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〇 胜利女神，和平女神（三十二）
一一〇 胜利女神，和平女神（三十二） (第3/3页)
胡修说完。
马良沉思。
关羽冷笑道：“哼哼，吕常居然敢说他与关某互不相欠！一一他吕常还欠关某一座襄阳城。”
胡修小声说道：“其实襄阳城中兵将甚少，仅够维持治安。君侯此时攻城。襄阳城一鼓可下。”
关羽说道：“襄阳城中兵将很少，关某早就知晓。只是我大哥汉中王当年入川时，曾任命关某为襄阳太守。襄阳百姓，亦是我关某的子民。吾不忍襄阳百姓遭刀兵之厄。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吕常呀吕常，你是逼关某出下下之策了！”
马良点头。
关羽说道：“全军整装待发，准备攻城！”
军士说道：“是！命令全军整装待发，准备攻城。”
荆州军所有战船都陆续升起“准备战斗”红旗。
军士报告：“回禀君侯，庞德带到。”
关羽说道：“带上来。”
庞德被带上来。庞德昂头挺胸，不肯下跪。
关羽瑞色说道：“令明（庞德字），卿兄庞柔在汉中，汝主马超亦在汉中王麾下与关某并肩为左将军。我欲以卿为将，不早降何为？”
庞德开口就骂道：“竖子，何谓降也！魏王带甲百万，威振天下。汝刘备庸才耳，岂能敌邪？我宁为国家鬼，不为贼将也。”
关羽闭口不语，陷入沉思不决之中。
马良在旁边低声说道：“君侯，现在不决，留下此人，则又一吕常也。”
关羽点头低声说道：“令明，人各有志，今日就遂你所愿吧。推出去斩了。”
刀斧手将庞德推出。
关羽一声叹息。
军士回禀道：“君侯，有降卒张三李四自称是庞德乡人，求见君侯。”
关羽点头说道：“带进来。”
张三李四进来后立即跪拜在地说道：“关将军威武！关将军仁义！”
关羽问道：“你们二人求见关某，有何要说？”
张三说道：“我两人是庞德同乡，庞德此次奉命来樊城争战，庞德知与关将军对阵，自分必死，早先就备下棺木一具，嘱我同乡，自己死后，就用此棺木，送他回乡。我两人特此请求关将军开恩，允许我二人以此棺木送庞德回乡。”
关羽点头说道：“那口棺材关某也曾见过。你二人之同乡之义，关某愿意成全。只是那棺材现在何处？”
张三说道：“现在茫茫大水，何处去寻？只等大水退去，我二人即去寻找那棺木。”
关羽点头说道：“好。庞德的后事，就交你们二人料理。现在庞德就先葬在河堤上，待你两个寻回棺木，再移葬便了。”
张三李四磕头说道：“关将军大仁大义，想庞德在泉下亦感恩不尽。”
关羽挥手，张三李四退下。
关羽又伸手作出“请”的手势。
军士将胡修傅方带下。
关羽命令道：“拔锚起航，准备攻城。”
荆州军船队都陆续升起两面红旗，准备投入战斗。
军士回禀道：“报告君侯，现在大水高涨，大水离樊城城墙仅有三板高。樊城城墙多处崩塌，受损严重。”
关羽大喜，说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立即攻打樊城。”
马良惊愕问道：“君侯，我们本来不是决定要先取下襄阳城吗？”
关羽说道：“季常，水无常形，兵无常规。襄阳城吕常兵少，不足为道。而樊城曹仁，兵强将勇，乃心腹之大患。此时樊城城墙败损严重，此时不趁势攻取，更待何时？”
马良不语。
关羽命令道：“全力以赴，攻下樊城！”
从历史演绎的结果来看，当时马良的建议其实是最正确的。此时攻打襄阳，一鼓而下。关羽从此把荆州（江陵）与襄阳连成一片，从此将立于不败之地。
可惜关羽临时改变了主意，这是关羽樊襄大战中最大的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