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之札记二

    第十一章 之札记二 (第2/3页)



    落·稍微放下了一丝警惕,眼中流露淡淡的忧虑和浅浅的伤感。“他真的还活着吗?已经半年了,他在里面,没人救治,没有食物,没有药,他怎么可能活,或许,或许他根本就不曾醒来。”

    胸口的伤开始疼痛,落·不由伸手压着左胸,暗自嘲笑自己的愚昧:“呵呵,这么致命的伤,怎么可能活,即便奇迹出现,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人,血肉之身靠什么维持。可笑,真是可笑,为什么我会做这么愚蠢的事,为什么我会愚蠢的这样相信下去,明明不可能,我到底在相信什么?”

    落·漠然地望着天空,间隙中的天空,支离破碎,拼不到一起,好像记忆一样,串联不起来。拼命追忆的,已经模糊;强迫遗忘的,铭记在心。想记的记不起,不去想又好似还在原处;想忘的忘不去,一去想又好似模糊不清。这样的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到底在坚信什么。

    寂静的夜,没有风,连叶与叶之间都不发出丁点声响。执着什么坚信什么,这样的问题,此时此刻,没有人可以回答。

    突然脑中闪过一副面容,十分熟悉却看不清楚,落·嘴角滑过一丝笑意,带着讥讽和轻蔑吐出两个字:“母亲。”

    在·落·的印象中,“母亲”就是指把她带到这个世间来的一名女子,只是自己的降临出了点意外,不被人所期望。不过,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对于已故的人,追究什么都是空谈。

    落·静静坐着,一动不动,好像和这树融为一体,眼神迷离,神情恍惚,仿若在和谁进行一场无声的交谈。

    “你拭着面上的泪水哽咽对我说:‘你义父是个好人,明知道娘是……还是对我百般呵护、无微不至,对你更是视如己出、疼爱有加,他这般,娘内心真的十分愧疚,娘此生欠他的恐怕来世都还不起,你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于是我把他当做我的天,当做我的一切。

    你哭着对我说:‘你义父为了我们母女退出江湖,安居于此,可是以前的恩怨……你一定要全力帮助他。”于是我放弃安定,离亲背乡,求师学武,只为早日归来,让你与义父真正安定。

    你抽泣道:“你义父满腹苦水,遇到麻烦从不与我们说,怕我们担心……娘觉得自己好没用。”于是我不顾一切闯入他的麻烦,费尽心思才走进他不为人知的地方。

    可我还未曾站稳脚步,你却是忧思怒火交织,满面忧怨带雨,哭诉过去的不幸,旁敲侧击的质问我,于是我抽出手中的剑,刺进自己的身体,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有背叛你,我知道什么样的言语,都抵不过殷红的鲜血说得清楚。我也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只是伤的太深,伤到了害怕的底线。

    你的喜怒哀乐全都因他而生,你的话语永远说的都是他,你那温婉可人的笑容面对的只有他,我看见的只是不知所措的背影,和忧思带雨的容颜。我所有的努力都抵不过他对你的一句话,我按照你的话去做,结果却也成了你伤心的理由。

    雪娆、雪娆,你同他一般这样叫着,可还曾记得有个‘娆儿’,无名无姓,却是你眼中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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