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原来 (第2/3页)

上人,其实她不再阻拦。她发现林白也算是个好男子,不应该因为对语嫣姐姐的一份愧疚而误一生。可是林白总说没正经地说,除了你可以凑合与我过日子,谁能跟我这样的一个过街老鼠过日子?白家的母老虎只适合打发无聊到发芽的日子,不适合安放他这一颗懵懂狂躁的少年心。

    打打闹闹的日子很快便过去。

    得意的肚子已经很大。

    素素姨十分肯定地说,她肚子里的是个小子。因为她的腰部基本没什么变化,肚子的形状俨然是半颗西瓜贴上去似的,尖尖地向前凸着。而她的行动也十分麻利,简直可以用健步如飞来形容。她经常随着阿华嫂她们到田头欣赏嫩绿的田野,还可以和佃户们闲聊散心。偶尔还会陪着素素姨到街上买点孩儿用品。

    每当走过那条曾经烂熟的街道,尤其到那个胡同口,她的心都会没来由地一抽。只要右转,徒步走上一刻钟不到就会看到那个门口飘着镶红边的黄色酒旗的酒家,他……不知还在不再那里忙碌。

    每当此时她都只能悲哀地承认,自己还是无法忘怀,对那个人的情已经成为习惯,融在她的骨血里,怎么努力也抽不掉了。

    她选择留在这个城池,原来,不仅仅是逃避庄生用鲜血呵护她的心意,更在期待着……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偶尔和他相遇。

    轻抚鼓起的肚子,假如哪一天,她领着孩子和他相遇。他会是什么神情?

    会后悔吗?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种报复的等待。

    “嗳,得意丫头,你眼睛怎么?进沙子了?可是没风啊。”素素姨大惊小怪。

    她淡淡地别过脸,转移话题:“噫,这家店的东西不错。”

    她的眼眶没有红,她才不会流泪呢。

    `

    得意的腹痛是在深夜开始的。

    起先,只是小腹隐隐扯痛。毕竟生产过一次,她知道,这种隔许久才痛一次,是生产的前兆。

    于是下床踢醒睡在铺地凉席上的某人,“我肚子疼。”

    某人的眼没有丝毫惺忪等迷茫感,叫人疑心他是不是一直在清醒。不过他的反应却是:“吃坏了?”

    “给我烧洗澡水。”得意对女接下来要遭受的生育之苦,其实没有任何恐惧,心情十分平静地安排一切。

    因为做月子无法洗澡,首先要将身子洗干净。

    林白叫醒了老爹,去叫稳婆过来。

    等待的过程中,得意不断地上茅厕。

    直到那种频繁密集的痛楚蒙住呼吸。好痛,身下全是湿的,仿佛有无数的洪流在体内奔腾,脊背仿佛要被折断。她紧紧咬着牙关,在谁也不知道的内心里强大地感受这种撕裂的疼痛。

    她在为他痛着,为他,为他……

    可他在哪里?

    她突然间失去沉着,凄厉地喊叫起来。

    “不要叫,用力,用力!”稳婆在催促。

    虽然是第二次生产,但隔了足足两年有余,生产的痛楚比之初次毫无减少。尤其是,当她的情绪开始波动,根本无法听从稳婆的指导来集中气力产子。

    长久的痛苦,让她陷入昏沉。稳婆还在催促她用力,可是她只觉得轻盈。漫天的梅花,轻薄如绡的花瓣点点飘洒到她身上,然后就是模糊的一个人影,让她思念,让她思念成疾。

    来看看我吧!

    在酷寒的梦境里,她低低地哀求。

    她一边哀求,一边挣扎,在稳婆的轻呼中,她开始苦苦努力,拼着执念,她把她爱的寄托送到了人间。

    巨大的喜悦环绕在她周遭,婴儿响亮的啼哭和欢悦的笑声。她疲惫地坠入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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