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真假天敌不相容 真情假意谁道明

    第二十六章 真假天敌不相容 真情假意谁道明 (第2/3页)

,来过木舟两次。对何启照、田运成更是认识。至于任泽友有个印象,但记不清了,也许是他穿的不是上次的短袖衫的缘故,总之知道他不是大县的干部,还有几个气质不一般的人也不是大县的干部。那面包车的牌照都是鄂A,是省里来的。别看小张象农村青年,头发茅刺刺的,聋拉着脑袋,可在木舟乡还是个小笔杆子。有一篇关于农民负担的评论文章还上了《湖北日报》江汉论坛专栏,这也许是受了曾国超的影响。何止是影响,那篇题为《乡里人心中一杆秤》还经曾国超审阅过,不过曾国超划掉了自己的姓名落款。他不想再出那种风头。小张女孩似的含羞微笑地回答:“曾书记下村了。乡里的干部都下村了。”谭芳望了下何启照,又说:“你给曾书记联系一下,让他赶回来。”一旁的省委秘书长徐维志又插话问:“你们书记在哪个村?”小张看他样子是大领导,便回他的话,说:“去了响水村。不到20里路,一会就可赶到。”徐维志又对何启照说:“我们直接到村里去,让他带我们去。”何启照想了想,爽快地说:“好!去响水。”又见小张难为情的样子,因为他是一走,办公室里就没有守屋的人了。接着说:“去响水的路熟,不要他带了。不过,你给曾书记通过电话,让他在响水等我们。”任泽友却说:“没有这个必要,我们去吧。”

    响水村真正的地处水乡湖区腹地,紧邻碧波阔浪的洪湖了。一路上没有葱郁的树荫,几棵零落的不成林的树立在路边的河埂上,再就是水连水的渔也,零散的开始发黄的稻田。村民们的居家,在高耸的土台子上,土台子被稻田,荷叶塘簇拥着。村委会设在过去知青们甩下的破旧平房里,供村里碰头议事。然而,这破屋子座落在河埂上,距村落偏远一点,有时议事,就干脆在村支书唐明香的家里。也许当时是考虑到要让知识青年们在广阔天地里得到真正的锻炼,而将知青点做得偏远一点的,也是政府拨款修建给村里留下的一点资产吧。小车不能进入到墩台村落,停滞在河港边的乡村大路上。他们下车后,那远处的破屋里也钻出一些人来,向这边眺望。也许是那帮人里的曾国超,一眼认出了何启照,忙惊诧地对唐明香他们说:“是何书记来了。”又忙踏着湖间小路,借船过渡,来大路上迎接。任泽友他们只觉得到了天边,这湖区的天和地相距很近,好象是脚踩地头顶着天,天地要连成一体了。近了,曾国超还看清了省委任书记,便先和任泽友等省领导握手打招呼,再和何启照等县领导握手打招呼。然后,引他们返回到村委会。行伴中有了女人,那气氛中便生机些,不时有男女笑声。村委会不仅屋子是破旧的,桌子凳子也是破旧的,分田到户时,就算这个破家产没分了。两三条长凳只够挤上10个人坐。曾国超他们让给了省县领导坐,他们自己站着汇报。任泽友牢记着鄢铺村的假公布栏,便问:“你们村的公布栏呢?”曾国超他们出来,在屋的两侧,指着山墙上发白的残缺的红纸黑字说:“条件有限,这就是。”任泽友他们认真的辨认着,也还能看出点三要素和负担项目的蛛丝马迹来。唐明香忙解释说:“全村的258户,1142人的负担全在上面了。”曾国超又介绍说:“他是响水村的书记,叫唐明香。”任泽友的扫眉眼扫了他一下,又转向了公示栏。

    在这偏远的湖区,还从没有这么多车这么大的领导来热闹过,一时,逗聚来一些群众。一个赤着脚,绳子系着裤腰,上身没穿衬褂,只一件敞胸的青夹衣、铜板脸、扁担眉、黄眼珠的汉子,挤过来,愤然地说:“公布都是野白的,他们还是照常在乱收!”任泽友转向他,微笑着说:“这话怎么讲啦?”曾国超便插话说:“我们正在处理这事。”任泽友不高兴地说:“让他说!”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汉子见他是位和蔼的长者,便指着墙纸上右上部那淡色可见的字,心平气和地说:“那就是我。”任泽友辨认出了,并念道:“唐明贵,5口人,4个劳力,10.95亩田,总负担1780.2元。”他又转向唐明贵问:“你家去年的负担是多少?”唐明贵如实说:“去年只有1510块,怎么税改我家还改出多的来了,人家的还少,还讨好了呢!”唐明香插话说:“明贵哥,你家吃亏就吃亏在劳力上。”包村干部、县粮食局储备股长姜大栋也解释说:“按劳力负担是合理,小孩和老人自然不能负担,再说以劳折资按省里规定是会逐步取消的,以后自然就不吃亏了。”唐明贵便冲他说:“以后,我爹爹妑妑就不算劳力了,怎么不吃亏。”他说着,看了下任泽友,欲言的干枯的嘴唇又合上了。任泽友听着记在心头,尽管唐明贵不再往下说,发牢骚,但据他不满的目光和嗫嚅的嘴唇,“两工”折资中还是带有强制性,这强制和自愿问题,在实际中确实很难操作,也许有的家庭人口多劳力少的会自愿,一般情况下,谁愿多交钱呢,只有彻底取消了两工问题才能解决,但目前劳动积累工和义务工,政府根本没有财力解决,那水利建设,修路等怎么办。又有一青年人出来说话了,他健康得象头牛犊,白衬褂敞开着,显出内面的红背心。他向着任泽友说:“你是省里来的书记,村里夏征收多了我的款,按政策应该清退,我就是为这事正在向乡里的曾书记反映。”任泽友有点被质问的感觉,但他没有生气,他理解他们,便说:“你叫什么,要说具体一点。“青年人这才压了压火气,说:“我叫汪家荣,才下学几年。家里有6个半人,2个劳力,计税面积12.74亩、总负担1669.41元。当然,农业税和附加只有1007.1元。其余的都是服务了我们的应该出。就是夏征时,我交了……”他转向村会计蔡友全,接着说:“油菜籽是2000多斤,把黄鳝取网交现金1500元。人家都在囤养着下半年卖好价钱,我确在出售,为的是支持村里的工作。而有人还讽刺我,说我想当村干部。”他又转向任泽友,说:“按税改新负担,我多交了852元,您说该不该退给我。”任泽友说:“你怎么会多交呢?”姜大栋说:“村里是按去年的负担收的,去年是按人口搞以资代劳,还有他转租了别人的田。”蔡友全觉得他还没说明了,又向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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