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第2/2页)

    而现在,这躯体上包着西装领带,这又另当别论了:那饱满的腹部和微微凸起的将军肚,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种成熟、大度、富态的风度。

    并不是一切都能脱去,都能裸露在外的,一个心理学家应该尽量避免犯那种低级的、常识Xing的错误。

    看来方圆很乐意把这所房子当成一所开放式女浴室。

    她不挂一丝地在屋内走来走去,穿行在雨夜潮湿的空气之中──每张凳子上都坐一坐,每张床上都躺一躺滚一滚,每个镜子前都照一照,最后找了只脸盆跑到门口来,坚持要帮着时清刮水。

    太好玩了,太有意思了。方圆这样说。

    门外面虽然还有一道院墙,但由于院墙外面的路面高,骑着自行车的行人不用伸长脖子就能将墙内的一切全盘照收。为此,时清不得不关熄了屋里所有的电灯。

    屋里的水被刮出高高的门槛以后,又源源不断地从墙角四周渗进来。刮得越多,渗的越快——这是由于内外水的压力差加大的缘故。就象希腊神话里的大力神向山顶推石头,推到山顶石头又自动滚下山来。

    这并不是时清刚刚发现的真理,住进这所腾仓房5年,他发现了至少5年。他发现:与天奋斗、与水奋斗的一切努力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都是无稽之谈。

    但是老婆不甘心,她一年年地穷折腾,拆东墙补西墙,拆大褂补小袜,结果越补越糟,越糟越补,最后补出了个焦虑妄想综合症——却又偏偏不承认。

    俗话说,木匠家里没凳坐,同理,医生家里就出病人。其实世界上最难医治的病就是自己,就象再高明的医生也不能自己为自己动手术一样。

    刮了几盆水之后,赤脚的方圆脚下一滑,啪地一声,光屁股跌坐在一砖深的污水里,笑着赶紧爬,脚下再一滑,这次整个身子都泡了进去,笑得全身都软了,便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也许这又是一个借口?……时清不得不丢下手中的脸盆,双手象抱一只刚出生的羊羔一样,把她横陈着抱起来,第二次送进了浴室。

    这期间她弹Xing如簧的躯体象泥鳅一样在他手臂中滑来滑去,好几次差点儿失去控制坠落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