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原来是他

    第91章 原来是他 (第2/3页)

寿惠齐的搀扶下进屋去了。

    饭后,众人都去拜祭了五个死者,确切地说,是四座坟茔。

    四个高高的坟包并排垒在一片松树林边,坟前,各有一束野花,在风里微微颤动着。看新鲜的程度,刚采摘下来不久。

    是谁放的花呢?

    大家互相看看,可以肯定是曾氏姐弟了。只是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弟弟,抑或是二人一起都来拜祭过。

    大家一一在坟前躬身施礼,表情凝重。人啊,死了就死了,生前的恩恩怨怨都随风飘逝了,留给活着的人爱也好憎也罢,他自己都无法言说与改变。不过,宽容者不会计较那么多。在他们的坟前,仁厚者同样会鞠上几个躬,表达一点作为同类的哀伤之意。

    我虽有些感慨,但不受人类礼仪的拘束,随意在几个土包前绕了一圈,看看坟前简易的木板墓碑,也就罢了。别说我狼心狗肺不通情理,看多了各种各样的生与死,作为一只狗,我不像人类这般伤情。活着总要向前看,沉湎于已经发生的生死只会使得自己更累。

    回到曾璧儿他们的茅草屋,她的两个儿子已经把跑散的两匹马找回来了。顺带还把破损的马车修了修,勉强能遮挡风雨。

    少主人向曾璧儿夫妇告辞,说要赶回家去。而王少勋提出的建议更让曾璧儿夫妇意动。他说,不如他们一起到绍兴城走走,拜访一下当年的旧友,还有他们的父母兄弟。

    提到自己的父母兄弟,曾璧儿和寿惠齐的眼圈都红了。他们说,自从隐居在山里,就再也没有回过绍兴城了。想要看看人间社会了,他们往往舍近求远,搭车跑到更远的新昌县城去,买一些家里需要的东西。那次我看到他们,正是他们上一次出去。四五个月了,他们还未出去过。他们难道真的不想出山吗?从他们花白的头发就知道了,从他们给两个儿子取的名字“思”“想”就知道了。

    可是,礼教的重重禁锢,又让他们没有勇气去面对,只能躲在山里苦苦煎熬,熬到华发早生,皱纹上额。

    “我们躲了二十多年,现在不能再躲下去了!不为我们自己,为了思儿、想儿,我们跟你们一起去!”

    曾璧儿下了大决心般,寿惠齐眼里也有决然的神色。

    “思儿、想儿,你们都收拾好东西,我们全家都去绍兴!”

    兄弟俩答应了一声,脚步轻快地各自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轻轻掩上柴扉,曾璧儿挽着寿惠齐的手,一步三回头地跟上众人,走向山外的世界。骑马的骑马,乘车的乘车,中断的回家之旅又重新开始了。

    蹲在马车的后部,我看着那片林子渐渐远去,心里五味杂陈,喜乐忧酸齐齐涌上心头。这里差点成了我的丧身之地,最后却成就了我的“高手”梦想。在这里,我还见证了一幕幕人间悲欢,对人类社会的规则,对人的内心秉性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了解。

    “人类”,这是一本我永远读不完的大书啊!

    重新回到大路上,那根枯木已经不见了。纵缰扬鞭,蹄声得得,我们快速向前行去。

    中午不到,绍兴城遥遥在望了。

    “相公,就要到绍兴城了?”

    坐在马车上,曾璧儿死死地抓住了丈夫的手。寿惠齐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宽慰她。

    进了城,事情说多不多,说少又不少,王少勋作为穿针引线的人,一直在忙着。少主人不好提出单独回去,只好跟着,也见证了一幕幕别后重逢的情景,陪着一起喜悦,一起唏嘘,一起感慨。

    中午,曾璧儿回到了自己的父母家。父亲已经过世,母亲健在,哥哥当家。笑笑哭哭,不必详叙。

    下午,回寿惠齐的家。父母皆亡故,唯二位兄长在。亲人相认,拜祭亡者,一片惨戚。

    最让我感兴趣的,还是曾璧儿与吴钰这两个当年姐妹的相见。

    当一个矮小的白白胖胖的中年妇人出现在曾璧儿面前的时候,我两厢一比较,感觉二人相差了十几岁。

    “大姐!”

    “四妹!”

    我的眼睛没看错,互相打量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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