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爱情悲歌第五章可怜天下父母心

    卷十二爱情悲歌第五章可怜天下父母心 (第3/3页)

    忽然,张扬听到几声急促而短暂的悲怆鸟鸣,接着群鸟似乎遭遇到巨大的危险般又开始呱噪着惊飞起来,但是它们盘旋在森林上空又不愿意飞远,好像在它们的下面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

    就在张扬为这诡异的一幕而剑眉高扬时,花月容轻声说道:“这一幕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最好诠释……这些鸟儿一直环绕着树梢盘旋,是因为贪婪!它们以为下面的树梢上有可口的食物……而实际上下面却是诱捕它们的陷阱危机!”

    “是什么东西在诱捕它们?”

    听到张扬的提问,花月容先是皱着眉头看了会菁谷里树梢上继续盘旋的群鸟,然后面色凝重地说:“是蛇!应该是云南滇西地区森林里的一种特有蛇类‘绿大包’,奇毒无比!这种蛇全身碧绿犹如树叶,平时懒洋洋的几天也不动一下,但是遇到危险或者需要捕食时却又行动敏捷。它们一般爬到树梢,混在碧绿的树叶中间,张开口高翘着团成一团的红信然后一动不动,鸟类往往以为鲜红欲滴的蛇信是植物果实而飞来啄食,这时候它们就会猛一吸,将鸟儿吞进喉咙……这样大的一个菁谷,能吸引这么多的鸟,应该是有很多这种蛇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实际这句话更多的时候只是一句无奈之言,那是人们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才采取的英勇壮举,所以张扬听后马上说道:“看看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绕过去吧……”边说边四处观望起四周的环境来……

    以他们现在的立足点为中心,东南和西南方向是他们翻越过的雪山,西方植被茂盛的丛林是昨夜惊险的“蟒龙过山车”终点站,北方是大大小小的巍峨雪山,西北方就是群鸟盘旋的菁谷……

    张扬打量着四周的地形,面色不由沉重起来,却听花月容开口道:“算了,还是直对着西北方向走吧……这种蛇只要你不主动攻击它,它们一般也不主动攻击人的。”

    明知菁有蛇,偏由蛇菁穿!

    无奈之下张扬也只好同意花月容的主意,两人对着西北方向直行而去,两人走过近八十度的陡坡发出的动静惊起了栖息在附近大树上的鸟类,随即它们又带动着菁谷里的鸟类惊飞一空。

    当两人警惕地下到菁底时,整个菁谷静悄悄的,没有群鸟的呱噪,也没有原始丛林中常见的昆虫翩舞,整个世界仿佛死了一般沉寂。只有高大的乔木树缝隙间透露出的阳光,照耀在铺着尺厚枯叶变得软绵的林地中间……

    两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张扬更是一言不发,静心凝神用自己屡有灵效的第六感觉搜寻……这儿只有风声、树影、阳光和枯叶,没有任何危险的感觉!

    确定了自己的感觉后,张扬宽慰地对花月容说:“看来没事……我们加快速度快点穿过吧。”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到四面八方隐隐约约地响起轻微的“唦唦唦”的声音,就像夜深人静时分细雨落地声。暗恨自己孟浪出声惊动了“绿大包”的张扬,心下一急,拉起花月容就对菁谷西北方向跑去,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两人才跑出没多一会,周围隐隐约约的“唦唦唦”声音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再细听,还能听到其中间杂着“啪哒、啪哒”好似物体落地的声音……细雨变成大雨了!两人心中同时暗道一声:“不好!”加快步伐冲刺起来,可是很快却又不得不停顿脚步,惊恐地看着四周……

    此时,大雨声已经变成了暴雨声……整个菁谷似乎在承受着暴风骤雨的洗礼,而发出这些雨声的,正是张扬和花月容现在最不想碰上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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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八章蛊蛇金冠红蚺

    更新时间:2008-04-26 18:46:14 本章字数:3222

    不知何时,在两人脚边的地面上,已经布满了一层五颜六色的蛇,却依然有蛇从一处处枯叶堆里钻出来,头顶的树梢上,粗细不一的蛇扭动着恶心的身体,乍看上去像是树干上的附着物的一个个疙瘩或者一团团枯叶也开始变形蠕动……

    红的、白的、绿的、黄的、黑的、灰麻的、红黑相间的、白绿相间的、红绿相间的……五彩斑斓的颜色,体型各式各样的蛇,组成了一个蛇的天罗地网,两人就是那网中的鱼。

    虽然花月容身为一个蛊女,但是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蛇,除了黑尾蟒、赤链蛇、王锦蛇、玉带蛇、斑背蛇、过树榕、乌梢蛇、红宝蛇等等无毒蛇外,还有绫花林蛇、竹叶青、褐斑蛇、褐山蛇、金环蛇、银环蛇、眼镜蛇、眼镜王蛇、五步蛇、绿大包、龟壳花蛇、黑斑竹叶青、蝮蛇等等种类众多的剧毒蛇,甚至还有些连深知很多蛇虫鼠蚁习性的她都叫不出名字的蛇。女性天性里就对这些细长滑腻的东西有着莫名的厌恶和恐惧,花月容虽是蛊女,一条两条的她或许无所畏惧,但是这么多一齐出现在她身边……她全身开始哆嗦起来,靠在张扬身上一时说不出话。

    满眼都是众蛇扭曲蠕动的滑腻身体,猩红的蛇信冷嗖嗖地吞吐着,想起刚才听到的那急促而短暂的悲怆鸟鸣就是小鸟被那些“绿大包”凶残地一口吞噬,而“绿大包”显然在眼前的蛇群中并不是最凶狠最恶毒的……张扬突然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上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在蠕动一般!

    忍住巨大的恶心恐惧感,张扬急忙把傈僳长刀塞进花月容手里,然后反手从自己背上的大背箩里抓出塑料布包裹着的十字镐,顾不得保存上面沾着的“蟒龙”血回去给花月容研究,他着手准备解开外面的塑料布了。

    就在张扬准备十字镐的那一会工夫,两人脚边已经有几条蛇扬起头,浑浊的小眼下是一张张庞然血口,尖锐的獠牙中间细长猩红的蛇信甩动挥舞着发出“滋滋”的威胁声,就差那最后一下猛扑了……恰好这时候张扬把十字镐上解下的塑料布随手向外一扔,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两人身边原本气势汹汹的群蛇随着张扬的动作“唰”地一下四窜逃开,直到离开两人足有三丈距离后才停顿下来,然后掉头和后面围上来的蛇群一起扬头吐信,似乎在探索着什么美味一般……越来越多的蛇围拢上来,但是都不敢超过三丈距离,更有后来的蛇爬到原来围着的群蛇身上冲二人吞吐着蛇信,被再后来的蛇推落到前面空地上后,又急争地返身挤进蛇群……

    蛇群在三丈外的空地上翻滚层叠,就像是一个个浪花前仆后继地撞碎在一面看不见的屏障上,更像是一堆五颜六色、粗细不一的绳索,翻滚扭曲在一起……

    两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惊诧不已,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一时楞在那儿。

    这时候,蛇群里又起了变化,在两人正前方的群蛇突然让开了一个口子,接着就见豁口中一阵鲜红耀眼金光晃动——三条通体鲜红,头顶金冠的长长巨蟒从豁口中对着两人徐徐游来。

    看着这三条比两人在中国境内温泉见过的巨蟒还大还长的绚丽蛇王,张扬心中诅咒不已,为什么这一路上老是和这类冰冷的爬行动物纠缠不清?为什么自己一路灵敏的第六感觉没有预感到这里是蛇菁?

    看到这三条明显是蛇王级的出场,张扬明白今天这事看来不能善了了,他慢慢举起手中的十字镐,凝神看着那三个巨蟒,准备尽力一搏!

    花月容却是满脸惊骇地张大着嘴看着这三条巨蟒,梦呓一般地喃喃道:“金冠红蚺……这世界上真的有金冠红蚺!真的有啊……”

    徐徐而来的三条金冠红蚺徐徐游进群蛇圈成的大圆内,在距离两人约一丈的距离停了下来,又同时高高抬起头来,似乎有人为它们喊着口令一样缓慢地对着两人一次次俯首低头,巨大红头上的金冠也似乎因为某种畏惧而沓拉着。

    看着三条巨蟒犹如捣蒜一样的动作,张扬心中诧异万分,用手肘拐了一下恍惚中的花月容问:“这些是什么蛇?它们在做什么?”

    花月容神思恍惚,也不知道是回答张扬的问话还是自言自语,喃喃道:“金光红蚺……傲视天地万物、只拜神龙的蛊蛇金冠红蚺……真的有啊……蛇王啊……蛊蛇啊……”

    “神龙”?张扬愣了一下,这儿哪里有龙?有的不过是困在蛇阵中的花月容和自己……等等,龙?张扬脑中灵光一闪,低头看着手中握着的十字镐上那些暗红中泛着蓝色的“蟒龙”血迹,是不是因为它的存在,才让这些冰冷滑腻的爬行动物有所畏惧?

    想到这点,张扬不由振奋起来,大着胆子拉着花月容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

    三条蛇王似乎受到无形的压力,马上停止了捣蒜一样的动作乖顺地左一右二分开,本来分开一个豁口让蛇王进来的群蛇,本来还在外围翻滚不停,现在却仓皇逃开,就听见“唰唰唰”的声音响个不停,待得声音低落下去,再看群蛇,依然与张花二人保持着三丈的距离。

    看清了场上的形势,张扬心中一阵暗喜,索性一手挥舞着暗红中泛着蓝色的十字镐,一手拉起花月容大步朝着前方的豁口而去。

    张扬这看似孩子气胡乱挥舞的动作,却产生了滔天巨浪的反应!

    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迫向左一右二的三条金冠红蚺,它们十米多长的身躯像是长鞭扫地,飞快向豁口两边堆积蠕动的群蛇刮去,“呼呼呼”三响过后,一条三丈多宽的康庄大道便出现在张扬和花月容面前,刚才堆积涌动的群蛇像是秋天晒场上的稻草,被三大扫把扫得离开原位后,向左右两边漫天飞撒……

    群蛇落地后死的死、伤的伤,不死不伤的则是惶恐不安向左右两边的树林逃窜。也有几条体魄雄壮的金环蛇、银环蛇、眼镜王蛇和蝮蛇悄悄又反折回来,想靠近到离张扬和花月容三丈左右的距离。不过它们还没有达到目的地,就被金冠红蚺发觉,张开大口一口把它们吞进嘴里,此举震慑得其他蛇类惊慌逃向菁谷丛林里,“唰唰”声经久不绝。

    张扬和花月容顾不上这些,花月容也因为金冠红蚺的大动作而从梦呓中清醒过来,两人意外地看到金冠红蚺帮他们扫出了一条康庄大道,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开始狂奔起来,张扬在狂奔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继续挥舞手中暗红中泛着蓝色的十字镐……

    身轻如燕的两人飞跑过变得寂静的菁谷后,继续往对面陡峭的向阳山坡跑,跑了很久才在一块树木稀松野草丛生的陡坡上停住脚,对视着大口地喘着粗气,暗暗庆幸蛇阵巧脱困。

    略略喘息之后,花月容率先开口:“刚才我们看到的鲜红金冠大蟒蛇,是蛇类中最神秘的蛊蛇,名叫金冠红蚺……这种蛇是无毒的红宝蛇进化来的,是自然界里物竞天择的结果……传说弱小的红宝蛇在遇到强大的凶残毒蛇时候,为了保存性命而奋勇反击,如果能够打败对方,就会鼓舞着它再接再厉,最后去挑战所有的毒蛇种类……等它挑战完所有毒蛇类后,就蜕变成了金冠红蚺……同时它也继承了所有挑战过的毒蛇的毒性,所以又称之为‘蛊蛇’……意思就是像蛊门养蛊一样,经过基虫挑战争斗后获胜者才能称为蛊虫……它是蛇类之王啊!”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才那么惊骇……”张扬恍然大悟,回答道,不过他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手中沾满了“蟒龙”血的十字镐上。

    花月容心有余悸地继续说道:“金冠红蚺也是蛊门人的克星,因为它们对一切剧毒有天生的敏感性和挑战心,所以蛊门中人遇到金冠红蚺只有死路一条……今天你和我真是万幸!”

    “啊!真的?”听到这里张扬顿时背上冷汗连连,顾不得在研究十字镐上沾着的干枯“蟒龙”血,庆幸地想今天遇上那么凶残的三个大家伙,还有它们的臣民,如果不是手中有沾满了“蟒龙”血的十字镐,身中子午断魂蛊的自己和蛊门传人的花月容一定惨遭蛇吻,估计连白骨都不会留下。

    “当然!”肯定地点头回答后,花月容拿过张扬手中的十字镐仔细查看,边思索边喃喃地说道,“昨天晚上袭击我们的大怪兽,一定是龙……你和我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喝了它的血就神奇愈合……今天那么霸道的金冠红蚺也惧怕这血……这东西很珍贵,今后一定要仔细研究一下……说到珍贵,金冠红蚺的皮更是珍贵!传说做成衣服是刀枪不入……”

    “做衣服?我现在感激它们都来不及呢!如果不是有这三条金冠红蚺,估计现在我俩还在蛇菁里做西毒……”张扬苦笑一下,随口说道,转过身来面对蛇菁时,他的话突然噶然而止。

    正文  第九章蛇王献宝

    更新时间:2008-04-27 13:53:55 本章字数:3696

    正在研究手中十字镐的花月容觉得奇怪,扭头看向张扬,只见张扬大张着嘴呆望着陡峭的坡脚,她急忙顺着张扬的眼神看去……

    碧绿的野草丛中乍现三条长长的鲜红,三簇金冠正闪耀晃动……是那三条金冠红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跟随在俩人身后三丈多距离,现在看到两人转身目瞪口呆地看着它们,又开始像捣蒜一样俯首低头。

    诡谲的场面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花月容才猛然醒悟地用力挥动手中的十字镐来恐吓金冠红蚺,随着她的猛烈动作,三条金冠红蚺果然停止了捣蒜的动作乖顺地俯在地上,俩人趁此机会拔腿就往山顶跑,可是跑了十多步后回首一看,闪烁着三簇耀眼金光的鲜红蛇躯还是不疾不徐尾随着俩人……

    明知道三条蛇王惧怕俩人手中的十字镐,但是总不能让这三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继续跟随着自己,所以俩人索性停下脚步小声商议甩脱它们的办法,可是无论是熟悉地形还是自身能力,他们都不是这三条蛇王的对手……两人停在那窃窃私语,三条蛇王却又开始捣蒜一样的动作。

    无奈之下张扬只好对着三条金冠红蚺高喊:“你们老跟着我们干什么?我又不是西毒欧阳锋……你们也别想着打主义吃我们,那条疯狂的蟒龙都奈何我们不得!惹急了我有你们好看!”

    张扬的话好像提醒了花月容,她飞快地用手中长刀对着十字镐木把削了三下,然后对张扬说:“快捡起那三片木屑对它们抛去!”

    虽然不明白花月容这样做的意图是什么,张扬还是依言捡起三片沾着干枯“蟒龙”血的木屑用力对着金冠红蚺扔去。

    三片轻飘飘的木屑飞到金冠红蚺眼前还没落到地面上,就被三个家伙争先恐后扑上来一蛇一片吞下,然后长长的身躯迅速扭做一团,激烈地翻滚起来,同时还齐张血口互相撕咬对方,只见血花飞溅中,金冠红蚺的头部蟒皮开始裂开。

    三条金冠红蚺疯了!

    张扬见势不好,拉起花月容就对着山坡顶上跑去。花月容边跑口里边懊丧地自责道:“我以为它们想要龙血才跟随着我们……结果它们吃了竟然发疯,相互撕咬到蜕皮……见蛇蜕皮不祥啊,是大凶之兆……没有凶事也会重病一场……我真是多事……”

    本来逃跑中的张扬很想回头去看一下那三条金冠红蚺是否跟来,听到花月容说见蛇蜕皮不祥,再也不愿意回头去看。只是在用力迈步的同时,安慰爱人道:“别想那么多……我们没有看到它们蜕皮……我们快跑吧!”

    经历了一夜跟蟒龙的激斗,又再次经历了诡异的蛇菁历险,又跑了不短的路程,俩人只觉得浑身疲倦乏力,四肢酸楚,隐隐疼痛的肚腹这会也开始“唧唧咕咕”唱了起来……

    俩人脚步越跑越慢,跑到山脊线上后张扬打量了一下周围,在明媚的阳光下,稀松的灌木、裸露的岩石和齐膝的野草,目力所及的一切都是那么地清楚明白,看不出任何猛兽的踪迹和隐藏的危险存在,他悄悄回头看了下两人身后,立刻高兴地对花月容说道:“你做对了!它们没有追来,”

    “啊……太好了!累死我了……”花月容闻言停下脚步回头观望,确定金冠红蚺没有追来,她转过身来一把抱住张扬激动地说,“脱困了……好累啊!昨夜和这大半天都没消停过,真的好累!”

    “是的,我也感觉好累,还很饿……不过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等翻过了这座山脊线离蛊蛇金冠红蚺再远点,我们再宿营好吗?”虽然花月容很想停下休息,但是张扬的建议她觉得更有道理,俩人忍着饥渴又开始继续跋涉。

    饥渴难耐的俩人快要走过山脊线的西北端时,一阵狂风从山脊线两侧的矮灌木丛刮过,灌木瑟动中六道鲜红的长影掠过两人,急转弯后停顿在俩人前面……

    金冠红蚺又追来了,而且是六条!

    张扬只觉得浑身疲惫酸楚,仿佛过来的一天一夜里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只盼望着能有机会让自己好好休息一番,却见红影乍掠中,金冠红蚺再次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他的心里此时满是对上天不公的埋怨!

    “天啊!还有完没完?你们真是阴魂不散!”张扬怨天尤人的同时跨前一步挡在花月容面前,心中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不然怎么凶残的蛊蛇金冠红蚺一直对自己和花月容纠缠不休?还有它们召集了同伴来要做什么?本来三条就够呛的了,现在竟然是六条,怎么办?是不是附近还有很多这种神秘的蛇?

    六道长长的红影停顿下来后,其中三道像没有用的消防水龙一样瘪塌塌耷在地上,另外三道扬起金冠又开始捣蒜样拜了起来,这时张扬才看清其中三道原来是它们蜕下的皮,心中稍感安慰,愤怒地不耐烦喝道:“到底你们要做什么?就是游戏里老刷出同样的BOSS,玩家也会厌烦的……”

    就在张扬的喊声中,三条金冠红蚺拜了九拜,却一头钻进山脊线两侧的灌木丛中,只听到一阵由近而远的灌木瑟动声……确定这三条蛇王真的消失了后,张扬和花月容面面相觑,他们实在不明白这些家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俩人谁也没有说话,站在原地等待着,生怕一会金冠红蚺又会出现。从蛇菁到这里几乎是三十多里的路,可是这些阴魂不散的家伙先是尾随不离,好不容易摆脱它们的纠缠,它们却又追了上来,随后却莫名其妙地走了,谁知道它们过一会会不会又像一阵风似的刮来!

    太阳慢慢斜坠到西面的雪峰上,将天边染成红霞一片,山风萧瑟的山脊线上,几只蚂蚱开始在草丛中跳来跳去,阵阵清风中偶尔传来蝈蝈的叫声。已经不再相信自己那历来灵观验的第六感觉的张扬,还有对大自然中一切昆虫习性最为熟悉的花月容,见识到这一切后,双双面露喜色对着耷拉在野草上的鲜红蛇皮跑去……

    因为自然界里的弱小生物,对危险有天生的敏感,而现在它们都在欢畅地活动和歌唱,说明这里已经是真正地没有了任何危险!

    张扬好奇地拾起十米多长、宽八十公分的一条鲜红蛇皮,入手感觉薄如蝉翼轻轻飘飘没有任何重量,绷开后用力撕扯了几下,坚韧犹如新的尼龙或聚酯布类,想起花月容说过金冠红蚺的皮做的衣服刀枪不入,他从花月容手中抓过傈僳长刀用力对着蛇皮一割……

    平时锋利无比的长刀,竟然没有能把薄薄的蛇皮割开,就像是一把钝木刀割在了厚牛皮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张扬一脸的惊讶,边上的花月容“噗嗤”一笑,将收拢起来的另外两条蛇皮往张扬手中一塞说道:“早告诉过你刀枪不入,你还不信哦……快点收起来吧,我们快找宿营地去。”

    张扬按捺住好奇研究的心思,依言将手中的蛇皮缠卷收起,看着随风轻轻飘飞的蛇皮,联想到它那坚韧的材质,忍不住赞叹道:“要是用来做滑翔伞,该多好!”

    “张扬,过去你在网络上告诉我,你想做一个驴客,我当时还觉得没什么意义……但是这次我们西行之路上,看到你懂那么多,一次次靠你的知识和智慧让我们化险为夷,我觉得真是庆幸你过去因为爱好而学习了那么多野外知识。”

    花月容才说完,张扬就美滋滋地接口道:“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花仙姑的老公……”

    “你你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取笑我……”被张扬取笑为“仙姑”的花月容,娇嗔着作势要去打他,却被他灵巧地躲过跑到前面……

    太阳悄悄地掩进西岭雪峰之后,趁着天边最后的晚霞,花月容把宿营地选择在山脊线最西北端一块稍微平坦的草坡地上,下面是岩石突兀的坎坷陡坡,坡下是莽莽无尽的林海。

    虽然附近没有水源,但是这难不倒俩人,张扬选择了营地下一个大岩石底部绿草茂盛的潮湿位置,用工兵铲在石逢中掏了一个小坑,很快渗出的水就够俩人做饭用了。就在挖掘过程中,张扬才明白这座山脊线为什么没有高大的树木,原来山上除了表面覆盖了浅浅一层土外,下面就是坚硬的岩石。

    饭后天色已黑,张扬和花月容虽然都感觉到疲惫,但是过来这一天一夜的经历此时回想起来依然让他们心情激荡不已,还有新得到的“龙血”和金冠红蚺皮等待他们研究,俩人商量之后,决定先从三条金冠红蚺皮入手。

    卷做一团后的金冠红蚺皮,在手里的感觉大概只有一斤左右重量,而把它们完全铺开在草地上后两人才发现,最长的一条竟然有十三米左右长,其余两条也有十一米左右,宽度最窄的一条有八十公分,最宽的则有九十多公分。

    “哇,现在它们是对折着的,如果能裁开来那就是两倍的宽度,做衣服足够了,可以做好多套啊……”看到自己拥有这么多别人梦寐以求的天才地宝,花月容不由开心地感叹道。不过她的一个“裁”字提醒了两人,该怎么才能把它们解开呢?

    傈僳长刀割过一次没能割开,张扬自然舍不得再用大力使这把珍贵的长刀来试,于是换用砍刀剁,可是无论多大的力都没用,最后砍刀都剁豁了一个口子。

    看着砍刀无用,张扬又翻出剪刀剪,可是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手被剪刀把硌起了两道红印,也没有能把这皮给剪开。异想天开的他最后竟然用火来烧,不过结果同样,金冠红蚺皮一点也没有损伤。

    刀枪不入还防火,这可真是好东西啊!可是无论怎么珍贵,无法裁开也只能是无用之物!

    已是黔驴技穷的张扬只好问坐在一边的花月容:“月容,你想想你们蛊门里有没有传下怎么剪裁这东西的方法。”

    在张扬鼓捣的时候,花月容一直坐在边上看着,她搜寻遍自己的记忆也没有找到关于裁剪金冠红蚺皮的方法,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得到答案后张扬泄气地坐在地上,手拿剪刀无意识地一下下戳着金冠红蚺皮骂道:“真是刀枪不入,可是这有什么用呢?还不同样是废物……”

    正文  第十章白玉龙骨梭

    更新时间:2008-04-27 20:42:30 本章字数:3393

    张扬的动作似乎提醒了花月容,她蹲下身从头上拔出银簪对着“废物”用力一戳,银簪无声无息地就穿过了坚韧无比的蛇皮,把一旁的张扬看得目瞪口呆!

    更让他吃惊的是花月容拔起银簪后,用腿压住金冠红蚺皮一端,手抓蛇皮的另一端绷紧,银簪对着用力一划,轻微的“嚓嚓嚓”声中,张扬割不裂、剁不烂、剪不开、烧不坏的金冠红蚺皮上,凡是银簪所到之处立马一分为二。

    “这……快把你那银簪递给我看看!”张扬自惊讶中回过神来,冲着花月容喊道。

    虽然张扬和花月容在一起很久了,但是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花月容头上绾发的银簪,唯一印象深刻的一次是花月容和花火云同门斗蛊时候,花月容用银簪刺死了花火云的本命蛊——那条扁担大的蜈蚣。

    细竹筷粗巴掌长的银簪,拿到手里轻轻的,完全没有银子那沉甸甸的金属质感,可是在篝火闪烁中它又泛着白亮的金属光芒。长长的簪身上有一个槽,在槽的底部还有一个似乎可以穿细绳的洞,簪头刻有云纹状的簪花。

    看到张扬好奇的眼神,花月容轻声说道:“那个云纹状簪花可以拔开,对……用力!”

    张扬用力拔下云纹状簪花,看着手中两头尖尖,中间凹槽,就像是一只漏底的袖珍独木舟一样的簪身,脑中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一样东西,忍不住说道:“这是梭……织布的梭!”

    “梭?你确定……真的是梭吗?”花月容闻言,惊得从地上一跳而起,冲张扬大声喊道。

    张扬诧异地一扬眉,旋即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这样激动,肯定地点点头,沉声说道:“我确定!不过这个梭有点变形……一般的织布梭是有十二到十三公分长,二到三公分宽,形状和小船一样,中间是槽,槽底有长形孔约二至三厘米用来穿线。你看……这个长度很合适,就是宽度只有普通梭的五分之一。”

    “天啊……真的有白玉龙骨梭……呜呜……原来真的有啊……呜呜……为什么我不早知道呢?”花月容无端地放声哭泣倒让张扬楞了起来,她莫不是突然发现自己天天带的头簪竟然是白玉龙骨梭,就想梭织通天锦,然后上天成仙吧?这个世界是唯物的,哪里来什么唯心的成仙得道?

    不过听到花月容接下来的哭诉,张扬才知道自己错了,心情也沉重起来。

    “张扬……呜呜呜……为了这把白玉龙骨梭,阴阳蛊门斗了几代人啊……我妈妈死了,火云大妈死了,艳阳也死了……你中了子午断魂蛊,我做了半生蛊女……早知道这就是白玉龙骨梭,给她们不就好了吗?呜呜……”

    夜风把花月容的哭声带出很远很远,在群峰中荡荡叠叠,张扬也是莫名一阵心酸。如果不是为了手中这根簪,花月容的母亲是绝对不会让她离开大学来继承蛊门,她的青春岁月也就不用埋葬在那个小山洼里,一定是个快乐的人民教师,今天估计早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小家庭和成功的事业,而自己也不用先身中情蛊,后又中子午断魂蛊,虽然子午断魂蛊解除了情蛊,但是如今……

    不过看到爱人那耸动的削肩,笑靥如花的面庞上滚动的泪珠,秀美的美目中饱含着无限哀伤,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突然疼痛不堪……又想起情绪对胎儿的影响,张扬急忙一把搂过爱人安慰道:“不要哭了……好吗?我们现在也很好啊,就是因为这一切,我才拥有了挚爱的你……”

    爱人温存的安慰,让花月容的哭泣声慢慢小了,但是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拜自己头上这根簪所赐,悲伤的哀怨还是笼罩着她的情绪,时不时地抽泣一下。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张扬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月容,你的父亲是谁?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哦。”

    “我不知道,我妈妈没说过。”伏在张扬怀里的花月容轻声回答。

    看到自己的乾坤挪移大法开始生效,张扬一喜,接着问道:“你妈妈临去世的时候,总有什么交代吧?”

    “她当时就是抱着一条粉绿色的羊绒围巾……最后把这根簪插在我头上……呜呜……”花月容突如其来的悲鸣声,张扬这才想起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懊恼的同时急忙劝说道,“月容,我理解你的悲伤……不过我是学医的,你现在怀有身孕,情绪过于激动可对孩子不好。你猜猜……我们的孩子是男是女?”

    再一次施展乾坤挪移大法奏效,花月容果然止住哭泣,回答道:“是女孩。”

    “你肯定?我说也许是男孩呢……”张扬半是好奇花月容的肯定,半是为了打岔地辩驳道,

    花月容轻声说道:“只要是中过情蛊的男女,生的孩子都是女孩。”

    “哦……那么今后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我可不愿意入赘做倒插门女婿哦……”张扬故意板着脸拖长声音说话,终于逗得花月容破涕为笑。

    花月容轻笑着说道:“好好好……你从上海来,是中国临海的地方,也是最早看到太阳的城市……我们孩子就叫张曦好吗?”

    “张曦……嗯,很好!孩子的爸爸是张扬,孩子的妈妈是花月容,孩子的爷爷叫张建国,孩子的奶奶叫李慧兰,孩子的外婆叫花柳荫,孩子的……对了,你奶奶叫什么名字?你爷爷呢?”张扬一番饶舌,换来的是花月容的一双白眼。

    花月容轻声答道:“我奶奶叫花素芬,我爷爷叫苏福根。”

    就在两人调情说笑中,张扬突然感觉有某种危险逼近,他定下心神用自己那白天失灵过的第六感觉再次搜索了一下,确实有危险在逼近!

    为了不让花月容紧张,他借口尿急要方便,然后跑进灌木丛中凝神感受……

    确实有危险在逼近,或者说是窥探着自己和花月容两人的所在方位!

    可是轻轻夜风中萤火虫在翩翩飞舞,蛐蛐、蝈蝈、蛤蟆等等小动物的声音悠长随风而飘,偶尔还有猫头鹰的呱噪声,这一切似乎都证明周围没有任何潜在的危险。再加上白天过蛇菁的时候,历来灵感的第六感觉就失灵过一次,所以张扬这时并不能确定这次的感觉是否灵验。

    不过他还是在心里告诫自己不可以掉以轻心,万事有备总比没有防备好。

    张扬暗自戒备着回到篝火旁,看到花月容正从十字镐上刮下一些暗红中泛着蓝色的“蟒龙”血,分撒在几个吃饭小碗里滴上水,然后撒进不同的药粉来试验其药性

    趁着她不注意自己,张扬把傈僳长刀和砍刀放到两人身边最顺手的位置,同时把一些做饭时候取出来的用具收拾进大背箩,以防万一有情况的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丢了行李,温泉边的事就是教训。

    收拾完后,他走到花月容身边坐下,看着她皱着眉头在做试验……把所有的药粉都一一试验过后,花月容美丽的眉头越皱越紧,印堂中都勾起了一个川字,张扬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还没有弄明白吗?”

    “没有!几乎我手上所有的药物都试验了,没有任何的变化和反应……”花月容说完后才发觉张扬一直坐在自己身边,而他头稍之上已经凝集起了露水,急忙跳起来说道,“看我一忙起来就忘记了时间,我去给你铺被窝了,马上就好……你头发上都挂露珠了。”

    张扬不自觉地右手顺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发梢,果然手都湿了。虽然累了一天一夜,但是现在的他可不想睡着等待危险来临,他急忙用另一只手拉住花月容说道:“来……我也是医生嘛,我们一起研究……”

    因为急着要给张扬铺被窝而忘记放下手中小碗的花月容,突然被他一拉后踉跄了一下,小碗中的干枯血粉撒了出来,有些撒到了张扬略湿的右手上。

    花月容急忙刹住身形,嗔了张扬一眼说道:“好……我忘记了,你可是连熊都治疗过的神医。”

    “嘿嘿……”张扬憨笑着,顺手在身边的鲜红金冠红蚺皮端上擦了擦右手,然后说,“要不你用这血粉喂一下你的蛊虫试试……”

    “不可以!万一蛊虫有什么厉害的蜕变,最后我控制不了会反噬的……那就危险大了!”花月容边回答边坐下,又抓起张扬擦手的金冠红蚺皮说道,“看你到处乱擦……咦!你快看!”

    擦过手的蛇皮此时皱成了一团,无论两人怎么用力撕扯也拉不开!

    用力拉扯了几下后,俩人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地飞快绷开金冠红蚺皮,用白玉龙骨梭划下两小块,又飞快地从十字镐上刮下些“蟒龙”血粉,调水后涂在叠起来的两块蛇皮三方边缘,将两块蛇皮粘合起来……一个结实小袋出现了!

    “原来是这样……太好了!用白玉龙骨梭裁开,然后用蟒龙血粘合……咯咯……”突然的发现让花月容开心地跳了起来,这回算是无意中捡到宝了!

    张扬受她感染,也大笑着说道:“哈哈……本来是废物……现在却是宝贝了!哈哈……”

    就在他们开心的笑声中,两人上方的灌木丛里突然潜出几道黑影,其中体型最大的黑影猛地蹲下,随即扬身低头,浑身的毛也竖了起来,几道体型较小的黑影也跟着扬身低头。

    突然,最大的那个黑影后腿一蹬,跃身从空中对着两人飞扑而来!

    【第六卷完】

    正文  第七卷尘埃的历史

    更新时间:2008-04-28 11:15:05 本章字数:0

    正文  第一章狼来了

    更新时间:2008-04-28 11:23:39 本章字数:3592

    张扬正开心大笑,突然看到花月容脸上笑意凝固,眼中瞳仁飞速放大,同时心中警兆闪现,暗道一声:“不好!”急忙伸手抓过身边的傈僳长刀,手刚触及刀把,就听背后风声乍起,背部也好似芒刺在背般一阵耸然,他就地反手挥刀、转身、站直,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嘭”!一簇血花四溅中,伴随着一声惨痛的“嗷呜”悲鸣骤然划破夜空,一条枯灰色的野狼自空中翻滚落到地上,身体一扭就往灌木丛逃窜!

    还未及庆幸,张扬眼角又闪过几道黑影,他来不及再度挥刀,顺势就是一个飞踢腿,重重踢在龇着尖嘴飞跃扑来的最前面的一头小狼胸口上,又换来一声惨嚎“噶呜”,小狼口喷鲜血砸在地上。

    而他身后的花月容也飞快地抓起手边的十字镐甩了出去,飞扑来的几条小狼一扭身蹿向一旁,十字镐险险地擦着一条小狼头边飞过,重重砸在草坡边的岩石上,发出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震耳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暗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回荡在群山之巅,经久不息……

    其余两头小狼被张扬的勇猛和花月容那一击发出的轰然巨响吓得胆颤心惊,原本半跃在空中的身子一个哆嗦落到地上,倒让手忙脚乱的张扬和花月容侥幸地躲过一劫。

    落地后的三条小狼急忙拱背缩身,尾巴夹在两条后腿间,缩起脖子像风一样呼地钻进了灌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