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借根胡萝卜

    第三百一十章 借根胡萝卜 (第3/3页)

过地,只是上门逼婚,又岂是君子所为?人家范仲淹从小读圣贤书张大地,哪能这么容易被李清忽悠。

    “希文兄,此事你再斟酌些罢,向日兄想成修堤之议,三郎不曾半点犹豫

    解囊不说,那募捐之事可是又合礼法的?若无京城里襄助,只怕到如今还在打公文官司了,又碰上黄河决堤,朝廷又如何能拿出这大笔钱来?且不说募捐得来的财物于泰州是何意味,三郎被遣送江宁,岂不也是吃了募捐的挂累?如今三郎有事相求,兄何忍拒之门外?若论此情,希文兄便与三郎胡闹一次又如何?且能成全一对佳偶,即便为人诟病些,也是一桩美谈了。”滕子京在边上帮李清开了腔。

    好哥们!滕子京一开口,范仲淹便沉吟不语了,李清偷偷的冲滕子京做了个感激的表情,范仲淹的确心里在犹豫了,若是按这般做法,换了范仲淹自己,逼婚啊!哪方面都得不到圣人语录地支持,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干;可要想到李清的人情,似乎帮个手也是应有之义,并且三郎行事虽然一向被人诟病,可事后想来,却有很多事情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比如这收养溺婴,又是叫青楼女子出面,似乎不是解决正途,不过这效果,却是范仲淹不能不承认的好。

    要真说人家二人是两情相悦的,父母为个出身如此不通情理,也是不该了,且那施二娘已然脱籍从良,硬是拘泥于礼法不允,岂不断了人家向善之心么?

    范仲淹这反对的心思有了些动摇。

    “范公,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一直在边上默默听的富弼此时忽然起身到范仲淹面前说道。

    “哦,富公子有何高见,快快说来,三郎行事虽然放荡不羁,处心却是好的,富公子可不要因此而心生芥蒂。”范仲淹笑道,还为李清辩解了一把。

    话说这人以前就很鄙视我,在军营里咱又使劲地吓唬了一下,一个小书生面对满天枪影地,怕不要被吓破了胆?而且咱李清还借故揍了一拳的,这会还能期待说出什么好话来?李清心里可有些着恼,眼见着范仲淹都有些犹豫了,要是姓富的这小子搬出什么圣人教诲来,肯定会把范仲淹说回去,李清这会都后悔自己心软了,早知道就该在军营里打个半死再说,不信这书生还真个能有**地坚强意志!

    “范公,李公子在京城便以行事怪诞著称,富某早有所闻,实不相瞒,之前确有不敢芶同之处,然细想公子历历所为,莫不是毁誉各异,果如范公之言,行事虽放荡不羁,处心却是好的,即便多有为烟花女子出头,风流之余亦见真性情了。”富弼朗声说道。

    范仲淹听了不住点头,滕子京也是面露赞许之色,李清却张大嘴巴做白痴状了。

    可富弼似乎当李清不存在一样,当面说人长短的也是丝毫不介意,“若说只是真性情,却还罢了,富某观李公子所为,真性情外似又有深意,虽则富某才疏学浅,并不知深意为何,却能肯定李公子并不是奸邪之辈,今日言及之事,看似大违礼法,若能处置得当,为人诟病处亦不在多,范公何不助公子一臂之力?”

    李清歪着脑袋打量这个侃侃而谈的家伙,倒还真是咱浅薄了,能做到三朝元老,朝廷中屹立几十年不倒的,那还真是不简单,难怪范仲淹称赞他有“王佐之才”。

    这个“王佐之才”可不是说哪个叫王佐的有学问,而是一个倒装句,实际上就是“佐王之才”,辅佐君王安定天下的能力。

    别人还都以为咱李清就是个风流成性因此行事放荡不羁的,他倒能看出咱还有深意,只是李清也不想被人看成个怪物,一番心思根本找不到人交流,被富弼隐约的点出了,还大生知己之感。

    只是和人家也没什么深交,而且李清也知道这些深谙官场之道人物,是最不能和他们推心置腹的,听了富弼的这些话,也只能一笑了。

    要说咱上门去逼婚,还真就没啥深意,只不过希望施二娘嫁过去后日子过得好一点罢了,别被人因为个出身被欺负就成;只是富弼这么说,李清也不反驳,还莫测高深的笑笑,范仲淹和滕子京在一旁还就费思量了,以为李清有话不好说呢。

    难道还真有深意不成?不就是个上门抢新郎么,莫不成是要移风易俗?这可不大好罢,要是以后民间都流行开抢亲了,岂不乱成一锅粥。

    既然是深意,当然就是不容易想明白的了,可就算没想明白,范仲淹还是给说动了,原则上同意,不过这行事上李清还应该多多考虑周全才是,要是能和谐解决,还是尽量和谐些好,怎么说嫁过去以后也是一家人了,闹僵了总对施二娘不好了罢。

    当然,李清一个劲点头,只不过想要施二娘不至于被人欺负就好,没说要施二娘过去就欺负人,特别是不能欺负人家大老婆,不过这一点提醒就好,可不在李清的考虑范围之类。

    “如此便多谢希文兄了,明儿一早,我便派人来引范兄上船。”见目的已经达到,李清笑嘻嘻的拱手做别,可范仲淹还是有些迷迷瞪瞪的在想那深意呢,这个李清可不担心,除非范仲淹也是穿越过来的,否则就是想一通宵,也绝对想不到他眼前繁花胜景的大宋只有百余年的基业了。

    李清临走时扔下的一句话,怕是更让范仲淹此夜无眠了。

    “既然希文兄有意相助,那施二娘便算你家妹子了啊。”范仲淹一听还真有点急了,我家妹子?谁敢坏了我叫妹子清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