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遇景激荡涌热泪 巧借钱币敷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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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遇景激荡涌热泪 巧借钱币敷学费 (第1/3页)

    七

    遇景激荡涌热泪巧借钱币敷学费

    “砰”地关门声飘然地带走了张友琼和振超,还有他们的欢闹,带走了冉腊娥满足的精神世界,锁定了宁静的寂寞。她那颗沉甸甸的无规则地跳动的心简直要蹦出嗓子眼似的。使这间屋子仿佛变成了广袤而寂黑的太空!冉腊娥还是象往常的洗脸收理后,就觉得百般无奈,万般无聊起来。便去打开电视机,不停地调换频道,再就是扩大音量。让电视来压抑自己的情绪,还是不能凑效,便弃下摇控,踱到窗边,又来回到凉台,东瞅瞅西望望。老天爷情绪不好,做着脸像,阴沉沉的。俯视周围也没有半个人影颤动。这县城的居住环境仿佛让她又回到初夏来时的感觉,将人困顿得简直象坐牢一般。要不是友琼将乡下的房子都变卖了,真恨不得提起双脚插上翅膀飞回到老家张冉去。那托咐给素芬家的一笼鸡子是否还存在,它们一定下了不少蛋的。要是当时自己的立场坚定,不来县城就好。可他们还羡慕我这是来过神仙日子的,哪里知道我被送在这上不着天下不落地的鸟笼似的屋里比坐囚笼还难受呢。尽管她没有蹲过大牢,人家都这么认为的,她也能想象得出那窘境。去年清明前,不是借着安葬张道然的机会,不是吃饭不香睡觉不宁,不是还有张老爹在张冉要人照料,冉腊娥是回不了老家住的。眼下的情形不同了,老家连个窝也没得呆的了,怎么办呢。而且隐约觉得这日子越来越不踏实,眼前又呈现出那四个凶像毕露的小伙子闯进家来的情形。她的心里矛盾极了,赶紧去关了电视,以免那伙人又闯进来。任凭他们再冒出来怎么捶门,她是不应声坚决不开门的。眼前的好办法只有躺在床上去。的确头重脚轻的,只有躺在床上去才好受些。一时间她竟忘了早餐,其实她是根本不想进食,口中无味道。然而,床铺并不是解疾的良方。冉腊娥和衣偎在被窝里,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倚靠床背也不是,还连连咳嗽喘息起来。床铺上有鬼不成,真是张道然来接她了不成。她的情绪被淹没在这房间的暗淡淡之中,觉得张友琼给的药丸并不起作用,一下想到了生姜红糖茶。如果喝了那滚烫的生姜红糖茶,等身子骨发了汗,就一定能轻松起来。她也清楚这轻松了并不一定能愉快起来,轻松只是身子骨的事,而愉快是心窝里的事!她硬拖起身子下床来,步履蹒跚地到厨房,恍恍惚惚地在厨柜里找了生姜,刮皮洗了切片。那水龙头的水比往常更冰寒彻骨。她不用电热杯,用小钢精锅,象乡下用火煮沸。等她放好水和生姜片,再到厨柜里找红糖时就是不见红糖。然后又到冰箱里找,搬出里面的碗啦包的,也不见有红糖。她不甘心,缺了红糖,成不了土方子,治不了伤风感冒的。又去把厨柜里的碗啦、锅啦、瓶啦、盘啦、包儿裹儿的都翻出,还是没有一粒红糖。到电视矮柜里找也没有。倒是翻腾得身体发燥了。她不能再到其他地方去找了,她也从不乱翻箱倒柜女儿的家的。就这样煮了清淡的生姜水,喝了几口。那清辣味儿腥得她要呕吐。张友琼的家里怎么就不备红糖,女人不能少了红糖的,在乡下是居家常备的。忙过了一阵子,身子骨更皮沓沓的,也似乎轻松了点,只好让他搁到床上去喘息吧。

    当冉腊娥迷迷糊糊地听到开门的响声时,是张友琼进屋了。屋里静悄悄的,不见冉腊娥的生息,原来她还没有起床,难道还是午睡了。张友琼奇怪她从不午睡的,便来到她的房间,打开灯亮,显出生机。来到床边,关切地问:“姆妈,怎么样了?”冉腊娥把脸侧向她,微睁着眼说:“就想休息会。”张友琼轻轻地抚了下她的额头,觉得有些烫手。便说:“是感冒了,去医院看看去。”冉腊娥执拗说:“不必要。我喝了生姜水的。没事了,就想休息会。”张友琼又说:“您还没吃吧,我去弄去。”她说着,就去厨房。冉腊娥体味到女儿的关念,心情激动起来,体内热血涌动。忙下床来,见客厅墙上的壁钟都二点过了,就用足气力说:“友琼,你上班去。不能耽误了工作。我来热点昨天的剩饭吃就行了。”她说着,踉跄地来到厨房,催促说:“你上班去,我不能成了你的累赘。”张友琼想起刚才柳莹说的事,停下手中的活,正欲出口,又把话咽了下去。心想,妈妈要把姆妈接过去吃饭,那是客套话,再说县领导是看妈妈的,姆妈去了,挺着面子多碍事。就望着案上的河蟹说:“姆妈,这是妈妈让我带给您吃的。”冉腊娥当然记得昨天振超的话,便微笑了下说:“哎,让着你妈妈吃,我又不喜欢吃这玩意,光是壳,无内无味的。”张友琼说:“姆妈,这是现代人的上等食品。海鲜味,不增脂肪的保健食品。肉吃多了有什么好。海鲜品就是嗍点味道的。”冉腊娥说:“我的肠胃不适应,受不了。连吃虾子肚子都隐痛的。”那是缺粮食饿肚子的年月,吃虾子弄出的毛病。做女儿的张友琼深知冉腊娥的脾性,尽管她嘴里不领情,让她偿偿新,也是做女儿的一点孝心,况且这是她特地去市场上花十多块钱一斤买来的,谎称是柳莹带来的,以免冉腊娥心中总搁着振超说的话,梗在心里不好受。近几天冉腊娥表情的变化,又让张友琼看到去年年初那个愁眉苦脸,心思沉沉的,让人心揪的姆妈。只要让她一回到张冉,脸上就变得晴空万里,眼睛也闪闪发亮起来。然而,眼前不行了,张冉老家也没有房子了,不可能再让她回老家去了。再说目前自己的窘境,身边有姆妈伴着,也是可以壮壮胆子。张友琼见冉腊娥精神还可以,放下手里捏着的锅铲,说:“姆妈,你一定要吃饭的。下午我和振超还是在妈妈那儿吃的。”冉腊娥说:“你去吧,别当心我。我知道。”她看他们都把这螃蟹说得那神圣好吃的,她并没有煮了吃,是想留着他们回家吃饭的时候一起吃。

    张友琼来到客厅,并没有抬眼看挂钟,而习惯地从坤包内搜出手机看来。都快三点了,得去单位上报个到,不能把工作弄丢了。去年为工程款的事,得亏曾国超到处做工作,她才免掉了一切的灾祸。后来还被调到局工会办公室,公布了个工会干事,算是副股级的干部吧。工会干事尽管没有出纳的实在,没能财权在握,然而,没有工作压力,也算是清闲利索。整天翻翻报、端端杯、聊聊天,再就是到其他股室转转。难怪有时间打牌的,也许是闲得无聊了。张友琼去上班的时候,工会办公室的门还没有打开。办公室里还有一名主席一名副主席,都是半老头了。还有一名徐老半娘尽管没有公布什么职位,是办公室里惟一的办事员,可她已是要内退的人了,是为了照顾那个退下来的老局长,二年前从早已停厂的县轴承厂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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