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吞噬黄金的远古瓢虫

    4吞噬黄金的远古瓢虫 (第2/3页)

,突然踏入‘黄金之海’?这不是钻天遁地的远古神话时代,他的记录里明明白白地写着自己看到了那些海量的黄金,难道只是凭空而来的幻觉?”

    司空摘星也去睡了,只留下我斜倚在沙发上。

    倒了今天的第四杯酒,我端着杯子走上阳台。

    东面,晨曦初现,天空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鸽哨,同时有不断划破沉寂清晨的大小鸽群向着东方振翼飞着。开罗的新城区完全是个名流云集、名车荟萃的豪华都市,它的老城却是低矮陈旧的,像是一个仅供富人丢弃杂物的垃圾箱。

    我把思想从“黄金之海”事件上收回来,重新放到冷馨失踪案上。

    今天,我必须要弄清一件事——考古小组到底发现了什么?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只有从这方面入手,才可能知道对方的来意,再反推对方从何处而来。

    二十四小时内,我会彻底追查明月的行踪,先判断她说过的那些话是真是假,再做进一步打算。

    朝霞绽放之时,我拨了米兹的电话。

    开罗警官们过的是朝九晚五的平静生活,这个时间打给他,自然会招致一百句、一千句的腹诽抱怨,但我在他开始不满之前,先用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米兹警官,有一个可以轻轻松松赚五千美金的工作,你要不要试试?”

    冰块已经大半融化,只有不规则的冰芯飘荡在酒杯里,另人联想起资料片里深藏不露的冰山。

    “五千美金?要我做什么?”米兹立刻变得精神抖擞。

    我释然,知道自己已经在合适的人选上开出了合适的价码,交易一定会得到顺利进行。

    “我要你保护两个人,是严密保护,因为有一个著名的国际杀手正在追杀他们,他们现在就在我房间里;第二、我要近几年来所有与‘亡灵守护者’和明月有关的资料;第三、我要冷汉南教授一行人进入埃及沙漠后的官方行踪记录;第四、我要十年之内出现在埃及沙漠里的黑道力量资料,包括已经被警方围歼的那一部分。做完这些,你就可能拿到那些钱。”

    除了第一条,我相信他全部能完成。在事件真相没有明朗化之前,能够搜集到的资料越多越好,这是我方才的沉思中所想到的。

    米兹警官一口答应:“好,我马上去做,放心。”

    在这里,我有一点小小的疏忽,没有提及研究员希薇的事,因为目前看来,希薇只是此次事件中的一个局外人,她接受教授的委托做研究,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的工作,与劫案毫不牵扯。

    我在八点钟下楼,拿了一张钞票给把守一八零六房间的警察,顺便请他严格把守一八零八房间,直到米兹警官抵达。由警察来给司空摘星和蔡小佛站岗,总算能稍微放心一些。

    穿过酒店大堂时,我不经意地记起昨天偷偷注视过我的男人,但那只是惊鸿一瞥,我宁愿相信自己是太多心了。

    研究协会的地址非常好找,是一座五层高的白色小楼。

    我走进小楼的门厅,一个穿着烟灰色西装套裙的女孩子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迎着我打招呼:“是陈鹰先生?”

    她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嘴角微微上翘,带着矜持的微笑,同时露出两排细密洁白的牙齿。

    我点点头,她的笑容更深:“我是希薇,请跟我来。”

    她的黑发冗长顺滑,直披在肩后,转身时缓缓甩动,送过来一阵淡淡的薰衣草清香。

    我们沿着一架不锈钢的旋转楼梯上了二楼,她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是一间装潢色调极其浅淡的小房间。房间里除了宽大的办公桌外,另有一张长桌,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无菌箱、冷藏箱、电子显微镜、光学分析天平等等研究室必备物品。

    “陈先生,对于教授被害的事,我也深表遗憾。”她微微前倾身子,脸上的笑容完全隐退,露出淡淡的哀伤,“教授是古埃及生化、文物的权威专家,他的离世,将是埃及文明研究的损失,希望您能节哀顺变。”

    她是华人,而且中文相当流利,所以很轻松地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平静地回答:“谢谢你的关心,我们可以开始谈正事了吗?”

    时间宝贵,我必须每一分钟都抓紧。

    看来对方也不喜欢浪费时间,她轻轻点头:“好。”

    在她走向办公桌边打开投影机的空当,我向长桌上的透明冷藏箱里多看了几眼。里面的试管架上插着十几只不同直径的试管,每一只里都或多或少地放着一些黑色切片。冷藏箱的电子温度计显示,此刻箱内保持着摄氏零下四十度的状态。

    “希薇小姐,教授送来的三个样品到底是什么?”我走近长桌,观察着那些黑乎乎的切片。

    “是三个古代化石的残片,从外表来看,它们应该是一只远古牛虻、一只尼罗河红唇甲虫和一只吉萨两栖瓢虫。请看图片——”

    啪的一声,长桌上方的幕布上出现了图像,不过房间里光线太亮,无法看得太清楚。

    我转头望了望那四扇明亮的落地窗,她已经举起一只烟灰色的遥控器,向我微笑着:“陈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想把窗帘关闭可以吗?”

    其实,我应该注意到她是在刻意避开“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之嫌,因为她是那么年轻、那么漂亮而且矜持文雅,的确在很多时候应该避嫌的,只是我的思想已经被图片上的甲虫吸引住,恨不得立刻看清,所以立刻回应:“好。”

    加厚天鹅绒的窗帘无声关闭,房间里立刻黯淡下来。

    图片上,三只黑乎乎的昆虫化石呈三角形排列着,保存最完整的是那只瓢虫,身上的点状花纹依稀可辨。另外两只,则只能是在生物学家的妙手修饰下,才会显出本来面目。

    “它们的生存年代,大概为五千年到八千年前,虽然我把它们称为化石,但那并不够严谨。因为这三只昆虫并没有死亡,而是处于一种趋近‘僵死’的状态。陈先生,换一个普通人容易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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