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夏公谨对论河套,严世藩座谈江湖(1 )

    第一回 夏公谨对论河套,严世藩座谈江湖(1 ) (第2/3页)

亲身躬践,替大人分忧!”

    陆炳没有对林光先这副“赤胆忠心”的样子作过多表示,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顾不得避雨,一边踱步向内廷去,内心一边不断地思忖着皇帝这次不同寻常的动作:

    夏言曾经担任多年首辅,精明强干,有不小的功绩,但是因一直反对圣上修道而导致天颜震怒被解官革职。严嵩老而得宠,办事也还算牢靠,挤走夏言之后独霸内阁大权,正是红的发紫。然而为何今日形势就此逆转,皇上不发圣旨便着夏言起复入阁,再掌大权,到底是何缘故?

    毓德宫内,当朝天子,大明圣上嘉靖皇帝朱厚熜身着一袭墨青道袍,正端坐于正殿中央蒲团之上。蒲团四周纱帐纷绕,四周地面镶刻九宫八卦,袅袅的蜜檀香烟从宣德炉中飘然而出,窗外渐稀的雨声淅淅沥沥,皇家大殿被萦绕出天阙之感。

    嘉靖面似天人交感,神态恍若出尘,内里其实正眯缝着眼睛打量着立侯在一旁的严嵩,已过耳顺之年的严嵩依然目光抖擞,白眉白须,面目清奇消瘦,配上头顶的沉香水叶冠更添几分仙风道韵。

    都知监的宦官打破了自午时开始的沉默,快步进殿奏报道:“启禀皇上,锦衣卫都督同知,北镇抚司都督陆炳到了。”

    嘉靖似乎没有听见宦官的传话,自顾地起身理了理团着的衣摆,在参修的八卦阵外的矮座上坐下,温吞吞地喝了一口茶,这才对着等得有些发僵的宦官说道:“传!”

    陆炳理了理飞鱼服,抖去衣冠上的雨水,随着都知太监进了大殿,目光瞥见立在一旁的严嵩,不由心头有些发紧,赶忙行礼拜见:“臣陆炳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而许久之后陆炳仍未听到“平身”,不禁觉得今日形势有些诡异,但是夏言并不在殿内,嘉靖没必要晾着自己,难道是预估似出现了偏差,暗暗觉得有些恍惚。

    “惟中啊,你在朕这儿站了半日,可是明白朕的意思?”

    严嵩听得皇上终于开口与自己说话,连忙拜倒:“臣惶恐,不敢以小人之怀揣测天意。”

    嘉靖冷哼一声:“不敢?朕问你,兵部侍郎曾铣的奏疏为何擅自留中,不票拟也不发司礼监批红?”

    “回陛下,曾铣负有巡抚山西之责,却一再妄言他省军务,专擅越权。故而,臣本待朝会禀明陛下,治曾铣之罪。”严嵩仿若义正言辞地回答。

    “嗯,曾铣这个人朕是知道的,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在内阁看他以山西巡抚之身奏报陕甘军务自然是越权。但是你未经票拟就擅自留中奏疏,如此处置,严阁老,你是不是也专擅越权了?”嘉靖口吻和蔼,点出了严嵩今日之困的缘由——臣子擅权,扰乱天听。

    严嵩皱了皱眉,面目肃然地再度叩拜道:“启奏陛下,臣不知臣的思虑已涉如此大罪,今日闻听得陛下教谕如闻晨钟暮鼓,振聋发聩,方觉才性疏浅,且近来颇感年老力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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