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从黄金之海生还的疯子

    8从黄金之海生还的疯子 (第2/3页)

。”

    她承认自己是录影带的拍摄者但也一直都在暗示任何资料的共享都是有代价的不会白白奉献出来。

    这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江湖人无时无刻不把利害关系分得清清楚楚从前老一辈们常说的“面子、情分、交情、威望”都被丢到垃圾堆里去了。有钱、有内幕就有面子就会被多方势力追捧;反之迎头而来的都是冷漠的白眼只会让人心寒。

    五年来那伦被江湖风云改变的不仅仅是外表其思想也已经被黑道世界渲染得无从捉摸。

    我等不到苏坎再次出现正准备起身告辞口袋里的电话猝然响起来。

    那伦的脸色又是一变刚刚出现的微笑瞬间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约约的不信任。

    我取出电话向她亮了亮屏幕:“是米兹警官的电话与你们的事无关。”

    那伦识趣地退了出去再把小客厅的门轻轻关上。我并不清楚这个房间里有没有安装监控设备但我相信米兹的来电不会有隐秘内容所以放心大胆地接听电话。

    “陈先生我在国家博物馆侧后方的馆长别墅区你要不要来看看?洛琳居住的两层小楼里所有的灯都亮着从这个角度看她的客厅里摆着一只巨型的绿色保险柜不清楚是做什么用的。”米兹重重地打着哈欠酒劲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洛琳说过保险柜是用来藏身的以免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二十四小时对于漫长的人生而言的确是太短暂了她绝对会一秒钟一秒钟地数着度过不肯有半刻放松。

    “哇车子里好冷你要是肯过来的话记得带点威士忌来这种半夜蹲守的任务实在是太无聊了!”米兹在不停地牢骚但他至少算是一个恪尽职守的警察为了不让凶杀案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宁愿相信我的话。

    现在我只希望铁侯他们能把两个“阴间”成员的尸体处理妥当千万不要给米兹添麻烦了。

    “我就来等我。”我匆匆挂了电话走出小客厅。

    苏坎和那伦肩并肩站在窗前相互握着对方的手凝视着外面的千家霓虹仿佛进入了老僧入定的状态。

    我向他们告辞看得出苏坎对我并非完全相信眼底深处埋藏着随时都会爆的复杂阴影。土王叙述自己做的那个梦时说过“身体化为长蛇”的句子现在那伦提供的照片上特意遮挡住了土王的腰部以下前后印证可以得出令人无言颤慄的结论——“他已经变成了梦里的模样所以才让苏坎狂”。

    这真的是一件令人无法相信的事假如拿给欧美高级遗传学医师来看的话大概只能得到“无聊透顶”这句回应。

    那伦一直送我出来不知说了多少遍恳请的话让我一次又一次感到她对苏坎的关怀甚至过了那门度土王。

    土王独霸一方多年积聚的奇珍财宝数不胜数此时只要我开口相信那伦总会一口答应然后火运到埃及来。不过我不需要财宝只想把失踪已久的冷馨找回来对九泉之下的冷汉南有所交代。

    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必须得担负起某些应有的责任。

    从酒店门口搭乘计程车去国家博物馆总共花费了二十分钟时间我在半路的一家加油站肯德基餐厅里买了两份鸡腿套餐根本找不到酒精性饮料也只能作罢。

    米兹的车子停在别墅区侧面的人行道上车窗外满地都是乱七八糟的烟头。他的身上披着一张旅行毯不停地用力搓着手取暖时不时向架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望远镜瞄上几眼。

    “陈先生我在这里拿什么好吃的来慰问我了?”他见到我如同看见救星从天而降对我的热忱也是空前绝后的迅抓了一根鸡腿在手狼吞虎咽起来。

    望远镜里洛琳一直在绕着那只保险柜踱步不时地仰头低头、长吁短叹。保险柜约有一人高柜门大敞露出里面角落里的矿泉水和食品看起来她是准备长期住在里面了。

    “毫无异样毫无异样……”米兹嘟囔着但他完全没有指责我的意思已经彻底被最近的案子磨得没了脾气。

    腕表指向凌晨三点多距离洛琳说过的夕阳下山还有十五个小时我总算还能获得一段暂时的睡眠时间。在挪开车子后座上的杂物时无意中摸到了一张的画板。车子里没有灯光但画板上忽然有一片金光唰的闪过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米兹这是什么?”我把画板举到眼前隐约分辨出海洋和巨帆的轮廓。

    “那是一个疯子涂抹的东西你要嫌碍事先丢到窗子外面去好了。唉金字塔前死掉的那个马尾辫痞子真是麻烦他在开罗城唯一的亲人竟然是个疯子整天就知道乱涂乱抹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米兹咂咂嘴打开工具箱胡乱地翻来翻去找纸巾擦手根本没注意纸袋里装着餐厅那边附送的消毒纸巾。

    马尾辫是那伦手下的人杀死的我不想多嘴说些什么免得给那伦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黑道人物以暴制暴的杀人事件每天在地球上生过数千起根本分不清正义与邪恶。与之相比王诗的失踪案更让我揪心一些。

    “喂纸巾在袋子里。”我提醒他。

    别墅那边洛琳已经关闭了所有的大灯只留下保险柜侧面的一盏壁灯。她仍在踱步丝毫没有要上床休息的迹象。就在她窗外的草坪暗处不断地有人影晃动着身法非常敏捷胸前还垂挂着轻型武器。

    “那一定是她找来的保镖吧——”她虽然不能如夏洛蒂那样一掷千金但身为国家博物馆的馆长已经位列国家行政部门的高级公务员只需拨一个电话zf方面自然会有专人抵达进行二十四小时保护。

    米兹嘟嘟囔囔地开了车顶灯我手中的那幅画霍的大放光彩画面上的海洋和轮船竟然全部是大片的金色颜料涂成在灯光映照下明晃晃地逼人双眼。

    我禁不住低声惊叫:“米兹这幅画——真的很奇怪一个金色的大海……”毫无疑问这幅画的内容会让人最直接地联想起“黄金之海”这个名词。

    “我早说过他是个疯子比那个吸毒成瘾、偷盗成癖的小子更讨厌。我知道它能让你联想到什么是‘黄金之海’对吗?哈哈一个躲在贫民窟里的疯子连一毫克金粉都拿不出来大概是想金子想疯了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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