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爱情悲歌第二章爱中的不和谐

    卷十二爱情悲歌第二章爱中的不和谐 (第3/3页)

柴,借机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眼里闪烁过一丝失落的花月容,咳嗽两声后回答道:“是花艳阳的遗体……咳……还有那些蛇虫鼠蚁的尸体……咳咳……我想让他们入土为安……可是掩埋又怕这些东西的毒性太大……咳咳……就想到了焚烧的方法。”

    “哦!”张扬这才明白过来,简单地回答了一声后,抱了几大抱的柴块加到火堆上,火堆再度熊熊燃烧起来,那呛人的臭味因为火焰的旺盛也消失了很多。忙完了这些,张扬站在旁边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燃烧地火堆,又忍不住侧目看向身边的花月容——如果排除她身上那阴寒的气息,还有那种似乎和她外表不太相称的虚胖感,再忽略掉她身上穿的黑衣,她,也称得上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吧!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二十六岁的张扬自然对女人有着生理和心理上的需求。他过去在网络上和花月容的感情,只是一种依赖性的心灵最深处亦友亦亲的纯洁感情,随后他中了情蛊后来到南疆,两人之间就转变成了赤裸裸的男女关系。等他意外地清醒过来,他认同了两人生理上的关系,可是在心理上,他压根就不认同这样的感情。可是在经历了与花艳阳母女斗法、他意外中蛊、花月容削指尖肉入药的一系列事件之后,他这才真正知道花月容的心意,感动之余,在他内心深处不知何时早已种下的那颗爱情的种子更是悄悄地成长起来了……

    可是从年龄来说,从两人生活上的差异来说,还有从过去的不堪经历来说,张扬内心里却又不愿意承认现在这份疯狂滋生的情愫……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时便显得既亲密,又有些尴尬!

    聪明的花月容自然也知道张扬心中的纷乱,所以她也只是静静地看着火堆……

    良久,她才幽幽开口说道:“我的母亲花柳荫也曾经想过让我不再过蛊门这种为世俗间人鄙视的生活,所以在我半岁的时候,她就将我丢弃在民政局的门口……我从小就在民政孤儿院长大,童年里虽然也算衣食无忧,但是我很渴望有一天能找到自己的父母,跟别的孩子一样有爸爸宽阔的胸膛依靠,能被妈妈温暖的手呵护……我从小就努力读书,只是希望我将来能有一个好的工作,然后建立一个幸福的小家……当我高中毕业的时候为了省钱,我报考了一所师范大学,因为我学习优异,最后如愿以偿地进了那所大学……那时候的我很开心,因为几年后,我将工作,然后恋爱,找到一个爱我的人,我也会全心全意爱他,然后我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就在我快乐地学习着,而且马上就要走向社会的大三时候,我的母亲来找我了……”

    说到这里,花月容眼角已经挂上了两行清泪,眼中的神色让张扬的心头不由一阵悸动,费了好大劲才忍住将花月容搂进自己宽敞胸口的冲动,继续听花月容说下去。

    “孤零零地一个人在孤儿院里长大,从小就只认为自己是个孤儿,没想到二十余年后,突然有一天,一个女人找来,说我是她的女儿……那时候我的心情,谁能体会得到?……我与母亲相认后,暑假我的母亲就带我来到这里,然后提出她寻找我的目的——要我回到这里来继承阴蛊门,以保这里一方百姓平安生活……我不同意,抗争过,哭泣过……可是我的母亲为了这里百姓的安危,竟然将她的本命蛊雪山一枝蒿冰蚕炼化为蛊种种在我身上……而她本来被病魔折磨得快要垮倒的生命因为本命蛊脱离也耗尽了……”花月容停住叙述,擦了擦眼泪,才继续幽幽说道,“母亲死后,我也想过离开这里……可是母亲种下的雪山一枝蒿本命蛊让我成了蛊婆,外貌也随之发生了大变化……我曾想过不顾一切离开这里,但是一次又一次看到有人被花火云母女下蛊,我留下了……因为我要走了,那些无辜的人就会受尽蛊的折磨而死……就这样,十二年来我一个人孤独地在这里生活,这种孤独,每每想起都让我有种疯狂的冲动!”

    听着花月容述说的张扬,气得咬牙切齿地骂:“这对母女太坏了,她们为什么要这样丧尽天良?”

    “这事说来话长,要从我们家的祖先花妃娘娘说起……”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脚有点发酸的花月容,退开一步,想坐到身后的柴禾上。张扬见状,急忙跑进堂屋拎了两条小竹椅出来,体贴地扶着花月容坐下。

    感受着张扬体贴入微的花月容,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让张扬看得一阵心旌动摇,急忙借着添柴掩饰自己那即将暴露的情绪。花月容没有注意到张扬的神情,她坐下定了定神,理好思绪便开始娓娓讲述起来:

    “当年徐福的后人和西南各民族融合后形成了蛊门,因为这一门人拥有神奇的救死扶伤医术,所以在西南地区广受人们尊重,慢慢地被当时人们尊称做巫师,是各大氏族部落的座上宾……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氏族部落之间更是几分几合,终于有一个氏族家族崛起后一统西南地区,那就是建立了哀牢国的九雉家族。史书上记载的哀牢国‘东起哀牢山脉,西至缅北敏金山,南达今西双版纳南境,北抵喜马拉雅山南麓’……”

    说到这里花月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脑海里搜索什么,很快她接着说:“据《华阳国志》和《后汉书》记载,这里‘宜五谷蚕桑’,‘出铜、铁、铅、锡……’尤多珍奇宝货如黄金、光珠、琥珀、翡翠、水晶、玛瑙……并有孔雀、犀、象、轲虫、食铁貊兽和说话的猩猩等……最有名的工艺特产是桐华布和兰干细布,就是优质苎麻细布,其华美有如丝织品中的彩色大花绫锦;桐华布则是用木棉织成的洁白不污的布……可见当时的哀牢国是经济发达的富裕之地,而当时的巫师一族在哀牢国中更是广受尊重,掌握着哀牢国的文化、婚姻、丧葬、音乐和舞蹈等各种知识。”

    花月容有条有理娓娓动听的讲述完全吸引了张扬的注意力,张扬飞快地往火堆里丢进去几抱柴块,然后便坐到花月容身旁全神贯注地听她往下说。

    “当时哀牢国最大的巫师姓花,他有一个女儿生得美貌如花,传说有羞花闭月之容,被哀牢王柳貌一眼看中,惊为天人,随后便聘娶为王妃。开始的几年里,夫妇二人恩爱有加,花妃娘娘更是善良仁慈,时常为国中百姓治病疗伤,被百姓称为圣母花妃娘娘,更有感恩戴德之人到处雕刻她的塑像供奉,就是在今天的保山市水寨乡还有她的雕像。”

    听到这里张扬忍不住问道:“真的有她的雕像?”

    “真的!你可以到百度上搜。”花月容肯定地回答道。

    张扬忍不住跑进卧室打开电脑,果然他在百度上搜索到《古哀牢国女神造像现身?》(注)这样一篇文章,然后看到一张服饰呈宽袍大袖,且袒胸露怀体态丰满,膝下有龙蛇相绕,但雕像的头已不知去向的照片。

    花月容跟随在他后面进来,这时指着屏幕上的照片说道:“这就是花妃娘娘的雕像,而雕像的头就是被哀牢王柳貌命人砸去的……”

    “他们不是恩爱夫妻吗?为什么会这样?”照片中俊美的雕像给张扬一种灵魂震撼的感觉,想到美丽善良的花妃娘娘雕像竟然被自己丈夫命人砸去头颅,张扬忍不住询问道。

    “唉……因为人的私欲和政治斗争。”花月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给张扬接着讲述花妃娘娘的悲惨故事,也是她们家族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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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章 花妃传奇

    更新时间:2008-04-03 13:45:15 本章字数:2841

    “实际上哀牢王娶花妃娘娘,最大的目的是为了巩固他的政治王权,因为花妃娘娘是当时大巫师的女儿。后来当时的东汉王朝为了开疆扩土,开始派人来哀牢国招抚,本来这是好事,因为中国南方从此纳入国家版图,但是哀牢王柳貌并不甘心就这么把最高统治权利上缴,所以他想垂死挣扎一下,那就是织出传说中的通天锦然后上天成仙。

    虽然他知道花妃娘娘家族有白玉龙骨梭,但是他不知道在谁的手里,还有他惧怕花妃娘娘家族的巫师势力,所以他就暗中命人把花妃娘娘家族里的所有人抓了起来,准备用他们的性命来威胁利诱,从而寻找到那把传说中能织通天锦的白玉龙骨梭。

    可是当他把所有人抓来并细加审问后,并没有找到白玉龙骨梭,而且花妃娘娘的父亲当时的大巫师告诉他,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能够通天的锦缎,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而已。可是一心想成仙的哀牢王柳貌根本不信他的话,一怒之下他就开始了残忍的杀戮,妄图用这样的手段让花妃娘娘家族的巫师们屈服,说出白玉龙骨梭的秘密。

    但是他杀了一个又一个,终不得其索……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他做这些事尽管很小心,计划也很周密,但还是被花妃娘娘的一个苗族侍女知道了,她跑去告诉了花妃娘娘,当时的花妃娘娘愤怒之下就要去找哀牢王质问。”

    “花妃娘娘这时候去也是白去,弄不好她自己也有危险。”听到这里张扬忍不住接口说道。

    花月容用深邃的目光看了张扬一眼,点点头继续说道:“当花妃娘娘赶到大牢的时候,整个大牢里已经血流成河,她的族人们一个个惨不忍睹的死状让她震惊……一路上她强忍着目睹族人惨死的悲痛,小心地避开守卫偷偷来到大牢深处,隐蔽在暗处的她看到她的丈夫哀牢王柳貌正用剑架在她父亲大巫师的脖子上,命令大巫师为他编织通天锦。面对哀牢王的淫威大巫师丝毫没有畏惧退让,不但义正词严地拒绝了哀牢王的要求,更怒斥哀牢王的丧心病狂,还大意凛然地说归顺东汉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本来就快疯狂的哀牢王闻言更是暴怒,挥剑就割下了大巫师的头,血花喷溅中大巫师头滚落到了地上……大巫师那落地的头颅并没有马上死去,看着哀牢王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会遭到报应!’……”

    花月容的叙说声中,张扬把目光投到电脑屏幕上那幅有着奇特神韵的雕塑照片上,似乎自己也亲眼目睹了那场血与火的历史……

    “花妃娘娘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无法接受自己最爱的丈夫竟然杀死了自己最亲的父亲和族人的事实,可是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残酷的真相打击之下,又急又怒又悲伤的她昏倒在地,万幸被不放心她尾随而来的苗族侍女救走……当她被心腹侍女和侍卫手忙脚乱救醒后,众人都劝她马上逃走。实际上在花妃娘娘心里,她今后也不可能和杀父仇人继续生活,不过她更是永远忘记不了父亲大巫师的头滚落到地上后对哀牢王说的那句话:‘你会遭到报应!’所以她决定先报了仇然后再逃走。为了报仇,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假装不知道任何事情地与哀牢王虚与委蛇,暗中她却用平时治病救人的蛇虫毒物培养出了一种新的毒物,并准备把这种毒物种在哀牢王身上,她要让哀牢王柳貌受尽折磨而死。”

    说到这里,花月容不由偷看了一眼张扬严峻的表情,心忽的一下悬了起来,她停下叙说,小心地问张扬道:“你……是不是觉得花妃娘娘也很歹毒?”

    “不!她应该这样做!”张扬摇摇头,斩钉截铁地马上回答。

    花月容得到张扬的肯定回答后,悬起的心才落了下来,继续讲述下去:

    “从那天以后,花妃娘娘夜以继日地培养毒虫,这时候她发觉自己竟然全部继承了父亲的巫术力量,于是她福至心灵地把巫术和药理结合起来,很快就培养出一种能受她意识控制的新毒种,因为是各类蛇虫在容器里培养出来的,所以她便把这种神秘的毒种命名为‘蛊’。本来她想马上把这种神秘的毒种种在哀牢王柳貌身上,可是一想到她父亲大巫师临死时候大意凛然劝说哀牢归汉,她几次准备动手又忍耐了下来,因为她想完成父亲的遗志,等到哀牢归汉后再报家仇,而这段时间她仍在不停地研究新创的蛊术……终于到了公元69年,就是东汉明帝永平十二年,东汉政权对哀牢国发出了最后通牒‘不归则兵破’,而柳貌在上天成仙无望、又贪生怕死的无奈之下决定献国归汉,从此哀牢国归属汉朝,东汉政府以益州六县与哀牢地设立永昌郡,以哀牢王为部族君长,另派官吏进行行政管理。当时见父亲遗愿已了的花妃娘娘就暗中对柳貌下了蛇蛊,随后就带着自己的心腹侍女和侍卫逃离了哀牢国……为了迷惑追兵,她将手下的人分做几路逃跑,一路由忠心的苗族侍女带领着向东逃跑,临别时候花妃娘娘送给苗族侍女一顶银霞冠作为念物;第二路是向北对着喜马拉雅山逃跑,由一个平时忠心耿耿的侍卫带头,花妃娘娘送给他一个‘红斯石’(注)坠琏作为念物;第三路是一个摆夷(傣族)侍女对着南方逃跑,花妃娘娘送了她一把金芒梳作为念物;最后一路是花妃娘娘自己带着女儿和一男一女两个侍从,对着西边的缅甸方向逃去……”

    “他们都成功逃脱了吗?”仔细听着的张扬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花月容微微一笑,回答道:“他们选择逃离的时间正是哀牢王柳貌举行归汉仪式的时候,所以他们都成功逃脱了哀牢国。而实际上在花妃娘娘送给东、北、南三路的念物上,她用巫术把自己的巫术、医术和蛊术心得封印在上面,从此后蛊术也随之开枝散叶……哀牢王柳貌事后发觉,虽然急忙派人追捕,但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人逃离,无从确认王妃走的路线,导致他组织的追捕失败了。接着他开始蛊发,一条条三寸长细如针的小蛇从他的五官七窍中带着脓血钻出,随之而来的痛苦更是让他生不如死!受尽折磨的哀牢王柳貌便命人到处销毁花妃娘娘的塑像以泄私愤……你现在看到的这尊被砸去头颅的花妃娘娘雕塑就是历史的见证。”

    “他活该!是不是后来花妃娘娘就逃到这香花坝来隐居……她就是你们的祖先。”对哀牢王柳貌的下场张扬是拍手称快,同时他也猜测着说出花妃娘娘一行后面的故事。

    “逃亡的生活是艰辛的,而当时花妃娘娘一行还带着她八岁的小女儿,当逃到这里的时候,小女儿经历了一路艰辛终于生病了,虽然花妃娘娘很快用自己的医术为女儿治疗好了,但是女儿羸弱的身体已经不合适继续颠簸逃亡……”说到这里,花月容再次长叹一声,继续说道,“无奈之下的花妃娘娘只能把女儿送给这里的一户人家做童养媳,然后继续西逃,现在缅甸的绿歹门,还有白骨门,甚至印度的降头巫师,都是花妃娘娘的蛊术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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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红斯石——藏族社会中一种传统的观念认为(尤其是在藏族聚居的农区或牧区)一些稀有的宝石具有多种特殊的功效,其中就包括护身避邪,即佩带此类宝石使妖魔鬼怪不能入侵,防止妖魔作祟所带来的危害,如某些较奇特的疾病。一种叫“斯”的宝石,受到了人们的青睐,民间流传着有关此物的神秘传说。时至今日,“斯”在社会中受到的重视,其价格的昂贵,神秘主义的作用,令人称奇!《藏汉大辞典》中释“斯”为:“亚玛瑙,猫睛石。“斯”的种类据说有红、白、黄、花、灰几种,其中“红色”尤为罕见,为稀世之珍,较多的是黑白相间色。

    正文  第四章 西去缅甸

    更新时间:2008-04-04 14:50:59 本章字数:2804

    “哦,原来你们家族的祖先就是花妃娘娘和哀牢王的女儿。”听到这里张扬忍不住恍然大悟说道。

    “是!”花月容肯定回答后继续说:“被送给这里做童养媳的女儿,后来被人称为花氏,慢慢地周围的人忘记了这家人原来的姓,开始称这家人为花家。而这家人里的女儿,每辈里面有一个天生就继承了养蛊、放蛊和解蛊的能力,就那么一代代传承下来……可是到了三百多年前,花家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巧合的是蛊术被这一对双胞胎女儿继承了。而且奇怪的是她们两个一个继承的属于火性的蛊术,一个继承的属于寒性的蛊术……从那时候,花家的蛊门就一分为二,变成了阴蛊门和阳蛊门。”

    “原来是这样的,不过为什么后来阴蛊门和阳蛊门斗争起来呢?”说话的张扬一想到穿着红衣犹如干尸的花火云和花艳阳,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看在眼里的花月容心中一阵悲哀,强忍下悲哀后继续说起那些成年往事。

    “养蛊的女人终日和蛇虫鼠蚁中的剧毒物为生,一般不会有男性喜欢上这样的女人,所以蛊门女子就想出用自己的心血饲养子母情蛊的方法,然后把子蛊种在自己心仪的男子身上,这样就能拥有这个男人……”说到这里花月容脸上一片潮红,心中又是羞愧又是内疚,不敢看张扬的眼睛。

    张扬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心中也在翻江倒海,那是他听到花月容说蛊门女人对自己心仪的男子种下情蛊……他恍然大悟,原来花月容早早就对自己心有所属,而现在的他对花月容也是隐生情傃……这让有他有欣喜,有惆怅,更有迷惘,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份不知是对是错的感情!

    沉默了一会,调整好心中情绪后的花月容继续说道:“在抗日战争时期,中央军经过滇西出缅甸抗日保家卫国,那时候很多负伤的伤员回国后就留在滇西地区安家落户……我的奶奶和花艳阳的奶奶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留在香花坝的国民党军士兵,只是我的奶奶最先对那个国民党军士兵种下了情蛊,然后结为夫妇生下了我的妈妈,情场失意的花艳阳奶奶从以后就仇恨萌生,开始对周围地区居民大肆放蛊,而我的奶奶也从那时开始不断地为周边居民解蛊……一年年斗争下来,每次她们家都输在我们家手上。可是愚昧的她们不但不知悔改,反以为是因为我们家得到花妃娘娘流传下来的白玉龙骨梭所以才能胜过她们,全然不顾她们的作法有多么的伤天害理,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愚昧!”亲眼见过花火云母女疯狂行径的张扬,也接口怒斥道。

    花月容说到这,却泪流满面对张扬说:“张扬……对不起,我不该对你种下情蛊,害得你今天中了花艳阳的子午断魂蛊……”

    “姐姐,不用说对不起,你为了我削下指尖笋肉来压制我的蛊毒,这样的行为……世界上也只有你肯为我做了!今后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好吗?”张扬知道自己身上的蛊毒只能被压制一百天,一百天以后,自己就是到死都必须忍受子午两时烈焰炼骨的滋味,但是知道了蛊门历史后的他,心中再没有任何怪罪花月容的念头,反而对花月容为解除他的痛苦毅然削指的行为肃然起敬,此时见到花月容内疚自责,他连忙真诚地安慰花月容。

    “呜……张扬……”听到张扬掏心窝的话后,花月容忍不住扑到张扬怀中痛哭起来,措手不及的张扬楞了一下,然后搂住了花月容,用手一下下轻拍着花月容的背安慰起来……

    哭了很久,花月容突然抬起头来对张扬说:“我一定要解除你身上的蛊毒,我们明天就西去缅甸,去寻访花妃娘娘的其他传人,一定能够找到解除的办法!”

    天才刚刚发白,睡在堂屋里的张扬就被花月容摇醒催促着上路了,本来张扬想等花月容那削去了指尖肉的手指好了后才打算上路的,但是看到花月容果断的态度,又想起自己一百天后将再次开始经受子午断魂蛊的折磨,所以他没有再提出异议,跟随着花月容背着大包小裹的行李上路了。

    关锁好家门后,花月容带着张扬对着屋后的西山峰攀行而去,张扬大吃一惊,开口询问:“我们不是去缅甸吗?怎么不到县城办理出国手续后坐车去呢?”

    “如果我们是去旅游,那么是该那么走,但是我们去找寻的蛊门传人,都是生活在缅甸的崇山峻岭中,是掸邦和克钦邦的地界,所以护照什么的没多大用处,这样去才是最便捷的路径。”边回答张扬问题的花月容边伸手去抓陡峭山路边的树枝借力而上,可是被削去了十指尖肉的手上传来的钻心疼痛让她痛得忍不住裂开了嘴。

    看到此情,张扬一把取下花月容背上的大背包,架到自己背着的大背箩上,然后轻快地攀爬上去,回手再抓住花月容的手腕帮助她攀爬而上……

    虽然两人走过的路也是平时边民们常走的山路,可是两人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张扬是自小生长在大上海的城市人,就算本来身体素质不错,可是他根本没有远走山路的经历。而花月容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南疆人,但是削指压制张扬身上的蛊毒使她失血过多,而为了赶时间没等伤势完全恢复就出发,更让她没有复元的身体雪上加霜。

    一路看到很多美丽的昆虫在花丛树间翩然起舞,不过无论美丽还是丑陋的昆虫鸟兽,在花月容和张扬经过的时候,都有所逃避。面对这情景张扬没有好奇询问的心情,此去缅甸寻找解蛊之方前路未卜,吉凶难料,花月容削下自己十指尖肉为自己压制蛊毒的事也让他的心灵好生地震撼……想到这些,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和花月容的关系。

    大半天的路程走下来,张扬的脚上已经起了很多血泡,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痛,让张扬不由联想起当年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怕也不过如此艰难。几次想提出休息一下,可是每次当他看到花月容紧皱着眉头快步赶路,面上大汗滚滚,却没有丝毫休息的意思,想自己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就一直坚持着没有开口喊累……

    看着张扬的情形,花月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本来我们可以找户人家休息一下,但是一百天的时间确实很紧……蛊术中,把人手指尖有罗纹的肉称为笋尖肉,可惜……不然我可以继续……”

    “不!”花月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扬严肃地打断,张扬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望着前方黛青的远山对花月容说:“当时我看着你一下下削去自己手指肉鲜血淋淋的情景,我的心好痛……就算你的手指可以重复削肉,我也决不允许你这么做!”

    “但是压制蛊毒时间才一百天……”花月容想反驳什么还没说完,就被张扬再次打断:“月容姐,没有但是!我们认识很久了,过去在网络上你就知道我的一切,我是一个‘啃老族’,一个别人看不起的人,一个自己也觉得自己无用的男人……现在我不想继续做那样的人,你就让我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吧。”

    “弟弟……我知道,实际过去在网络上认识你后,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无用的人。比如刚才我们遇到蟒蛇,如果没有你的呵护,我……”花月容的话说到这里,似乎又想起了刚才遇到的恐怖一幕,声音渐渐低下来……而张扬也回想起刚才的遭遇,背上登时冒出一层白毛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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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章 露天限制版蟒交

    更新时间:2008-04-05 14:13:49 本章字数:2719

    今天的中午时分两人经过一个山洼,洼中央有一所破旧的石头建筑小房子,在笼罩着整个山洼的一股带着浓浓硝碱味道的水雾中若隐若现,而相对于亚热带森林地区的草长莺飞、蝴蝶飞舞的常见情况来说,小山洼里显着一种不同以往的宁静。

    两人继续往山洼前行百米后,感觉到脚踏着着的地面有温暖的感觉。在穿过一丛没有生长着草的小树丛后,面前地面上一眼眼热气蒸腾的泉眼喷涌出一股股清流,炽热的泉水汇流在一起,流进了破旧的石头小房子里。

    奇怪的是一阵阵“哗啦啦……哗哗……哗啦……”的水声从石头小房子传出,在空荡荡的小山洼中传得很远,而那声音又像是几个调皮女孩在戏水嬉戏后发出的,带着一种诱人前往一看的魅惑力。

    初次到南疆的张扬,第一次见到这奇特的地热温泉,又听到那带着诱惑力的水声,忍不住兴奋地花月容说:“哇……是温泉,还有人在洗澡呢。”

    但是从进入小山洼后就皱眉凝听着周围声音的花月容,急忙示意张扬别出声,然后环顾四周。看到花月容的表现,张扬心中也是一紧,这才发现自己说话后并没有人从小房子里发出声音,只是那“哗啦啦”的水声听到张扬的声音后停滞了一下,然后继续响起。

    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如果是有人在里面洗澡,听到外面一个男声说话,是女人则会喊“别进来”,要是男人一般会咳嗽一声,或者回答“是呢”。

    就在张扬疑惑不解的时候,四处张望的花月容骇然指着破旧小石头房子后面硝水淌过的淤泥地要张扬看,从两人站立的角度看去,虽然不能看到那块排泄洗澡后温泉水的淤泥地全貌,但是也能看到大半。

    只见那大半淤泥地上清晰地印着几道杂乱的痕迹,似乎有人拖着轮胎滑过留下的,又似乎有沉重的木头从上面拉过一般。怀着疑问的张扬把目光投向面色苍白的花月容,用眼神询问她这是什么回事?

    “……”花月容没有出声,而是用口型回答张扬,因为花月容是闭着的双唇猛然张开,张扬实在想不起这个口型是什么字。就在张扬觉得一头雾水的时候,焦急的花月容拉起张扬的手,在他手心比划了一个字——蟒!

    张扬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张扬的脑海中迅速呈现自己知道的有关蟒的知识:蟒,爬行纲里的蛇目蟒科动物。喜热怕冷,尤喜在湿热交加的环境中生存。蟒蛇的主要特征是体形粗大而长,是世界上最大的较原始的蛇类,具有腰带和后肢的痕迹。它们捕捉猎物的时候,不是把它们一下子就猎杀,而是用身体把它们紧紧缠绕,让它们窒息而死,再把它们的尸体整个吞下……

    就在张扬呆楞着的时候,花月容又对张扬比划了快逃的动作,然后用手扯着张扬就往原路回跑。可细心的张扬发觉,两人慌乱的脚步声才起,那破旧石头小房子里“哗啦啦……”的水声马上停止了,似乎在里面戏水的蟒也察觉了自己和花月容的动静!

    急切中张扬猛一把拉住花月容,然后紧张分析着周围的环境:如果自己和她原路逃跑,也许还没有跑到安全地带,就会被水中的蟒发觉并追上,然后将他们两人绞杀后一口吞下——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但是如果不跑,还不是同样无疑等于白白地给蟒送上一顿美餐吗?

    怎么办???

    必须想出办法!

    张扬紧张看着周围的环境,自己和花月容的来路是向阳坡地,比较干燥,意味着这个方向不是蟒平时生活出动的地盘。面前的地上是一个个冒着高温喷涌的泉眼,想到蟒虽然喜湿热,但是绝对不会喜高温。石头小房子后面先是洗澡水淌过的淤泥地,然后是茂盛的草丛,继续往后看去是一片树林,但是隐约可及的潺潺流水声说明树林里有一条小溪,而这条小溪的水是洼地草丛的冷水和温泉的热水交汇而成……这才是蟒喜欢的湿热交加环境!

    观察到这一切后,张扬脸上露出了喜色,一个巧妙避开蟒的大胆想法在他心中形成,他拉着花月容轻脚轻手走进一眼眼温泉中间,把自己身上背着的大背箩轻轻放下,又示意花月容别发出响动把背包放下,然后示意她坐在泉眼中间的烫人地上。开始花月容并不明白张扬的举动是什么意思,苍白的面上发出询问的目光,急得张扬连比带划了很久,花月容才明白了他的意思,面上露出嘉赞的表情,然后按照张扬的意思轻轻坐下。

    当两人坐在泉眼中间烫人的地上后,那一声声“哗啦啦”的水声再度响起,两人的心也随着水声“咚咚”地跳动不停……可是他们只有等待!耐心地等待蟒洗够了、嘻戏够了后主动离去,然后他们才有生路!

    死寂的山洼中那单调重复的水声一声接着一声,似乎永远不会停止!

    漫长的呆坐中,花月容一次次轻微地挪动,直到最后紧紧依偎在张扬怀里紧闭双眼,下意识中张扬也用双手紧紧环抱着花月容……他们静静地坐在那,听着那令人心里一阵阵发寒的水声,也听着对方急促的心跳声,耐着性子等待屋里的蟒洗够了离开……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终于一直响个不停的“哗啦啦”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停了下来……而花月容似乎也知道蟒要爬出来了,在张扬的怀中轻轻颤动着。

    张扬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避蟒方式是否有用?他所能做的,就是更加用力地搂紧花月容!

    很快,两条足有水桶大小粗细黄白相间的光彩物体钻出了破旧石头小房子!看清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后,本来脑中一片空白的张扬顿时闪现两个字:巨蟒!

    爬出石头小房子的两条巨蟒足足长达六米到七米,出来后并没有马上按张扬想象的对着石头小房子后面的淤泥地爬去,而是亲昵地嬉戏交缠着……

    屏住呼吸的张扬和花月容,都在心中疯狂地祈祷着:“你们快走啊!快点离开啊!千万别注意到我们!”

    突然,两条蟒中比较粗长的那条雄蟒似乎发觉了什么,抬头四顾一番,然后丢下雌蟒对着张扬和花月容所在的泉眼地缓缓游来!

    这让张扬心中“咯噔”一下,心也一下提到了嗓子口,可是他更知道这时候不能动,更不能发出声音。恐惧和无奈中,他只有更加用力地搂紧花月容,似乎要把她镶嵌进自己的骨肉里,心中却涌上一股绝望:“我命休矣!”

    好在泉眼附近的高温让雄蟒的行动迟缓了下来,似乎是苍天有眼,不知哪位过路的神灵听到了他们虔诚的祷告,对他们伸出了援手,原地等待的雌蟒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啾啾”尖叫声召唤雄蟒。高温的灼热和雌蟒的催促使得没有发现什么的雄蟒不再迟疑,掉头折返回到石头小房子和雌蟒会合,然后两个巨大的身躯又交缠在了一起……

    这两条蟒在这儿……张扬看明白了那两条蟒在做的事情,提到嗓口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不过还是不敢乱动,只好继续僵化地搂着花月容尴尬地看了一幕完整的在动物界绝对属于限制级的——露天版蟒交。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后,完事的巨蟒开始对着石头小房子后面爬去,双双对对快速游过淤泥地,然后钻进了草丛消失不见。而在它们消失不见的草丛后小灌木丛中,随即传来一阵“唰唰唰”的声音,经久不息……

    正文  第六章 民族奇俗

    更新时间:2008-04-06 14:31:21 本章字数:3389

    张扬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他努力地甩了一下头,似乎想把中午遇到的恐惧一幕丢到脑后,然后转向花月容,把自己憋在心中好一会的疑问提出:“月容姐,为什么一般的毒蛇昆虫都惧怕我们,但是蟒却不怕呢?”

    “唉……看来你注意到了。是啊,丛林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有着剧毒,但是一般的昆虫和小动物都惧怕我们蛊门的人,你虽然不是,但是你身中最歹毒的子午断魂蛊,所以它们自然也惧怕你。”先解释完一般毒蛇昆虫和小动物惧怕他们的原因后,花月容接着说,“可是大型的凶猛动物,它们就不会惧怕我们,因为我们身体散发出来的蛊门气息反而会激起他们的凶性……还有最剧毒的毒物也不会惧怕我们,它们会因为我们散发的气息而想和我们一决高下。”

    听着花月容的话,张扬联想到一般的人都惧怕蛊门的人,而蛊门中人却内斗不止的情形,这不和那些动物很像吗?

    这时候花月容突然开心地笑了一下,说道:“也有不惧怕我们的人,那就是边境线上的热情好客的傈僳族同胞。”

    “哦?”花月容的话吊起了张扬的好奇心,忍不住发出一声疑问,同时用困惑的目光看着花月容。

    花月容笑着解释道:“从这里过境去缅甸,我是一次也没有来过,不过前面边境线上的傈僳族同伴我认识很多。因为前面过了槟榔江后的山地中,有一种很毒也很凶猛的血蚂蝗,往往会趁牛饮水的时候进入牛鼻子里,然后几天时间就钻进牛脑中让牛发疯而死,所以他们中很多人找我要过诱使这种血蚂蝗离开牛鼻的药物。”

    “厉害!你还是兽医。”张扬赞扬声才落,花月容继续说:“实际这种药物,就是我解除玉门蛊的药物……”说到这里花月容声音低了下来,用痛苦中带着复杂情绪的眼神看了张扬一眼,张扬明白花月容在为自己身上的蛊毒而担忧。

    能说张扬自己也不担忧吗?谁愿意中这样歹毒霸道的蛊呢?现在西行缅甸寻找解蛊之方,可是还未出国境就遇到凶残巨蟒,前面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危险呢,以后的路更是吉凶难料,甚至很可能是九死一生!

    尽量不把自己心情表现在面上的张扬,只好埋头假装赶路加快了些脚步,一边听着花月容继续说道:“我们没有办理过边境的证明,只有到前面猴桥找一个我熟悉的傈僳族同胞带过边防检查站……”

    太阳西斜时候,花月容和张扬爬上了一座山岭顶上,才过山岭就听到咆哮如雷的江水声从峡谷中隐隐约约传上来。

    “哇……怎么会是傈僳族上刀杆下火海的日子呢?”在花月容惊喜的喊声中,张扬顺着她的手指远远望去,山下的峡谷中间一条大河对着南方汹涌澎湃奔流而去,大河边的坡地上,几间稀疏的房屋中间一块空地上人头攒动,他们穿着黑色底间杂红、白、黄三色的漂亮服饰,围着一架高高竖立的长梯在载歌载舞。一种对少数民族风情猎奇的心理顿时从张扬心中升起……

    很快两人连滚带滑冲到坡下,走到了穿着艳丽民族服饰傈僳族人群边。花月容好奇地问一个坐在人群外嘴里不停嚼着烟丝的老大妈:“啊蛾妈,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被问到的老大妈先是对着地上吐了一口黑红色的烟水,然后露出漆黑的牙齿笑着说:“政府家来拍电视呢,叫挖们(我们)来上刀杆下火海给特们(他们)拍。”

    就在花月容询问中,兴奋的张扬已经挤进人群观看去了。只见人群中央是一片空着的场地,场地中央矗立着两根三十多米高的细木杆。笔直朝天矗立着的两根细木杆之间相距六十公分左右距离,杆中间是一把把锋利的钢刀绑在上面,每一把钢刀又相距五十公分左右距离,闪着雪亮寒光的刀口向上,在太阳光下耀眼万分!

    一群身着民族服装的彪悍傈僳族汉子在刀杆下跳着粗犷原始的、类似图腾一样的舞蹈,他们口里发出一声声让人热血沸腾的呐喊……舞蹈了几下后,其中一个勇士跳到刀杆下,将双手搭到锋利的刀口上用力一撑。看得张扬心中一急,想着马上将见到这个勇士的双手鲜血直流的场面……

    可是在周围人群欢呼声中,勇士的双手并没有被锋利的刀口割破出血,而他的光脚也开始踏上第一蹬刀口……就那样,勇士赤手光脚踏着刀口向上攀登!一步、两步、三步……

    攀登的勇士每上升一蹬,他光着的脚就踏在闪烁着寒光的刀口上,而三十多米长的刀杆上,并没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也就是说攀登途中着他无法休息和回避那雪亮的刀口,必须一脚一脚踏着刀口爬到杆顶。

    张扬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无法相信一个人的脚踏在锋利的刀口上,而且是负担着全身重量,但是却没有割破皮肉的事情发生。于是他偷偷地用手指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告诉他,他所看到的一幕是真实的……

    就在张扬的提心吊胆中,刀杆上攀登着的傈僳族勇士到达了顶峰,只见他先是来了个金鸡独立,然后慢慢弯下腰赤手倒立在刀口上双脚朝天,这个动作又赢得了一阵满场喝彩声……

    “不可能!不可能!”如雷的喝彩声中张扬喃喃自语,既是惊叹更是不能置信。这样让人看着热血沸腾的民俗表演,张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位勇士不是有神秘的力量让他的手和脚不被锋利的刀锋划开,一定就是身轻如燕!而且这非凡的勇气,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突然,前方人群中一个皮肤白晳的中等个子男性再次吸引了张扬的目光,他给张扬一种熟悉的感觉,张扬突然想起他就是那个四川人“红袜子”。于是张扬挤进拥挤的人群对着他走去,想上前去跟他打个招呼。

    才挤进去两步的张扬就发觉“红袜子”消失不见了,他急忙四顾张望,可是欢乐的人群中根本看不到“红袜子”的踪影,就好象他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般。张扬心下悻悻,旋即他又自嘲地笑了起来:对方不过是和自己说过一次话的盲流人员,不见了就不见了,自己这样又是何必呢?

    “张扬,我们走吧。”花月容的喊声让张扬回魂过来,想起了自己和她此行的目的是西去缅甸寻法解蛊,她来这里是找人带过边防战的。抬眼看去,果然看到花月容正和一位傈僳族同胞一路说笑着走了过来。

    在这位憨厚质朴外表彪悍的傈僳族同胞带领下,花月容和张扬可以说是大摇大摆偷渡过了边防检查站,来到了这位傈僳族同胞家中,而张扬也第一次感受了傈僳族的豪爽和好客。

    从来到这位姓蔡的傈僳族同胞家,受到他们全家的热情欢迎不说,进门就被灌了三大碗米酒,然后他们家的女性都钻进厨房忙碌起来,被花月容称呼做“阿伊塔”(大哥)的蔡同胞接着带上猎口和枪,对张扬和花月容说了一句“我去弄些好吃的”就走出了家门。

    很快女主人端出丰盛的饭菜,冒着油的煎腊肉,碧绿的煮青菜,散发着清香的凉拌野菜,还有一碟听说很珍贵的麂子肉干巴,就在张扬看着这些美味食指大动的时候,说去弄好吃的阿伊塔也回来了,把一个巨大的蜂巢送进厨房后,就来倒上酒和张扬碰杯。

    鲜美的菜肴吃了一口又一口,清香的米酒干了一杯又一杯,张扬开始醉意上头,不过这也是他来到南疆第一次感觉开心的时光,所以他开心地一次次举起酒杯……

    这时厨房里的女主人送上男主人口中所谓的“好吃的”菜肴,张扬一看酒就醒了一半,止住翻腾的胃他颤声问道:“这?这是什么?”也不能说张扬少见多怪,因为女主人送来的,竟然是一盘油炸过的大白蛆!

    彩色的搪瓷盘中,一个个竹筷粗一寸长的油光水滑死蛆,头是头脚是脚地摆在盘中,虽然发出一股特殊的香味,但是横七竖八的死相让张扬想到要把它们吃进自己胃里,就有一种大吐狂吐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