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续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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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把她怎么样。她是把命搭了也拿不出二十多万来,最终炒个鱿鱼吧。其实客商也很挑剔的,现在市场竞争简直是你死我活的,太残酷了。电视没看到,时不时的有外国人限我们配额、增加关税什么的,名堂多着,我也不懂。寒月听得茫然起来,经理接着说,不说老板的事了,说眼前。你跟你姐再说说,让她替我想想。寒月缓过一会,说等午回去时再去姐家试试看。经理不愿把话说到乞求的份儿,知道等不到她肯定回答,离去了。

    话语终止了,可思绪在继续。不论从哪方面说,寒月都觉得要开诚布公的找姐劝劝,说是为了妹子的饭碗这里最长。她知道这一定是个杀手锏,这一定会依顺她的。平日里总为她的家计操心,连过年的香肠也是姐灌好送她。越想越急不可待了,不能等到午,要真这样闹下去,过了期限严峻了,手里这点活忙完了,她的再业也完了,得另想门路。现在找个合适的事容易吗。过去她去替人守过门店,说她不会谈生意,留不住顾客,两句话把要买衣服的客人气走了。其实她也没说碍事的话,说这衣服蛮合适您了,您看穿效果忒好。然而,那人冷不丁的说,你姓王吗,丢下衣服走人。老板说她热情过火,又不是卖瓜的王婆。再来顾客,她干脆默不作声,顾客见她这样冷板扭头走了。老板说你又不是模特,一个完全的塑料人。她猪八戒照镜子横竖不是人,受不了窝馕,不用老板炒她,她明智的辞了,说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唉,谁叫她从小陶冶在工人世家的。后来她去了一家餐馆,收收洗洗的杂事,还落张油嘴。老板娘顺眼送给她不穿的衣服,想把她打扮回二十多岁。她以为是怜悯,还将客人的剩菜带回家,让儿子尝新,让老公下酒。一次老板娘瞧见,让她留下,说是每月收猪食的40块钱包下的。要扣工资不说,还说她不懂规矩和偷贼没两样,要她老公来取人。她把眼泪往肚里咽,赌气似的用完一个月的生活费买了一桌子菜,想吃个痛快,可一家人都咽炎喉肿似的咽不下,那阵子她甚至想一闭眼而万事了之。

    回味那些苦楚事儿,又憎恨起老板,把嘴边溢出的节约点,一千多块钱补了,何必与打工的计较。然而,眼下这折衣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丢了,便拿出一般不合用的小灵通,打了姐的手机,看她是不是在家,是不是在来厂的路。现代通讯是好,多节省时间,是眨眼话费的结帐没办法开销。打电话无人接,重拨还是无人应答。她猜想也许是为厂子里的事心烦着,不愿接电话。有姐妹好,可以相互劝慰。她不开心时,常常是姐的一两句话象金钥匙地给疏通了。她也要去给姐疏通,不能让憋着,会憋坏身子的。想着这些,寒月连忙收起小灵通,收拾工作台面,蹬了自行车,直奔姐的家。

    纺织工业局设立时这里还是一片田野水塘的,现如今纺织工业局改没了,这里都成了繁闹的商业街,装璜现代的门店。打着美尔雅、雅戈尔、森达等名牌专卖店,鞋城、超市的牌子,招揽生意。在那进街口的十字街口还没有红绿灯的交通岗。红灯停、绿灯行的普通常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偏偏这时候,寒月没有注意红绿灯,只顾跟在人流里向前骑,再说她也是走的非机动车道,红绿灯不管的地方。偏偏红绿灯管不着的地方,一小伙子发疯似的穿过人行过道,直将她撞倒在地,众人都听得砰地震响,围聚过来,有人忿然的喝住了那小伙子,喂,撞人了,还想溜。小伙子回转身,众目睽睽下,他走近她躬身扶起她。寒月眨巴了几下眼睛,清醒了头脑,仿佛恶梦醒来。有好心人过来说,姑娘没伤着哪儿吧,要不去医院检查下放心些。小伙子一旁傻愣着,显着无可奈何的目光。寒月打量下全身,裤腿划破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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