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第2/3页)

里的那块金丝枣糕,抬眸看向*说道。

    他的意思是早就怀疑了?

    那这么多年,他不动声色的,难道一点端倪都没有查到吗?

    *暗惊。

    “后宫之中,这杀人的手段自然是多了去的。”徐习远伸出手指在金丝楠木的书案上敲了敲,淡声说了一句。

    沈贵妃的死,是为了争宠?*如是想着,目光看向徐习远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白皙,莹润如玉。

    与书案的黑檀之色有着强烈的对比,却是有股令人心惊的美。

    敲了两下,徐习远又顿住了,扭头看了眼外面的夕阳,起身,“这么晚了,姑祖母该着急,我送你回府。”

    “好。”*点头。

    “你回吧,我吩咐了厨房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你回去了正好可以吃。”到了公主府,*没有立即下马车,而是与徐习远说道。

    “嗯。”徐习远点头,等着*说完了,准备起身下马车是时候,突然伸出了手,一下把从背后抱住了*。

    紧紧地似是要把*嵌入了自己的体内。

    有些压抑的呼吸在耳际清浅呼着。

    *伸出手缓缓地覆在了他的手背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抚着,没有说话,用自己的动作表达着,以后的路,有她陪他一起走。

    良久,徐习远才松开了*。

    *转身,正要说话。

    徐习远理了理*耳鬓垂落的发丝,说道,“回吧,我就不送你进去了,改日我再来看你。”

    “好。”*点了点头,转身下了马车。

    等*进了公主府,徐习远这才沉下了脸,让青杨回头。

    瞅着已经很晚了,*就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去换衣服梳洗了,带着冰片直接去了安阳公主的院子。

    “外祖母,*回来晚了,让您担忧了,是*的不是。”进了屋,*行了礼,就与安阳公主说道。

    “你这丫头。”安阳公主慈爱地点了下*的额头,拉着她坐在了身侧,问道,“你也是许久没去探望你师父了,府里出事,想必神医也担心着你,他身体可好?”

    因安阳公主的病,宋一羽在温泉庄子上住了好几个月的,安阳公主与宋一羽可谓算是莫逆之交。

    “师父身体好着呢,还让我过几日过去给他酿酒。师父还让我带话给您,凡是要想开些,莫要急坏了身体。”*笑着回道。

    “嗯。”安阳公主点了点头,蹙了下眉头,又道,“宋神医年纪也大了,不若把他接来府里住,这样也有个照应,若是这府里人多,他不习惯,就选个偏静的院落,开个院门,也算是独门独户。”

    安阳公主这以前在温泉庄子就当着宋一羽与*说过,但却是被宋一羽给婉拒了。

    闻言,*摇头轻叹,“别说是来这里住了,师兄那他都不愿意去,说是独来独往惯了。”

    “江湖人最是洒脱,等过几年再说吧。”安阳公主颔首,拍着*的手安慰道。

    *点头。

    吃了晚膳,喝了半盅茶,李氏等人都告退了,*这才让安阳公主挥退了下人,问起了那沈贵妃。

    “世事无常,当初贵妃娘娘与你母亲甚为亲厚,没有想到她们两个都早早地去了。”安阳公主叹道。

    “当年贵妃娘娘真的是病死的吗?”*问道。

    闻言,安阳公主正色看向*,问道,“小远与你说了什么了吗?”

    “没。”*摇头,“不过……。”

    *把哑奴与金锁片的事与安阳公主说了。

    安阳公主脸色凝重了起来,问道,“可是确认了那金锁片真贵妃娘娘的?”

    *点头。

    安阳公主喝了口茶,凝眉,良久看着*说道,“外祖母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也不用担心此事会给公主府带来祸乱,公主府这次能渡过劫难,小远那孩子功不可没的,你大舅舅与二舅舅那,我跟他们说,让他们心里有个底。”

    安阳公主当年册封公主后就一直住在宫里一直到出嫁,又在后宅混迹了这么多年,当然心里最是明白,那后宫中,自是很多的法子,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病死,或是突然自尽,或是弄残了。

    如是,这京城只怕又会掀起一股血雨腥风了。

    *点头。

    “今日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安阳公主说道。

    “那*告辞了,外祖母早些歇息。”

    豆蔻提了宫灯在外面引路,*拉了拉斗篷,仰望了眼天空中清冷的明月。

    希望徐习远能早日查个水落石出才好。

    天气渐冷。

    沈贵妃的事还没有什么头绪,这大皇子徐习莛却被人参奏了。

    那夏天南江府堤坝决堤,是大皇子徐习莛暗中指使人用那火药炸的。

    消息一传开,朝野震惊无比。 记住Q猪文学站永久地址:,方便下次阅读!

    徐习远看着金锁片,^

    *与风挽临面面相觑。

    沈贵妃的金锁片在哑奴的手里?

    *的目光慢慢看向哑奴。

    哑奴神情激动,如孩童般清澈的目光地闪着光芒。这样的神情是十足的是久缝故人的神情。

    哑奴不是被毒傻了吗?成了几岁的孩童了吗?

    这金锁片是藏在鞋底之中。

    *目光看向徐习远,风挽临也若有所思地看向徐习远。

    哑奴他,如此刻骨铭心就算是成了傻子也要把东西交给徐习远。

    只怕哑奴的身份也非比寻常了,只有经过那特殊的训练才能有如此强大的毅力吧。例如,暗卫!

    但,如今沈贵妃已经过世十几年了,哑奴又成这样,徐习远又不认识哑奴。

    然,想必还有会有人认识他的。

    例,东昌府的沈家!

    宋一羽与风挽临当初救下哑奴的时候,那路是去东昌府的必经之路。

    这些年,宋一羽与风挽临却是在临近的镇市寻找他的家属亲人。

    如此推算,哑奴想必是赶往东昌府的沈家,却不想是在路上就遇害了!

    想到此,*满头大汗。

    沈贵妃的死,有蹊跷!

    又或是——

    *瞧着徐习远。

    尊贵优雅,完美得如雕琢出来的美玉,没有一点瑕疵。

    他长得一点不像皇帝表舅,据说他与已去世的沈贵妃颇为相似。

    于是,哑奴可能也是错认了主子,把徐习远错认成了沈贵妃?

    *百转千思的时候,徐习远也是纳闷着自己的母妃的金锁片怎么会在哑奴的手里。

    “这两个字是我母妃的闺名。”徐习远手指摩挲着金锁片上的彤云两字,“这金锁片上面有我外祖家的标记。”

    不言而喻,闺名可以是巧合,可以重名,但有了沈家的标记就不一样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疑惑地看向徐习远。

    “哑奴身上的毒,真的没有办法解了吗?”徐习远带着笑看向哑奴,话却是与风挽临说的。

    “这些年,师父一直想把他身上的残余的毒给解了,可惜都事与愿违。”闻言,风挽临点了点头。

    这事情如何,*心里能猜到,风挽临自然也是能猜到,于是风挽临把当年的事情都一一说与了徐习远听,尽可能地说得很仔细。

    只不过,事情涉及到沈贵妃,还是徐习远出面的好。

    更何况,事情要涉及到皇家秘辛,不是风挽临与宋一羽能插手的事!

    “殿下,郡主,公子,可以用饭了。”冰片在门外轻声说道。

    “先去吃饭吧。”

    用了饭,*陪着宋一羽说了一会话,这才与徐习远告辞离开。

    一路,徐习远也没有说话。

    *看着他平静的脸色,也不知说什么话安慰他才好,所以干脆就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握着他的手以表示自己在他的身边,陪着他,支持他。

    “冰片,先送六殿下回府。”到了路口的地方,*轻声吩咐了一声冰片。

    徐习远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去,似是整个人都被一块大石头给压着似的,看着轻松冷静,其实却是把事强压在心口。

    进了府,徐习远拉了*直接去了书斋。%&*“;

    “你们下去吧。”等青杨上了茶,*对他与冰片挥了挥手,两人低头应了忙退了出去。

    窗外的阳光如水一般从窗口泻了进来,安静地洒在光滑的地板上,微风吹来,院子里的枝桠刷刷作响,微风拂进了屋内,风中还带了一缕淡淡的芙蓉花香味。

    徐习远躺在软榻上,一只手枕子脑后,一只手握着*。眼睛半眯着,从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洒了几许在他的身上,如镀上了一层浅浅的淡黄的光芒,有种如烟雾萦绕一般的感觉,有些不真切。

    *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思索着怎么开口。

    屋里有种秋天午后静谧,宁逸之中流淌着一股浓浓的伤感。

    *想了良久,也不知怎么开口的好。

    徐习远想必是想起了他母妃的事。

    这种感觉,*深有感受。

    沈贵妃的死,真的是另有内情吗?

    心底这种感觉愈加浓烈。

    瞅着徐习远闭着的眼睛,平稳的呼吸,在*觉得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

    徐习远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母妃她说话柔柔的,最是宠我,我很调皮,那年的冬天雪下得很大,那日,我调皮跑去玩雪,母妃为了找我,走来大半个皇宫,后来,就得了风寒,太医都说没事,母妃跟我说,等她病好了春天来了就带我去放风筝,可母妃她却一天一天的瘦弱下去,这一病就没有再起来。”

    徐习远声音很轻,说得很是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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