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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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 (第1/3页)

    “再加派五百人搜寻纪文书下落!”

    “是!”

    其余记账员听到“违令者斩!”时,才意识到事态似乎比想像中严重,纷纷缩到一边,以免惹祸上身。

    那三人还未抓回,秦将军等各营将军来到了培训营帐中。

    “杜将军,听说子期不见了?怎么回事?”秦将军对纪子期最熟悉,印象最好,第一个担忧问道。

    “暂时断定是与新记账一事有关,目前有三个记账员下落不明,待抓到后审过才知!”杜峰放下手中的账本,沉声道,“还请各位将军,通知各营中人,全力配合抓捕那三人,以及寻找记文书的下落!”

    “将军放心!来之前,末将已安排下去,一切听从将军指示!”邱将军拱手道。

    其余将军也纷纷回应。杜峰拱手道:“多谢各位将军配合!”

    刘三明等三人不一会便被带回,老王一路骂骂咧咧,“老子犯了什么法了?要将老子绑到这来?”

    押着他的人,黑着脸不答他,待到培训帐外,一把将他推了进去,又脚一踢向他膝盖,“跪下!”

    老王踉跄跌倒在地,正欲大骂,抬头看见一大排上官阴森怒斥的脸,瞬时闭了嘴。

    他旁边跪着的是刘三明和陈富贵。

    “报告将军!刘三明、王甲亮、陈富贵三人带到!刘三明、王甲亮从外面回来时,被末将抓捕,陈富贵则在房中被抓捕!”

    “好!”杜峰挥手让那将士退到一边,起身站到三人面前,“你三人一个时辰前在哪?在做什么?可有人证?”

    他手指陈富贵,“你先说!”

    陈富贵全身打颤,“小的,小的做了一天账有些累,便在房中小睡!谁知睡得太沉了,没听见士兵在外拍门,喊到培训帐集合!直到罗先锋踢门而入!”

    刘三明一拱手,道:“在下用完晚膳,觉得有些积食,便出去走了走,只是走得略远了些,无人证!”

    王甲亮脖子一直,道:“末将作账时有些烦闷,出去溜达了几圈,刚回营便被这几人抓到这来了,末将不知犯了何罪?”

    杜峰看了一眼杜康,杜康立马搬了张椅子放在他身后。

    杜峰一撩袍角,立身坐下,声音冰冷,“这么说来,你们三人均无人证,都有嫌疑!”

    “嫌疑?什么嫌疑?”三人一时摸不着头脑,王甲亮率先出声,刘三明和陈富贵亦同时抬高头。

    “装什么无辜?”站在杜锋旁边的杜康怒声道:“纪文书现在不知所踪,你三人先前同纪文书不和,刚才集合时又不在,又无人证!一定是你们三人绑架了纪文书!”

    “绑架?”刘三明惊呼出声。开什么玩笑?好好一个人,怎么会无端端不知所踪?

    他看着表情严肃的上官,此时方确信杜康所言不假!

    “来人!将此三人带到审讯营!本将军亲自来审!”杜峰冷冷下令,声音似冰雪般刺骨。

    一旁的士兵得令,上前就将三人从地上扯起!

    王富贵死命挣扎,“杜将军!冤枉!”进去审讯营的人,通常是横着进去直着出来,不死也要掉半层皮,他没犯事凭什么进去?

    “杜将军,您不能因为末将三人,在培训上对纪文书不敬,就怀疑我们绑架了纪文书!”刘三明边挣扎边大声喊道,“末将这几日为了明日能交出新账本,在营內一心做账,每日都是独来独往,鲜少与其他将士往来!

    别说一个时辰前无人证明末将在哪,这几日末将的行踪恐怕无一人证明!将军如此断定,末将不服!”

    “末将也不服!”王甲亮跟着大声道。

    一旁一直未出声的陈富贵也畏畏缩缩地道:“末将,末将也不服!”

    刘三明继续道:“杜将军,不知您是否审问过今日同纪文书碰过面的记账员?是否查过所有记账员的账本?如若您认为纪文书的失踪,与这次新账本的事情有关,还请您查个清楚明白!”

    “好!本将军就让你们心服口服!”杜峰抬起手臂,做了个暂停的动作。三人重新跪回地上。

    “今日见过纪文书的出列!”

    人群中陆陆续续走出四人。

    杜峰双眼严厉扫过四人,无形中释放出的压力令四人不由脖子一缩,“你们今日何时见的纪文书,之后都去了哪?做了些什么?一一道来,不得隐瞒!”

    第一人老赵道:“末将是辰时末(约早上九点),带着账本去找的纪文书。纪文书帮我全部重新看了一遍账本,又告诉末将一些方法和注意事项,末将一直到快午时时离开。

    下午末将用过膳,小休片刻后,便去了千夫长营帐。一直汇报账本的事情,直到将军下令集合,千夫长可作证!”

    第二人老严道:“末将是午时快到未时(下午一点前)时去见的纪文书,纪文书刚用过膳,也是请教账本的问题。未时末(下午三点)离开,待在营内修改账本,到酉时过半(下午六点),与队中数人一同食用晚膳,一直未曾离开,直到将军下令集合,队中数人可作证!”

    第三人老许道:“末将是未时过大半(下午二点多)去的,当时老严正在纪文书帐中,末将便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酉时(下午五点)离开。回去后独自一人用膳,后在帐中修改账本,无人作证!”

    第四人老肖道:“末将是酉时三刻(下午五点四十五左右)去的,因末将当时有一处记账问题想不明白,便去请教纪文书。酉时过大半(晚上六点半左右),纪文书说肚子饿了,末将便同纪文书边走边聊,一起去了膳房。

    当时纪文书还要了两个鸡腿,说是带回帐内,晚上宵夜。末将便与她分离,离开时正好碰到队中百夫长老孙,便一同回了营中,与队中将士一直待在一起!”

    “罗先锋,立马去四人营中逐一核对是否属实!”杜峰沉稳下令,“杜康,你亲自去请大账房朱先生过来,这里有四人的账本需要他老人家亲自查看!”

    “是!”杜康与罗先锋领命而去。

    杜峰接着道:“在没核实之前,这四人亦有嫌疑!”

    跟着话锋一转:“王甲亮,为何你身上的外袍有撕裂的痕迹,下脚处还沾有小许泥土?”

    众人这才发现王甲亮身上的异处,看着他的神情变了变。

    王甲亮脸红脖子粗:“末将溜达时,天太黑不小心摔了一跤!”

    哼!众人心中冷哼,走路摔跤,也太巧了吧!

    “刘三明,你的脖子后有一道血痕,看伤口是新添加的,如何来的?”

    刘三明脸涨得通红,嗫嚅道:“末将,末将消食时,走到了北边林中,被树枝不小心刮到了。”

    众人心中又齐齐冷哼,有那么巧的事?

    “陈富贵,你整日在帐中作账,为何鞋边上会有泥土?”

    陈富贵额头冒汗,开始结巴,“小的,小的昨天,昨天出去过!”

    切!这谎也撒得太明显了吧!众人心中齐吐糟,心中却佩服杜峰的观察入微。

    杜峰冷笑三声,猛地站起身,一掌劈向座椅,椅子应声而断,四分五裂倒在地上。

    营中全体呼吸停止、胆颤心惊。几位年长的将军也被他的气势骇到。

    他指着三人厉声道:“你们的谎言能骗得了这里的哪一个人?本将军给多你们一次机会,若不老实交待,立马关押审讯营!”

    胆小的陈富贵吓得趴在地上,第一个求饶:“将军饶命!小的交待,小的交待!小的,小的上月收到媳妇来信,老母病危,家中银两已花得七七八八,希望小的能寄些银子过去。

    因未到发军饷的日子,小的一直借不到多的银两,便私自在账上拿了五两给家中寄了去。

    原想着分几个月还上,可军中这次突然要求重新做账,小的眼瞅着瞒不住了,便去找千夫长求情,让他借我五两银。

    将军下令集合时,小的正在千夫长营中,一时心虚,情急之下怕事情暴露,求千夫长替小的隐瞒!然后小的便谎称在屋中休息。

    将军,小的发誓,小的真的只有上月不得已,才挪用了五两银子!请将军明察!”

    王甲亮见陈富贵招了,也泄了气,“末将在晚间溜达时,与队中士兵陈二狗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双方一言不和便动了手。

    军中严令私下斗殴,末将二人怕受责罚,打完架后便约定不许宣扬出去,将军可派人查明!此事是末将先引起的,与陈二狗无关,末将愿一力承担!

    末将对纪文书确实不满,对于要重新记账一事心存怨愤,曾跟多人谈到过末将的想法!但末将绝对暗害纪文书之心,请将军明察!”

    刘三明见二人均已招供,自己无法再隐瞒,只得老实交待:“末将前几日斗术输与纪文书后,情绪跌落谷底,胸中苦闷无处发泄,这几日晚间便去了红帐那处,期间也碰到过其他兄弟!

    只是军中对于去红帐时间的规定一向严明,所以那几人的名字,末将是万万不会泄露的!

    末将言尽于此,对于违反军规,末将愿受处罚!至于纪文书一事,末将自问问心无愧!”

    营內陷入僵滞,众人偷瞟一眼杜峰,看他如何破解眼前这一局。

    有些人开始怀疑,莫非杜将军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杜峰似陷入沉思,久久没有言语。

    不一会,杜康掀帘而入,身后未见大账房朱老先生。

    他走到杜峰身边,俯身在杜峰耳边低语了几句。

    杜峰面上舒展开来,厉色却更甚。

    他伸手一指第四人也就是最后一位,去见纪子期的老肖,“传本将军令,速将此人绑起来,送进审讯营!”

    老肖面色大变,“将军,冤枉啊!”

    杜峰重哼一声,“与你同谋的百夫长已经抓获招供,你有何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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