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鲜菜平安农家乐 唠叨寄语惦乡邻

    第十六章 鲜菜平安农家乐 唠叨寄语惦乡邻 (第2/3页)

一栋房。看着这些,韩翔宇就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也证实和增强了曾国超在深圳给他讲述的实感。他一下跳跃到了深圳彩芸公司的那一幕幕烦心的事,真正感悟到了回乡的轻松愉快。真想去摆脱那种竞争世界里的快节奏生活。要是张冉老家还有屋还有人,那该多好,还可以在她的老乡更轻闲一天。想着这些的时候,便问:“我们去了停哪里呢?”张友琼不假思索地说:“停晓春姐家吧。”韩翔宇若有所思地说:“还是停在老家门口,没人迎接我们,我们看一下就回。不必打搅别人。”他想到了什么,又说:“还有隔壁家,冉奶奶让你一定问问的。”张友琼说:“她呀,鸡子都给人家了,总挂在嘴上,狠不得要回来的,典型的农民意识。”他俩聊着,的士就不知不觉地到达了笆头乡。笆头的小街上沉浸在春节的悠闲中,市面冷落清淡。司机按照他们的指点左拐开进乡村砖渣路,高低不平的大小砖渣挺得车轮一蹦一蹦的。他又嘀咕埋怨了:“把车架子都要颠散了。”这话也许是说给管养路的人听的,也许是说给乘车人听的。韩翔宇他俩只顾说着自己的话。张友琼大声地说:“我们到了老家,还有没有人认识我们啰,要他们问我们干吗来了,怎么说呀?”韩翔宇果断地说:“就说是给爸爸他们上坟来的。”张友琼笑说:“今天才初二,人家听了不高兴,会咒人的。那就说代冉奶奶来看望老家的乡亲们的。”司机没好气地凶了一句:“到了没有!”他俩缓缓地向车外张望、辨认。张友琼说:“前面的一岭人家就到了。司机沉着脸说:“你们又没有说还要跑到这乡角角的。不然,你们就是堆着银子,我也不会来的。”韩翔宇客气地说:“那把师付吃亏了。”他的话正中了司机设局的笼子。他溪诮地说:“就这样白吃亏了不成!”张友琼忙喊:“到了!”司机来了个突然刹车,让他们碰了车顶。张友琼忿然地说:“你这车怎么开的!”司机强词夺理地说:“你怎么不早叫呢,险些让车刹息火了。”当张友琼瞪着眼给他50块钱时,司机坚毅地说:“不加点怎么行,跑这么烂的路,连修车费都不够。”张友琼毫不软弱地说:“你说什么,都讲好了的。”他俩说着就要争吵起来,韩翔宇忙劝说:“算了。师傅能不能等我们一会,我们就回县里的,你看多少钱?”司机横着眉,沉默了好一会,才迸出句话来:“算我倒霉,120元算了。”张友琼惊乎地说:“怎么这么黑呀!”韩翔宇和缓地说:“师傅能不能优惠点。”司机逞狠地说:“我又不是做小菜生意的。我可走了,就是等,我也只能等半个小时。”韩翔宇见张友琼还要争辩,不想逗来乡邻们的笑话,便说:“算了。120就120。”司机的目的达到了,就主动反手给他们推开车门,让他俩下车去,并约在路边等他俩。

    还是那几个零散的房子,和那些掺差不振的树木,路边有三两个孩子在玩耍,有一个婆子穿路而过,进了一个家门,也不用眼睛瞟他们一下。倒是几个孩子下意识地朝他们望了下,也没有认出他俩,他俩自然也不认识他们。他俩提着礼品,经羊肠小路过了沟港,顺港边农舍门前的村道向里走进了村。这是一排的村民住房,有的家门掩着,也有的屋里传出“呼呼”的麻将声,也还有传出电视机声的。似乎还有几栋楼房是新近做的。老远就见她家买掉的那个两间的平房的门由铁将军把守着,似乎没有一点生息。张友琼自作聪明地认为,真不巧,他们是不是知道他俩来的而躲避了呢。然而,邻居尤素芬的家门敞开着,门边贴了大红的对联,不过是书本上的约定俗成的对子,都是些恭喜祝福的让历史淘冶出来的辞。他俩迎门而去,堂屋里正有一桌麻将打得火热。有人向内屋喊:“小姨,来客了。”张友琼笑着说:“新年好!”系着个花围兜的尤素芬持着双手出来迎接,一眼便认出了张友琼,忙堆满笑说:“哎咦,友琼啦,真是稀客啰!”她又朝牌桌上的丈夫张光禄说:“光禄,这是道然哥的友琼。你看真是稀客。”她又热忱地对他俩说:“你们坐!”忙挪着柳条宛椅,张光禄扫了他俩一眼,嘴里喊:“和了!”等收了他们的钱,他便起身,过来给韩翔宇递烟。刚才喊话的年轻女子说:“姨爹,我来给你挑土。”张友琼介绍说:“这是我们家那位。”尤素芬笑哈哈地说:“哦,知道。”又对丈夫说:“光禄,你陪友琼他们,我锅里还忙着,不陪你们坐。”张友琼说:“您去忙!”她知道,他们虽然只大她几岁,小时候姆妈就让她喊他“老爹”的。因为他的辈份高,怎么高,高多少,她不具体清楚。她现在不好意识喊他老爹了,干脆不称谓,就说:“您去玩,我们坐会。”张光禄对韩翔宇说:“你去玩玩。”韩翔宇委婉地说:“您去玩,我不会。”张光禄说:“嗨,现在的人,有谁不打麻将。那不打麻将的,才真是鸡子屙尿——稀奇了。”他的话说得麻将桌上的人都滋滋地笑了,他又接着解释说:“我是说呀,象你们城里人,当干部的都兴玩麻将的。”张友琼说:“他不是当干部的,是下海几年去了深圳,今年才回家过个年的。所以,我们特来老家看望您们的。”张光禄凝视着说:“是说啰,上次老伯子登仙没见他来的。到深圳当大老板了,我们枯老百姓正愁没出路,明儿跟了我们的姑爷去深圳闯闯,要么就给你打工去。”韩翔宇含笑地说:“我也是个打工的,我们都去打工吧。”张光禄也笑了,说:“你看,我才说个影子,我们姑爷就怕沾上了。”张友琼忙解释说:“他不是这意思,要有光沾就好了。”她又问:“您知道啵,隔壁的华哥去哪了?”张光禄说:“不知道。他不在你老屋里住,那要去他家看看。”

    光坐着说话显得有些呆板,韩翔宇俩想去看看他总共才来过两次的她的老家,想看看张冉过年的风光。他清楚地记得,一次是陪张友琼回家,那还是谈朋友;一次是送张道然岳丈的骨灰入葬。张冉是张友琼的出生地,是爱情把他俩融为一体了。因而,他对张冉同样是那般的留恋往返;对这栋旧平房同样是那般的留恋往返。他起身出屋向老房子走出。他们也随着出来,跟随着。坍塌不齐的屋檐下有些鸡子蹬在那儿,那只肥硕雄壮的大公鸡在墙边的泥窝里使劲地踹着,兴致扑扑地发着“咯咯”声。这是大公鸡在亲热逗引母鸡的才能施展,有母鸡在它身边领情,有母鸡不领情地在用尖嘴嚼理着自己的羽毛,展示自己的美丽。地下满是鸡屎,连进门口也是的,门墙上还有蜘蛛网,还有那在飘零着的遮窗胶布,进屋处檐上的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