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为如花一大哀

    第105章:为如花一大哀 (第2/3页)

要往馒头旁边的墙上撞。

    黄氏等人大惊,站起来就去阻拦,馒头站在那儿,柳枝一头撞过来,他没费劲就拉住了柳枝。

    “哥哥,你放开我,让我死了吧。”柳枝边哭边挣扎,边挣扎边用高耸的胸脯往馒头身上蹭。

    馒头又急又臊,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

    柳枝接着哭,“柳枝知道哥哥的难处,怕退亲伤了金花妹妹的心,可是哥哥那晚上发烧,烧得糊涂,对柳枝……”柳枝哭到这,眼角的余光迅速略过众人的脸,“呜呜……,柳枝已经是哥哥的人了,哥哥不要柳枝,柳枝只有一死了。”

    柳枝话一说完,馒头木然地松开了手,柳枝反倒不挣扎着撞墙了,粉面含羞,梨花带雨地往馒头怀里一扎,抱着馒头的腰柔柔弱弱地低泣。

    除了柳枝的哭声,屋里死寂一片。

    张连生脸色铁青,黄氏目瞪口呆,李达和夏氏的心直线下坠……

    雪花被银花和包子扶着站在帘子外面,听到这里,忍不住就要掀开帘子进去,可她刚要伸手,门帘被人撩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金花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爹、娘、干姨、姨夫,我和馒头哥哥的亲事就……做罢吧。”金花双眼微红,咬着唇说完后,瞅了一眼抱着馒头的柳枝,低下了头。

    “金花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馒头听了金花的话,猛然惊醒过来,一把推开柳枝,冲过去握着金花的双肩大声道。

    “哥哥、哥哥和柳枝姐姐既然已经……,理该娶了柳枝姐姐。”金花说完,低着头,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

    “我没有!”馒头大声道。虽然她不明白柳枝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那么说,可他仔细想了想,他那晚虽然疼的厉害,可他一直是清醒的,他根本没做过什么逾礼的事。

    “哥哥为什么要这样说?哥哥那晚一直抱着柳枝,把柳枝弄得好疼,柳枝一直喊疼,可哥哥就是不停,一直横冲直撞……”柳枝满面羞红,越说声音越低。

    柳枝声音越低,黄氏等人脸就越白,这么明白的话,她们这些过来人又怎么会不懂?

    金花听罢,挣开馒头的手就要往外走。

    馒头哪儿肯松手,“金花妹妹,你相信我,我没有!”馒头急的脸红脖子粗。

    “哥哥,我不怨你,我祝你和柳枝姐姐和和睦睦、白头到老。”金花说完,狠命一挣,甩开馒头就要向外冲。她都听柳枝晚上喊了多少次哥哥不要,疼,什么什么的了,她虽然不懂什么意思,可那声音……,她一直抱着一线希望,希望那个人不是馒头,可是,现在,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你不相信我?”馒头望着金花的背影满面悲伤,“我知道当初和我定亲,妹妹是迫于无奈,若不是钱家逼迫,妹妹根本不会许了我,我知道我配不上妹妹。”馒头说到这儿,痛苦地闭了闭眼,十几岁的少年,脸上露出不合年龄的沧桑,喃喃地道:“妹妹若是想解了这婚约……,就解了吧。”

    金花挣开馒头想向外冲,可是,不巧,雪花等人正堵着门口站着,就这一耽搁,馒头的话金花都听见了。

    “哥哥为何要说是我迫于无奈?不过是哥哥碍于兄妹之情,帮金花一把罢了,现在金花不过了还了哥哥自由之身。”金花绝美的脸上满是泪痕。

    她不知她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好像自从柳枝出现后,她就不由地想隔开他们,她一直劝自己,柳枝姐姐是哥哥的救命恩人,她应该心怀感激,可她就是不愿看到他们在一起。

    现在,哥哥不是她的未婚夫婿了,还是她哥哥,不是吗?哥哥从小对她们姐妹都象亲哥哥一样疼爱,她不应该对哥哥有怨心。

    可她就是伤心,心里很疼,很疼。

    “我根本就不是碍于什么兄妹之情!我心里一直就只有妹妹,难道妹妹感觉不到吗?”看着金花满脸的泪痕,馒头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呜呜……”适时的,柳枝又开始哭。

    “馒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既然心里只有金花,那你那晚对我们家柳枝又叫怎么一回事?”柳枝娘的声音高昂尖厉,“我们好好的一黄花闺女被你糟蹋了,你想吃干抹净不认帐?”

    “是不是黄花闺女,你们母女应该是最明白的。”一道淡然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席大哥!”雪花惊喜的回头。

    屋门外,席莫寒一身月白箭袖锦袍,锦袍的袖口、领口、下摆都用金银两色线绣上了缠枝海棠的样子,腰束玉带,带上坠一莹白祥云纹的雕花玉佩,脚蹬黑底羊皮马靴,肩披一件紫色缎面,白狐狸皮为里的立领大鹤氅,头发高高束在头顶,简单地别了一支白玉簪,通身华贵高雅,立在那里玉树临风、卓尔不凡。

    雪花眼前一亮,要不是时间不对,她一定会被迷得不要不要的。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席莫寒穿的如此隆重。

    席莫寒对着雪花略一点头。

    屋里的人听到席莫寒的话,又听到雪花的叫声,连忙都迎了出来,能让雪花叫席大哥的,只有县令大人了。

    席莫寒也不进屋,坦然地接受人们的跪拜之后,目光转向柳枝。

    柳枝心里一寒,低着头,强做镇定。

    “我刚刚的话,对不对,如花姑娘?”平淡的声音,听在柳枝耳里却如遭雷击。

    如花以为席莫寒在叫他,对着席莫寒“呜呜”两声,蹭了蹭席莫寒的手。

    席莫寒拍了拍如花的头,目光仍是直视着柳枝。

    柳枝被席莫寒的目光盯得浑身发冷,颤颤地道:“民女不知大人在说什么,民女闺名柳枝。”

    “柳枝?”席莫寒面无表情,淡淡地道:“这个名字的主人,不是已经成了倚红楼的如花姑娘了吗?”

    “大人,我家闺女可不是什么如花,我家闺女不过是被张家小子破了身子罢了。”柳枝娘说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没有!”馒头说完,也“噗通”一声跪在了席莫寒面前,“我张青松对天发誓,我若是碰了柳枝的身子,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席莫寒的出现以及他的几句话,使馒头看到了莫大的希望,他也察觉这件事不太对劲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柳枝一个姑娘家硬说他做了,而且,昨天晚上金花的被劫,又是被柳枝叫走的……,

    馒头又不傻,现在被席莫寒一点出来,立刻觉得这件事内有乾坤。

    “哥哥,你怎么能发这种毒誓恶,我知道哥哥那时是烧得糊涂了,我不怪哥哥,可我的清白确实是给了哥哥。”柳枝楚楚可怜地望着馒头。

    “你这个女人,真真是不知耻,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简直是伤风败俗!”

    赵穆卿义愤填膺地一番话,立刻刷出了他的存在感,院子中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否则,站在盛装的席莫寒身边,人们还真不容易发现他。

    赵穆卿说完了,偷偷瞅了瞅金花。见金花并没有抬头看他,心中不仅有些失望。不过,随即安慰自己,大姑娘那般高洁自爱、知礼懂矩的人当然不会随便看别的男人。虽然,那个男人是他。

    “大人,民女也知礼义廉耻、女戒闺训,民女并非不知廉耻之人,民女只是实话实说,呜呜……”柳枝娇娇弱弱地啼泣。

    “是呀,大人,民妇知道大人和李家关系非同一般,可大人身为父母官,理应秉公执法、不徇私情,这件事虽说涉及金花的亲事,大人对金花的心民妇也明白,可大人也不能因此就往我好好的一个闺女身上泼脏水呀?”

    柳枝娘的话音一落,张、李两家人都变了脸色。

    这是明显的往金花身上抹黑呀!而且,不但说了赵穆卿,还影射了席莫寒。席莫寒和雪花的关系,全村人没有不知道的。

    雪花真对柳枝娘刮目相看了,一个乡间妇人竟说出这等话,不得不说,这柳枝娘就是不一般。

    “你这个刁妇,简直胡言乱语……”赵穆卿满脸通红,偷偷扫了金花一眼,指着柳枝娘就要发表慷慨激昂的长篇大论,不过,刚一开口,就被席莫寒打断了。

    “哼!是不是徇私?本官今天就让所有人看个清楚明白!”席莫寒眼中厉光一闪,“把周王氏带过来!”

    立刻,一个衙役带着一个婆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现在,张家门内门外可是围满了人,而且,人数还在增加。雪花拿眼扫了一下,除了胆子大的站到了院里,大门口已经被堵死了,门前的几棵树上也有人,远处包子的堂嫂家的房顶上、墙头上站满了人。据雪花估计,整个村子的人可能都在向此处移动。

    婆子低着头,哆哆嗦嗦地来到席莫寒面前“噗通”跪下,“见、见过大人。”

    席莫寒没看那婆子,瞅着柳枝问道:“周王氏,你可认识那个女子?”

    婆子抬起头,看向柳枝。

    柳枝回视婆子,面如死灰。

    柳枝娘看了婆子一眼,也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雪花一看那婆子,认识。不但雪花认识,相信很多人都认识。这婆子正是几年前陪柳枝来她们村的那个婆子。

    婆子看了柳枝一眼,对席莫寒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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