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爱情悲歌第二章爱中的不和谐
卷十二爱情悲歌第二章爱中的不和谐 (第1/3页)
正文 第二章 惨绝人寰
更新时间:2008-03-27 20:38:24 本章字数:2692
就在这时候,破屋中女人的惨号声突然高昂尖锐,就像是有人拿刀重重砍了她一刀后发出的不堪痛苦声音。跪在屋前的男人在那凄厉的女声刺激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就对着屋中闯去,花月容也不顾一切从草丛走出快步对着屋前跑去。
远远看着的张扬也忍不住开始对着那间房子快步赶去,因为那个女人的痛苦叫声分明表示有人正在伤害她,而她却无法反抗,只能叫喊出最后的抗议和哀求!
“花月容小骚货,你不在你屋里搂着你勾搭来的野男人睡觉,来我这里看什么热闹?”红衣干尸老太婆见到暗处跑来的花月容就开始咒骂起来,不过她嘴里骂着人手也不闲着,只见她一把揪着要往屋里闯的男人,然后转过头来对着男人凶狠吼道:“你闯什么?早就告诉过你了男人不可以进我屋!”
“仙姑,老神仙,求您让我进去看看,她叫的那么惨,一定是受不了了,求您啊!让我进去吧!”被揪住的男人急忙再次哀求道,可是那个干尸老太婆才不理会他的哀求,而是调过头来对花月容喝道:“站住!你不准过来!这是我阳歹门的事!”
干尸老太婆的话让花月容踌躇起来,只能站住没有前行,看到花月容的表现,干尸老太婆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而被揪着的男人趁此机会挣脱了她的手,眼看就要跑进屋去。
不过干尸老太婆可不是省油的灯,只见她迅速转身,伸手揪住了男人的衣领,然后猛地用力一抡,一个百多斤的大男人竟然被她摔到屋前满是血水的地上。而摔倒男人她似乎还不满足,又飞快掏出什么东西对着男人扔去,男人马上发出痛苦不堪的喊声,和屋里女人的惨号声交织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顿时让这夜色增添了几分诡谲骇人的气氛……
这时候张扬刚好跑到屋旁蒿草丛边,他灵机一动就钻进蒿草丛躲在里面,直觉告诉他,这个干尸般的老太婆是在残害一条无辜的生命,而这样的事是任何人都不能容忍的罪恶行径!
干尸老太婆将男人制服后,并不忙着回屋,而是得意非凡地对屋内高喊:“艳阳,你慢慢解啊。哈哈,让有些人看看,我们阳门也能解除玉门歹了。”
“玉门蛊,天啊!这不是你们能解除的!”当听到“玉门歹”三个字后,花月容满面担忧地喊出声来。而屋内马上传出一声破锣一样的女声答道:“妈,知道了。我现在正驱使我养的火炼蛇钻进她的玉门去把那些蛆挤出来呢……很好玩啊,她的血越流越多了,像一股细绳一样往下淌着呢……”
躺在地上痛苦呼喊着的男人听到屋内女人惊心动魄的回答和自己女人那越来越嘶哑无力的哭喊声,勃然大怒地骂道:“死老太婆,死歹婆!我们不解歹了,让我们走!”
“晚了!进了我的门,你还想离开?哈哈……我呸!”老太婆把一口浓痰吐在倒地上挣扎不止的男人脸上后,然后用得意洋洋的眼神挑衅地看着花月容说:“小骚货,你连歹都不会放,还想来插手我家的事,你也不称一下自己几斤几量……哈哈,不对,你好像会放歹了,那个白生生的外地男人不就是你用子母情歹诱来的嘛……哈哈哈,是不是他那东西太小,不能满足你的骚劲,所以你跑来我这里撒野。”
躲在草丛中的张扬听到这对心肠歹毒的母女对话,不由心中一阵火起,他腾身站起抬脚就要从草丛中冲出去,虽然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敌这个擅于鬼蜮伎俩的老太婆,但是他无法容忍这样恶毒的人在自己眼前活生生地摧残无辜生命。
张扬刚迈出一步,花月容厉声斥责干尸老太婆的话让他又停住了脚步。
“花火云,你听着:我是不会放歹,那是我不愿意像你们母女一样到处放歹祸害别人,所以我没有钻研怎么放歹,只是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花在怎么解歹上。不过你们会放歹害人就快乐吗?你不看看这些年来南疆县人见到我们花姓就避之不及的态度吗?一次次残害一个个无辜的人你不觉得良心有愧吗?十二年来每年我要解多少你们母女放的歹……可你们母女似乎越放越放肆,你们还配做人吗?前不久我在路上解的那个小孩,他才多大?和你们有什么血海深仇?你说!说啊……”火光下花月容的脸上正气凛然,让本来用挑衅目光看着她的老太婆不由自主地别过脸去,不敢继续直视。
“那小孩子和我们是没仇,但是你和我们有仇,因为你们一直霸占着祖师留下的白玉龙骨梭!”屋内花艳阳的破锣嗓子在花月容话才完就嚣张地响起来。
“花艳阳,我跟你解释很多次了,我们家没有什么祖师留下的白玉龙骨梭。我也告诉过你很多次,这个世界上更不可能制造出什么得道成仙的通天锦。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迷信那成神成仙长生不老的荒谬传说!”花月容怒不可斥地回答道。
站在草丛中的张扬听着花月容和花火云母女的对话,心中除了对干尸老太婆母女的行径感到怒不可遏外,还产生了一种为花月容正气凛然拍手称快的心理。不过看着花月容又开始迈动步伐对着屋门走去,张扬的心又悬了起来——他在为花月容担心。
果然不出所料,当干尸老太婆花火云看到花月容又对屋门走来,急急鬼叫道:“站住!你再走一步,我不客气了!”
花月容丝毫不理会花火云的威胁,坚定地一步又一步继续向屋门逼近。而花火云一看最后的威胁失效,阴笑一声从衣服里掏出一条手指粗细的血红色蜈蚣对花月容吼道:“你非要逼我用本命歹吗?”
“我不想逼你,我要救她!”面对花火云那犹如魔鬼一样狰狞的面容和手里那妖异的蜈蚣,花月容坚定不移地继续走向屋门。
而这时候,屋中女人的惨号声已经越来越低,似乎生命就要消失……草丛中的张扬也不顾一切对着屋前大步走去。
屋门口的花火云阴森一笑,张口喷出一口黑血浇在她手中的蜈蚣上,血红蜈蚣全身顿时发出腥臭的黑红火焰,体形更是瞬间暴涨到扁担大小,夹带着一股腥风对着花月容飞扑而来!
在花火云阴森森的“咳、咳、咳”笑声、倒地男人痛苦哀骂声、屋内花艳阳嚣张地喊着“妈,这个外国女人好象要死了,你别让花月容那个烂逼女进来啊!”的嘈杂声中,张扬忍不住担忧地大喊起来:“月容……小心……”
才刚喊出担心的话,张扬就后悔了,因为这时候他这么一喊,无疑也暴露了自己恢复神智并偷偷跟来的事实,而且如果让花月容分心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同时他更震惊的是,刚才那一声真是他因为担心花月容而脱口喊出的吗?因为现在的他是绝对地清醒着,怎么会担心一个阴谋放蛊迫害自己的女人呢?
而花月容听到张扬的喊声后身躯一震,猛然停住了脚步,不过她并没有回头张望。只见她从头上取下挽发的银白发簪,双手紧握发簪根部,像一个剑客高手亮剑而立般,静气宁神等待着那条扁担大全身冒着腥臭黑红色火焰的血红蜈蚣扑来。
当血红蜈蚣快扑到花月容面前时,观看着这一切的张扬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可是随后只听“嘭”的一声像一个气球爆炸的声音传来,接着便听到花火云发出的一声不亚于屋中女人的惨号声音量的鬼嚎声……
正文 第三章血腥蛊门
更新时间:2008-03-28 10:12:04 本章字数:2868
张扬急忙睁开眼,他看到在漫天的腥风血雨中花月容完好无损地站着,而花火云则是一副灯尽油干模样萎靡不振地瘫在屋门口。
“花月容,今天我和你拼了!”就在张扬欣慰地刚放下了悬着的心的时候,一个和花火云一样的干瘦红衣女人冲出屋门,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女人是花火云的女儿花艳阳,那么张扬还以为自己活见鬼了,因为这个冲出来的女人无论怎么看都和倒在地上的花火云一模一样。
冲出屋门的花艳阳并不忙着去查看自己母亲的状态,而是不顾一切对着花月容扑来,但是花月容不知是脱力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竟然没有回避,任由花艳阳扑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然后狠狠一口咬在她脖子上,顿时看到一缕鲜血顺着花艳阳的嘴角流了下来。
情急之下的张扬急忙弯腰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跑上去用力敲在花艳阳的后脑勺上。这时候他来不及思考自己这么做是否会犯杀人罪,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不这么做,那么这个疯狂的女人肯定会咬死花月容,屋里那个女人也会被这对惨无人道的母女害死!
张扬手中的石头“嘣”地正正砸在花艳阳的后脑上,花艳阳“啊”了一声松开了咬在花月容脖上的嘴巴,人也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不过她揪着花月容头发的手没有放松,活活把花月容的头发带着皮肉扯下了好大一撮。
看到“滴滴嗒嗒”的血从花月容头上流下,汇合着她脖子上两排深深的新月型牙印中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黑衣,张扬惊慌失措地大力摇晃着花月容喊道:“月容……花月容……你说话啊……”
可是花月容全身冷如冰雪,任由张扬怎么喊叫都没有反应,这一分钟的张扬有一种呼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无助感……无奈中张扬停下手来,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裹住花月容脖子上的伤口,然后把她紧紧搂在自己怀中,同时两手不停搓揉着她的身体。
“花月容,你不能死……屋里那个女人还等着你救她……还有你种在我身上的情蛊你还没有为我解除……你欺骗了我……所以你欠我的……你不能死……”眼泪一滴滴从张扬脸上滚落,他好似疯狂了一样继续搂着花月容,搓揉着、温暖着、哭喊着……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张扬的嗓子哑了,搓揉花月容身体的手也变得麻木僵硬,可是他没有停止,还是继续动作着,继续哭喊着……
慢慢地花月容的眼中滚了两行清泪,虚弱地发出了一声:“嗯哟……张扬……”
听到花月容虚弱的声音,张扬发出惊喜的喊声:“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好怕你就这样僵硬地死去……”不过很快张扬又哭着骂道:“死女人,臭女人,歹毒的女人……你醒了就好……你欠我的……你醒了就好……”
眼泪还继续在张扬脸上滚着,张扬在笑,也在哭。又哭又笑,情绪失控的他完全没了平时的样子。
窝在张扬怀中花月容没有说话,任由张扬继续哭骂,突然一声男人的哭喊声响起:“救命啊!救救我和我老婆啊!”一直紧紧相偎着的两人这才惊醒过来,感觉自己失态的张扬一把推开怀中的花月容,手足无措地茫然四顾……
没有理会张扬的羞愧表情,花月容急促地说道:“快!进屋救人!”然后踏着一片狼籍率先对屋内走去,张扬愣了一下,才想起屋里还有一个被花火云母女治得快死的女人,赶紧跟在花月容后面进了屋。
可是一进房门看到的一幕,让张扬惊得停下了脚步:屋内点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在如豆的灯光下,只见原始破烂的家具上爬着五彩斑斓的各种各样的毒虫、毒蛇……而最让人感到恐怖的是,一张旧木床上的一堆破棉絮中,两条惨白的女人大腿成八字状从中伸出,那床、那棉絮上满是鲜血!
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在门口停住脚步的张扬,眼睁睁地看着花月容一步一步走进房间,奇怪的是房间内的毒虫和毒蛇似乎很惧怕花月容,从花月容进屋后,它们就开始惊慌逃窜,当花月容走到了房间中间时候,所有的毒虫和毒蛇都逃窜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月容走近床边,伸手进破棉絮里摸了一下女人的胸口,欣喜地说:“心跳还有,还有救!”然后飞快地用破棉絮把女人裹起来,对张扬吩咐道:“快来!把她背回我们家去!”
“呃……”张扬还没有从刚才的状况中回过神来,继续呆楞得站在门口。
花月容见状大喊一声:“进来背她!快!”
被花月容严肃焦急的大喊声惊醒过来的张扬才想起现在是救人要紧,暗自在心中骂了一句:“你怎么连一个蛊女都不如?”急忙跑进屋内,弯下腰让花月容把那个破棉絮裹着满是鲜血的女人放到背上,然后踉踉跄跄跨出屋门对着山洼中花月容的家跑去……
出屋跑了好几步后,张扬发觉花月容没有跟上,急忙扭头回看,只见花月容正俯下身体把一颗药丸送到躺在地上的男人嘴中,接着飞快地用发簪扎在男人身上。知道花月容是在救那个男人后,张扬继续背着沉重的女人往前跑……很快后面传来男人哭泣着的感谢声和尾随而来的急促脚步声。
背上女人的血越流越多,张扬感觉到腥臭的血从破棉絮中淌出,然后一滴一滴落在自己的脚后跟上……
黑沉沉的夜幕中,冷风呼呼吹过……张扬背着流血女人,那个男人搀扶着花月容,很快他们出了小坝进入了花月容居住的山洼。小坝中央的破旧房前,不知道何时醒来的花艳阳,急忙走到屋门边搂起已经死去的花火云欣喜地说:“妈……你算计的真准,那个烂逼女真的来了。妈……你说话啊,你看,我真的取到了烂逼女的头发、皮肉和血了,我们可以炼制控心歹了,让她交出白玉龙骨梭,然后我们就能织出通天锦……我们成仙,我们长生不老,我们阳门让她们阴门永远比不上……”
可是过了一阵没见母亲花火云的回应,花艳阳急忙伸手摸了摸花火云胸口,大喜的笑容霎时凝结在她的脸上,好半晌,她才悲痛欲绝地仰天大嚎道:“我妈死了!”
仇恨从花艳阳眼中喷射出来,她恨恨地看着自己手中花月容那撮带着皮肉的头发后咬牙切齿地说:“我妈死了,我也不活了……不炼控心歹了,我要炼子午断魂歹,用我的生命做代价……让你一生一世生活在人间炼狱中!”
空空的小坝中,花艳阳那充斥着浓浓恨意的怨毒话语余音缭绕,阴风骤起。
从那天夜里把缅甸男人和他的老婆救回来后,张扬的心一直很乱很乱……他不明白自己那天晚上担心花月容并且为了她而行凶打人的举动,到底是情蛊支配下的举动,还是发自内心的举动?
看着花月容竟然从药房取出西医治病救人用的一次性输液器等医疗器械救治那个女人,还有那天夜里自己看到她和花火云母女的对峙斗争,张扬觉得花月容不像是一个歹女,倒像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但是又想到自己曾经那么信任她、依赖她,在网络上把自己内心世界敞开对待她,可是她居然阴谋给自己下蛊,张扬又恨她!
好在花月容全身心都用在救治那个垂死的女人身上,所以张扬和她还不至于现在就面对面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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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玉门蛊(一)
更新时间:2008-03-28 14:47:31 本章字数:2709
那个本来生命垂危的女人,在花月容使出混身解数全力治疗下开始一天天好了起来。不过花月容那犹如世外桃源一样的家里却终日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和肮臭味道,所以张扬在每天替那个女人熬好参汤和给大家做好饭后,大多数时间他都跑到菜园边的小溪旁看着溪水发呆……
慢慢地张扬注意到那个缅甸男人每天几次要拿着什么东西到小溪下游的野草丛中焚烧,然后还挖坑深埋。而男人的动作每次都鬼鬼祟祟的,似乎生怕别人看到。这让张扬觉得好奇,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悄悄尾随着跟去想看个究竟。
张扬顺着溪水来到男人焚烧东西的草丛旁,只见一股刺鼻的恶臭烟雾旁,缅甸男人正用树枝挑起一团团粘着血和脓的卫生纸焚烧,更让人倍感恶心的是那些卫生纸上竟然蠕动着苍头小蛆。
看清楚后的张扬“哇”地一声恶心地呕吐起来,边吐边转身往回跑开。而缅甸男人也急忙起身慌张地张望四周,当看到来人是张扬后,才放心地又继续焚烧那些肮脏污秽的东西。
缅甸男人掩埋好火堆后,顺着溪流来到张扬面前,一言不发跪下来给张扬行了三拜九磕大礼。忍住胃部翻腾的张扬急忙伸手扶起男人,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那天晚上,您和仙姑救了我们夫妻不说,您还背着我那流着血水的老婆回来,凭这您受我磕几个头是应该的,谢谢您啊,小兄弟!”缅甸男人说到这里,眼中淌下了感谢的泪花。
“不要在意,任何人都不会见死不救啊!”张扬安慰男人道。
缅甸男人抹了一把眼泪接过话说:“这个世界啊,坏人不少,但是好人也多,花月容仙姑和您就是好人,您们会好人好报,菩萨会保佑您们清吉平安,万事如意!外面坝子上那对母女,是真的歹婆,她们不会有好下场……”
听到缅甸男人话里提到“歹婆”,张扬露出了苦笑:花月容不就是一个歹婆吗?自己不就是那个倒霉地被她下歹的男人?
而缅甸男人似乎怕张扬听不懂他说的“歹婆”意思,接着解释道:“歹和歹婆是这里和缅甸的一句方言,用您们普通话说是蛊和蛊婆。不过花月容不是啊,她是仙姑,您是仙姑的男人……”
不想继续把话题在自己和花月容身上打转的张扬,随口岔开话题问起男人:“你老婆被人种了什么蛊?”
“是玉门蛊,唉……说来话长了。”缅甸男人脸上露出沧桑、无奈、痛苦还有悲伤的表情的表情,让同是男人的张扬看得都有些心酸,没有继续追问。
而缅甸男人则是内心早已不堪重压,似乎第一次找到倾诉的人般,开始对张扬倾诉道:
“小兄弟啊……其实我也是中国人,我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就到缅甸去挖玉石,后来赚了钱后把我和我母亲接到缅甸,并让我去密支那的一家望族开的店铺中学做生意。那家望族有一个小女儿和我同岁,她长的很漂亮,但是性格骄横……后来几年后她竟然看上了我,非要和我结婚。”
说到这里男人把目光看着张扬,张扬点点头后男人继续说:“我不想娶她,可是她们家有钱有势,无奈中我只能娶了她做老婆,开始结婚的时候,她对我和我父母还算可以,我想这一生也就这样渡过算了……可是几年后,她变得越来越蛮不讲理,经常对我动手不说,还对我年迈的父母也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既然那么恶劣,你为什么不离婚?”张扬忍不住问。
“唉……离不掉啊!他们家是缅甸望族,我们家是普通人家……”男人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后来我就带着父母亲到蒙巩去开玉石场,躲避那个疯狂的女人。几年以后,我发了点财,同时也喜欢上现在这个老婆,她虽然没有第一个老婆漂亮,但是她温柔体贴,心地善良,我的父母也很喜欢她。在缅甸只要有麻帮丁是可以娶几个老婆……”
“麻帮丁是什么?”听到缅甸男人一生可以娶几个老婆,张扬有点羡慕,不过他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随便问了一句。
“麻帮丁是缅甸的身份证,意思是有缅甸国籍。”男人解释后张扬“哦”了一声,男人继续说:“于是,我就和她准备结婚,可是消息传到密支那后,我那第一个老婆就赶来了,大哭大闹不说,还大打出手。当时我心一铁,没有搭理大老婆,继续操办婚礼。哪想到结婚那天早上,新娘子竟然失踪了……”
“啊!”张扬忍不住惊道,男人也再次长叹一声后又说:“宾客都来了,新娘却失踪了,能叫我不急吗?就发动大家到处帮我找人,找到中午时候新娘子回来了,当时跟着她来的还有我大老婆,我一看就知道是大老婆捣的鬼,急忙上前问新娘子有没有受伤,新娘子说没有受伤,她被几个黑衣男人打昏了,然后醒来时候只见到我大老婆在身边,是大老婆送她回来的。”
“应该还是你大老婆捣的鬼!”张扬忍不住插嘴道,不过在心里却窃笑:原来娶几个老婆也不是美事!
“是啊!后来事实证明是她让人绑架了新娘子,然后来装好人。”男人点头承认张扬的说法,接着说:“这时候,我大老婆哭着提出来,只要我们不结婚,她可以不干涉我今后的生活,如果今后我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她会当自己的儿女一样看待养大。当时大老婆提出后,实际来说我动摇过,也想过按大老婆的要求办。可是一想到平时大老婆的所作所为,我又担忧这么办会害了我爱的女人,因为我爱的女人和我一天不结婚,她在我们家就一天没有任何位置。再说人家一个姑娘就那么不明不白跟了我做情妇,那么今后在社会上如何见人?我又如何对得起她的爱?我还配叫一个男人吗?”
“大哥,你说的对!是男人,就不能让爱自己的女人受苦。”张扬用赞扬的口气对男人说,男人点点头,眼里流出了眼泪说:“可是我这样的想法,却是害了两个女人!”
“啊!害了两个女人?”张扬对于男人兀突的话惊讶万分。
“是啊,小兄弟啊,这个世界上最难解说的就是情啊,情这个东西害人不浅!”男人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说:“当时我表示不同意那么做,一定要结婚,反正缅甸娶几个老婆又不犯法,为什么别人可以我不可以呢?我大老婆见我执意要结婚,就跪下来求我……并对我说:她是爱我的,从第一眼看到我就爱上了我,所以才不在乎我没有出身望族而非要和我结婚,至于结婚后的那些事,她也没有办法的,因为她有病。”
“有病?她神经病!”张扬的话才出口就感觉到自己冒失了,怎么能去说别人的老婆是神经病呢?
哪想到男人连连点头说道:“是啊!当时我也是那么说的。就在这时候,大老婆的娘家人赶到了,并拿出厚厚一叠病历给我看,原来大老婆从小就有癫狂性暴力精神偏执症,我一看更是怒火冲天,你有精神病了你还和我结婚做什么?还有这么多年为什么隐瞒着我?我一个男人大丈夫,竟然娶个精神病做老婆,我的颜面何在?男人啊,可以苦可以累,但是不能受欺骗,那样面子何在?而我竟然受了这么多年的欺骗……”
“……”男人的话让张扬感慨万千,却无言以对,自己同样也是一个受欺骗的男人,所遭遇的一切说出去又颜面何存?
正文 第五章 玉门蛊(二)
更新时间:2008-03-28 20:49:55 本章字数:3115
男人擦了擦眼泪继续说:“于是当时我对大老婆说:我不但今天的婚一定要结,我还要和你离婚!大老婆一听我说这话,就从随身带的包中掏出一把菜刀架到自己脖子上,然后哭着对我说:我是爱你的!既然你一定要辜负我的爱!那么我只有死!说完后大老婆又对新娘说:你抢了我的爱人,破坏了我的家庭,我不活了!但是你也别想好过!”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认为她是用死来威胁我,是假的!那是她一惯的伎俩。”联想到自己的遭遇,张扬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观点,男人的头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说:“对对对!我当时也是那么想,我就对大老婆说:你死吧!死给我看!结果……大老婆一听我这话,真的抹脖子自尽了……”
“天啊!”男人说出的结果让张扬目瞪口呆,男人也不说话,静静看着溪水,一把把地抹着眼泪……
过了很久,男人擦擦眼泪又悠悠开口道:“当时在场很多人,都扑上去拉,可是没能拉住……后来大老婆娘家人对我说,这几年她知道我在外面有了女人,她很伤心,经常发病,每次想我时候,她就发病,然后她就一次次用刀往自己大腿上划一刀……我听了后去撩开大老婆笼裙一看,她的两条大腿上,满是丑陋的一道道刀痕……当时我好后悔,后悔为什么不同意她的要求。后悔知道她有病不是陪她去治病,反而还那么刺激她。后悔自己多年来只觉得她横蛮,而没有真正去关心过她……后悔中我开始操办她的后事,也顾不得照看她自杀时候昏迷过去的新娘子……”
男人说到这里时候,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张扬用手一下一下轻拍着男人的背,他很想说点什么来安慰男人,但是却又找不到话来说,同时他的心更纷乱不堪——因为花月容这个蛊婆,大他七岁而欺骗他真诚姐弟感情的蛊婆!
而男人的哭声惊动了一直在屋内照看中了玉门蛊女人的花月容,她走出屋来看着远处哭泣的男人和表情难过的张扬,眼泪也从她脸上一滴一滴滚落。
当男人哭够了后,脸上又挂起愁云继续说道:“等我办完大老婆的后事,才想起去照顾当场昏迷的新娘,她当时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可是后来到了大老婆死后的二十一天,她告诉我她身体不适,于是我们就请大夫来看病,可是大夫也看不出她得了什么病。就这么拖了一段时间后,有一天,她突然惊恐地喊了起来,我跑进病房问她什么事,开始她死也不说,后来我急了一把掀开被子……在她的玉门位置竟然生蛆了,一个个蝇头小蛆随着血水从她的那个位置爬了出来……”
男人说到这里,开始久久沉默起来……张扬却在一旁听得浑身冷溲溲直发寒!
过了很久,男人才开口说:“这时候,我才明白她是被人下了蛊。在缅甸也有很多蛊婆,但是,但是这样的事不能给人知道的,知道了所有的人就会拒绝和我们来往,更别说做生意什么,所以我才带着她到中国来找人解蛊,哪想到人生地不熟被外面坝子中那对阴毒母女骗了……苍天有眼啊,让我们被您和花仙姑救了,您们好人好报,一定会多子多孙白头偕老。”
听到男人口口声声祝福自己和花月容,张扬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然后又再次岔开话题:“大哥,你现在的老婆中的蛊是谁下的呢?”
“唉……”男人长叹一声说:“是我大老婆请人下的,而且用的是连环子母咒,意思就是如果我大老婆不死,那么现在的老婆永远不会发作,只要大老婆一死,现在的老婆中的玉门蛊就发作。”
“够狠啊!”听到这么残酷的内幕,张扬忍不住评价。男人点点头说:“是啊……她很爱我,所以她认为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享受。”
“老哥,你恨她吗?她竟然能够狠毒到下蛊,破坏你一生的幸福,难道你不恨她?”张扬突然很想知道这个男人恨不恨他前妻,那个用死来破坏丈夫幸福而下蛊的女人。不过话问出口,张扬就后悔了,因为这等于把男人的心血淋淋掏出来再割上一刀。
男人听到张扬问题后,好半天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既沧桑又悲哀,后来终于开口低低说:“兄弟啊……我恨过。可是后来更后悔自己辜负了她,也后悔自己害了现在的老婆……这是情债啊,是我惹的情债……今生今世,我永远忘记不了我大老婆跪着求我不要和别人结婚的情景,永远忘记不了!一个男人啊,千万不要辜负爱自己的女人,要多关心她,然后凡事从她的角度多想想……不然就会像我这样,害了两个女人,两个爱自己的女人。”
“嗯……但是你现在的老婆解了蛊后你们就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看到男人嗟叹不止,张扬急忙安慰他,在内心中,他也隐隐认同了缅甸男人的说法。
男人摇摇头说:“我们是会生活在一起,但是我永远无法忘记我的大老婆……永远无法忘记了一个为了自己而死的女人!”
说完后男人似乎再也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别过张扬,起身回屋去照看他现在的老婆,看着男人走远了的沧桑背影,张扬低声说:“老哥,跟我相比至少你是幸福的,因为有女人愿意为你而死!而我却是被一个女人欺骗了……”
在张扬和男人长谈的三天后,中了玉门蛊的女人终于可以下地走动了,而张扬每次看到她就想起那一团团沾着脓血的卫生纸和上面蠕动的蝇头小蛆,这让张扬恶心到了极点。以至张扬几天没有吃饭,平时更是远远离开屋子。
张扬的举动自然被花月容看在眼里,所以在中了玉门蛊的女人才能下地走动的那天早上,她就开始准备解蛊的材料。她先是在堂屋里架上一口很大的铁锅,往锅里倒进几斤像是油一样的液体后,再丢进去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美丽的蝴蝶,丑陋不堪的癞蛤蟆,随着环境色彩变化而变化自身色彩的变色龙,还有很多藤啊叶啊根啊的草药和叫不出名字的矿物块……
当锅里的东西煮出一种让人想扑上去喝个饱的馋人香味时,花月容对张扬和缅甸男人说:“你们出去外面走走,四个小时内不要回来。”
张扬知道现在花月容要为女人解蛊,而自己作为男人自然是不方便观看,再说张扬也没有偷窥裸体女人的爱好,而且是一个那个部位生蛆的女人,想想都恶心死了!所以他抬腿就对屋外走去。男人本来想留下,不过看到花月容那没有商量余地的态度,也只好满怀担忧地跟着张扬离开。
清清的溪水边,张扬对坐在身边还时不时扭头张望花月容家的男人说:“蛊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兄弟啊,我也不知道啊,在我们这边,可是人人谈蛊色变。”男人先感慨了一句后接着说:“下蛊啊,有时候可能是在你吃的东西里面,有时候又能是你呼吸的空气中,还有的时候也可能只是你被蚊虫叮咬了一口……简直是防不胜防。”
“我的天啊,如果这样,那么谁还敢到云南边陲和你们缅甸北部去?”张扬听到男人的话,惊讶地喊道。
缅甸男人反而笑了,这让张扬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笑完了缅甸男人又担忧地看了一眼花月容家的房屋后说:“谁会无缘无故乱给别人下蛊啊?一般人不会下蛊的,通常是蛊门中的人才会这个。而一般人请蛊门下蛊,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因为蛊门养蛊很不容易,而且蛊被解了后下蛊的蛊门人会被反噬,所以她们会要求下蛊的人付出足够的代价……如果没有血海深仇,绝对不会有人找人来随便下蛊。”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替人解蛊的人不会有危险吗?”话刚出口,张扬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他为自己不知不觉替花月容担心而懊恼,一个给自己下蛊的女人,自己为什么那么贱,竟然还担忧她?
“有啊,就和原来下蛊的蛊门结仇了。”随口回答张扬的男人,突然看到张扬脸色飘忽起来,急忙拍着胸说:“小兄弟啊,花仙姑的大恩大德,我们夫妻一定谨记在心,回去后一定为仙姑设立长生牌,早晚烧香祷告为仙姑祈福。还有临走时候,我会送给仙姑二十万人民币,让她买点补品补身体。”
男人的保证让张扬有点哭笑不得,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也不好,不解释似乎更不好,无奈中张扬只好闭口不言。而男人好像也没有继续聊天的心情,时不时扭头张望屋子,生怕他的妻子有什么三长两短。
正文 第六章 蛊门秘闻
更新时间:2008-03-29 13:39:43 本章字数:2800
落日时分,在香花坝出山的路口边,男人扶着他那已经解除了玉门蛊的妻子几次跪地拜了又拜,直到花月容看着天色不早再三催促他们上路后才一步三回头离开。走了几步后男人心疼他的妻子,索性蹲下来背上妻子,才继续大步赶路。
花月容一直用羡慕的目光看着男人背着妻子走远后,才低声对张扬说:“我们回吧……”
夕阳下,张扬看着自己和花月容那拉得老长老长的影子,心里在盘算回去该怎么和花月容摊牌谈判,让她解除种在自己身上的情蛊。当张扬和花月容走到干尸老太婆花火云家屋旁时,看到荒凉的小坝子上萧瑟的蒿草和破烂不堪的旧屋,还有房屋前木棍上挂着的纸钱,张扬又回想起那天晚上的遭遇,身体不由得轻轻打起了冷颤。
“别怕!花火云死了。”花月容看到张扬的表现,自然知道张扬又回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情,急忙轻声安慰道,“你看,她们家屋前地上插着根树棍夹着纸钱,那是死了人的标志。”
张扬看了一眼风中抖动着的黄纸钱,心中却想:虽然死了一个恐怖的花火云,但是她那疯狂的女儿花艳阳不是还活着嘛?说不定现在就在屋内哪个角落里正恶狠狠盯着自己和花月容诅咒着,或者盘算着怎么来谋害花月容和自己。
空旷的小坝中,有一种死一般的沉寂,听不到任何昆虫鸣叫的声音,空间也似乎静止了,没有一丝风吹过,除了花月容和张扬自己行走时发出的沙沙脚步声,这个世界仿佛再没有了其他的存在……张扬受不了周围这样的气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直注意张扬举动的花月容也善解人意地紧跟其后,为缓解张扬的紧张,她找出一个话题来转移张扬的注意力,信口说道:“你还不知道蛊门的起源吧?”
果然,她的话题成功地吸引了张扬的注意力,张扬颇感兴趣地回答道:“不知道,说来听听。”
“传说当年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为了追求长生不老,就派方士徐福率领八百童男童女和各种能工巧匠出海寻找长生不老药。徐福带领众人在海上寻觅了几年后,没有寻找到长生不老药,不过得了一根白玉龙骨梭,据说能够织出通天锦。而徐福也产生了私心,他没有带着众人回去复命,而是带着众人从南方海边登陆后来到云南一带,准备制造通天锦成仙,而巧合的是徐福在这个时候得病死了,他手下的也做鸟兽状散了,其中精通医理和炼丹的人慢慢和南方少数民族融合,形成了一个神秘门派。”
说到这里,花月容不说话,而是深深地叹息起来,一直凝神静听的张扬突然发觉死一般沉寂的空气中传来很多细微的“唰唰”声,他一惊,忍不住再凝神细听,这些声音似乎是数量繁多的动物和昆虫同时奔窜移动时所发出的声音,这让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比刚才更恐惧的感觉。
一直心有所思的花月容并没有注意到这些,长叹过后继续开口说:“‘蛊’,从字面上解释是在器皿中养虫,实际并不是那么简单,蛊涉及很多科学知识,其中包括病毒学、心理学、病理学、生物学、微生物学、中医学、化学、植物学……”
“啊!”张扬的一声惊恐叫声打断了花月容的解说,她急忙扭头看去,只见一条黑绿色满是疙疙瘩瘩的丑陋怪蛇正从张扬头上顺着身体往下爬,花月容赶紧说道:“你别动!它不敢咬你!”
实际张扬从蛇掉到自己头上开始,思维早已是一片空白,发出一惊骇的叫声后人就本能地僵硬站立着,而怪蛇似乎对掉到张扬身上更是惧怕,惊慌失措地快速从张扬身上爬下逃窜进了路旁的草丛中。
而这时候,那种张扬早就发觉的唰唰声越来越大,花月容疑惑地听了一会,急忙拉起张扬对着山洼中的木屋一阵狂跑。在他们跑进山洼的这一路上,很多各种各样的昆虫、蛇类、老鼠、还有其他的小动物也如潮水般自后赶来超过他们后对着山洼最深处的方向逃窜,张扬和花月容几乎是踏着蛇虫鼠蚁跑到屋前,好在所有的蛇虫鼠蚁对张扬和花月容有一种本能的惧怕,并没有攻击他们。
大口喘着气的张扬,犹自惊魂未定地看着潮水一样的蛇虫鼠蚁们避开木屋继续往山洼最深处逃窜,惊讶地问花月容:“这,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别怕,现在就算你走进毒蛇和毒虫窝里,它们也不敢攻击你。”站在家门口的花月容,一直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听到张扬的问题本能地随口回答道。
“为什么?”恐惧地又看了一眼那些逃窜的蛇虫鼠蚁,张扬再度问道。而花月容似乎这时候才注意到张扬的问题,她为难地看了一眼张扬,却没有回答。
久等不到答案的张扬,听着周围毒蛇毒虫不掩行迹疯狂逃窜发出的唰唰声,想到刚才那条丑陋毒蛇从自己身上惊慌失措的逃离,他不是笨蛋,几方面一结合,再加上花月容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神情,顿时明白过来,怒吼道:“你不说我也明白,你不好意思说我替你说,因为你给我下了蛊,所以我变成了一个连毒蛇都惧怕的人!想想当初……我是那么信任你,把你当作自己的姐姐一样,什么话都对你说,可是你竟然歹毒到给我下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面对张扬连珠炮似的怒斥喝问,花月容惭愧地低着头没有回答,而这时张扬的心又开始奇怪地对自己呐喊:“我爱花月容,她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张扬急忙用力地用树枝扎了一下自己,令人昏厥的剧痛顿时传遍张扬的全身,忍着剧痛的张扬也不理会自己内心两个自我的激烈争斗,将自己的满腔怒火发泄出来:“说啊!为什么不说?就是要我死,你也应该让我死得明白!”
花月容的头垂得更低,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张扬知道这个歹毒女人被自己戳穿阴谋后无言以对,既然话说开了,他决定现在摊牌:“你不回答是不是内心感到羞愧?因为你欺骗了我,你辜负了我对你的姐弟感情……既然如此,我也不要求你给我什么说法,但是你必须解出种在我身上的蛊,而且就是现在给我解除!否则,我宁愿马上死去,也不愿意再这样地生活下去了!”
“张扬……对不起!”低垂着头的花月容发出蚊子一样细小的道歉声。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现在我要的是你马上给我解除你种下的蛊!你不知道一个男人在清醒和半清醒之间内心里两个自我斗争的滋味……这种滋味不是人能忍受的,你知道我这些日子过得有多痛苦吗?你必须马上给我解除!马上!”当张扬说到最后一两个字时候已经是咆哮如雷。
“我知道!”花月容哭喊着回答张扬一声后,身体一软跪在了张扬面前,用双手抱着张扬大腿哭着说,“我都知道……从那天去香桠坝赶街子回来我就知道了,所以你要做什么我都由着你,还有从那天后我很少催动身体里的母蛊召唤你身体里的子蛊……实际上从我把子蛊用快递邮寄给你那天起,我就后悔了……我好希望你不要喝下那带子蛊的酒,后来你喝了我更后悔……从你来到我身边起,我日夜生活在悔恨中,如果能解我早就为你解除了……可是这蛊是无解的,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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