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诊断妇病除隐痛 守床护理胜亲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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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诊断妇病除隐痛 守床护理胜亲姊 (第1/3页)

    人们常说做人难,做女更难!女人有了难言之隐的自然是难中难。有过痛经历史的柳莹始终怀疑是自己没生产小孩所致,以喝几包葵花冲汁解解经期之苦楚。她还听人说过,女人断了月经就没有痛经之苦了。然而,每月的月半左右是要来的,今年过年后果然没有再来。虽然没有来,柳莹还是觉得小腹下面时儿隐痛,时儿剧烈,还夹着冷汗,坐立不安,寝食不宁,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她只当是断经第一个月的生理反映,把一切痛苦埋藏在心里,忍受在煎熬之中。但是,几个月过去了,隐痛不说消除,也没有减轻,反而更加剧烈。身上还不干不净的。这么漂亮又爱洁净的女人得了这种病,怎能向世人言齿呢。今天是星期天,不会碰到太多熟人,趁着早晨上街买菜的时间,想去问诊医生。要是白来凤还在上班就好,听说做检查不能早餐的。很快顺便进了县医院的妇产科。年轻的女医生在那个充满来苏儿气味的小房里,轻手轻脚的对她下身进行仔细检查。凭她的临床经验和直觉,毫不隐讳告诉她:“你的子宫里有瘤子,去透视一下拍个片就清楚了。”柳莹一听,浑身榨出汗来。是听说子宫里会长怪东西,可这该死的瘤子偏偏怎么长到自己的子宫里了呢。她不相信,用凝视的目光看着医生。别看女医生这么年轻瘦弱,她可是到省城同济医院进修,拿到了医师证的,正在申报副教授呢。有人在门外喊她文医生,她没有搭讪,继续恳切说:“你马上住院做手术,切除了就好。要不然,等到大出血就不好了,还怕时间长了引起病变。”病变二字柳莹听得清楚,深刻铭心。病变不就是癌变(CT)吗,癌对病人是多么可怕的字眼,癌就是对生命判了死刑的。文医生叫文慧媛。她没有多说一个字,该说的话也不少一个字的结束了检查。柳莹穿好衣裤,随她出来,坐在文慧媛的办公桌前,请她开点药。柳莹一直没有上医院看过病,喝那葵花冲剂还是听电视说的。文慧媛写了住院治疗单,没有开药。利索说:“住进来了再说。”柳莹不好和她分辨,拿了住院通知单,心头象压了座金字塔。踉跄地走出妇产科,忙将住院单塞进包里,担心被人瞧见。出医院时还是碰上熟人给她打招呼。和过去一样热情说:“柳奶奶,来探视病人的。”柳莹只管扬眉吐气地答“是”。住院对她来说,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中午友琼她们还要来家吃饭,还等着她买菜回去做熟的。要真住院谁来招呼,曾老太80多了,张友琼又要接送儿子,只有一个冉腊娥了。她们没有一起生活过,彼此的习惯脾气都不了解,平时都当亲戚往来,相互客套,要她到医院护理怎么好相处。还有,万一里面长的是一个癌疱怎么办!她不敢再往深处推断,神志有些恍惚起来,不知不觉地走出了医院,看到了街边的小吃馆,一问店主还有早餐吃。万一是癌怎么办,反正都快五十的人了,死也不足为奇的,道然不是走了几年么。这样想开来,便让店主给她做了碗猪肝汤,还让打了两个荷包蛋进去。

    还是那个门;还是那套房;还是那个灶台;还是厨柜里的那些佐料,偏偏在柳莹的眼里一切都变了呢。变得仿佛陌生起来;变得她做饭菜的动作也慌乱起来;变得她说话的句子也前言不搭后语起来。曾老太感觉到柳莹微妙的变化,便提醒说:“别让饭烧糊了!”柳莹笑嘻说:“我就最会做饭了。就是小时候在家,你去做小工了,我又要吃了饭赶去学校排演,做了一次夹生饭,以后就做会了。”曾老太欣喜说:“你还记得,我可不记得这些。只记得你爱珈,吵着要扎长辫子,象李铁梅样的辫子。可你那么短又稀少的头发,让我给你怎么扎。长辫子是一天能长起来的。有一次你扎了长辫子回家,还骗我是嫦娥仙子给你长了头发。原来,是你演节目时扎的假辫子。你还记得啵。”她继续自言自语:“后来你还真长满了又黑又长的秀发,惹人喜爱羡慕的。”母女俩沉浸在往事的甜蜜回忆中。柳莹竟然吃吃地笑了,说:“哎,时间真容易过,我都是做奶奶的人了。”曾老太起身,去帮着铺好餐桌,摆好碗筷。柳莹劝阻说:“老奶奶,您坐着别动,不要你盘。”曾老太还是不听她的,还是帮着把做好的菜端上桌子。柳莹做好最后一盘煎豆腐,象小时候吃的那种家常味煎豆腐。那年月,煎豆腐就是平常家庭能吃上的上等菜,还要凭粮票才能买到。有穷不吃豆腐,富不吃蛋的说法。豆腐简直象现在的山珍海味、乌龟脚鱼这么珍贵!系着围兜儿和解了围兜儿的柳莹一样象年轻时那么风韵。又在洗手间洗了手脸,对着镜子梳妆了下。爱美的女人时刻注意梳理和自己的仪表的。她平静地坐下,望着电视里的电视剧《大明宫词》,心里又惦起那个瘤子,该不该把这事告诉他们呢。

    还在她的思绪飘摇的时候,响起振超“咚咚”地跑着步子的上楼声,接着就是“嘭嘭”的撞门声。他再没有过去的文静举止了,一副上铆前活蹦乱跳的牛犊劲儿。柳莹笑盈盈的迎上去开门,还说:“来了,来了!”打开门后,振超径直冲了进来。柳莹让他换上小拖鞋,接着说:“超超,你把奶奶的门捶穿了,该你妈妈买新门来赔的。”振超象大老板的口气,气慨说:“赔就赔,值几个钱!”柳莹又笑说:“要把楼梯踏穿了就好了。那你怎么上楼进奶奶家呢!”振超没加思索地说:“楼梯又不是纸扎的,那么容易穿。我们幼儿园的溜溜板,我使劲的踩都踩不穿。”随后,进门的张友琼说:“还我们幼儿园。人家象你这么大的孩子都上小学了。你丑不丑!”她说着还做着脸面,用手指羞起脸来。振超冲她说:“你丑!你丑!”你还和月月的爸爸说话呢!”他的话语说得她们都乐得哈哈笑了。仿佛振超不再是任人摆布的幼童,而有自我意思的强者。他还认真说:“你们笑么事,是我亲眼看到的。”张友琼忽地笑出了苦涩,脸面羞红得麻辣起来。忙说:“你怎么和人家女孩子做游戏噢!”柳莹岔开话说:“超超,去洗了手吃饭。在奶奶这里不洗手是不准吃饭的。”张友琼镇静下来说:“这个讲卫生的习惯他还好罗!”又对振超说:“来洗手去。”他们到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柳莹已经添好饭。他们过去端起,张友琼又请曾老太坐上桌吃饭,并将饭递到她桌面前。柳莹说:“这是奶奶特为你炒的鳝丝。”振超不以为然地搛了点放进嘴嚼着,然后又吐出来,说:“不好吃。”张友琼忙做着像制止说:“瞎说!快吃饭。再不准吐出来。”柳莹又指着另一碗菜说:“这肉丝是你最喜欢吃的。”振超搛了塞进嘴里,望了一眼张友琼,在她的强目光压力下,勉强咽了下去。还是说:“不好吃。”又敲着鳝鱼菜碗,说:“我要泡汤。”张友琼边给振超倒鳝丝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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