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第2/3页)

毒?你也不为瑜儿,琦儿,*三个孩子想想?他们若是有一个杀人的娘,你让他们将来怎么做人?怎么面对世人?你身为一个母亲,怎么就不为他们想想?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出来。”

    *冷冷地看着一脸愤慨的范言志,于丽珍则是从最开始的震惊到愤怒,挣扎到认命绝望。

    这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真心相爱?

    一个因为嫉妒容不下他人而给枕边人下绝子药,一个因杀人败露而把罪名往枕边人身上推。

    *心里嗤笑了一声,真真是一对恩爱的好夫妻。

    扯到三个儿女,于丽珍哑然。

    一个杀人的母亲与一个杀人的父亲?

    哪一个的后果更是严重?于丽珍心里挣扎着,权衡着。

    当然是杀人的母亲会轻一点,自己毒杀了主母,不过是后宅争风吃醋的戏码,对于范言志的仕途影响并不大,如此,三个儿女至少可以得了父亲的庇佑,有父亲的庇佑,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会慢慢淡忘。

    可,若是杀人的父亲,那这一家子就是没了脊梁骨。毒杀妻子啊,这是宠妾灭妻啊,瑜儿,明玉,琦儿三人这一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

    自己承担下来,这于丽珍又极为不甘。

    “狡辩。”王大人一拍惊堂木,“叶嬷嬷证词很清楚,当年听得你们两个合谋毒杀的芳菲郡主。”

    “大人,明鉴。”范言志见着于丽珍挣扎犹豫的脸色,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叶嬷嬷记错了也不一定,许是这个贱人与王妈妈说的话?”

    说完范言志微微扭头狠狠看了一眼王妈妈。

    “大人,老奴不敢。”王妈妈被瞪得一抖索,磕头。

    “大人明鉴,老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叶嬷嬷义正言辞。

    “你说是于氏嫉妒主母而下毒,你可有何证明?”徐习远看向范言志问道。

    “这个……。”范言志嗫嚅了两下,“范某没有任何证据。”

    “没有证据,那就不过是你的推测而已。”王大人接口说道。

    于丽珍垂眸想了许久,头磕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大人,民妇认罪。”

    范言志松了一口气。

    “哦,你认罪了?”徐习远目光望向于丽珍问道,“你为何要下毒毒杀主母?”

    于丽珍回道,“民妇与老爷从小青梅竹马,真心相爱,是芳菲郡主横刀夺爱,民妇恨她,恨她夺了本属民妇的一切。”

    语气里带着怨恨,众人能听出来这话确是发自她的内心。

    “横刀夺爱?”*扭头目光锐利地看了一眼于丽珍,然后看向范言志,“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是真心相爱,敢问父亲大人,怎么不拒绝?”

    灼灼发亮的目光,范言志被质问得脸色微微一白,随即怒目看向*,骂道,“逆女,这是你该问的?”

    *嗤笑了一声,“我想问很久了。”

    “郡主也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这哪是我们能坐得了主的。”于丽珍惨然一笑,看向*说道。

    “哼,我可是听说当初姨娘可是以死相逼拒了好几门亲事。”*冷哼了一声。

    “肃静。”王大人拍了拍惊堂木。

    *收回了目光,不再出声。

    徐习远看了眼*,然后继续质问于丽珍,“既是下的毒,那这思乡你从何人哪买的?是托人买的还是自己买的?还是让丫头婆子去买的?什么时候买的?多少银子买的?当年你不过是一个妾室,你是怎么下的毒?”

    徐习远的问题一个个地问了出来。

    “民妇,民妇……。”于丽珍被问得一时转不过弯来,呆愣了片刻才反应了过来,“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民妇早已不记得了。”

    “好一个不记得。”徐习远眼眸一眯,说道,“王大人,这刁妇说不记得了,王大人可是有什么办法让她能够记起来?”

    “六殿下英明。”王大人点头,“来人,上刑,拶指。”

    两个衙卫弄了拶指出来,套在了于丽珍的十个手指上。

    十指连心。

    这还没开始用刑,于丽珍吓得全身发抖,额头上的冷汗大如豆,颤着声音说道,“大人,大人,民妇招。”

    “说。”王大人喝道。

    “是民妇自己买的,在离京去南州府买的。”于丽珍回道。

    这是唬弄谁呢?徐习远扬了扬眉,懒懒地看向王大人。

    王大人说道,“动刑。”

    两个衙卫一用劲。

    于丽珍只觉得那十根手指的钝痛都直接剐向心窝,如万箭穿心一般,“啊!”于丽珍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公堂。

    于丽珍到底在悔过楼吃了几个月的苦,这一夹没半响就直接痛晕了过去。

    徐习远眼眸没有抬。

    王大人道,“继续。”

    “啊。”晕过去的于丽珍痛醒了过来,身上的冷汗湿透了背心。

    于丽珍痛得一张扭曲的脸看向范言志。

    范言志额角也布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围观的群众听得那凄惨的尖叫声,都背过了脸去,不忍相看。

    “夫人,夫人。”王妈妈吓得抖成了一团。

    *安静地站在一侧,脸色如常,脸上带了淡淡的疲倦。

    “招与不招?”王大人喝道。

    “招,民妇……招。”于丽珍痛得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虚弱地回道。

    “夫人,您想想小少爷,你若是出个万一,你让小少爷怎么办?”王妈妈哭着搂住了于丽珍。

    “夫人,神医,神医。”王妈妈说完,在于丽珍的耳边低语了一声。

    于丽珍眼眸一亮,“招,招。”

    然,徐习远却是看了一眼*,见她脸上的疲倦,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扭头说道,“王大人,今日天色已晚,你看……”

    “来人,把一众嫌疑犯都关押大牢,明日再审。”王大人闻音知雅意,惊堂木一拍,说道,“退堂。”

    “威武。”一众衙卫声音洪亮喝了起来。

    见退了堂,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地散了。

    “郡主。”于丽珍挣脱了两衙卫的手,一把跪在*的面前,拉住了裙裾,仰头看向*哀求说道,“琦儿,他是你弟弟,他什么都不懂,你让神医救救他。宋神医是你师父,只要郡主一句话,神医肯定会出手相救的,你看在你们是同父的面子上,你开开恩,救救他。”

    *看了一眼一旁被人架着走的范言志,弯身勾唇,“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为何要救他?不过,你若是冤枉的,我倒是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罢,起身。

    范琦啊,于丽珍心尖尖的人。范言志想要把罪名推给于丽珍,明天倒要看看这于丽珍会不会依然心甘情愿给他顶罪!

    夏承毓走向*,眼眸泪花闪闪,“表妹。”

    姑姑居然是被人给毒杀的!夏承毓这心里的火是一簇一簇地往外冒,若不是公堂之上,他定会先杀了那对狗男女!

    “表哥。”*微微一笑,然后目光看向母亲的骸骨。

    徐习远随着她的目光看了去。

    王大人立即走了上来,朝徐习远与*行了一礼,“殿下,郡主放心,微臣定会让人好生看护着芳菲郡主,不会有半丝的差错。”

    “辛苦王夫人。”徐习远说道。

    “有劳。”*微微屈膝。

    “这是微臣份内之事。”王大人躬身。

    “丫头,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也不跟我与你师兄吱个声?”宋一羽走了过来,抱怨了一声。

    “师妹。”

    风挽临跟了宋一羽过来,站在外面听审。

    “师父,师兄。”

    “宋神医,风兄,先离开这里再说。”徐习远看了眼*,说道。

    “宋神医,风兄,表妹今日赶了这么久的路还没有休息呢?”夏承毓也说道。

    宋一羽与风挽临点头。

    出了刑部,夏承毓与*的脚步顿了顿,眼眸看向路边。两辆华丽的马车,侯在路边。

    镇国公夫人李氏与夏二夫人站在马车边,翘首盼望。

    “大舅母,二舅母。”*愣了下走了过去,没有想到大舅母与二舅母会亲自来接自己。

    “可怜的孩子。”镇国公夫人李氏伸手揽住了*,搂着就直掉眼泪。

    “大舅母,二舅母……”

    “什么都不要说,先回家。”镇国公李氏擦拭了一下眼泪。

    “嗯。”*点头。

    夏承毓拉了镇国公李氏悄悄说道,“母亲,二婶,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表妹今日极累。”

    “嗯。”李氏点了点头。

    有了公主府的人来接,宋一羽与风挽临则先行离开回去了。

    徐习远则与夏承毓一起上了马车,一起去了公主府。

    “累了吧,先眯会,等到叫你。”姚氏说道。

    “嗯。”*点头,倦意袭来,缓缓闭上了眼眸。

    李氏与姚氏对视了一眼,没有出声。

    范言志与于丽珍被收监关在了刑部的牢房,*被公主府的人直接接了回去,范老夫人听得打听回来的消息,砸了两套茶杯。

    “那死丫头,她姓范,是我范家的血脉。你看看她做的这事?”范老夫人指着外面骂道,“状告亲父,这范家的门还都不进了?”

    “老夫人,别气坏了身子。”秦妈妈低声劝说道。

    “我看她以后还进不进家门!”范老夫人把手里的茶杯又砸了下去,转而想到于丽珍范言志夫妇,骂道,“于丽珍她好一个妒妇,居然敢下毒毒杀芳菲郡主,当初我就不该做主让这个丧门星进门,好端端的一个家如今被她折腾得七零八落的,丧门星……。都怪我老婆子识人不清,我怎么对得起范家的列祖列宗啊!”

    秦妈妈暗叹,不时地劝慰两句。

    到了傍晚,一场萧索的秋雨突然而至。

    灯火辉映,*状告生父的事传到了京城的各个角落。

    而京城灯火最亮的这一晚属庆元侯府,庆元侯府内灯火通明,喜气洋洋,满堂宾客,热闹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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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嗷,亲们说给一个什么样的洞房花烛给范明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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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上刑部状告生父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宫,^

    宣文帝刚下了早朝,在批阅奏折,听得何成如此一说,就顿住了手里的朱笔。

    愣了。

    “把那范言志与于氏给告上了刑部,那丫头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宣文帝低喃出声,似在问何成又似在自问。

    “郡主是玲珑剔透之人,奴才哪能猜到郡主的心思。”何成微微躬身回道。

    语气与神情都透着一丝的担忧。

    这些年,何成也算是看着*长大的的,心里也是极为担心。

    宣文帝转念一想,搁下了朱笔,说道,“她告发了范言志与于氏谋杀芳菲郡主?”

    “是。”何成点头。

    宣文帝皱眉。

    这于氏善妒谋害还能说得过去,这高门大户,妻妾相争的戏码从来都是层出不穷,这后宫就有不少的例子。

    那范言志?从小熟读圣人之书,“何成,你觉得范言志此人如何?”

    何成想了想,回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言罢,给宣文帝上了一杯参茶。

    宣文帝接过茶,慢慢地抿。

    见着宣文帝迟迟不出声,何成犹豫了半响,“要不要奴才走一趟刑部?”

    宣文帝却是摇头。

    “这丫头,性子怎的如此刚烈。”宣文帝幽幽说道。

    刚则易折。

    大安民风开放,却极是重孝。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那丫头状告生父,这落在那在文人世子的眼里,极是大逆不道的,这丫头做出如此决绝的事来,这是要被戳着脊梁骨骂,那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她。

    宣文帝与何成说这事的时候,贤妃与徐习徽正与贤妃在宫里说着正妃一事。

    “*那孩子是好,就是性子太过冷清了。”贤妃听得徐习徽说要立*郡主为正妃,点了点头,又说道,“这身为你的正妃,要长袖善舞,要八面玲珑,能给你不少的助力,但是,那孩子……”

    贤妃摇了摇头。

    “母妃,她不是年纪小还没及笄呢?这性子母妃可以慢慢的调教。”徐习徽笑着剥了一颗葡萄,递给贤妃说道,“有母妃的教导,还怕什么?”

    “臭小子,就知道说好的给母妃听。”贤妃笑着,吃了葡萄。

    “母妃这是答应了?”徐习徽展笑。

    “嗯,我瞧着她也是不错的。”贤妃点头,“回头,我跟皇上与皇后说。”

    “谢母妃成全。”徐习徽忙起身谢道。

    “母妃就你一个儿子,不为你打算,为谁打算?”贤妃笑着让徐习徽坐下,敛了几分笑,“不过你这么想,你其他三位兄弟自也会如此想的。”

    “大皇兄,二皇兄都有了正妃,以父皇这些年对*郡主的宠爱,是不会让她屈居侧妃之位的,倒是六弟……”徐习徽脸上的笑容褪去,“儿臣见他与*郡主倒是走得近。”

    “小六,这回去东昌府可是跟那丫头一路的。”贤妃敛了笑,“那次避暑,那般好的机会,你怎么就没有跟她拉近点关系?”

    “她油盐不进,儿臣也是没有法子。”徐习徽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娘娘。”贤妃的贴身嬷嬷走了进来。

    “什么事?”贤妃收了神色,看向嬷嬷问道。

    “老奴听说*郡主上告了生父与于氏谋杀芳菲郡主。”嬷嬷说道。

    噗,徐习徽一口把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惊愕看向嬷嬷,问道,“你说什么?”

    嬷嬷低着头只得又说了一遍。

    贤妃看了一眼徐习徽,问嬷嬷,“消息属实?”

    “属实。”

    “你下去吧。”

    嬷嬷躬身退了出去。

    “母妃……,这恐是有人要故意抹黑她。”徐习徽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说道,“儿臣这就让人去打听是怎么回事。”

    “小五。”贤妃正色看向徐习徽。

    “母妃,儿臣明白的,不会冲动行事的。”徐习徽忙说道。

    “你明白就好,那你去吧。”贤妃罢手。

    李皇后听得了那消息,也是大吃一惊。

    “娘娘,要不要派人出宫去打听一下?”红丝问道。

    “不用,我们先不动,让人注意消息就是了,先看皇上什么意思。”李皇后摇头。

    “是。”红丝点头。

    相比于李皇后等人的惊讶,一旁的依宝公主则是非常的欢喜,眼眸闪了闪,嘴角上扬,状告生父呢?那死丫头可真是狠。

    “开棺。”刑部公堂,王大人大声喝道。

    很快就有四个衙卫,拿了工具,从棺木的四角开始慢慢启动那钉得死死的柳木钉。

    围观在堂外的百姓也渐渐歇了声息,眼眸都看向那堂上金丝楠木的棺木之上,满堂只听得四人叮叮的声音。

    砰的一声,开棺的声音在威严肃穆的公堂上异常的清晰。

    从棺木里喷出一股带着阴冷之气,飘散在公堂之上。

    于丽珍扭头看着,似是有一股青烟从棺木里袅袅升起,一股恐惧从心底飘然升了起来,不由得扭头看向身侧的范言志。

    范言志皱着眉头,脸色如常。

    “啊,开了。”外面的众人一阵呼声。

    *紧握了拳头,看向王大人说道,“家母已是白骨皑皑一副,不过那陪葬的物品,王妈妈必是认得的。”

    “王妈妈,郡主说得你可是认同?”王大人看向王妈妈问道。

    听得那砰的一声,王妈妈抖了一下,“回大人的话,是。”

    “王妈妈,那你去认认。”王大人看向王妈妈,命令说道。

    “是,大人。”王妈妈磕了一个头,爬了起来,走了过去。

    “啊。”王妈妈掩嘴低低惊呼了一声。

    “大人饶罪,老奴不是故意的。”王妈妈忙跪地告饶。

    “念你见那白骨,想来是害怕的。”王大人倒是很了解,点头,“你可是认清了?”

    “大人明鉴,容老奴再仔细一看。”

    “准。”

    王妈妈爬了起来,仔细看着那棺内的陪葬的金银玉器,丝绸锦缎,半响才跪了下去,说道,“大人,确是芳菲郡主的棺木不错。”

    “嗯。”王大人点了点头,喝道,“传孙仵作。”

    “小的见过大人,殿下。”孙仵作片刻便上了公堂,行礼。

    *看了孙仵作一眼,四十多岁,个子矮小,眼睛不大,许是常年验尸的原因,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白,一身青白色的衣服更加显得他脸色苍白如尸。

    *却是知道,这孙仵作验尸技术极是精湛,颇有名气。

    “验吧。”王大人朝孙仵作罢手。

    孙仵作得了令,让人抬了一木板放置在大堂之上。这才走向棺木,伸手把棺木之中的骸骨一块一块小心地搬了出来。

    饶是*早就有了心里准备,见着那黑色的骸骨,当即咬着唇,全身颤抖了起来。

    徐习远看了一眼,起身走向*,伸手拦在了她的眼前,转过她的身体,“不要看。”

    *伸手揪住他衣摆,泪水落在了徐习远的手心湿成一片。

    “啊,这骸骨怎么回事黑色的?”

    “这人死了,骨头不应该是白色的吗?”

    “啊,^”

    “真狠啊。”

    “莫怪*郡主会上告刑部。”

    ……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矛头直指堂上的范言志与于丽珍。

    *收敛了情绪,看向徐习远,“谢谢。”

    “这里交给我和你表哥,你去后堂休息会。”徐习远提议说道。

    *摇头。

    “禽兽。”夏承毓怒吼了一声,刷的起身,攥紧了拳头朝范言志就挥了一拳过去。

    “老爷。”于丽珍忙伸手扶住被一拳打趴的范言志,“怎么样?”

    范言志伸手捂住了被打的眼睛,阴狠地看向夏承毓说道,“承毓,你就是如此尊敬长辈的?”

    “我呸,你也配长辈。”夏承毓愤怒地讥笑说道。

    “王大人,这是当众殴打朝廷命官啊,快把抓起来。”于丽珍朝王大人说道。

    “肃静。”王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外面围观的群众就噤了声。

    夏承毓瞪了一眼范言志与于丽珍,只得收回了拳头,回到了座位上。

    徐习远也放开了*走了过去,坐了下来,伸手在夏承毓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

    孙仵作倒是没有受旁边的人一点的影响,依旧一丝不苟,直到整个骸骨都搬了出来,整齐地摆好了,这才朝王大人行了一礼,“大人。”

    “结果如何?”王大人问道。

    “此骸骨盆腔宽大,骨脉娇小,是女子,从牙齿看来,此女应是在二十六七死的。”孙仵作说道,“骨头泛黑,乃为中毒至死,然,中何毒,小的才疏学浅,不敢妄断,还待验查。”

    “太医院沈太医对诸毒颇有研究,这是我的玉佩,大人可让人去请沈太医过来。”徐习远从腰际解下玉佩。

    “多谢殿下相助。”王大人说道。说完便让人接了玉佩速去请沈太医。

    这沈太医是太医院专门研究各种毒的,很有声望。

    “请大人为母伸冤。”*垂眸,屈膝。

    “啊,芳菲郡主真的是被毒死的。”

    “难道真的是被他们两个谋杀的?”

    外面的人窃窃私语,指向堂上的范言志与于丽珍。

    于丽珍跪在地上,两腿旁的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范言志听得外面的议论纷纷,脸色如常,不慌不忙地看向王大人说道,“大人,一副骸骨就说是亡妻?”

    “呵,范大人的意思是,有人盗了芳菲郡主的尸骨?这盗墓的人会盗了尸骨,而弃金银玉器而不顾?”徐习远挑眉,“这骸骨不是芳菲郡主的?既是如此,范大人是从里看出来,这不是的呢?”

    “殿下所言甚是。”范言志回道,“只要请来南州府的大夫一问,便可知真相,亡妻是病亡的,中毒一事实属荒谬。”

    范言志继续说道,“亡妻的尸骨为何变成了这骸骨?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有人盗了?还请大人明察。”

    范言志的意思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他。

    “哦,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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