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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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为在我们大队蹲点的公社领导争光。

    最后,张道然作为主持人,讲了几句结束语:“今天的流通红旗交接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公社党委决定开展流通红旗评比活动,其目的是为了促进我们的工作,促进农业生产。失去了流通红旗并不是坏事,它可以提醒我们不能躺在荣誉面前睡大觉,得到了流通红旗不一定是好事,如果我们整天浸泡在流通红旗的飘飘然中,就会滋生工作到了尽头,该歇一歇的思想,这样就会表现在我们的行动上,怠惰工作,影响工作。所以,一切事件都要辩证的看,都要一分为二的看,这是我们共产党的唯物主义。我刚才听了大家的发言,觉得大家对得不得流通红旗的关系摆得比较正,我们应该是这种态度。我这里纠正云山同志刚才的一种说法,你们把生产搞好了,得到红旗不是为我蹲点的公社领导争光,你们是为毛主席争光,为社会主义争光,为桐梓湖的一千多社员群众争光,我个人的工作是微不足道的,我个人是在公社党委的集体领导下开展的工作,这个关系我是摆得正的。”这时冉书记又插话说:“道然同志讲得很对,这个关于争光的观点是正确的,我个人完全赞成,今后我们讲话都要注意把握分寸,我们每讲的一句话在群众中都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因为我们不同于一般的老百姓,随便说句话马上就被风吹走了,不会有蛮大的后果。好吧,会就开到这里。”张道然经过大半年的基层工作实践,领导水平和能力都有所提高。刘云山被两位公社领导说得脸上象针扎,真恨不得将脸面藏到裤裆里去。

    曙色苍茫,处处却寂静无声,只有湖风甜悠悠地吹着,也偶尔有绞劲的公鸡拍着刚健有力的翅膀,拉长着颈脖,悠长地“咯咯”叫。光茫徐徐地照遍整个天空,也愈来愈逼近地面。张道然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收音机,聆听新闻广播,然后边听其它节目边去沟边洗(349)。当他拿起牙刷正往上面挤牙膏时,收音机里却传出了与往日不同而很庄重肃穆的声音:“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他放下牙刷和牙膏,将收音机拿到手上,将声音调谐到最清晰的位置。这时,收音机里又传出了沉重而悠慢的播音声:“中央、全国人大、国务院、中央军委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党中央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党中央军事委员会,极其悲痛地向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宣告,我党我军我国各族人民敬爱的伟大领袖、国际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人民的伟大导师、党中央委员会主席、党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中华人民共和国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名誉主席毛泽同志,在患病后经过多方精心治疗,终因病情恶化,医治无效,于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零时十分在北京逝世……”

    张道然听得那样真切,那样明明白白。他一字不漏地听完了公告,忙将收音机关掉,他甚至怀疑这播音声是否是真的。顿时,他好象觉得天昏地暗,心中的一颗擎天大树猝然倒下,没有了依靠和主张,天将塌陷毫无顶立遮挡似的,好象觉得一个家庭失去了户主,会整个家破人亡似的,他甚至还觉得那些地富反坏右分子会重现历史舞台破坏我们的社会主义,破坏我们的人民公社,破坏我们的集体家业。他来不及(351)洗了,立刻赶到大队部,以百倍的警惕随时准备着和大队干部一道以防不测,以应万变。

    一路上他莽撞着,还在想是否用电话与公社联系一下,以证实刚才听到的骇人新闻,看上面有什么布置和指示。大队部住守的老头和大队部旁的小学里住守的几名乡村教师见张主任脸色焦虑,匆匆地到来,却和他们面面相觑。有一名也听到毛主席去世噩耗的教师,也只是装在心里,不敢擅自传播,只是心照不宣地和张主任打了声招呼,说张主任好,吃早饭了没有。张道然来到大队部的会议室,久久地凝视着慈祥的毛主席画像,心想他老人家怎么不向全国人民打声招呼就突然走了呢!他又转向那毛主席万岁的条幅,心想什么万岁,天天喊万岁,这不是哄骗人么!他又想到九月九日零时十分,那不是昨晚吗,昨晚可是中秋节,浩月当空,夜明如昼。在这中秋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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