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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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围城 (第1/3页)

    张玦的信既没有说原因,也没有说让彩凤一家离了恒州去哪里,袁娇娇看信上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写成,便问彩凤:“韩璋送信的时候可曾说了什么?”

    彩凤满腹疑惑的道:“没有啊,把信递给我就走了……”

    “不过,好像也很急的样子”彩凤又补充道。

    张玦和韩璋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单凭这些话也不能猜测出什么,但既然张玦这样说,便一定是有原因的,她相信他不会随意让彩凤一家举家搬迁——没有这个道理。

    再者,张玦是官府里的人,韩璋更是那个什么南阳王手下的人,或者知道些什么内情,张玦信上不便明说,所以——

    她有点不敢猜下去了。

    彩凤一脸沉重疑惑的拿着信回了家,和爹娘商量搬家不搬家的事去了。

    袁娇娇搬出泡好的黄豆,准备做豆腐——入冬以来,她一日只做半锅豆腐,就这半锅有时候还卖不动,世情真的越来越不好了。

    这个时候正是黄昏,晚来天欲雪,阴沉沉的云层压着天空,零零星星的小雪又开始飘下来,炉火照耀之下,小院格外的寂寞。

    看着廊下的藤椅,她便想起呼延云泽病着的时候,一整天都不能动,只能坐在藤椅里,他可以看一整天的书,或者一整天都合着眼似睡非睡。

    即使是那个时候,两人都是陌生,他话又不多,还是个病人,但小院就和现在的感觉不同。

    她托着腮往灶里添着火,耳中听见各家各户乒乒乓乓的炒菜声,以及夫妻母子之间的说话声,老爹刚过世时那种凄凉伤心的情绪又一次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的揉了揉肚子——胃又开始痛了……

    ***

    张玦的信并没有引起王婶夫妇的注意——祖祖辈辈生在武原镇,长在武原镇,一封信说叫搬家就搬家?

    没有道理的事。

    所以日子还是平稳的进行,十一月过去之后,很快到了严冬,恒州地处大秦国中间,冬天却和北方一样冷,北风吹雪花飘,大街小巷一到晚上就没了人迹。

    大雪封门,生意又少了,袁娇娇大部分的时间便是窝在彩凤家或者其他婶子大娘家里做绣活。

    几个月过去,原本对袁娇娇有些闲话的人没有如愿的看到她的肚子大起来,那些污言秽语的闲话便渐渐没了,一些人转而又同情袁娇娇被书生抛闪了,说男人一丈之内才是夫,一走这么久连个音信也没有,莫不是变了卦?

    袁娇娇被闲话一烦,于是也就少出门了,只是到彩凤家还照旧。

    其实云泽是梁国太子什么的,这种事实对她来说都很陌生,她想起云泽,脑海中缠绕不去的情景只有两个人在小院里遛弯,一起磨豆浆,一块吃晚饭,灯下一个看书一个做针线等等这些生活琐事。以及那个总是温和的声音,长身玉立的身影,俊秀清和的面目。

    这些都跟梁国太子这个身份无关。

    她爱的是呼延云泽这个人——一个同她一起在小院生活了四五个月的人。

    思念有时候是很折磨人的事。

    袁娇娇自从呼延云泽走后,比先更消瘦了不少。

    这晚,彩凤在袁娇娇家睡,两个人睡不着坐在床上猜枚。

    忽然听到极遥远的地方响起了一阵沉重的隆隆声。

    “打雷?”彩凤扔了手中的牌,跳起来趴到窗沿上往外看。

    外面大雪封门,寒月之下小院泛着冷冽的光,哪里有打雷的迹象。

    然而那轰隆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更绵长,仿佛万马奔腾,又仿佛巍峨的楼宇轰然倒地,袁娇娇甚至感到床轻微的颤了颤。

    两个人面面相觑。

    不远处几户人家传来说话声,又有狗吠声,惊慌的在街巷里四处响起。

    能听到隔壁的王婶在问王叔:“怎么了这是?”

    然而众人俱侧耳倾听了半晌,这种隆隆的响声却再也没有了,寒夜又恢复了寂静,北风呼呼的吹过一阵,狗也躲进窝里不叫了。

    袁娇娇和彩凤这才回到床上,两人对视一眼,都想起了张玦的信。

    “娇姐姐,不会是恒州要地震吧?”彩凤忧虑的问。

    袁娇娇忍不住扑哧一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地震的”[www.kanShu.com]

    想了想,一个更大的疑惑沉重的压在她的心头,她低声道:“希望不是打仗了……”

    ***

    一夜乱七八糟的梦,第二日一早起来就听见前街后巷乱哄哄的,院门更是被人拍的山响。

    王婶的声音在院门外尖利的叫:“娇娇!凤儿!快起来!出大事了!”

    袁娇娇一惊,一骨碌爬起来摇醒了彩凤,忙忙的开始穿衣去给张婶开门。

    彩凤睁开眼还懒懒的想赖床,一听院门外张婶的声腔,立即慌起来,脚不沾地的跳起来套上衣裳,推开门,正迎上自家娘拉着袁娇娇一头喘一头往屋里走。

    “娘,到底怎么了?”彩凤见自家娘和袁娇娇都脸色煞白,眼神顿时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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