他几乎都快忘了家里还有这么个人。
收回思绪,拓拔毅急促的走过花园,来到别墅的闸门外,刚要伸手去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沙哑又急切的声音——
“谁在外面?”门里的白诺熙终于听见了脚步声,喜极而泣的扑到门前,用力的拍打着门板,哑声,“如姨?如姨是你吗?”
门外寂寂无声。
侧耳听了听,白诺熙简直要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又试探着问了一句,“拓拔晴……是你吗?”
仍然没有回应。
不甘心的砸了几下门,白诺熙将自己仅知道的两个佣人名都喊了出来,“到底外面有没有人啊!”
门外的男人不悦的盯着闸门,不动也不说话。随着门里的女人每喊出一个名字,他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一分。
月色淡淡的照着他挺拔的身形,在闸门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蓦地,门里传来一声崩溃般的啜泣,白诺熙挥起拳头,歇斯底里的砸着铁门,边哭边喊,“姓拓拔的!你们这群混账!我要是死在这里了做鬼也要找你们拼命!王八蛋!”
喊着,她猛然感到手上的力道一空,月色扑面而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猝不及防的闯进眼帘,没来得及收住拳头,她的身体就顺着出拳的力道而猛地向前倾去。
拓拔毅!在跌倒在他怀里之前,她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
害怕和委屈一齐涌上心头,跌进那个宽厚胸膛的一刻,她的泪水再度绝提,不顾一切的搂住他的脖子,埋起脸,放声大哭起来!
拓拔毅的身体僵了僵,随后垂下双臂,一动不动,任她将鼻涕眼泪都蹭在自己名贵的西装上。
哭了好久,白诺熙的神志一点一点回到自己的脑海里。哭得累了,她睁了睁眼,蓦地发现自己正抱着某个人的脖子。这下终于反应过来,急忙松开他,退开好几步,擦了擦眼泪,窘迫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就知道哭,跟我对抗的时候你不是挺有种的吗?”拓拔毅用手帕擦了擦衣襟上的水渍,皱眉。
白诺熙看着他,顿了顿,恼火起来,“刚才的脚步声是你吧!你为什么不早开门!害我喊得嗓子都哑了!”
扔掉手帕,拓拔毅懒懒地斜了她一眼,双手放进裤袋里,转身缓缓地走开。
轻不可闻的声音散入夜风中,“谁叫你不喊我的名字……”
白诺熙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顿了顿,追上他的脚步,揶揄,“原来除了基因和血缘之外,连个性也是会家族遗传的。”
侧头瞥了她一眼,拓拔毅哼了哼,“你想说什么?”
“你表妹跟你一个德行。”白诺熙恨恨地甩下这句话,大步超过拓拔毅,走上花园的小径。
“那你实在是抬举我了。”拓拔毅懒懒地跟在她身后,淡淡地看着满园的繁花,在夜色中尽情绽放。
“她是不是喜欢你?”白诺熙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拓拔毅,问出了始终盘踞在心底的疑问。
“不知道。”拓拔毅懒懒的在木椅上坐下来,看着白诺熙,“想知道的话,你自己去问她。”
“不用问也看得出。”白诺熙走回来,在木椅的另一端坐下来,“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我只是费解,她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喜欢你。”
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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