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来自黑社会老大的挑衅
第111章 来自黑社会老大的挑衅 (第3/3页)
比起我们，王律师对这个案件有着更为深入的理解，况且，我本人也极其相信王律师的询问交流能力，所以，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暂且就先由王律师来向你讯问一些问题吧？”虽然是询问征询的话，Anna的语气却极其笃定，让人无法拒绝。
当然，方海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Anna的暗示，因为他淡淡然选择了接受，而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我不知道他这是出于对我绝对的信任，还是恰恰相反，他对于自己的势力不容置疑。
不过，不管方海真实的考虑究竟是什么，那都不重要了，因为我没有义务更没有能力去准确地揣测一个人的内心，这不仅很变~态，也极度无聊。
所以，我唯一，也不可避免的做法就是按照Anna安排的那样，根据自己之前形成的内心确信，对方海进行一场深~入的盘查，好让调查的结果尽可能接近事实真相，再不济，也至少要推断出法律真相才行。
毕竟，这不仅是一种对法律的敬畏，从个人立场而言，也算是给了安妮一个交代，如果她真的不幸遇害了的话。
于是，接下来的问话我特地配上了一脸面瘫的表情，好让自己显得庄重与严肃一些，“方海，不得不说你想象力挺丰富的，而且举一反三的能力也很强，不过，黑社会老大，还是日本舞团的艺人，这种另类的双重身份，我倒还是第一次见，你不觉得这样敷衍的解释太过牵强了吗，还是你真当我们警察与律师是吃素的了，可以尽情玩~弄于鼓掌之中？”
方海抬头看我，眼中闪过几丝恍惚，不过很快眼中翻涌的波澜又恢复成了大海的平静与广阔，用类似于古井一样不可捉摸的眼光看着我，“王律师，我想这句台词我向你们重复了不下十遍了，正所谓事实胜于雄辩，即使多不可置信，即使多背离常识与规律，事实就是事实，不容置疑。
对于事实，我想我没有解释的义务，或者，换句话说，这是警方应当调查的范围，而且，我说了，我是来自首，我既然最终做出了这种打算，那没有什么理由再继续隐瞒你们了吧，我想，即便是多胆大包天的人，在生命的威胁面前都会选择妥协，所以，在剥皮事件的压迫下，我今天已经将你们提问的一切如实相告了。”
方海在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竟然在未经Anna与Eric允许的情况下在讯问室中随意走动了起来，仿佛那不是警局的地盘，而是他自家饭后闲庭信步的后花园一般。
奇怪的是，Anna与Eric竟然也没阻止他的这种僭越行为，直到他走到Anna身后，几乎要贴上她的耳朵说了一句话，“Anna警官，能否形成准确的内心确信是一个人的专业水准问题，如果能力有限，我劝你还是及早辞职，不要败坏了警察行业的良好声誉。”话语中的挑衅意味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