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请罪贤臣受天恩 恃宠逆弟篡侯位

    第六回 请罪贤臣受天恩 恃宠逆弟篡侯位 (第2/3页)

。所以即使心中不舍,却也无可奈何了。

    沉吟半晌,桓王又道:“朕深知爱卿乃忠君孝亲,文兼武备的贤人。自朕登基以来,有个问题困扰朕很久了,今日想请爱卿分解。还请爱卿不要藏掖才是。”颖考叔奏道:“陛下请问。微臣但有所知,必不敢辞。”桓王皱眉道:“朕虽有心整顿朝纲,刷新政治,使我大周从此中兴。然而朕每每欲颁布措施,却觉阻碍重重。爱卿可知这是为何?”颖考叔没有料到周王会问这么敏感的问题。心想不管是说朝中没有正直贤能的大臣,还是说大臣们图谋享乐贪生怕死,无疑都会得罪周虢二公等人。而如果不说,恐怕又不好敷衍。颖考叔毕竟是个忠直之人,思索半晌,才磕头奏道:“请陛下恕臣唐突之罪,臣才敢说。”桓王急道:“朕念你是个忠臣,论政又颇切直,所以才把心腹之忧托教于你。朕再昏瞆,还不至于忠言逆耳。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朕怎么还能再问下去。好吧,无论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颖考叔道:“微臣谢陛下隆恩。以臣之见,陛下之所以朝令不行,是因为这关乎本朝的气数。想我大周自文王发兵岐山,武王伐纣而开大周朝之基业,至今已经数百年矣。想当初文武二位先王之贤,那是不用说的了。就是后来的成王康王,也都是一代明主。然而至八传于夷王,由于修礼不明,诸侯渐渐强大。如果说夷王这时候能够以一个万全的策略削弱各诸侯的实力,那么断不至于到如今这种诸侯割据,列强争雄的局面。这都是以往的事了,说也无益。最让人痛心的是,当王权九传厉王,因其残暴无道,为国人所杀,这便是数百年以来民变之开端。幸亏后来宣王继位,因为勤政爱民,身边有周召二公辅助,继而又任用贤臣方叔、召虎、尹吉甫、申伯、仲山甫等贤臣,复修文、武、成、康之政,使我大周赫然中兴。不料再传至幽王,不仅不能继承先王遗志,暴虐更甚于厉王,况且宠幸奸臣,玩物丧志,为博妖妃褒拟一笑,竟然闹出‘烽火戏诸侯’之事。以致引来犬戎之贼,复遭灭顶之灾。再后来就是先王平王执政。虽然先王亦有大志,无奈国库空虚,又兼朝中诸臣贪图安逸,以致阻塞贤路,蒙蔽圣听。但千不该万不该的是迁都于洛邑,这样以来无疑于是向众诸侯示弱。因此自从先君平王迁都,周室便更加衰弱。诸侯见天子没有兵权,就更加肆无忌惮,于是便弄成如今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而陛下只所以令出不行,原因不仅仅是出于在朝诸臣的身上,最客观的因素还是先王当中或政策失误,或昏庸无道。臣才浅薄,言又直白,若有触犯先王及诸大臣之处,还请圣上谅解。”这一番剖析,当真可以算得上是惊天动地。桓王先听到颖考叔说“气数”二字,心中就已经不悦。要知道,这虽然正是他要解的心结,却更是他的心病。颖考叔还没有说完,桓王就想打断他的话,这倒不是他的话太直接,而是因为他的话太真实了。事实往往是这样,越真切的话越令人难以接受。桓王这个时候才觉得,不仅在朝的大臣们都在徘徊瞻顾,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果自己不怕丢了这个实际上已经是个空架子的王位,招贤纳士,亁纲独断,大力推行新政,那么局面或许不至于此。然而颖考叔也说了,问题不仅仅出在这里,最主要还是因为朝政已经形成恶性循环,就凭自己一人及一二贤臣,也万难力挽狂澜,再造周朝中兴的局面。想到这里,桓王虽然疑问顿去,却又突然悲从中来。他掌心向上,双手好象捧着什么东西,仰天大叫:“天啊,天啊,朕有意振兴朝纲,可你为什么不让我遂愿。朕登基以来,节衣缩食,勤劳政务,即不敢使小人专权,也不敢耽于美色。朕命何太薄耶?”说罢泪流满面。

    颖考叔见桓王悲伤,恐怕他气恼伤身,连忙磕头奏道:“陛下不必过分担忧,周室气数未尽,还有三百年的基业。”桓王泪眼模糊,转头问道:“爱卿何以知道?”颖考叔道:“诸侯虽然无状,却还不至于公然挑战王权。这是因为诸侯当中还有一些明理且愿意效忠于陛下的人。以后我朝赖以生存的,也必是这些诸侯。”桓王转悲为喜道:“爱卿快说,这些诸侯是谁?”颖考叔道:“臣也不十分清楚。陛下可于每年四方诸侯来朝时细细观察。如果其中有可靠的,陛下不妨笼络而来,量才量德而用。”桓王又道:“爱卿觉得郑公如何?”颖考叔道:“如果郑公不越礼节,暂可用之。只是郑公陛见时,我王还要多多宽谅才是。”桓王点头道:“爱卿说的很是。还请爱卿回去多多劝说郑公。他一门三代忠烈,于我王室功劳甚大。如果他不越礼,朕也不舍弃之。”颖考叔唯唯称是,见桓王无话,也便磕头退出。

    隔了几天,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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