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行千里走访英才 显高才震惊天下2
第三回 行千里走访英才 显高才震惊天下2 (第3/3页)
已经很明显的有这个意思,应该不是后学的胡乱猜疑吧。”
“说的轻巧,国事就是如此,阁下就算是再发多少宏论,又能济得何事?”在旁边倾听他们谈话的文士之中,一名年纪稍大的不服气的堵了一句。
“宏篇阔论的确是济不了事,那么此心依旧呢?我不想提虞允文虞大人当年,在绝望的境地依然不悔不馁,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也不想提醒诸位,镇江一战的绝望,和战事中的悲壮。这些早已是天下人耳熟能详的事迹,只想说一件我刚刚看到的小事。”
赵惇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随即隐去,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刚才我从旌忠祠过来,看到大殿的门口有一位身着破衣的驼背老者,手里拉着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小姑娘。那名小姑娘在问老者:‘爷爷,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老者回答:‘这里面供的都是抗金英雄,所以要来拜拜他们。’小姑娘明白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爷爷是要我长大了以后,也当抗金英雄。’”
说到这里,赵惇停顿了一下,想起自己从大殿里出来的时候,看到这感人至深的一幕时那激动的心情,平静了一下心绪:“这就是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看不起的平头百姓,这就是大宋真正的脊梁!要说绝望,在战争中失去亲人,至今还是贫穷无助的百姓才有资格去绝望,可他们还没有!朝廷中那些所谓的精英,还有我们这些文人墨客,又有什么资格去辜负他们的希望?又怎能放弃?两位先生,我说的对吗?”
在场的人一时间都没有出声,只是用心的打量着这个器宇不凡的年轻人,他举手投足显得十分的洒脱自若,全身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没有半点沮丧的感觉。
辛弃疾感慨万千,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从金朝突围南下时的样子,一样的慷慨激昂,可这种豪迈却被十多年的宦海沉浮给消磨将尽。今天,已然逝去的激情,却被一个弱冠少年给勾了起来,汹涌澎湃的冲击着心头。
向后退了一步,辛弃疾深深一礼:“老夫历经挫磨,已是暮气沉沉,今天却被小友一番话,激起了逝去的激情,多谢了!”
“壮哉!能让稼轩低首,让我这江南狂生惭愧的,小友是第一人!”陈亮眼中涌出了泪光,却并不打算擦去,强行压下激动的心情,也是拱手一礼:“小友这番话,振聋发聩,天下英雄理当谨记在心,永志不忘!”
赵惇连忙还礼,恭恭敬敬的回答:“两位先生不必如此,我不过是偶有触动,聊发狂言而已,如何敢与两位名震天下的当代宗师相提并论!”
“小友何必过谦!无论老少,我等皆以学识志向一论高下。再要谦虚,才是过妄,何必做此惺惺之态!”陈亮才不想错过这位难得志同道合的少年,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拖向自己一席:“来来来,老夫聊发少年狂,少年但为席上尊,管它什么礼仪规据,大家尽兴便是自在良规。”
三天之后,依依不舍的送别了结伴离去的虞景和陈亮,辛弃疾看着手上虞景留给自己的《南乡子》一时间百感交集:“何处望神州?欲穷千里登高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金鼓响四周?坐望中原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切切!此生理当觅封侯。“
与起程前往扬州访友的陈亮师徒在苏州的大运河口分手后,自称虞景的赵惇与同伴一起,准备在苏州再游玩几天,然后由大运河返京。
在苏州的第六天,刚从城外游山回来的几人正在客栈中吃晚餐,听见邻座有人说道:“那个陈亮此次出不来了吧?”
“谁知道,本来酒宴上同座之人至少数十,为何仅他一个被当成了投毒犯?我朝素来礼敬士大夫,事情还没查清,他就给抓了起来,若不是有人想借机整治于他,怎会如此?”
“也是,这陈亮太过执拗,平素大大咧咧,经常得罪他人。这回只怕不仅皮肉受苦,小命也难保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