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找到他,杀了他!

    第11章:找到他,杀了他! (第3/3页)

    “你这个丫头,就是没好话,我跟他不来电,我们是好哥儿们。”

    “真的?”

    “真的。”慕云红白了银狼一眼,顺手把电脑关了。

    银狼歪着头说道:“那好,权当我啥也没说,没事我就去塞浦路斯度假去了啊,那里的海滩展开了双臂等待着我呢。”

    “去吧,跟秃鹰一起去啊,小心一点。”

    “那个秃子,比你还啰嗦。”

    “你……。”看到慕云红生气了,银狼咯咯咯笑着跑了出去。

    银狼和秃鹰都是孤儿,从小在慕云家里长大,跟慕云红情同姐妹,十分要好,他们各自练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杀手本事,长大以后,就在慕云家族里面做事,从来不接受外来的聘请,这个年头,杀手也是蛮吃香的职业,只要狠下心,就不愁没活儿可干,可是银狼和秃鹰却自视很高,不屑为了钱去杀人,只要是慕云家族的事情,他们从来不推诿,每一次都是全力以赴去做,因此,两个人的身手虽然很高,本事大,外界却很少听闻,极少有人查到他们的底子。

    武运公司的采购部经理池田须三这一天到机场迎接几位来自意大利的古老贵族,乔治·库尔德·米勒和他的随从们。

    从飞机场走出来最前面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欧洲血统的男人,在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带有希腊血统的女郎,两个人的身后跟着的赫然是宁林和金英,只见宁林提着一个合金的小旅行箱,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玳瑁眼镜,宛如私人助理的样子。

    金英左顾右盼,一副很好奇的样子,不时用英语跟乔治交谈着,不时发出放荡的笑声。

    这一切都是做给池田须三看的,只要让池田须三解除警惕之心,他们就有了下手的机会。

    乔治对满脸微笑迎过来的池田须三视若不见,倒是宁林举手跟这个胖墩墩的日本商人打了个招呼:“您是池田家的吧?这位是我们的总裁,乔治先生。”

    乔治好像这才注意到池田须三的存在,从金英的脸上收回眼睛,对池田须三说道:“别跟我谈生意上的事情,我就是来度假的。”

    池田须三好像对这个古老的意大利贵族出身的骄傲公子很了解一样,说道:“当然,当然,我们是专程来给米勒先生安排度假的行程,不会拿世俗的小事来搅扰米勒先生的。”他依旧强调了乔治家族的姓氏,他真正尊重的依然是那个神圣而古老的家族,一个乔治在他的眼里不算什么。

    池田须三给乔治安排在东京最豪华的酒店漳河酒店,乔治等池田须三走了以后,马上倒在柔软的沙发里面,在上面使劲弹了弹,说道:“还真是不错啊,待遇真高。”

    宁林说道:“你以为他有那么好的心?那是你的身份高贵,他不得不高看一眼,日本人就是这一点不好,总是把出身看得比个人能力高出很多,我的老板就是这方面的专家,说我们用贵族的身份就能唬住小鬼子。”

    乔治问道:“你的老板,是谁啊?”

    “干我们这行的就只有一条,不该问的别问。”金英从浴池里出来,把湿漉漉的头发用力向后一甩,说道。

    乔治对那个希腊女郎说道:“艾黛莎,今晚咱们去哪儿玩玩?”

    希腊女郎艾黛莎说道:“当然是去听交响乐啦,这样才跟你的身份相符。”

    “哦,天呐,那不可能,贵族也需要放松一下的嘛。”

    宁林说道:“就是,现在都是啥时代了,还拿过去那一套说事啊?迪吧,酒吧都是当今贵族的最爱,那些老旧的艺术品位的东西已经被现在的贵族遗忘了。”

    几个人说着说着就去了附近的酒吧玩儿,东京晚上的酒吧人非常多,好像白天都忙一天了,只有晚上到了这里来放松放松才是生活一样。

    宁林等人就在大厅里坐着,里面有雅间,比较隐秘,他们却不过去,乔治坐了主位,艾黛莎和金英一左一右相陪,宁林在下首坐着,背对着大厅,一个服务员过来,躬身问道:“几位,想要点什么?”她说的是日语,几个人都听不懂,

    乔治说道:“你说英语吧,这日本我们不常过来,听不懂你的话唷。”

    服务员这才改了语言用英语重复了一遍,乔治这才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就来一盘鱼子酱,一盘花生,一盘鱼翅吧,再来一瓶红酒。”

    服务员撇了撇嘴,这位客人要的这些都是酒吧常备的食品,没啥稀奇的地方,正要离开,乔治傲慢地说道:“慢,我还没说完。”

    “客人还需要一些什么?”

    宁林随之把一张一百美元的钞票放在桌子上,服务员会意地收起来,这是客人给的小费,属于额外的收入,乔治这才说道:“红酒一定要91年的拉菲红酒,当然,82年的拉菲红酒你们这里是一定没有的了,喝82年的拉菲红酒才是真正的享受,不过,能有91年的拉菲也算是不错的了,鱼子酱一定要75年亚马逊河流的大马哈鱼的鱼子酱,如果你拿别的鱼子酱来糊弄我,一定会品尝出来的,还有鱼要亚丁湾的鲨鱼鱼翅,这个年份倒是没啥要求的了,花生米一定要红谷的山坡种植的最好是秋天收获的那一茬花生米,春天的我们也不要的,你听明白了吗?”

    服务员被他的解释惊呆了,急忙把已经到手的钞票放下来,说道:“客人我这就去问一下,尽可能满足您的要求。”

    宁林说道:“钞票你拿着,乔治王子的小费,那是拿出去之后一定不能收回来的。”

    服务员接过钞票,慌慌张张地离开,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整齐,看上去彬彬有礼的男子出现了,对乔治躬身说道:“这位先生,我是这里的经理,我们有您需要的91年的红酒,可是没有75年亚马逊河的大马哈鱼的鱼子酱,只有伏尔加河的鱼子酱,这个年份也不能确定,至于红谷的花生米,从来没有过,亚丁湾的鱼翅马上就能送来,您看,可以吗?”

    乔治摊了摊手,做了一个很无奈的手势,艾黛莎说道:“乔治,我们在这种小地方怎么能按照您习惯的贵族来要求呢?将就一下吧。”

    乔治冷笑一声,说道:“将就?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出现这个词语。”

    宁林在一旁说道:“这就难办了,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看吧,不过,您这里的91年拉菲红酒拿来吧,我们按照价格照付你的酒钱,王子是不肯将就的。”

    经理做了一个遗憾的手势,宁林把一张镶着金边的银行卡递过来,很顺利地把一瓶酒的价钱结算了。“

    四个人站起来,宁林提着包装好的酒瓶离开酒吧。

    经理随后恭送他们离开,在后面喃喃地说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贵族?

    纪云的伤势非常严重,肩胛骨被击打成粉碎性骨折,子弹自后背进入,贯穿伤,出来的伤口有饭碗那么大,幸好不是在要害部位,要不,这一次就直接要了他的命,他的两个手下都是被一枪毙命的。

    在南京第二医院做了第一次手术之后,伤口恢复的不是很理想,特别是肩胛骨的扶正不到位,这样,过了一个月之后转到上海的西郊骨科医院,纪云本来是想去上海复旦大学中山附属医院的,因为他的同学关雪儿就在这家医院实习,他不是指望关雪儿能帮得上什么忙,而是可以借机跟她叙叙旧情,这才是主要的,平日里两个人都很忙,一年里难得见上一两次面,这次受伤也是一个机会。

    可是慕云红坚持到西郊的骨科医院,原因只有一条:那里的大夫治疗断骨更加专业一些。

    纪云拗不过慕云红,只有乖乖听慕云红的话,来到骨科医院重新做了一次手术,把没有完全接驳隼合的肩胛骨做了完美的驳接。

    纪云正在浏览报纸,他不喜欢整天躺在病床上,只要能动一动,就躺不住,不是打开电脑就是找人聊天啥的。

    让他整天躺着不动,不如杀了他。

    门外站着的一个便衣进啦问道:“纪公子,有一个叫关雪儿的女孩子要求见你。”

    “关雪儿?”纪云心中大喜,说道:“请她进来吧,哦,不稍等啊。”看到那个便衣警察脸上诧异的表情,解释道:“我要去一下卫生间啊,嘿嘿,卫生间。”

    “哦,知道了。”便衣觉得纪云的表情举动有点奇怪,对关雪儿开始怀疑起来,自从纪云受伤以后,很受中国证劵市场的关注,股市的行情因此整体下滑了八个点,造成的经济损失是巨大的,很多人由此对股市失去了信心。

    纪云是中国的股神啊,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的是中国股市的风向标,也是世界股市的一根神经,很多遵纪守法的商家把他当成守护神,很多的违法商人恨不得他早一点死去,这就是纪云,他的名声太大了,过去创下的惊喜一太多了。

    因此,警方对纪云的安全做了重点的部署,不但有八个便衣日夜不停地轮流守在他的病房外面,医生和护士也是专人的,就是怕他再出危险,一旦他死了,不知道股市会出现什么样的乱子。

    那个便衣从病房出来之后,对关雪儿说道:“你是那个学校的学生?”

    “复旦大学的啊。”

    “你说你跟纪公子是同学,你怎么还在读书啊?”

    “谁像他啊?”关雪儿不高兴地说道:“他从上了高中就开始跳级,再说,他大学还没读完就不读书了。”

    “你是说,纪公子大学还没毕业?”

    “是啊,真的没毕业,你问问他,现在可有大学毕业证吗?”

    “我可听说他有好几个博士学位的。”

    “那都是大学的领导巴结他的,给他一个学位,其实,他真的没有大学毕业证。”

    便衣对纪云的一切好像很感兴趣一样,这些信息直接问纪云那是啥也问不出来的,在高智商远见识的纪云面前,他们就是捆绑在一起也是不够看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纪云的心里都是明明白白的,啥有用的信息也得不到,倒是跟纪云以前很熟的人却没有这方面的防范意识,也许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便衣继续问道:“那么,你跟他是啥时候的同学呢?”

    “初中啊,小学啊,我们都是一起的。”关雪儿以为这一切都是见到纪云之前必须要回答的问题,毕竟纪云跟过去不一样了,也不是普通人,受到的关注太多,再说,他是被刺杀成重伤的,理应提高警戒级别,岂不知,这些问话都是眼前这个笑眯眯的便衣自作主张的询问,纪云的身份怎么说也没达到需要审查探视的朋友的出身的地步。

    “那么,你们属于那种男女好朋友的关系吗?”

    关雪儿对这个问题很敏感,说道:“你啥意思啊?”

    便衣可能觉察到关雪儿生出反感的抵制,说道:“哦,没啥,就是随便问一问。”

    “随便问一问?”关雪儿的心里更加警惕了,说道:“对跟纪云有关的问题,除了必须回答的之外,我不会对任何问题发表任何看法的,这一点请你记住了,要不,我会告你诽谤的。”

    “这妮子,简直是,切,我就是跟你随便聊聊,有啥的?”便衣急忙为自己开脱。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纪云探出脑袋,叫道:“关雪儿?”

    “嗯,来啦。”

    让便衣目瞪口呆的是,纪云的模样在这不长的时间里变了,原来不修边幅的他竟然在头顶上打了摩丝,脸上还不知道从啥地方搞来的胭脂,在苍白的脸蛋上涂上了红晕的颜色。

    天知道纪云现在受伤未愈,做这些需要牵动几条神经,他需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才能一个人完成这些工作?

    关雪儿看到纪云亲自招呼她,高兴起来,蹦蹦跳跳地来到他的病房,说道:“外面的人好烦啊,是你的保镖?”

    “啥保镖啊?是警察。”

    “啊?”

    “他问你啥了?”

    关雪儿把刚才那个警察的询问重复了一遍,纪云皱着眉头,说道:“你帮我拨打一个号码。”随即报出一串数字来。

    关雪儿帮他拨了这个号码,把电话递给他,说道:“你来说话吧。”

    纪云示意她自己身体不便,让她手里拿着电话,关雪儿无奈,只得来到他的身边坐下来,把电话放在他的耳朵边上,纪云对着电话说道:“李局长啊?是我,纪云。”

    “啊,是这样的,你们派在我病房外面的警察从侧面打探我的隐私问题,能不能把这些人撤走了啊?”

    “啊,好的,我等着你落实在行动上。”

    当关雪儿再走出病房之后,那个便衣不知道被调到何处去清扫大街(抓小偷)去了。

    纪云的耳朵离开电话,示意关雪儿收起来,问道:“怎么?今天你不忙了吗?”

    “嗯,不忙,哎呀,我听到你受伤的消息就赶去看你,在南京的医院和你家里都扑空了,后来,找到慕云红,才知道你在这里住院,急忙赶来,连礼物也没预备,实在是失礼了。”

    “你能来,就是对我的关怀,是最好的礼物,我还要啥别的礼物啊?”

    “啥啊,咱们是同学,轮不到关怀吧?说到了关怀,那都是有身份的人对身份低的人的形容词。”

    “你的身份就是比我高啊。”

    “啥?啥地方高了?”关雪儿好奇地问道。

    “你看看,你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我却连大学也没坚持下来。”

    关雪儿这才知道他是揶揄自己的,说道:“那你也有了博士的学位了,岂不是比我更有身份?”

    “我的那个学位,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还是别提了。”

    “这也不能给我戴上关怀的帽子啊?”关雪儿撅着嘴巴,说道。

    纪云从侧面欣赏关雪儿的脸庞,越看越是喜欢,当然,人家关雪儿的正面他是看不到的,对着空白的墙壁呢。

    纪云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一点,说道:“在我的心里,你能来,就是对我的关怀。”

    关雪儿这才笑着说道:“嗯,你的这个理由听起来还行,说得过去,哎,你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

    “你看看。”纪云把自己的后背让给她看,关雪儿也是实习的医生了,轻轻打开包裹的纱布,看到的只是一个已经结痂的不到一厘米的伤口,说道:“伤不太重啊。”

    “就是,那些人大惊小怪的,一定让我住院,其实没啥大不了的。”纪云很是轻松地说道。

    关雪儿冷笑一声,转到他的前面,把他前面的纱布也解开了,看到的是足足缝合了六十针的伤口,那颗子弹造成的伤痕都在前面呢。

    关雪儿顿时哭了起来,说道:“你,你就是要对我隐瞒最重要的东西,上学的时候是这样,到了社会上,你还是这样,啥时候能对我真诚一点啊?”

    纪云没想到关雪儿的智商也不差,尴尬地说道:“妮子,咱不哭啊,没事的,真的没事,你没看我好好的吗?还死不了。”

    “瞎说,不许说死。”关雪儿给他麻利地把纱布缠好。

    纪云于是嘿嘿嘿地笑着,很幸福的样子,也很傻,驱散了关雪儿心里面的乌云,她关心地问道:“还痛吗?”

    “早就不痛了,已经好了,你看。”纪云站起来,小幅度地活动了一下,却痛得手脚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