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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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第1/3页)

    心惊自己女儿的狠,诧愕女儿如此深的心思,于丽珍心里涌起千般思绪,^自己是母亲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儿女的,因为范琦的身体自己是放了太多的心思在范琦身上,却不想到头来要女儿为自己谋划,让女儿纤纤细指上沾上了鲜血。

    “明玉,你……。”于丽珍嗫嚅了下,眼里含着热泪,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女儿如此算计,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这些应该都是自己来做的,女儿应该是在自己的庇护下长大的。

    “母亲,这事是女儿做的,女儿不后悔。”范明玉微笑着看向于丽珍,“能帮助母亲,女儿很高兴。”

    “下次莫要这样了。”于丽珍正色,担忧地看向范明玉说道,“你父亲如今蒸蒸日上,以后进门的人肯定更多,以后肯定你父亲肯定会有更多的儿女,你切不可再做这样的手脚了,一回两回你祖母可以原谅你,可是多了,你祖母会厌了你的,你也莫担心我,再多,他们也越不过你们我,越不过你们兄妹去。”

    “女儿明白。”范明玉点头,是越不过,但是……范明玉见着于丽珍憔悴的面容,把话咽了回去。

    颔首想了想,似是有不甘,眼眸抬了抬看向于丽珍问道,“母亲您的身体,真的没法再孕了吗?”

    于丽珍脸色一晒咬唇,片刻之后才点了点头。

    听得这话,范明玉垂眸似是在想什么,又似在深思着什么。

    看着范明玉她脸上严肃的脸色,于丽珍笑着说道,“莫担心,娘有你们兄妹三个就够了。”

    *这才抬头,一笑,“这一次,母亲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养身体,莫要太劳累了,哥哥会照顾好自己,女儿也会照顾自己,弟弟他有祖母护着自然也是很好的,你别担心我们,好好养身体。”

    “你真的要去出云庵?”一提到这个,于丽珍一下又焦急了起来,“我去求求你祖母,要罚你,在家里的小佛堂一样也是可以的。”

    那出云庵那般远,自己就是想见都要坐上一两个时辰的马车,最重要的是,这对女儿的名声不好啊。

    “没事的,您就当女儿出了一趟远门好了。”范明玉摇头安慰说道,“而且我去出云庵是因为母亲身体不好,我是替母亲去祈福的。”

    “你祖母这么吩咐的?”于丽珍目光闪烁,眼底闪着希冀和亮光。

    “嗯。”范明玉笑着点头。

    “你祖母还是为你着想的。”于丽珍叹气说道,“过些日子,娘就接你回来。”

    听得外面寒风吹得直响,于丽珍心有沉了下去,哽咽说道,“天气这般冷,那出云庵……”

    “女儿自是会多带些缓和的狐狸皮袄子去的,母亲你莫担心。”范明玉打断她的话,说道。

    “那你可是要千万当心些。”

    范明玉忙不迭点头,看着于丽珍缓和了的脸色,这才把一直缠绕在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母亲,这事红姨娘身后定是有人推波助澜。”

    见于丽珍不解的目光,范明玉解释说道,“我把那通草混了口脂里,自然是做得天衣无缝的,一般人是闻不得异样来的,女儿很纳闷,那红姨娘是怎么发现端倪的?”

    自己知道那里面有通草,可是自己也闻不出什么异样来啊?这府里还有如此高手?

    “会是谁?”于丽珍听得,眉头一皱。

    “或是凑巧吧。”范明玉若有所思,笑着说道,“会是哪个丫头鼻子尖,闻了出来提了一句,红姨娘就上了心吧。”

    “也有道理。”于丽珍点头。

    解了于丽珍的心结,范明玉也就放了心,陪着于丽珍说了一会话,这才起身回去。

    王妈妈亲自提的灯笼送的范明玉,到了落霞院院子的门口,范明玉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王妈妈说道,“妈妈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这次母亲肯定是会担忧弟弟的,还请妈妈多多开解开解母亲。”

    王妈妈见着范明玉说得恳切,忙说道,“十一少爷在老夫人那,肯定是好的,老奴定会趁这段时间把夫人的身体调理好。”

    稍顿了顿,透着忧心说道,“这天寒地冻的,六小姐去出云庵可怎么好?”

    “多谢妈妈关心了,我这是去清修,过不得多少时日就回来了。”范明玉倒是笑得轻松,突的又是秀眉一皱,双眼里泛起了一层水雾,“绿莹她的后事就只能靠妈妈张罗了,还有她的家人也烦妈妈多多照拂照拂。”

    “老奴省得的,六小姐请放心。”想到那打得皮开肉绽活活被杖毙的绿莹,王妈妈心里也一阵发酸。

    “如此,妈妈请回吧。”范明玉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扶了绿篱的手离开。

    王妈妈看着两人走远了,叹了一口气转身关了院子的大门。

    黑夜中,只有悬挂的灯笼发出昏暗的光来,寒风吹得脸色有些发通告,范明玉抬起头看了一眼那黑茫茫一片的夜空,轻声出口问道,“绿篱,你说谁那么厉害,能闻得那口脂里的通草出来。”

    声音轻轻的似是问绿篱,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绿篱低头垂眸,略微思绪了一下,摇头,“奴婢不知。”

    范明玉也没有在意她的回答,也没有出声,两人的细微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尤为清晰,良久才又响起了范明玉低低的声音,“去慧园。”

    绿篱提了灯笼,扶着范明玉转头改道朝慧园走去。

    范明玉猜想着这自己的来访,这*定会已歇下了这个借口打发了自己回去的,没有想到的是,丫头进去禀了很快就把自己迎了进去。

    临近主屋,窗户透着温暖的光芒,还能听得里面*和豆蔻冰片两个丫头的笑声和说话声,领路的丫头开了门,站在门口给范明玉打起了帘子让范明玉进。

    一进门,范明玉就感觉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扑面而来,抬眸看去,只见*正倚在美人榻上,头上的钗环尽褪,一头如云的青丝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肩头和背部,一袭暖紫襦裙,随意而惬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笑脸上,柔和而安静,范明玉只觉得她脸上的那抹笑容异常的刺眼。

    “六姐姐。”*转头唤了一声,起身。

    “七妹妹。”范明玉勾着一抹笑,走了过去。

    豆蔻也忙起了身,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淡笑着端着茶杯,手指摩挲着杯沿没有开口,等着范明玉先开口,深夜来访,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跟自己说吧。她可不认为,范明玉跟自己姐妹情深是来跟自己话别的。

    范明玉微微颔首看着茶杯里透亮的茶水,好一会才抬头看向*说道,“七妹妹,你可是满意了?”

    *眼眸清澈地看向她,不解地问道,“不知六姐姐此话是何意?”

    装无辜嘛!不是你们母女独有的活计。

    范明玉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轻飘飘的被化了个无形,于是只好下重药死盯着*质问道,“如今弟弟被祖母抱走了母亲伤心欲绝,我又是要明日就要去出云庵,这样的结果七妹妹你可是满意了?”

    *眨了眨眼眸,依然是不解,可是眼眸却是透了一股恼火和委屈来,“我当是六姐姐明日要走了,跟我告辞来着,没有想到原来是给我加那欲加之罪的。”

    亮闪闪的杏眼冒着一簇火盯着范明玉说道,“六姐姐当时可是你亲口在祖母面前承认是你做的,要是有什么冤情和不满,尽可去祖母面前哭诉去,没得来我这慧园说劳什子这样不明不白的话,我唤你一声六姐姐,可不是让着仗着自己是姐姐就可以随意妄为的。”

    范明玉见着*的反应,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难道自己猜错了,不是她?

    如果真是面前的七妹妹知晓了那通草的事透露给了红姨娘,如今自己和母亲的惨状,她不是最得意的吗?自己明日就要离家,时间短暂如此来一激,她范*就是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那自己就有了底的。

    最好是能闹起来,闹大些闹到祖母前面去。

    不想,她这反应……却是足足的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难道是自己真的猜错了?

    范明玉忙苦笑了一下,叹着气说道,“七妹妹对不起,我这是想着明日就要离开这府里,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所以心慌才口不择言才说的,^”

    *横着眼盯着她,脸上的神情怒不可言。

    “七妹妹,府里虽是姐妹有五个,但是你我终归是最亲的,我这心里不好受,才会跟妹妹说了两句心底话。”范明玉舀了锦帕擦眼泪,“那绿莹也跟我这么多年了,可是如今我是连后事都给她办就得离开。”

    范明玉眼泪哗哗地流,却是见对面的*依然还是没有一丝波动,心里这下也是气恼了,擦拭了几下,抬头环顾了一下*的房间,房里的家具均是金丝楠木打造而成,其他的珍宝摆设自是不必说,只那通往里屋那一副垂着珍珠珠帘就价值不菲了,那珍珠是一颗颗饱满圆滑,颗颗大小均匀如小指甲一般的大,在灯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芒。

    范明玉眼睛在那珠帘上看了两眼,就收回来了目光。

    看向*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幸灾乐祸在里面,帝王宠,能宠到几时!

    *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那珠帘子,嘴角也勾了一丝淡笑。

    范明玉见炸不出什么端倪,*也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再坐下去只有尴尬了,于是范明玉干脆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说道,“夜深了,我就不打扰妹妹了。”

    “六姐姐慢走。”

    “我呸。”送到门口的豆蔻砰的一下关上了门啐了一口,转身气呼呼地看向*说道,“郡主,您就这么让她走了?”

    “当然。若是我跟她闹了起来,那不正中了她的下怀。”*轻笑。

    带着伤黑乎乎的来自己的院子,不就是来想要激怒自己的吗?

    那范明玉如此咄咄逼人,若一般自己这个年岁的女孩肯定是经不得激的,两人必会大吵一架,说不定会大打出手,到时候,她范明玉就可以趁机在老夫人面前哭诉一番,那她范明玉就可以不用去那出云庵了,或是自己也被罚去哪出云庵。

    自己哪能那么容易如了她的意啊!

    *淡笑,心里却是加了一分警惕,那范明玉一点都看不出来原来那个一激就炸毛的性了。

    那红姨娘这次那口脂里的通草,可以算是小心谨慎了,若不是自己无意发现,那范府众人都是被蒙在了鼓里了,只道是那红姨娘是真的难产产下了死胎。

    如此心计真真是比那于丽珍都要厉害了起来。

    怀疑红姨娘的事是受了别人的提点,不止是范明玉这样想,荣安堂的范老夫人也是坐在床上倚在大迎枕上,跟亲妈妈说着这事。

    “六丫头倒是有心计的,这般严谨的事她也能想出来,看来比老二媳妇是出息多了。”范老夫人感叹说道。

    “那是随了老夫人的七窍玲珑心。”秦妈妈说道。

    “你没得奉承我作甚。”范老夫人横了她一眼,心里却是很受用。

    “老奴说的实话。”秦妈妈笑着回道。

    范老夫人却是敛去了笑意,“话说那红姨娘什么的性子和手段,你是比我还要清楚的,她怎么可能察觉那端倪来。”

    秦妈妈挑了下眉头,“老夫人的意思是有人暗里帮着红姨娘那忘恩负义的贱蹄子?”

    范老夫人拢着被子,没有说话。

    秦妈妈蹙着眉头思绪了一会,说道,“白天里我倒是问了桃子几句话,红姨娘自有了身子平日里就是去二夫人院子里请安,也没有特别交好的人,除了那蓝柳。”

    “不是蓝柳。”范老夫人摇头,“蓝柳她也没有那个能耐。”

    秦妈妈又想了片刻,说道,“对了,那桃子说有一次红姨娘让送了一个荷包给郡主,可是郡主没有收,郡主却是特别赞了红姨娘口脂的颜色好。”

    范老夫人眼眸一眯,坐了起来,抬眸,“她没说错,七丫头真的提过?”

    秦妈妈点头。

    范老夫人沉吟了一会,靠了回去,还是摇头,“你没见那大夫都是验了好一会才验出那通草来,七丫头就算是久病跟着太医识得了一些药草,哪能有那般厉害,肯定的不是她,巧合罢了。”

    秦妈妈问道,“那……”瞧着范老夫人的脸色把嘴里的话给咽了下去。

    “明儿个,你去打听下好的女先生。”

    “好。”秦妈妈应道。

    “只要先生严格,名声好,束脩高一点无所谓。”范老夫人蹙着眉说道。

    坐了一会,范老夫人准备睡觉,秦妈妈伺候她睡下了,把挂在银环上的帐幔给放了下来,正准备离开,却从帐幔里传出了范老夫人的声音来,“红姨娘那贱人可是派人跟着了?”

    “是。”

    “过几天,就动手吧。”秦妈妈应了一声,等到帐幔里再没有声音传出来这才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翌日,饶是于丽珍哭得死去活来也没能改变范老夫人的态度,范明玉带着手臂上的伤被送去了出云庵。

    接下来几天范府都静悄悄的,于丽珍更是伏低做小虽人在被禁足在落霞院,可是那王妈妈却是替她每日地给范老夫人晨昏定省一次都不会落下。

    大房冯氏依然如常忙着打理府里的中馈。

    冯氏太忙,于丽珍被禁了足,马氏可能是那日被范老夫人敲打了一番,也安静了很多。

    因为天气越来越冷,向来深居在范府后宅的范老夫人却是频频每日地让自己身边的秦妈妈每日地出府。

    这令冯氏和马氏都疑惑了起来,不过两人到底慑于范老夫人的威严,虽有疑惑也是不敢出口想问的。

    过了几日,在京城的小巷子发现了一具尸体,那尸体的身上的钗环一个不见,只剩下一个放衣服的包袱,包袱里的衣服做工精良,京兆府衙调查下来得出的结果却是范府携金逃跑的姨娘,不想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携款逃了,不想却被人给抢劫了,还送了命。

    京城百姓一阵唏嘘,这范府好好的姨娘不做,却要逃了,这下命都没了吧。

    老百姓议论感慨了一两天,这又传出了一股传闻来,说那姨娘是在范府被下了毒死了孩子,伤心之余死了心自愿出府的。还有人传出了,那下毒之人是范府的六小姐,又传了六小姐在在几天就去出云庵给身体不好的母亲祈福去了。

    谁是谁非,京城老百姓对于高门大户里这种小妾的事似是听多了,只当是忙碌的年底当是调味剂罢了,沸扬了几天就淡了。

    范府一如既往的沉寂。尤其是慧园,安安静静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这晚,夜沉如水,*窝在美人榻上,和冰片下棋,豆蔻则在一旁做针线活。

    三人没有说话,却是有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在三人的周围。

    突的冰片皱了皱眉头,头一扭,捏在她手里的黑子双指一弹咻的一声朝窗口射了过去,冷哼,“什么人?出来?”

    *和豆蔻对视了一眼,两人双双朝窗口看去。

    这慧园是极有规矩的。宣文帝赏下来的宫女自是不必说,一举一动都是极有分寸的,那冯氏分配过来的十几个人在苏嬷嬷和齐嬷嬷两人的调教下也是规规矩矩的。这主屋是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这听墙角的事更是没有发生过。

    加上冰片跟个活阎王似的,院子里谁都不会在冰片的面前耍滑头。

    *和豆蔻都很好奇,是谁敢如此大胆顶着寒风听墙角。

    “丫头,手法不错嘛!”随着窗外声音的响起,窗户一把被外面的人给打了开来,一股风顺着吹了进来,桌上的灯晃了晃。

    *却是双眼圆睁看着那个从越窗而入的人,惊喜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就要出手的冰片,欣喜地唤,“师父,怎么是您?”

    冰片听得*的叫声,一下就收了手,冷着脸站在了一旁。

    “徒儿。”宋一羽脸上带着风霜,目光炯炯地看了*一圈,“一年未见,长高了不少啊。”

    “师父,您坐。”*笑着拉椅子。

    “嗯,这丫头身手不错。”宋一羽侧目看了一眼冰片,点头说了一句。

    “你们先下去吧。”*吩咐了豆蔻和冰片一声。

    两人应了一声低头退了出去,在出门的瞬间冰片回头看了一眼宋一羽。

    宋一羽看向*说道,“伸手。”

    *愣了下随即了然,笑眯眯地把手伸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宋一羽凝了神,伸出手指搭在了*的手腕间,良久才收手。

    *见着他沉默着,平若一副吊儿郎当的江湖郎中之气也收敛了,脸上只余下严肃。

    如此严肃的表情,*这还是第一次在宋一羽的面上见到。

    那个时候,他一边救治生死垂危的徐习远,也还是一边笑呵呵地教导自己的。

    难道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吗?*心下一惊,这自己的身体自己很清楚啊,健康得很,那李太医也是每半月来给自己看脉,没有什么问题啊。

    *压下心里的疑惑,笑眯眯地给宋一羽倒了一杯热茶,“师父,喝茶。”

    宋一羽伸手接了,却是没有喝。

    *这下也有些急了,就直接开口问道,“师父,是不是我身体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宋一羽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倒是有问题还是没有问题?

    *也就不问了,反正有没有问题,师父是会告诉自己的,这会估计是师父他老人家也是迷糊着。想来自己没有感觉出来,李太医也没有看出端倪来,想必是问题是蛮大的。

    “徒儿。”宋一羽思索了半响,也没有出声,喝了一口热茶,环顾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笑呵呵地看向*说道,“徒儿,在范府这小日子也过得不错啊。”

    *懂得他其实是想当初为何自己带着两个丫头和妈妈千里迢迢上京的吧?说得好是上京,其实不过是逃命的。*闪着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是问了宋一羽其他的问题,“师父,大师兄说您要要过些日子才能回的呢?”

    见着*左右顾其他,宋一羽也就没有再问了,听得*一提风挽临,吹着胡子瞪着眼睛哼了一声,“那个臭小子,他是巴不得我在外过年,不回来的好呢。”

    *抿笑,“师父可是说错了,大师兄其实是念叨着您呢。”

    “还是女娃娃贴心。”

    “师父……”*依旧眼里带着疑惑看向他,唤了一声。

    宋一羽慈爱地看了她一眼,故作轻松说道,“今日太晚了,我就不考你,回头你找个时间来这里找我,我好好考考你,看你学了多少。”

    说罢,宋一羽递给了*一张纸条。

    *展开看了,里面用颜体写了一个地址。

    字迹遒劲有力,宛若苍松,*含笑,能教出风挽临那般惊才绝艳的探花郎来,开始她还有些怀疑那一身江湖气息宋一羽的才华,如今看着这字迹心里也就明了,能写出一手如此好的字,师父的才华自是不俗的。

    “你可别把师父的行踪给透露了,不然师父这年都没法过了。”宋一羽鼓着双眼神秘兮兮地叮嘱*说道。

    “徒儿明白。”*一笑,伸手把那纸条丢进了灯笼里烧了。

    宋一羽呵呵一笑,起身往外走。

    *送到了门口,看着他卷着寒风一掠消失在屋顶上。

    对于宋一羽的出现,豆蔻和冰片两人虽有好奇,却也没有开口问,*也没有解释。

    鉴于这几天府里的气氛比较凝重,*过了两日才找了一个借口说要出府一趟。

    出了府,*先带着豆蔻和冰片去了清风醉,下了马车,*让豆蔻给了车夫几个银裸子让他自己去喝点小酒,下午再过来接自己回府,车夫接了银裸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进了清风醉让丁香去了酒窖,自己亲自挑了两坛女儿红,等了一会,翩翩如仙的风挽临就到了,*让豆蔻和冰片两人都留在清风醉等自己,自己却则和风挽临一起去了宋一羽的住处。

    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宋一羽住的地方,下了马车,*瞧着这外面看着如此简朴的小院子,挑了挑眉,如此简单的小院子,谁都不会想到这名震天下的宋一羽住在在这里吧?

    远远地还能听到邻居教训小孩子的声音。

    风挽临见着*惊讶的神色,笑了下,伸手轻轻叩了下门。

    不一会,就有个四十多岁,五官平凡的男人探出了头来,眼睛一见到风挽临一下欣喜了起来,带着笑深深朝风挽临鞠了躬。

    “哑奴,这是小姐,师父新收的徒弟。”风挽临一笑,扭头看向*介绍说道,“他是哑奴,平时他伺候师父,师父不在京的时候,这院子里就是他打理的。”

    哑奴嘿嘿笑着,点了点头,朝*也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把两人迎了进去。

    哑奴看着风挽临和*很是高兴,脸上的笑容是藏都藏不住。

    *见着他眼神清澈,手舞足蹈跟个孩子似的模样,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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