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魔王,你穿帮了

    第20章:魔王,你穿帮了 (第2/3页)

等等等等……

    她说完这句话,忽然觉得万念俱灰,转身匆匆的回了房。

    南阳王似乎也被她这句话点住了,一时愣在那里,看着她飞快的走了,只望着那房门若有所思。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她和他,共的果然是同一轮明月吗?

    他本不是个多愁善感之人,或者说他本是个很善于掩藏自己的情感的人,但此时望着明月,以及那个总是只丢给自己一个背影的姑娘的房门,他亦是在院里站了很久。

    不过,这样的事只发生过这一回。

    在其后南阳王漫长的生命里,以及袁娇娇的生命里,这样的情景在两人之间也都没有再发生过。

    晚上抒情了一把的南阳王,第二日起来看起来已经完全将这回事忘记了,他照旧的指使袁娇娇做这做那,两人吃了早饭,他忽然说:“今日天气好,你带我出去逛逛如何?”

    今日天气好?

    袁娇娇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色,又一次囧了。

    不过,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她却不像拂逆他的意思,便说:“好,逛哪里呢,镇上没有什么稀奇好玩的地方——”

    南阳王想了想说:“初进你们镇上的时候,我恍惚看到一处有山有河的所在,那里看起来就很好——”

    袁娇娇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桐溪,于是只好点头,说:“那便去那里吧。”

    其实今日袁娇娇是想去铺子里看看的,这两日都是王婶在帮着她盯铺子,照王婶的说法,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李暲他们倒是牢靠,但既然要跟南阳王出去,铺子自然是看不成的了,袁娇娇只能收拾着去桐溪。

    去桐溪不能穿软底鞋,衣裳也不能穿怕沾颜色的,她便穿了一身青萍色的衣裙,淡色的滚边,看起来整个人很干净利落。南阳王穿的很随便,但不论什么衣裳穿在他身上,都是英武俊秀,很是耀目。

    两个人,外加朱铁衣等几个侍卫,一辆马车几匹马便奔了桐溪而来。

    袁娇娇看着绿茸茸,山花烂漫的桐溪,不由得感慨,果然是物是人非,以前来桐溪都是和彩凤韩璋张玦一起,后来还来这里避战祸过,此时再来,竟然是和那场战祸的挑起者,南阳王……

    阴着天,桐溪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一行人在大草甸上停下马,便步行往深山里去。

    侍卫们不远不近的跟着,也有在前面开路的,袁娇娇陪着南阳王走在中间。看着雾气缭绕,仿佛流云一般在枝叶山腰草木上纠缠,比起晴天来,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南阳王说:“本王十二岁之前长在雍都,之后便一直住在南阳,算是个半南半北的人,天下的山水,十成也逛了七成,这桐溪虽然只是小镇一角,风光倒也不输名山大川……”便说便给袁娇娇讲一些山势走向树木荣枯的地理学识,袁娇娇才知道,原来这山河树木,一花一草,都是有讲究的,什么地方产什么物什么药,什么花什么果,都是有定数的,更有什么地势有什么用场,这里面的讲究更是大了。

    往日袁老爹在日,也常常喜欢给袁娇娇讲些这个,那时节袁娇娇小,一知半解的,此时经见了些山川,再听人说这些便很有兴趣,这一路上倒是和南阳王很谈得来。

    南阳王一路走,又一路给袁娇娇讲故事,说山阳有一女巫,其神极灵。厉王(论辈分是南阳王的叔父)尝召问之,凡人间物,虽在千里之外,问之皆能

    言。甚至人心中萌生一个想法,她也能瞬间知之。有时有客人坐着刚开始弈棋,试数白黑棋握手中,问女巫棋子的数量,女巫的所答莫不符

    合。更漫取一把棋,不数而问之,她便不能知数了。原来只有人心所知道的东西,她才知道;别人心里没有的东西,

    她则莫能知之。

    又说:“熙宁年间,嘉兴地方有僧道,号通照大师,为秀州副僧正。有一次游温州雁荡山,自大龙湫回来,想到瑞鹿院去。忽然看到一人衣布襦,在涧边行走,身轻若飞,履木叶而过,叶皆不动。他怀疑他是异人,于是下涧中向他作揖,两个人于是坐在石头上交谈,问这人的氏族、闾里、年齿,这人皆不答。他须发皓白,

    面色如少年。对通照大师说,‘今是我朝第六帝也。九年后,其当有疾。汝可持吾药献天子。

    此药人臣不可服,服之有大责,宜善保守。’乃探囊取出一丸药,指端大小,紫色,重如金锡,

    交给大师说,‘龙寿丹也。’然后就要告辞离去,又说,‘明年岁当大疫,吴、越之地尤甚,汝名已在死籍。今食吾药,勉修善业,当免此患。’又从囊中取一出一枚柏叶与之,这大师便吃了。

    那人又说,‘定免矣。慎守吾药,至癸亥岁,自诣阙献之。’说完就走了。后来江南之地即发生大疫,两浙无贫富皆病,死者十有五六,这大师便没有一点事。至元丰六年夏,梦见那个异人打趣他说,‘时至矣,

    何不速诣阙献药?’梦中为雷电驱逐,他惶惧着起床,径直去了秀州,诉说事情本末,然后入京,到尚书省献药。当值的人以为他是个狂人,不接受他的药。第二日才对皇上奏报,上急使人追寻,请到内侍省问情况,他便将自己所遇到的事儿讲了一遍,过了没几日,先帝果然不好了,便派御药院梁从政持御香,赐装钱百千,

    同这大师乘驿车到雁荡山,求访那位异人,结果不復见,于是便在初遇处焚香礼拜之后回来了。先帝后来吃了药丸很快康复了,对身边的臣子说,‘此都是丸药的功劳。’

    说完望着袁娇娇笑。

    袁娇娇听着这些异闻异事,听得十分入神,见南阳王望着自己笑,尚没有从故事中回过神来,便也微笑,南阳王眼中有光华闪过,似是低头想了想,便又笑道:“你看,你活在这天地间是何其的渺小,许多时候,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将去向何处,更不知道冥冥中是否有翻云覆雨手掌握着你我的生死运数,细想也是十分可悲的——”

    袁娇娇想不到这样的一个人会思考这些事,一时心有所感,便点点头,说:“所谓浮生若梦,就是这个意思罢了。”

    南阳王却站住了脚,回身看着她,笑微微的道:“浮生若梦,一晌偷欢,无论生生死死是真是假,在这浮世中得遇有缘人却是真的,情也是真的……”

    此时两人走到了山腰的空旷处,这里是一道平台,脚下是绿茸茸的青草,头顶是漠漠的积压着黑云的苍穹,山风吹来,烂漫的山花随风摇摆,云雾缭绕,云雾中似乎有微凉的雨丝,粘在人的肌肤上,衣襟上,山腰之下的树木房舍山川全都看不见了,隐在云雾之下。

    仿若神仙境一样,两人此时又仿佛那登顶凌波的仙子,如果有人远望,一定会觉得这两人是一对神仙眷侣。

    “情是真的……”袁娇娇咂摸着这句话,又看到南阳王规规矩矩,含笑带情的望着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忽然就柔软了,第一次因为羞赧而不是愤怒着急而脸红起来。

    “要下雨了,回去吧?”袁娇娇略微有些不自然,拂了拂眼前的游丝,对南阳王道。

    “还未到顶,怎么就回?”南阳王眼里又有些失望的神色,不过这神色一闪而逝,他很快就恢复了原样,拉住袁娇娇的手,“走,到上面瞧瞧。”

    袁娇娇抽出手,但还是依他,往山顶继续走——侍卫们呢?

    侍卫们远远的跟着,和云雾搅在一起了……

    “雁荡经行云漠漠,龙湫宴坐雨濛濛。”

    到了山顶的时候,雨丝游丝一样合着雾气飘了下来,沾衣欲湿的杏花雨,在这山顶上却别有一番寒冷的味道,山下起了风,风吹云涌,波涛一般在山脚下滚滚的起伏,不时的有飞鸟擦着雾气飞过,黑色的,轻飘飘的投在了密林的某一处。

    朱铁衣原来早就备好了伞,还有茶具之类的,在往日袁娇娇和彩凤喜欢坐的大石上摆开来,亭亭华盖一般的竹伞遮住了雨丝,袁娇娇和南阳王在伞下对坐,喝茶,看雨。

    不得不说,南阳王就是会享受。

    山脚下,远远的桐溪被雾气阻隔,犹如一条银带,缓缓的,泛着碧青的光泽,南阳王用折扇敲着石壁,看着这雾霭山风,十分的怡然自乐,袁娇娇觉得既然爬到这山顶了,确实要坐一会儿再下去才够本,何况周围有侍卫们在,她也不用担心南阳王兽性发作。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南阳王脸皮的厚度。

    两人喝了一会儿茶之后,南阳王以手托腮,斜靠在石桌上,似乎瞑目朦胧欲睡的模样,袁娇娇放松了警惕之心,自己看了一会儿景,见南阳王睡得似乎很沉,便从朱铁衣那里拿了一件披风,给南阳王盖上了,她坐着冻得手脚发凉,想走走又无处可走,外面湿漉漉的,实在不想离开伞。

    谁知道她刚将披风盖在南阳王身上转身要走,手就被人抓住了,不待她抽手,他便嘿嘿奸笑着将她一把揽在了怀里。

    “娇娇……你太大意了……”他得逞的笑着,一双妖娆的眼睛眯起来,嘴角翘的弧度很邪恶。

    袁娇娇被他用披风裹住了,他的手在披风底下抓住她的,“这么凉啊。”他摩挲了一下,将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衣襟里,“借你暖一暖罢。”

    袁娇娇被他牢牢地制住,想到不远处就是朱铁衣他们,羞得脸通红,然而却动不了,她的双手被他按住,贴在他的腰侧,他肌肤上的温暖传过来,倒是十分的温暖舒服,“别动……”他低声笑着说,“再动我可受不了了……”他语气带着威胁,低头俯在袁娇娇的耳边说。

    这话很有作用,袁娇娇被他几次调戏,已经深深的知道他很容易“受不了。”……叹了一口气,她果然不敢再动,泄气一样,身子在他怀里也软了。

    南阳王看起来甚为满意,心想,对付这个丫头看起来必要时还是来硬的好——

    至于硬到什么程度呢?他邪恶的摸了一下下巴想,也许,直接扑到?

    袁娇娇不知道南阳王打着邪恶的主意,她在披风和他身体的包裹之下,身体渐渐暖和起来,手被按在他的腰上,又感受到那结实年轻的腰肢的线条和肌肉,觉得尴尬极了。

    南阳王低着头,用脸颊摩挲着袁娇娇的脸颊,他似乎很迷恋她肌肤的触感,总是忍不住的想与她肌肤相亲,好在他的手还算老实。

    袁娇娇身上很香,并非胭脂水粉的香气,而是一种洁净的、温暖的香味儿,这香味儿弥漫在她的呼吸间,她柔软细密的发丝里,她的衣袖裙摆之内——南阳王觉得自己又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向后面丢了一个眼色,袁娇娇不知道众侍卫已经悄悄的退避了,依然虽然不愿但还是安静的任他抱着。

    只是她忽然觉得南阳王摩挲她面庞的力度似乎加大了一些,将她搂抱的也更紧了一些,更甚至,他的唇吻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在她的脸颊脖颈之间游移,袁娇娇费力的躲闪了了几下,让他“快放开。”但她费力的挣扎却更激起了他的兴趣,他用看着即将品尝的猎物的眼神望着她,腾出一只手来,抬起了她的下巴:“香肤柔肌。”他评价道,声音有些暗哑。

    不过他并没有吻她,只是轻轻的触了一下她的嘴唇,唇舌便滑了下去,在她纤细柔滑的脖子上游移,他这次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有些老实不客气,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袁娇娇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腰背上慢慢的游移,身心都被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包围着,如果在平日,她可能又要挣扎斥责想尽办法逃离了,可此时在山上,也许是刚刚和他的交谈起了作用,她想到前一刻自己还那么信任他,甚至怜惜他,此时就又被他轻薄,一种屈辱的感觉充斥在她的心头,让她根本就无心去挣扎和反抗了——侍卫们都在看着呢,挣脱了就有意思了吗?还不是一样是没脸的。

    她眼里盘旋着泪水,轻微的躲避着不适的感觉,在南阳王的感觉上,她倒是贴得自己越来越近了。

    这让他呼吸急促起来,他沙哑的唤了一声:“娇娇……”

    与她脖颈交缠,唇舌又欺上来,吻住了她的唇。

    “王爷,王爷,景暄!”她忽然用力的推着他,恐惧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景暄,他多少次命令她叫他这个名字,她始终不肯,原来她终究还是记得的,他心里一喜,手上慢下来,“有人,你不能这样。”她两手握住他的大手,身体有些战栗着说。

    她的衣衫已经被他半褪,玉脂一样光洁的肩头露在外面。南阳王抬起头来,他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略微一愣,将她的衣衫往上拉了拉:“没人,都走了……”他微微的挑起唇角,邪恶的说。

    袁娇娇鬓发散乱,她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下的人却再次抱住她,将她抱起来坐着依靠在自己怀里,斗篷被他重新抖开,裹住了她,她感到他身上热的惊人。

    她低垂着头,任人摆布一样,不去看他。

    南阳王刚想再度下嘴,好像忽然发现了她的异样,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这才发现她眼睛湿润,应该刚哭过不久。

    仿佛潮水退却一般,他脸上的欲望忽然就开始退去了,面色冷了下来,目光中露出了沉思的神色,他冷下脸来的时候十分阴郁,此时他便是用这种目光望了怀中的人儿半晌,忽然就伸手,开始给她系衣衫。

    袁娇娇也有些愕然,本来以为这次在劫难逃,一定又称为南阳王霸道下的另一个牺牲品,谁知道他竟然半途而止了,心里诧异,然而羞赧难当,一直低着头不动也不说话。

    南阳王觉得,自己自从来了恒州见了她,自己的计划便有些被打乱。

    他原本来的时候计划的很好,可以一步一步的将这位姑娘引到自己怀里,安安稳稳的带回雍都。

    可此时他发现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一见她就自乱了阵脚。

    心里隐隐的后悔,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抱着袁娇娇微微颤抖的身子,他又望了一会儿山下的浮云,恢复了那种懒懒的语调道:“雨越发的大了,我们回罢——”

    于是下山回家。

    下山这一路,袁娇娇通没有和南阳王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南阳王刻意为之,下山这一路袁娇娇始终没有看到朱铁衣他们,到了山下,留守的众人正在树下打盹,于是起来上马驾车。

    回到家里的时候,瓢泼的大雨才下下来了,袁娇娇浑身觉得不自在,已经懒得避嫌疑,便打了水自己在小房间洗澡。

    换了干净衣裳之后,便依然关闭了厢房,坐在里面做绣活。

    南阳王一路见袁娇娇不理自己,似乎也有些无措,到了家又见袁娇娇根本不管他将门一关就不再出来了,于是也十分的泄气加不高兴。

    袁娇娇既然不管他,他便只好自己管自己。

    袁娇娇在屋里做了一会儿针线之后,忽然听到自家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好奇的从窗户里一看,只见朱铁衣等几个大男人正在厨房和堂屋间来来回回的,有的拿着青菜有的端着肉盆,看起来正在忙活着做午饭。

    而南阳王正端坐在廊下手里拿着些书信之类的在看。

    还真把自己这儿当自己的地盘了,袁娇娇看着一群大男人在用她的崭新的小厨房,不由得叹了口气,然而她打定主意是不出去的,要一直熬到南阳王主动离开为止。

    不过她不出去别人就不一定不骚扰她,一会儿便有人来门外作揖问:“袁姑娘,酱在哪里放着?”

    一会儿又有人来请教:“袁姑娘,红烧肉要煮几个时辰?”诸如此类等等不一。

    袁娇娇觉得自己关着房门也不像个事儿,便开了门,有人问她也出来指导,但就是不出房门了,更不正眼看南阳王一眼。

    午饭乱七八糟的弄好的时候,已经是下半晌时分了,朱铁衣奉命来请袁娇娇去吃饭,袁娇娇说不饿,便又关闭了房门。

    南阳王想是也有自知之明,没有再来讨嫌。

    袁娇娇便又出门到铺子里看生意去了。

    走出自家的小院,第一次觉得这么的高兴。

    下着大雨,流莺街上没有几个人影。

    袁娇娇到了自家铺子门首的时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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