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念念道道防汛时 靠水吃水水自停

    第二十八章 念念道道防汛时 靠水吃水水自停 (第2/3页)

。他们的嘴唇上都吃得油光光的。一路上,也听路人在唠叨:“三峡蓄水,怎么把长江的水都快蓄干了。也不知道科学家们怎么在设计。”也有人说:“是我们的江面被泥沙淤积了,只剩下一条南移的窄窄航道了。怎么能怪三峡呢。”他们在堤上眺望,永远的江中只有了一条小河。小河里还航行着不时鸣笛的船只。98年发大水时,江面有几里路宽,洪水被江风怂恿,肆虐呈强,拍打着堤岸。把堤边的护坡草都打起了坑坑洼洼。火红的太阳落山了,晚霞在地球尽头泛起,似舞台后的立体灯光背景,美极了!纳凉的娴人越聚越多,河风吹起。吹拂着江岸,吹拂着暑热的人们,凉爽着燥烦的心腑。冉腊娥感慨说:“城里人有福气啊!乡下人这时正在田野忙活着呢!”他们没有觉得疲劳或者腿酸,不知不觉地就走了快一里路,来到了二水厂。顺着水厂的民堤走去,更近距离的看到了没水的宽阔长江,一只取水船撂浅在沙滩上,沙滩伸到了江中,沙滩上挖了一条小沟,沟上铺着彩条布,一直铺到江中。混浊的江水顺着彩条布沟流向取水船,再被抽取到水厂进行过滤和消毒处理。仿佛长江没有了往日波浪壮阔的场面,在人们的征服下驯服得可怜巴巴的。也还有少许关心吃水的人在这里实地观看。人们无不感慨,白花花的自来水从笼头里流出来是多不容易啊!难怪缺水的地区把水比着油的,难怪国家提倡要节约用水的,还有世界水日。夜幕悄悄地降临下来,长江变得朦胧起来;大地变得朦胧起来;人体变得朦胧起来;一切变得朦胧起来。他们回转到西门堤段时,沙滩上已是华灯聚起,光彩照人。光彩中,他们仿佛看到了熟悉的人影。那熟悉的人影正下堤坡去。

    机灵的振超争夺了妈妈的手,忙跑过去,亲热地喊:“柳奶奶,老奶奶。”张友琼顺着振超望去,她们在振超的指点下,已经侧身把目光转向了这边,正好与她们的目光相对。尽管张友琼没有想到要回避,然而在领着冉腊娥逛堤,而且刚才打电话时都没有说要来堤上的,多少有些潜意思的尴尬。她们躲过一辆小车,走过去,相互招呼。“妈妈”、“柳奶奶”、“冉奶奶”、“老奶奶”的。张友琼说:“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到堤上都能碰上。”柳莹笑说:“这就是缘份啊!”她们这样一对话就把气氛调和了。她又对振超说:“超超,吃什么,尽管说。”振超撒骄说:“口干了,喝冰茶。”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口渴了,喉咙干枯得冒烟似的,急需一瓢凉水浇上、湿润。他们向一边的茶摊走去,振超要了靠杯可乐,张友琼也要的可乐。她们三人要的桔子水。一杯冰甜的水咕噜下喉,好不惬意。曾老太怕冰,寒口酸牙,用吸管慢慢地吸吮。张友琼抢着去付钱,振超扶着一空椅坐下。摊主推介说:“还有绿豆稀、莲籽羹、银耳汤……要不要来一碗。”这时,柳莹也抢着付钱,振超喊着要吃绿豆稀。柳莹对曾老太说:“您不喜欢喝冰水,丢了算了。”又对摊主说:“来四碗银耳、一碗绿豆稀。”银耳在医药上对妇科有溢补作用,就是曾老太年轻时也没少吃过。她说了,她们都没有反对。然而,女摊主要给她们收拾桌子,刚才吃过冷饮的一小家三口只好起身让位给她们。散步了一段路的她们坐到塑料圆椅上,舒适怡爽。俏皮的振超吃了几口绿豆稀,就不吃了,看她们都吃银耳,他要学大人们的,又要银耳。张友琼又让摊主端来小碗银耳。那些饮品都是摊主在家煮好冻在冷柜里的,来了顾客只管舀就是了。一小碗一块钱,成本不足五角。冷饮的钱还是张友琼抢着付了,并乖巧说:“妈妈,您的钱都攒着,还不是攒给我们的。”柳莹高兴说:“冉奶奶,只有我的友琼的嘴就乖,说的话都把我的心甜蜜了。”冉腊娥笑后,转向摊主说:“满街都停水,你们哪来水煮冷饮的。”摊主说:“我家里有几口大缸,有时半夜都起来接水。每天都储满了水。我们做生意的不准备点生意怎么做。不做点生意怎么过日子呢,都下岗了。”柳莹附和着“是的。”他们又坐了会,吹了会凉风,说了会闲话,便起身下堤去。

    也许是大堤挡住了凉爽的河风;也许是高大的房子挡住了凉爽的河风;更也许是火热的街道胜过了凉风,让长江这个天然的大空调不能将清凉的和风带到城内,带给千家万户。他们下了堤,走上红军路,就象进了蒸笼格,热烘烘的,还喘不过气来。偏偏这时张友琼的手机响起,一接通是颜东荆打来的。张友琼陡促说:“我在外面,家里没有人,有事明天再说。”她说了这话就关了机。然后对柳莹说:“是翔宇老家的一个什么表叔,要调动工作,找几天了。”柳莹说:“你又不是劳动局的,怎么调动工作。只有调他防汛守堤当民工,他干不干。”张友琼说:“不是的,现在劳动局又不重要。是县委彭书记表态的。他的一个亲戚在北京,为我们县的大桥立项做了很多工作。他说为他的案子,过去爸爸帮过忙,又说爸爸没有帮好。”柳莹似乎有些印象,便说:“你爸爸就是原则性太强,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他没有找你扯皮吧。要扯皮,你让他来找我,我训他的人。”张友琼:“他不扯皮,只说好话。”柳莹说:“这还差不多。”他们聊着,县委会很快就到了。柳莹邀冉腊娥进去坐去。冉腊娥婉言说:“不早了,改日再来。”振超噘起嘴吵着要跟柳莹去。张友琼让他去,并说:“我要送冉奶奶去经管局。我明天早晨再来接超超。他还没有洗澡。他要害您,就该您吃亏了。”柳莹对振超笑说:“超超,你说,不害奶奶,害谁去。不害白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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