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金字塔,大长廊

    6金字塔,大长廊 (第2/3页)

没有确切资料证明冷馨失踪与宝藏有关,但我想心系金字塔的每一派系都会严密关注劫案的进展。

    “五个?还是十个?你把资料卖给了多少人?”从马尾辫的肩头上望过去,王诗仿佛有了靠山,身体挺直,表情也放松了很多。

    “那些收到资料的,都是什么人?你最好把买家们列张名单出来——”希薇在我身边补充着。

    马尾辫突然举起右手,一柄雪亮的跳刀出现在他掌心里:“离远一点,刀子可没长眼睛。你们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别欺负这小姑娘,否则先给你破相,懂不懂?”他的小刀向着希薇虚晃了一下,刀尖上的锋芒唰的一闪,直映在昏暗的石壁上。

    我只向前跨了一步,霍的伸手,跳刀便落在我的掌中。马尾辫用力甩着自己的右腕,嘶哑地**着。像他这样只知道虚张声势的黑社会痞子我见得多了,假如他没有向希薇亮刀的话,我甚至都懒得理他。

    “我没有……陈先生,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你看,我到了酒店后就再没离开过,始终跟你们在一起。看在冷小姐面上,放过我们好不好?”王诗挎住马尾辫的胳膊,心疼得嘴角接连牵动抽搐着。

    从马尾辫的衣着上看,他就是曾经在我们车边出现过的摩托车骑手,与王诗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么看来,冷馨出现的秘密必定是由他的手散播出去的。

    “资料到底给过谁?”希薇逼近一步,直盯着马尾辫。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马尾辫凶悍地瞪圆了眼睛,气咻咻地咬着牙用力摇头。

    我按了下开关,跳刀上的锋刃缩了回去,随手抛给他,淡淡地一笑:“你们走吧,这件事到此为止。”

    资料泄露出去这件事,已经变得覆水难收,单纯为难这对不知深浅的年轻人毫无意义,并且就算把他们留在身边,也仅是多添了两个累赘而已,不如放他们一马,大家一拍两散。

    “什么?放我们走?”马尾辫怔住了,似乎没有料到事情如此容易解决。

    王诗拖了拖他的胳膊:“好了,快走,快走……”两人迅速贴着石壁向入口方向跑去,不时地跟迎面而来的游客们撞个满怀。

    希薇长叹一声:“事情给他们搞得乱七八糟了——”

    我摇摇头:“事情还有挽回的转机,咱们的目的是把冷馨找回来,跟黑道势力搜索宝藏并没有绝对的冲突。趁这个机会,你还是把夏洛蒂夫人的详细情况说给我听听,或者能分析出她置身其中的原因。”

    一个坐拥连城巨富的女人,似乎不该和探险、盗墓、江湖杀戮扯上关系。她的财产无法与黄金之海相提并论,但在非洲大陆上却几乎是首屈一指的,正如中国古人说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一样,她此刻应该是躺在开罗城的豪宅里尽情享受风花雪月,而不是站在脏乱干燥的大漠里。

    大长廊里的光线并不是十分明亮,毕竟金字塔管理者和游客们的关注重点都在几个著名墓室里,对这段甬道基本上没什么兴趣,所以安置的照明设备隔得很远。

    我只看到夏洛蒂的侧面,能够感觉到她凝视石壁时的专注,以至于浓密修长的睫毛很长时间才忽闪一次。甬道里经过的游人都注意到了她,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响亮,但她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定定地看着那面石壁。

    “她想参悟什么?她能参悟什么?”我叹了口气,从开罗城直扑金字塔而来的急躁焦灼慢慢沉静下来。反正已经到达了事发地点,如果再有什么异样情况出现,她能看到的,我同样可以看到。

    “对那个女富豪的底细,外界知之甚少,所以各种无中生有的猜测和八卦多不胜数,甚至有人谣传她的祖先是加勒比地区的女海盗,大抢了一笔后隐居至此——当然那些空穴来风的小道消息不值得追索。表面看来,夏洛蒂夫人与埃及政府关系相当融洽,与非洲几大强国的著名富豪亦是交往密切,她在国际慈善事业的捐助活动上更是出手大方……”

    看得出,希薇对夏洛蒂很有好感,每一句话讲的都是对方的优点。

    “哈,你们在说什么?要问夏洛蒂夫人的私事,该找我才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轻笑声在我背后猝然响起来。

    我缓缓转身,恰好看见一只肤色白皙、五指修长的手正要搭上希薇的左肩。

    “住手。”我低喝一声,伸手相隔,把那只手架在半空里。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灰色皮夹克、灰色牛仔裤的年轻人,头发又长又乱,邋邋遢遢地披在肩头。他戴着一副硕大的宽边墨镜,嘴角不屑地上翘,叼着的那只黄铜烟斗一直都在抖来抖去。

    他没有抽回手去,斜睨了我一眼,目光落回希薇脸上,轻佻地笑着:“希薇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这算不算你们中国人所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呢?”

    希薇向我靠近一步,淡淡地一笑:“夏盖先生,原来是你。”

    “喂,朋友,把你的手拿开,没看到我跟希薇小姐是好朋友吗?要你毛手毛脚地多事!”夏盖抬了抬下巴,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听过他的名字,一个被麻省理工学院开除的古怪学生,另一个身份则是夏洛蒂的弟弟。

    “我们不是朋友——陈先生,夏盖先生很忙,能停下来向我们打招呼已经是非常难得了,还是请他自便吧。”希薇挎住了我的胳膊,身子与我紧贴,向对方表明我们的亲密关系。

    我无意生事,只是不想希薇莫名其妙地给别人侵犯,听她这么说,微微一笑,准备撤手,但夏盖手腕一抖,竟然使出了日本柔道里的“缠手寝技”,叼住我的腕子,要将我摔出去。看不出这个干瘦如竹竿的年轻人内力相当强劲,我在大意之下,被他拖得脚步浮动,顺势向前一跨,与他面对面地贴在一起。

    “好了,只是误会,罢手吧?”我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气,立刻摒住呼吸,不动声色地向后仰头。

    “误会?你想做护花使者,要你做个够好了,哈哈——”他的肩头向左一扭,屈膝弯腰,发出柔道里的“背身摔”技法,总之是要我在希薇面前出丑。

    以个人的实力对比,我要打倒夏盖轻而易举,但我并不想这么做。像他这种年纪,最喜欢在漂亮女孩子面前逞能争胜出风头,那是无法自抑的荷尔蒙冲动造成的必然结果。要他出丑容易,挫伤了他的自尊心可就是十倍之力无法挽回的了。

    希薇早就放开了我的胳膊,连退几步,抱着手臂作壁上观。

    夏盖连续两次发力,没能扯动我的身子,陡然右脚前插,进入我的两腿中间,右掌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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