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西门统领

    第七章 西门统领 (第2/3页)

王爷爱护,养于府中,只是凌某才疏学浅,没有机会跟随郡主征战沙场,但对郡主也是心中钦服,只是凌某却更不能忘记王上的恩德。虽然世子殿下乃是郡主所立,又是贤明之主,可是凌某效忠的只有王上一人,只是我太无能了,辜负了王上的厚爱,今日你要杀就杀,也不必多说,若是凌某肯背弃王上,七年来早就可以改弦易辙了。”

    西门凛望着凌冲,神色数变,终于叹道:“罢了,你既然如此固执,我也不难为你,本来这一次我已经准备送你上路了,可是昨日接到殿下传书,你看一下吧。”

    凌冲一愣,下意识地伸手接过西门凛递给他的绢书,只见上面的字迹铁划银钩,正是罗承玉的笔迹。

    “郡主在日,从不曾枉杀忠良,凌卿择善固执,孤心甚慰,右北平郡近日戎人有异动,若卿有心杀敌,自岳阳归后,可转任迁西校尉。”

    看毕之后,凌冲只觉双手颤抖,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校尉之职在幽冀已经是颇高的军职,任职校尉就可以独自带军征战,实权极重,迁西又是边关重镇,这任命实在是极合他心意,可是为何世子殿下要这样做呢,当真只是为了不肯枉杀忠良么?

    凌冲心中一片茫然,耳边只听见西门凛淡淡道:“凌兄不可怪殿下多年来将你闲置,燕山卫内部之事,一直是本统领作主,若无非常之事,世子殿下是不插手的,本统领羁绊凌兄至今,不愿重用,也不肯索性放了你出去,一来是免得王上错怪殿下不能容人,二来也是在下的私心,唯恐凌兄一飞冲天,将来难以收拾。其实凌兄昔日在居庸关为司马之时,就已经是军中有数的勇士,若非是调入了燕山卫,只怕如今就是将军也做得了。王上和世子之间无论如何相争,终究是他们之间的私事,凌兄何必要参与进来,好男儿理应上阵杀敌,博得一个马革裹尸,青史留名,凌兄不可拒绝殿下好意才是!”

    凌冲心思潮涌,竟是不能决断,无论是西门凛对自己下手,还是世子殿下将自己调任边镇,都说明幽冀的内争即将爆发,自己承受燕王恩德,若是这样离去,岂不是辜负了燕王,可是想到能够重新披上战袍,凌冲竟觉得不能自已,这拒绝的话语竟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西门凛似乎是看穿了他心中的挣扎,笑道:“此事也不急,这一次凌兄就跟我一起到岳阳去接人,都等到回去信都之后再决定不迟。”

    凌冲闻言也岔开话题道:“对了,不过是一个刺客,殿下为何如此重视,竟然派统领前去提人,原本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统领派遣属下前去岳阳,不过是借刀杀人的手段罢了,想不到统领大人竟然要亲自去岳阳,莫非那刺客很重要么?”

    西门凛叹道:“自然是很重要,那人很可能是本座大师兄的弟子!”

    凌冲听得怔然,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会如此,属下虽然常年尸位素餐,也听说过统领的师兄似乎原本在郡主身边充任客卿,也因为两年前的大变消失无踪,他若有弟子,怎会和幽冀作对?”

    西门凛叹道道:“家兄出身的门派声名显赫,收徒宁缺勿滥。家兄乃是师尊门下第二弟子,上面原有一位大师兄,资质人品都是继承宗主的不二人选,不料却突然失踪,从此没有了消息,家兄心性淡泊,与本门武功不甚相符,难以继承道统,令先师十分忧虑。本座生母乃是先父续弦的妻子,与家兄本是同父异母。在本座四岁之时,父母双双病故,家兄闻讯回来,料理丧事之后,因为家乡无亲无故,不得已便将我带回了师门。先师见我孤苦,又将本座收录为记名弟子,不过那时候先师已经沉疴难愈,所以本座的武功多半是家兄所传,只是虽得明师,本座却是资质平平,心性不专,虽然得兄长悉心教导,却仍然难以领会本门武学的精髓。我入门不到一年,先师就亡故了,临终之前,命家兄接任宗主之位,只是家兄自惭不能将本门武学发扬光大,始终不肯以宗主自居,更是游历天下,希望能够寻找到大师兄的下落,也好将宗主之位交还。

    二十五年前,兄长与郡主相识,郡主天纵英姿,与家兄一见如故,家兄正嫌我拖累了他,便将本座交给郡主照顾,十五年之前,本座又蒙郡主信重,接任燕山护卫统领之职。那少年刺客在逃走之时施展了我门中秘传身法,孟老知道家兄已经收了一位弟子,所以怀疑那刺客就是家兄门下,我却因为一些缘故,很怀疑那刺客的身份并非想象的一般,可就算不是家兄的弟子,也很有可能是那位素未蒙面的大师兄的传人,否则他绝对不可能施展那式身法,不过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亲眼看看,根据我所知的情况,那少年若是本宗弟子,定然是能承继本宗道统的最佳人选,所以决计不能让他流落在外。”

    凌冲神色有些茫然,他并非火凤郡主心腹,自然不知道西门凛的兄长便是隐帝,更不知道隐帝收了火凤郡主之子杨宁为徒的隐秘,不过听到西门凛自承和刺客有渊源,便是他原本对刺客的事情并不看重,此刻也不由留心了起来。

    其实西门凛心中也是犹豫难决,如果那少年刺客子静是武道宗弟子,既然多半不是九殿下杨宁,那么极可能是大师兄宣颉的传人,若是兄长知道此事,定是欢喜不尽。如果大师兄还在人世的话,甚至会将宗主之位相让,可是西门凛却不能想得这样简单。自从宫变之后,兄长也再没有消息传来,令西门凛心中忐忑不安。若是兄长真有不测,那么传承道统的责任就在西门凛的身上,如果确定那子静果然是武道宗传人,只是根据耳闻,西门凛就相信此子有继承道统的资格。可是如果兄长安然无恙,那么数年前兄长曾经传书相告,已经决定立九殿下杨宁为宗子的事情又怎么办呢?更何况现在初步判断九殿下杨宁还在长安,杨宁和子静,这两个少年谁更合适继承道统呢?这更是西门凛难以决定的麻烦事,想到此处,西门凛便觉头痛。

    西门凛满心期望是孟湫看错了,那子静并非武道宗传人,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其实他很怀疑孟湫的判断,毕竟大师兄宣颉生死不明,怎会突然有了传人呢?如果子静真是武道宗传人,还要先确定他不是杨宁才行,西门凛心中犹豫难决,所以他始终没有给罗承玉一个回复,更在得到滇王传来消息,得知刺客已经被擒之后自告奋勇南下,就是想要确定这刺客的身份。无论如何,他要亲自看一眼这个少年,才能决定该如何做。若非是他心中紊乱,虽然他并未透漏最关键的信息,也不会轻易将这些事情向凌冲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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