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雨夜·钱袋

    第五章 雨夜·钱袋 (第2/3页)

    幸好书生只是吐了血水,并没有昏迷,袁娇娇给他端水漱了口,又将地上的血水打扫了,安慰书生道:“一会儿老王大夫还来,你若很难受的话我这便去叫他”

    书生强撑着自己靠在床头上,微微摇了摇头,便艰难的曲起一条腿来闭目养神。

    袁娇娇当书生是不想让自己太麻烦,觉得这书生很知礼,于是也不打扰他,且去梳洗。

    吃过早饭之后,老王大夫又来给书生诊治了一回,说还是按以前那个药方继续服用,病情虽然依然凶险,但也只能这样了。

    袁娇娇不知道老王大夫的话是代表的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便又按照昨日的药方抓了三天的药,这一天又是脚不沾地的忙碌着过去了。

    邻里的婶子大娘这些天晚饭后经常来袁娇娇家玩,主要还是看这书生,都当一件稀罕事儿来瞧,书生病着,病人怕烦喜静,很多婶子大娘只是站在门口望一望就转回,有些也从窗口看一眼再回正屋和袁娇娇拉家常。

    弄得袁娇娇觉得,自己在西厢房像养了一只珍兽,每个人都来看个稀罕……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十多天才渐渐的好起来,大家看也看过了,问也问过了,天长日久就不是件什么稀罕事儿了,于是袁娇娇的日子又恢复了正常。

    所剩的唯一一件不正常的事便是,她的荷包越来越扁了,存的那几贯铜钱真的要花光了(她自己存的早就没了,袁老爹留下的压箱子底钱,如今也眼看要空),而书生,也终于从只能躺着,到偶尔能拄着竹棍扶着床沿走几步。

    尽管花光了钱,但看着这么个活生生的人从奄奄一息到能吃饭能走路能说话,袁娇娇还是觉得钱花的也值了,谁没有个七灾八难的时候,人人都见死不救的话,自己遇难的时候也不能有人相帮。

    袁娇娇到底是个热心肠的女子,这一点随她爹爹袁老头,这玉柳街前街后巷哪家的孩子没白吃过袁老爹的豆腐脑,别说认识的,就连乞丐在这里走久了,也知道讨不到饭的时候去袁老爹家门前就能要到……这也许就是袁家日子一直贫寒的原因之一吧……

    反正现在,袁娇娇忙了一天坐在院子里剥豆角的时候,这个不大喜欢说话的书生就拄着竹棍坐在她旁边。两个人看起来相处的倒也和谐融洽。

    袁娇娇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书生些闲话,主要还是问他觉得怎么样?是不是饿了之类的,姓名籍贯她倒从来没有想到要问。

    这也许跟她有点洒落的性子有关:素不相识的人萍水相逢,有困难只不过随手拉一把,关口度过去了,该奔前程的奔前程,该过日子的过日子,挥挥手一笑而散,问什么姓甚名谁家居何处?

    所以,这些天来她对这书生的了解也并没有更进一步,只是觉得他似乎是个不喜欢说笑的性子,比较沉默。

    而这个书生似乎也和袁娇娇一样的见解,从没有出口言谢,更没有问袁娇娇的芳名之类的,每日两人的交谈基本都限于药,和饭……

    袁娇娇不问并不等于别人不问,邻居们除外,王婶和彩凤就是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书生似乎也报了一个名字,但当时袁娇娇在院子里没听真,后来彩凤提了两次她也没记住……只记得是个很别扭的名字,不过彩凤挖掘出的其他信息袁娇娇听了倒不会过耳就忘。

    书生的家似乎住在极西边,这次是到都城内有事,路上生病才耽搁在了这里。

    到都城去?——听说现在大秦国的都城内很混乱,有个武定王还是什么王想争皇位,太子又不在国内,梁国的人质皇子刚刚突然暴亡,宫廷内外一片乌烟瘴气中,京城里的老百姓也惶惶不安,生恐宫廷之变殃及城内的池鱼。

    这个时候去国都,不论是有什么事,都要担着三分危险呢.

    但这是别人的事,袁娇娇管不着,她现在只是在考虑着盆里的豆角要怎么烧才好吃——

    以往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她都是随便将饭菜放在一只锅里一煮就吃,完全没心思做什么菜,现在院子里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需要额外照料一些的重病之人,她便也有些心思好好烧个菜了。

    爆炒还是炖豆腐还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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