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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但是,温月的一番宣泄,却无限逼近了我所推测的结果,——这让我痛心之余,还感到无比的惘然。

    我默默地将手中那听啤酒喝了个精光,才黯然地说:“温月,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那样不开心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与悲伤,所以……不管怎么样,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应该看开一点。有的事情,如果不去较真,也许反而更好!”

    我不知道我这些话算不算安慰她,如果是,为什么我越说越觉得沉重?如果不是,为什么还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WWW.kanshu.com]

    不过,温月显然没有被说动,她依然独自喝着闷酒。

    我看着温月,想象着她可能受到的苦痛与折磨,然后,我的心为自己想象的种种场景所颤栗。想到后来,我甚至不忍再去看温月了。

    但闻温月喃喃说道:“人要是能够永远醉着不醒那该多好?至少可以不用面对不想面对的人,也不用面对不想面对的人!”

    我收起杂乱无章的思绪,说:“宿醉未醒,心已醒!就算终日醉生梦死,那又如何?心灵深处,还不是痛楚不堪!”

    温月长叹,道:“是呀!人生之事,岂是几杯黄汤所能逃避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己造的孽,还非得自己承受不可!”

    温月的话里藏着无限的悲凉。

    我望着她,欲言又止。我将手中的空酒罐扔在地上,站起来,背对温月,眺望着远处的灯火依稀的城市。半晌,才又坐到她的后面。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如同两尊雕像,在沉默中接受风与月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