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第2/3页)
况,而改变自己下金针的穴道,一刻也不能放松。
一个时辰过去,三人皆是汗水淋漓。
冰片不停地拿着帕子为三人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更是脸色雪白。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
殿外的人等得心急如焚。
信王看向徐习远,“皇后娘娘,不若臣弟进去看看,都快两个时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啊,娘娘,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贤妃脸色着急地看着内殿,说道。
“要不如皇叔说的,派个人进去看看?”徐习莛急切地说道。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徐习徽皱着眉头,说道。
“娘娘,您若是不放心,不如您亲自去里面看看?我们就这样坐着干等,也没有一丁点的消息,不是个办法,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了,妾身这心里七上八下的。”静妃满面的担忧。
“贤妃娘娘,静妃娘娘,大皇兄,五皇弟,*与两位太医开始就与我们说过了,施针要花不少的时间,而且这施针的期间不能打扰。”徐习澈凝眉,说道。
“可是……。”静妃咬着唇,看向李皇后。
“再等等。”李皇后一锤定音,手里的茶杯握得紧紧的,骨节都有些泛白了,眼睛也是看向内殿,心底既紧张又期待。
听得李皇后如此说,信王也只好作罢。
徐习远淡淡地扫了一眼众人,依旧平静地喝着茶,似乎那茶水是琼浆玉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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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一刻钟,*把最后一根金针从宣文帝的身上拔了下来,看向两位太医微微一笑,说道,“辛苦两位了。”
“郡主言重。”李太医金太医忙朝*施了一礼,异口同声说道,“多谢郡主。”
“两位多礼了。”*一笑,伸手擦了下额角的汗水,把金针递给了冰片。
“丫头。”宣文帝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龙榻侧的*,虚弱地唤了一声。
“皇帝表舅。”*眼睛一酸,哽咽唤道。
“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宣文帝笑了下,“表舅舅没事,不用担心。”
“嗯。”*点头。
“皇上,您可是醒来了,可是吓死老奴了。”何成抹了抹眼角,端着凉好的药走了过来,说道。
“豆蔻,你去告诉他们,皇上醒了。”*起身站到了一旁,让何成给宣文帝喂药,扭头吩咐了一声豆蔻。
豆蔻点了点头,去外殿给其他人禀告这个消息。
瞬间,外殿的人都涌了进来。
“皇上,您终于醒了。”李皇后神色激动,眼睛里水光闪烁,潸然欲泣快步奔到了龙榻旁,接了何成手里的帕子,细心轻柔地给宣文帝擦了擦嘴角的药汁。
宣文帝道,“皇后,让你担心了,辛苦你了。”
“皇上,您醒了就好,臣妾没有辛苦。”李皇后摇头,哽咽着说道。
“皇上,您可是醒来了。”贤妃与静妃还有其余几位妃嫔都低声拿着锦帕呜呜呜地擦着眼角。
“父皇。”徐习远四兄弟叫了一声。
“皇兄,可是担心死臣弟了。”信王看向宣文帝说道。
宣文帝轻轻点了下头,脸色有些苍白。
“李太医,皇上如今已经醒来了,怎的脸色却是如此的苍白?”李皇后见着宣文帝脸色苍白,扭头看向李太医。
“回娘娘的话,皇上刚醒来,身体有些虚弱调养些日子就好了。”李太医忙回道。
李皇后见着李太医与金太医两人都脸色苍白,目光又望向*,只见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如白绢一般没有一丝血色,李煌目光在*脸上顿了顿,看向李太医与金太医,说道,“那你与金太医可是要好生调养照顾皇上的龙体。”
宣文帝目光一一在众人的面上看过,在看到徐习莛的时候,眉头皱下。
徐习莛忙垂了脑袋,心里很是惶恐。
*里衫都汗水浸湿了,很是疲惫,身体不着痕迹地靠着身后的冰片,安静地呆在一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怎么样?”徐习远担忧地看着*,低声问道。
*摇了摇头。
徐习远皱着眉,低声道,“我先送你回去。”
“父皇,儿臣先送*回芳菲殿。”徐习远朝宣文帝说道。
宣文帝看了眼*,点了下头,朝众人挥了挥手,说道,“好了,朕已经醒了,你们就都回吧。”
“皇上,臣妾在这里伺候您,有什么你只管吩咐臣妾。”李皇后揪着锦帕,忙道。
宣文帝点了下头。
除了李太医金太医与李皇后,其余人都忙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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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承乾宫,一阵风吹来,*冷得一个哆嗦。
走在身侧徐习远伸出手,一把就抱起了*,“很累吧。”
“嗯。”*倚在他怀里,汲取着他的温暖,微微点了点头。
“青杨,你先回芳菲殿,让人准备好热水。”徐习远吩咐说道,“还有让厨娘准备姜汤。”
“是。殿下。”青杨应了一声,眼前一闪消失在眼前。
回了芳菲殿,*也没有力气与精力跟徐习远说什么,让豆蔻与冰片伺候着沐浴了一番,喝了一碗热热的姜汤,然后倒在了床上直接睡了过去。
直睡到翌日的日上三竿,*才醒来。
“郡主,可是醒来了。”见着*醒来,豆蔻忙过来伺候,外面听得声响,冰片带了几个宫女端着水,鱼贯而入。
梳洗完毕,去饭厅的时候,*这才问道,“皇上的情况如何了?”
“皇上好着呢,都已经派了人过来问了三次郡主您醒来了没。”豆蔻笑着回道。
“嗯,吃了早饭我们过去。”*点头,进了门,意外地见着徐习远居然坐在椅子上,*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御书房处理朝事的吗?”
徐习远笑了下,没有回答*的问题,而是起身拉了*入座,一边问道,“你怎么样?还累不累?”
“睡了一觉,没事了。”*摇头。
“嗯,那你肯定饿了,快吃。”徐习远就把粥放到了*的面前,为她布菜。
吃完了,*这才想起昨日的事来,看向徐习远问道,“你与你皇叔信王可是有什么纠葛?”
徐习远愣了下,摇头,“纠葛倒是没有。不过我从小与皇叔不对盘就是了,他不喜欢我这个侄子,我也看他不顺眼。”
只是这样?
*蹙眉,那信王怎么会露出了杀意呢?难道昨晚上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记住Q猪文学站永久地址:,方便下次阅读!
信王急匆匆一脸着急地三步并作两步奔进了殿里。%&*“;
一进殿里,就朝着李皇后跪拜了下去,“皇后娘娘,不可,不能让这个黄毛丫头为皇上诊治啊,皇上是是九五之尊,怎么能随意啊?”
信王话里带着哭腔,说完朝着李皇后就是深深地磕了一个头,“皇后娘娘,请三思。”
居然是信王?信王跳出来阻拦自己?*嘴角勾了一个嘲讽的笑,*目光看向在座的人,几乎人人的目光都带了讶异。
这信王这个时候出来,是为了什么想要阻拦自己呢?
不过*倒是没有把信王放在心上,毕竟这殿里坐着都是皇帝表舅的妃嫔,还有四个皇子。
信王提出了抗议,但这做主的还是李皇后与几个皇子。
他们不想皇帝表舅醒来吗?
当然有人是不想,但也不会那般明目张胆的显露出来。
但更有人迫切地希望皇帝表舅能醒来。
如此……
信王是他们该解决的人。
*就带着淡淡笑,目光平静地看着跪在李皇后面前带着哭腔的信王,脸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快起来说,红丝快扶起王爷。”李皇后有些吃惊,但随即就恢复了神色,伸手虚扶了一把信王,带着一丝的责备说道。
“谢娘娘恩典。”信王没有让红丝扶,自己就站了起来,看着李皇后目光闪着水光,“皇后娘娘,还请您三思。”
说到此处,信王伸着手指指着*,说道,“她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怎么能把皇上的龙体让她诊治,若是皇上出个什么意外,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还望皇后娘娘三思!”信王说完,朝着皇后深深躬身一礼,目光甚是诚恳,态度很坚决,语气很严肃。
似*这一进去,宣文帝就会有什么不测一般。
李皇后很有深意地笑了下,对信王说道,“王爷,*这孩子可是宋神医的衣钵传人,总得试试,皇上昏迷都这么久了,这宫里的太医可都是束手无策,怎么着……!王爷……本宫知道你担心皇上的龙体,怎么着,得让*她试试。”
李皇后苍白的脸上中带着一丝苍然,说话的语气却带着坚定。
“王爷,你且在这里与我们一起等着,有太医,又有*这孩子,皇上定然是会平安的。”贤妃也帮着说道,“王爷尽管放一万个心。”
“皇叔,你且坐下。”徐习徽就起身欲拉了信王坐到一旁的位置上。
“哼,什么神医?什么妙手回春的神医?”信王瞥了眼徐习徽,冷哼了一声,啐了一口,“不过是欺世盗名的骗子罢了!那宋一羽都不过是个骗子!她……?”
信王指着*,一脸的不屑,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她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李太医与金太医那可是从太医院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她一个黄毛丫头不过几年的时间而已,她能学到精通什么?不过与她那欺世盗名的骗子师父学了几招招摇撞骗而已。”
信王的话一出,*的眼眸就冷了下来,同时冷下了脸的还有徐习远。
“王爷,慎言。”李皇后轻咳了一声,说道。
“皇后娘娘,事关皇上身体安康,望娘娘不要让这黄毛丫头诊治皇上。”信王扭头看向李皇后,“皇后娘娘,那宋一羽说是神医,却连依晴小小的毛病都治不好,而且,传闻中神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此一来,这神医之名,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听得信王的话,众人也就明白了信王何以要赶着过来阻拦了。
原来如此,当日千求万求带着依晴郡主到了公主府让师父给依晴郡主诊了脉,结果却令人失望。
*冷笑。
自己与那依晴郡主根本就没有什么冲突,可她一出手就要自己的性命,小小年纪就心肠歹毒,
没有想到信王也是如此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之人。
竟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而来阻拦自己诊治皇帝表舅!这信王,真如那依晴郡主一般——令人心厌!
*冷冷地看着信王,说道,“信王爷,依晴郡主是失心疯,此乃心病,俗话说,心病终须心药医。”
*声音轻,却是带着一股子的冷冽。
殿里的众人都很明显地感觉到*的怒气。
信王脸色铁青地看着*,哼道,“庸医就是庸医,还胡搅蛮缠地为自己找借口!”
胡搅蛮缠的人,是你自己!
*嗤笑了一声,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信王,“我看王爷眼下带青,脚步有些漂浮,有纵欲过度之迹,要不要我给你探下脉,扎几针试试如何?”说完从衣袖里抽了三根白光闪闪的银针,一脸认真地看向信王。
信王脸色由红转青,指着*的手指都气得颤抖了起来,“你,你……。”
“怎么?王爷不敢?啊,是啊,我是庸医,王爷自然是不敢让我这个庸医诊治的。”*挑起了眉头,眸光如幽深的湖水一般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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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皇后贤妃等妃嫔脸色微微有些泛红,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装喝茶。
这信王府里,美婢姬妾成群,以往就只有依晴郡主这个宝贝疙瘩,信王自然是努力耕耘以求能有个子嗣继承香火,无奈事不如人愿。
自依晴郡主这个宝贝疙瘩得了失心疯后,信王就更加地努力耕耘了,众人也是心里明白的。
可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但是如此当众,挑破了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不知所谓,你好歹也是范家教养出来的女儿,怎么能这般满口混话?一点都不知羞耻!”信王脸色涨红,气得暴跳,目光看向徐习远吼道,“小六,退婚,这样粗俗浅薄的女子怎么能做我皇家的媳妇?有辱家门,退婚,等你父皇醒来,就退婚!”
“皇叔。”徐习远目光冰冷地射向信王,“叫你一声皇叔是尊你是我们的皇叔,但,我的婚事还轮不着你这个皇叔来指手画脚,你口口声声说*与宋神医是庸医,是招摇撞骗的骗子,他们骗了你什么?真金白银还是妻妾儿女?我看胡搅蛮缠,胡说八道的是皇叔你吧?依晴是失心疯,皇叔若是找不到治疗她的心药,我看,不若送她去庵里住上一段时间,这庵里有神灵保佑,又令人心静安宁,许她就能自然而然地痊愈了!”
听得徐习远的这一席话,信王简直是要怒火冲天了,怒视着徐习远。
“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够清楚?”徐习远目光冷冽,“还要小侄再说一遍吗?”
“好啊,臭小子,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你就这么护着这个死丫头?”信王气急败坏地指着徐习远又指向*,说道,“小六,你执意要让这死丫头……。”
“皇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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