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悦君兮 (九)

    第五章 心悦君兮 (九) (第2/3页)

找这样的麻烦,我谢你。挂了。”欧阳灿这回干脆利落地先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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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警队小会议室里,欧阳灿参加几个正在侦办案件的案情分析会,主要提供石磊的尸体检验分析。

    “……从死者的胃内容物检验结果来看,发现未完全溶解的地西泮(安定)。经过进一步检验,死者生前服用过地西泮,定量未超出常用,未达到致死血浓度。但死者血液中的酒精浓度达到了0.97%,虽然没有达到醉酒标准,但与地西泮同时作用,对中枢神经系统产生抑制,出现嗜睡、呼吸变缓、神志不清、体温下降等等现象,严重者会休克甚至呼吸停止而死亡。综合其他尸体检验结果来看,死者应是在酒精和地西泮共同作用下导致神志不清、呼吸放缓,身体反应能力下降,落水后溺水死亡。但是,死者尸体有一处外伤值得注意。”欧阳灿选了图片放大,指给大家看。“这一处外伤,经过痕迹比对,是由与这支高尔夫球杆相同型号的造成的。这处尸体现象值得注意。”

    “有可能有人从背后袭击死者,导致死者落水。”潘晓辉说。

    “不能完全排除这一可能性。”欧阳灿说。

    “死者随身携带的药盒里有地西泮。家属确认这是死者最近在服用的药物。死者有失眠和焦虑的症状,一直在看医生。医生建议他服用药物的。目前医生那里还没有联系到。我们接下来会去医生那里问询,看有没有线索。”林方晓说着在笔记本上圈圈画画。“高尔夫球杆呢?”

    “从死者随身携带的这支球杆上没有得到有效信息。指纹、皮屑都属于死者,痕迹也未见异常。从打击的角度和高度来看,袭击者应该比死者矮,身高在175公分左右。高尔夫球包里有新鲜的草屑,我们从死者常去的两个高尔夫球场取了草样回来比对,证实是金顶高尔夫球场的草。”陈逆说。

    “那下一步我们先去高尔夫球场调查。”林方晓拿笔在本子上点了点,看看欧阳灿。“欧阳你还有什么想法?”

    “死者家属的情绪呢?”欧阳灿问。

    她有点忘不了石磊的妻子在认尸之后的冷静自持。那是少见的冷静。

    “我明白你的意思。家属情绪过于稳定了。死者的社会关系非常复杂,我们需要一点点排查。目前还没有发现可疑之处。”林方晓说。

    欧阳灿点头,说:“我没有其他的意见了。”

    “大家呢?”林方晓的目光在与会人员脸上扫了一圈。

    大家都摇了摇头。

    “那好今天就先到这。小潘小戴留下我有任务布置。”林方晓说。

    欧阳灿和陈逆起身各自收拾好东西离开。

    陈逆先出门,欧阳灿走到门口又回头问:“林队,‘燕语呢喃案’的嫌犯还没抓到吗?”

    “那家伙还挺滑头的。昨天老崔和老于在他老家那里蹲守了一天,压根儿没见着他人影儿。现在怀疑他再次潜逃,但是在外逃的主要出口都还没有发现他踪迹,可能暂时躲藏。老崔和老于正在当地想办法。”林方晓说着冲欧阳灿笑笑。“你别着急。这案子影响很大,市局和市长热线都被全国各地的网友打爆了,我们想不抓紧破都不行。”

    “这下见识了yu论监督的巨大能量了吧?”欧阳灿有点儿无奈地说。“田藻根本连冒头都不敢冒。”

    “那可不。我早上还去围观她微博。哟,被骂的那个惨哪……热搜榜还进了前十,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戴冰说。

    欧阳灿笑笑,挥挥手带上门。

    陈逆在楼下,看她过来猛吸两口掐了烟扔果皮箱里,一起往回走,他忽然神秘兮兮地笑着问:“听说昨天你跟曾检约会了?”

    “哎?”欧阳灿不想陈逆会问起来,“你听谁说的?”

    “是不是真事儿吧?”陈逆笑问。

    “是真事儿啊。”欧阳灿笑道。“就一起吃个饭,没什么。”

    “嗯,也没说有什么啊。都是从一起吃个饭啊,一起看个电影啊,一起看个景儿啊,开始的嘛。”陈逆笑嘻嘻的。

    “对对对,是都打这儿开始的,满意了吧?八卦精!”欧阳灿也笑道。

    “我昨天刚好开车出门,看见你上了人家的车。我转弯时候看了一眼,认出来是曾检。我还想嘿够可以的啊,悄没声儿的就开始了啊。我回去跟我媳妇儿说,她说难怪曾检昨天心情很好的样子,一下班比谁走的都快。”

    “真的假的啊?”欧阳灿笑起来,虽然陈逆是在半开玩笑,听着却让人心情蛮不错的。

    “骗你干嘛啊。”陈逆笑道。

    两人走到楼梯口,他该继续上楼了,笑着跟欧阳灿说:“有机会好好儿把握啊。放心,那边有什么情报我第一时间跟你报告。”

    他说着一只眼睛夹了夹,露出一副特别好玩儿的神气来。

    欧阳灿本来还没觉得什么,一看他这表情忍不住笑出声,说:“别闹了啊。真没什么。我是有事请他吃饭的。”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不多嘴。走了啊,干活去了。”陈逆很轻快地跑上楼梯了。

    欧阳灿想了想,一笑,回了办公室。

    一进屋就闻到淡淡的青草香气,她仔细一看,果然自己的桌上放着一大捧花,把桌上的空位都占满了连电脑和资料都遮住了。

    白春雪见她回来,笑道:“快点儿看看你的花,好家伙,够壮观的……这是昨儿约会相谈甚欢?”

    “啊?是他送的?”欧阳灿赶快跑过去,把材料放椅子上,还没拿出卡片来就听白春雪在笑。

    “春心萌动啊,春心萌动。”白春雪笑道。

    “哪有!”欧阳灿捏着那张粉紫色的卡片,看了眼这巨大的一捧吉梗花。吉梗花没有什么味道,但新鲜植物散发出来的清爽味道,让人也跟着神清气爽起来,非常舒服。

    她把卡片打开来一看,就笑了。

    白春雪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见欧阳灿在笑,可那笑并不是小女生收到心上人礼物时带点点儿娇羞的笑——虽然欧阳也不是那么小女人,她很难想象她会那么扭捏作态——她问:“怎么不是曾检送的吗?”

    “不是啊,他怎么会送花。”欧阳灿把卡片递过去给她看。

    白春雪接了,念道:“致我们可爱的天使欧阳灿医生。感谢您为我们航班的安全飞行做出的贡献。我们乘务组全体成员热切期盼能够再次为您服务。祝您工作顺利,身体健康。机长文博、乘务长龚晓雪以及乘务组成员敬上……这是特为感谢你的呀?”

    “是呀。”欧阳灿把这一大捧吉梗花抱起来。“这么夸张,到底怎么办呢?咱们这儿也没有花瓶……唉,说到底,还是平常没什么机会收到花。”

    白春雪忍不住笑,看她费劲地把花挪到一张空置的椅子上推到两人的办公桌旁,说:“就这么搁着没问题。下班带回家好了。”

    “等下中午去花店买个大花瓶,放一瓶在办公室,其余的咱俩一人拿一些回家摆。”欧阳灿开开心心计划着。

    “阿姨不得问你哪儿来的花?”白春雪笑道。

    “卡片拿给她看嘛。”欧阳灿不在意地说。

    白春雪笑着点头,“你那天说你们家的房客,是怎么回事儿?”

    欧阳灿一边儿收拾着办公桌,一边儿开机准备写报告,嘴上也没闲着,利利索索把跟夏至安认识的前因后果跟白春雪说了一通。

    “……我看他在我们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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