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第2/3页)

着眼,这一棍子又是重重地打了下去。

    范瑜一声闷哼,这嘴角的血流得更为厉害。

    “老二,你怎么下得了这么重的手?”范老夫人走了过去,搂住了范瑜,“我的乖孙啊,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跟你父亲认个错就好了,作甚要跟你父亲对着来?”

    “祖母。”范瑜虚弱地扭头看了一眼范老夫人。

    “母亲,让我打死了他,免得他辱没了范家的声誉。”范言志怒道。

    “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小四这么小的年纪,还是个孩子,有什么,你好好教不就得了?”范老夫人看向范言志骂道。

    “祖母,是孙儿错了,该罚。”范瑜轻声说道。

    “乖孙子哦,别说话,大夫马上就来了。”范老夫人看向范言志说道,“你是打算打死他是吧?那行,先打死我这老婆子,眼不见为净。”

    “母亲,您是不知道这不孝子,做了什么好事。”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范老夫人问道,“那范琦是药罐子,靠着药吊着命,如今你就这么一个儿子,打死了他,你是想要断子绝孙吗?”

    范言志手里的木棍终于是垂了下去。

    范瑜舒了一口气,晕在了范老夫人的怀里。

    “小四。”范老夫人吓了一跳,怒视着范言志道,“若是小四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自个后悔去吧。”

    手忙脚乱地抬了范瑜上床,范老夫人让人脱了范瑜的衣服,看着背上青青红红的棍痕,范老夫人倒吸了一口气。

    等得大夫看了后,说是伤及了内脏,范老夫人心疼得就气不打一处来,劈头骂了范言志一顿。

    范言志屏退了众人,这才跟范老夫人说了事情的缘由。

    范老夫人错愕了半响,才看向范言志骂道,“他年纪小,好好说改正过来就是了,你何必下这么重的手?这好好的一个儿子被你打成这样!”

    “儿子也是气不过。”范言志低头。

    范老夫人幽幽道,“气不过就往死里打?他是你儿子!”

    嘱咐了一番,又留下了如意,范老夫人这才离开。

    范瑜与曹安之院子里的人,自是远远地发卖了,至于那范瑜的贴身小厮则直接乱棍打死了。

    范瑜院子里的人全换个新,范老夫人又亲自挑了两个长相貌美的丫头送了过来,贴身伺候着范瑜。

    赶了两个多月的路,*几人终于在炎热的七月抵达了南州府。

    抵达的翌日一早,*被开始说顺路,然后一路直接顺到了南州府的徐习远神秘地拉了出门。

    “这是要去哪?”*不解地问道。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徐习远笑着说道,“你再眯会,到了我叫你。”

    马不停蹄地赶路,*脸上有着明显的倦怠。

    “好。”*也不客气,倚着马车的车壁,闭上了眼眸,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徐习远疼惜地看着近在眼前的*,手,抬了抬,在靠近她脸颊的时候,又收了回去,见着她左右摇摆的脑袋,轻轻起身挨着她坐了下去,轻轻把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

    徐习远弯了弯嘴角,也阖上了眼睛。

    两人依偎在一起,一个俊美毓秀,一个清雅秀丽,翩翩翻飞的衣角裙裾交缠,淡淡的温馨萦绕在小小的马车内,如画一般。

    马车停顿的晃荡,两人这才睁开了眼眸。

    *见着自己几乎是依偎他身上,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有些不自然地往一旁挪了挪。

    徐习远则神态自若地,起身掀开了车帘,一看,说道,“到了。”

    “嗯。”*点了点头,也下了马车。

    *身着月白的襦裙,月白色的裙裾上绣了海棠花,或盛开,或半开,或含苞,微风吹来,裙裾翻飞如花,那海棠花栩栩如生如真的海棠落在上面一般,摇曳生姿。

    “这是……。”*环顾了一眼,随即便眼眶一热,这是她母亲的墓地。

    “我等会就要去东昌府,走之前,想给表姑姑来上柱香。”徐习远解释说道。

    *点了点头,见着青杨从马车上拿下来的香烛纸钱,带了徐习远往母亲的坟前走去,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你不记得了,我那年来过南州府的。那年我来祭拜表姑姑的。”徐习远回道。

    “谢谢你。”*侧首看向他,说道。

    “应该的。”

    没走多远,便到了芳菲郡主的墓前。

    “母亲,女儿不孝,这么久都没有来看您。”*鼻子一酸,跪了下去,叩拜行大礼。

    行了大礼,*伸出手,抚着冰凉的墓碑上,似是想从上面感受到母亲一般。

    “*,等迁回了京城,你随时都可以看望表姑姑。”

    *抹了脸上的泪水,点头起身。

    “表姑姑,小六来看您了。”徐习远跪了下去,开始叩拜。

    *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这礼,是儿女儿媳女婿所执的。

    徐习远起身。

    “我都不太记得母亲了。”*弯腰清理着杂草心口胀胀的,如塞了一团棉花一般难受。

    她也只记得一些模糊的影子,那时年幼,母亲一过来就卧病在床,她是被乳娘与于丽珍照顾的,历经两世,她不免心存遗憾。

    徐习远见她落寞清寂的神情,一边扯着杂草,边说道,“我跟你说。”

    徐习远口才极好,说的都是*还未出生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他也年幼,想来是从别人那听说的,不过也是说得精彩绝伦。

    *听得心情也好了不少。

    太阳缓缓当空。

    清凉的空气也慢慢热了起来,*与徐习远往回走。

    “这是我走的时候,让钦天监的老头子们算的日子。”到了住的客栈,下来马车,徐习远从衣袖中抽了纸来,递给*,“这个月两个好日子,初八已经过去了,就只二十二了。”

    “谢了。”*接过,展开看了看。

    “有范缜与夏承毓在,我也放心。”徐习远说道,“不过我会在二十二之前赶过来的,若有什么事,你尽管让人去沈府找我。”

    “好。”*点头,见着青杨牵出来的两匹马,看向徐习远说道,“你尽管去办你的事,不用担心这边,有二表哥在呢。”

    “嗯。”徐习远点头,上马之前又说了一句,“对了,那曹安之被赶出了范府了,那范瑜也病得不轻。”

    事发了?*扬了扬眉,朝他微微一笑,“快走吧,等会日头烈了。”

    徐习远翻身上了马,与青杨一起往城门策马而去。

    等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才转身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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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小四,被打得内伤!不就是断袖么,噗! 记住Q猪文学站永久地址:,方便下次阅读!

    得了于丽珍的令,王妈妈出了悔过楼就去见了范言志,^

    范言志反正也是在家养着伤,他虽是有些恼怒于丽珍狠毒,对自己下毒,但毕竟两人夫妻多年,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听得这王妈妈话里的意思,这于丽珍是就关于儿子的事要跟他说。

    范言志翌日在范老夫人说了一声,就去了悔过楼见于丽珍。

    自己最为疼爱的儿子的要求,范老夫人自是答应的,不过范老夫人的心里却是对那于丽珍自是更加恨了,这还没几天,自己的儿子就巴巴的又送上门去了。

    于丽珍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晒着太阳,双目看向天际,若有所思,范言志见得平日千娇百媚的于丽珍这般憔悴苍老,心里骇然,顿了顿脚步,走了过去,“丽珍。”

    “老爷。”于丽珍缓缓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起来行礼。

    “这几天,你,过得可好?”范言志脸上闪过一丝不忍,问道。

    于丽珍苦笑,“好不好?老爷不是心里有数?”

    于丽珍咂巴了一下嘴角,目光上下看了一眼范言志,心里更是明白,这人是不会给她偷带吃的进来的。

    范言志默了片刻,说道,“你何苦对我那般心狠。”

    “哼。”于丽珍怒目看向范言志说道,“如今我老了,丑了,我是不能阻止你一个一个美人纳进来。”

    于丽珍缓了一口气,目光含怨看向范言志说道,“表哥,是你自己毁了自己昔日的誓言。”

    “我不过是收了三个人,你就说我毁言在先?当初嫣红的事,就是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我才没有追究。”范言志也怒了,“只是没有想到你如此心狠,妒心如此之强!居然对我下手?”

    他没有妻妾成群,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几个人都容不下呢?

    “是,我是心狠,是妒妇。”于丽珍气恨交加,一时泪水双流,“反正身在这悔过楼也没几日活了,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身家清白的姑娘,就等着我去了,就迎娶进门?”

    “你这又是说的什么话呢?”范言志怒道。

    “什么话?你听得不明白吗?”于丽珍伸出手捶打着他,“我也是清清白白的,花一样的年纪跟了你的,表哥,往日的种种,难道你都不记得了?都忘了吗?”

    想起昔日两人的甜蜜,举案齐眉温馨的日子,范言志一阵沉默,伸出缓缓地抓住了她的捶打的双手,“难道你是特意寻我来吵架的?”

    于丽珍顿住了手,敛了敛,环顾了一眼四周,并不见那两个守院子的哑婆子,想着那两人经常是神不知道鬼不觉的,擦拭了一下眼角,说道,“进屋说吧。”

    说完转身往屋里走去。

    外面的阳光暖暖的,一进屋,范言志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在这快五月的天气,也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

    屋里的摆设一目了然。

    一张圆桌,几个凳子,桌子上有一盏油灯。

    然后是床,床边有一个柜子。

    窗户大开着,几缕阳光从外面洒进来依然是没有给房间增添些许温暖。

    于丽珍关好了门,走到了桌旁,“坐吧。”

    范言志蹙着眉头坐了下去,说了一句,“这屋子寒气好重。”

    “没事,冻不死的。”于丽珍看向范言志说道。

    “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两床暖和被子来。”范言志看了两眼床上那硬邦邦的被子,说道。

    “不用。”于丽珍摇头说道,“没几日就夏天了,这边正好凉爽。”

    于丽珍很明白,老夫人是要往死里整自己,于丽珍很庆幸,好在天气暖和,若是数九寒天,自己定是挺不过去的。

    范言志叹气,见她神色,也就没有坚持了,“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最晚明玉出阁,母亲会放你出去的。”

    于丽珍点头。

    如今老夫人对外放出的话是自己卧病。但自己的女儿明玉出阁,自己是必的出席的。

    “有什么话,就说吧。”

    于丽珍压低了声音,说道,“妾身听王妈妈说,那七丫头去南州府迁坟去了?”

    “嗯。”范言志点头,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老爷,那丫头可是精明得很,可别是让她给瞧出了什么来。”于丽珍说道。

    范言志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她一个小丫头,能看出什么来?”

    “老爷,那丫头可不是好唬弄的,你想她当年小小年纪就能离家出走的,这胆子有多大,你是清楚的。还有她有那般的才华,这些年却是一点都没有露过一手,却在百花宴抢了明玉的彩头,老爷难道认为她不是故意的?她与风挽临师承同门,可是从来没有跟我们透过半个字。”于丽珍说道,“老爷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于丽珍见着范言志有些松动的神情,又加了一句,“老爷,难道百年之后,想与芳菲郡主同穴?妾身可不依!”

    自己再怎样也是个继室,这百年之后,和他同穴的,可是原配——芳菲郡主!

    范言志这脸色就更加松动了,想了想,说道,“迁坟是母亲的意思,这他们人都走了好几天了。”

    意思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老爷,你快马加鞭送去南州府水月庵,找静尘师太相助,她必定会让老爷如愿的。%&*“;”于丽珍说道。

    “静尘师太?”

    “水月庵在南州府香火最是鼎盛,这静尘师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她懂得怎么做的。”于丽珍轻声说道。

    范言志想了片刻,赞道,“此主意甚好。”

    这出家人最是能扯上很多与风水鬼神相关的来,有了出家人的相助,这自家侄子与女儿,外甥为了已逝的芳菲郡主着想,定也只能作罢。

    于丽珍这才看向范言志问道,“还有一件事,事关瑜儿。”

    “瑜儿?”范言志看向于丽珍,“瑜儿好好的,这功课也是做得极好,得了解元也不急不躁,性子很好。”

    提到这个出色的儿子,范言志是一脸的自豪。

    于丽珍苦涩为难地看向范言志说道,“老爷,瑜儿年纪也不小,你给看着,给他定门亲事,早些成亲吧,如今妾身困在这里,有心也使不上劲。”

    自己的儿子贪恋男色,这于丽珍想如果早些成了亲,那儿子也就自然会改正过来的。

    “妇人之见,瑜儿年纪尚小,亲事不急,这过个两三年,等瑜儿高中,这亲事会比眼下会更好。”范言志回道。

    于丽珍面露苦涩,只得看向范言志说道,“老爷,你当初请那曹先生,可有查清楚他的为人如何?”

    这语气带着质问与怨。

    范言志说道,“好端端的怎么扯到曹先生身上去了,这曹先生学识渊博,能请到他是瑜儿的福气。”

    “福气?”于丽珍冷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那学识渊博的曹先生好男色啊?”

    于丽珍一说完,就腾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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